結束了聚會。
蘇明哲坐車回到了前門樓子四合院。
車子剛停下來,蘇明哲還沒下車,就見到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女孩站在門口,揮了揮手,那女孩卻沒搭理蘇明哲。
魏清兒連忙衝著那女孩招招手問道:
「小雨,放學了?怎麼沒讓你哥接你去啊?」
「我哥沒空!」
那女孩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就推著車子進了院子。
魏小雨,是魏家第三代中最小的孩子。
第三代四個女孩中,除了還在上高中的魏小雨,還有一個魏新兒,正在上大學。
另外兩個女孩,分別是給蘇明哲做秘書的二妹魏清兒,還有伺候韓春燕的大妹魏盼兒。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道德規則,只對窮人有用。
魏清兒是『有事秘書干,沒事秘書』。
魏盼兒是『白天伺候女主人,晚上伺候男主人』。
經過『思想腐化』的韓春燕,早就習慣了蘇太太的奢靡生活,對於男人做下的一切,她心知肚明,卻從未對外人講過。
一路來到後院。
魏清兒見大姐魏盼兒站在門口迎接著,就先回自己臥室洗漱沐浴去了。
今天聚會的時候,魏清兒作為蘇明哲的秘書,被關小關拉著喝了不少酒,現在身上都是酒氣。
魏盼兒走過來,伸手挽扶著男人進了客廳,就見韓春燕揮手,示意男人不要進裡間:
「當家的,小三和閨女剛睡著,你去書房睡吧。」
聽到媳婦又讓自己去書房睡,蘇明哲滿臉『不情願』,不過還是挪著步子來到了隔壁書房。
不多時,沐浴過後的魏清兒和魏盼兒姐妹,帶著一身清香走了進來。
蘇明哲看著兩女燕瘦環肥,一個清秀可人,一個丰姿妙體,當即招手示意兩女坐在自己身邊。
兩姐妹也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大被同眠了,雖然心裡羞澀,卻還是乖巧地來到男人身邊,任由男人施為。
一夜到天明。
蘇明哲醒來時,就見身邊只剩下了魏清兒。
七點多鐘。
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起床的魏清兒,打著哈欠走出書房,被明亮的晨光照在白淨的臉上,她終於開始理解韓春燕這個主母,為什麼願意讓男人找其他女人了。
吃過早飯。
神清氣爽的蘇明哲,準備去上班,韓春燕把孩子遞給魏盼兒,把男人叫到了臥室,臉上作難道:
「當家的,蘇萌昨天又來家裡,說是想讓正陽餐飲把在茶罷樓的股份撤走」
「春明怎麼說?」
蘇明哲昨天已經和關小關講過了,如果韓春明和蘇萌同意結束合作,那就結束好了。
但是,如果只是蘇萌一個人提出來,那就算了。
畢竟,蘇萌就是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常常會在別人的攛掇下,干出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來。
「我給小五子打電話,他一直沒接。」
韓春燕說著,就長嘆了一聲氣:
「我們姊妹五個,就數小五子最有本事,也最聰明。但是,他落在了蘇萌手裡,只要蘇萌堅持讓正陽撤股我估摸著,小五子最後也只能同意。」
不得不說,韓春燕對韓春明這個弟弟是真了解。
韓春明和蘇萌在83年秋天結婚,在84年年初的時候,蘇萌被發現懷孕。
但是在六七月份,因為臨近高考,所有的教育工作者都開始繁忙起來,蘇萌挺著肚子也沒能倖免。
最後在六月份,蘇萌小產,沒能保住孩子。
為了此事,韓母幾次數落韓春明,讓他勸蘇萌把那工作辭掉。
原本蘇萌還不願意辭職。
畢竟,在這個時代,教育局的工作,那可是幹部,屬於鐵飯碗。
結果,蘇萌在小產休息的一個月里,無意間到茶罷樓轉了一圈,查了一下賬,得知四家茶罷樓一個月營業額就高達四五萬塊時,就徹底坐不住了。
一個月四五萬塊,一年怕不是要五六十萬啊。
這麼多錢,蘇萌就是上一輩子班,也掙不了啊。
蘇萌回家和父母一說,最終商議出一個結果,那就是她去找領導停職留薪,然後找關小關學習起了酒店管理,爭取早日把茶罷樓徹底掌握在自家人手裡。
如今,幾個月過去。
蘇萌自認為已經把酒店管理的本事學到手了,這才吵吵嚷嚷地,讓茶罷樓和正陽酒樓結束合作。
「先問問春明吧,如果他也同意,那就分開好了。」
蘇明哲也不想和蘇萌這種女人有太多牽扯。
想了想,蘇明哲又開口道:
「83年,當初合作的時候,春明用一家酒樓入股,我給了他三成股份,如今分開的話,他那一棟酒樓還是屬於他,正陽餐飲這邊再給他補償五萬塊錢現金吧!」
「不管怎麼說,這個生意是春明提出來的,中間的人情關係,春明沒少忙活。」
「那行,我今天聯繫上小五子,就把這事和他說了!」
韓春燕知道自己男人身家多少,早就看不上五萬塊了,這個時候,也就不和男人客氣了。
今天周四,有課。
回到學校,蘇明哲準備了一下教案,就來到了大課堂。
能坐兩三百人的大教室,此刻已經坐了至少一百八九十人。
蘇明哲來到講台上,大致掃看了一眼,頓時笑了:
「看來咱們文學系發展頗為迅速啊,開學的時候,還不到一百五十人,現在一個學期過去,增加了三四成!」
底下學生們鬨笑亂作一團。
文學系是出了名的美女多。
如今臨近寒假,有些課程不太緊張的專業學生,就會趁這個比較難得的機會,來文學系把把妹。
蘇明哲對此也算是習以為常,說笑了一聲,就開始講課。
一節課很快過去。
那個習慣下課來問問題,還給蘇明哲寫過六七封情書的清秀女生,又是第一個靠過去,舉手問道:
「老師,您是不是去過燈塔國啊?」
「去過。」
蘇明哲在這個位面上,明里暗裡已經去過燈塔國幾十次。
明面上去,則是為了交流文學,還有一些項目合作。
暗中去的時候,則是為了處理一些緊急事務。
那清秀女生的眼睛裡,忽然綻放出了一種叫『光』的色彩,急切的問道:
「老師,那燈塔國是什麼樣子?」
「燈塔國的樣子啊」
蘇明哲看了看那清秀女孩,又看了看同樣注視著自己的班內學生,沉默了片刻後,這才講道:
「燈塔國是什麼樣子,我說不好,畢竟,我只去過寥寥幾座城市而已。」
「不過,我聽另外一個女孩描述過她對『大都市』的印象。」
「她說:一個拖拽著大包小裹行李、為了生計四處流離的人,和一個畫著精緻妝容,從國際航站樓走出來的人,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們確實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是對於他們自己而言,他們並宛如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這就好比《紅樓夢》中的大觀園。」
「在王孫貴胄眼裡,那耗費數十萬兩白銀建造起來的大觀園,就是一處風景秀麗,有詩詞歌賦,有風流倜儻,有歌舞昇平的人間仙境。」
「但是對於那些沒有人權的丫鬟、僕人來說,那所大觀園就是一個充滿了階級壓迫,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谷,他們為了生存,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問我,我看到的燈塔國是什麼樣子,在這裡,我要反問你們一聲。」
「你們自己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到了燈塔國,是能畫著精緻妝容,從國際航站樓走出去,和美國的統治階級一起歌舞昇平,享受人間仙境。還是要每日拖拽著行李,為了一日三餐,出賣尊嚴,出賣肉體,流離在貧民窟」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