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可沒貴重的禮物要送於你,只為你送了一冊書過來。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盛長柏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冊子說道,這次過來還是繼續給顧廷燁找事。
「禮輕情意重,不需要重禮,你知道的我不缺錢。」顧廷燁現在說話比之前更豪氣了幾分。
顧廷燁繼承了白家的資產之後本就有錢。
現在又繼承了寧遠侯府,雖然寧遠侯府在二三十年前,經歷過經濟危機,是顧廷燁的母親白氏陪嫁給顧家五十萬兩,才助顧家度過危機。
但是這二三十年發展下來,寧遠侯府也沒少積攢家底,不帶房子,各種資產加起來也有大幾十萬貫。
加上新皇賞賜給了顧廷燁不少的奇珍異寶,金銀財貨。
顧廷燁也已經可以說,自己成為了一個不喜歡錢的無趣之人。
「這是我總結了從古至今許多兵書,整理出來的一套練兵之法,贈於你了。」
清理了冗員之後,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練兵。
顧廷燁現在這個殿前副都指揮使,掌管著禁軍,負責的其實就是練兵之事。
「我記起來了,你在徐州的時候,訓練的弓手著實不錯。你不送這個,我都要忘了,則誠你還有練兵之能。」顧廷燁接過了冊子說道。
「你先看看,理解不了的我來幫你解釋。」
這本冊子是盛長柏用後世軍隊的步兵操典,結合了大周的國情,總結出來的練兵方法。
不能說有多完美,但是肯定要比大周母親的訓練操典,要科學和先進許多。
「你這個隊列訓練,意義何在,是否有些多餘?」
「當然是鍛煉士兵的服從性,讓每個士兵都能做到令行禁止。鍛煉好了隊列,演練起陣法,才能夠事半功倍。在徐州的時候,我練出的那些弓手,只是訓練了幾個月,看上去就像經年老兵一樣,都是這項訓練的功勞。」
大周的禁軍,畢竟一開始也是精銳的要求標準,當然也有隊列訓練,演練陣法。
但是這種直接從方陣、圓陣、數陣、雁形陣和疏陣,起步開始訓練的隊列。
明顯不如現代化的隊列訓練方法,效率更高。
「這是耐力訓練,力量訓練,下面這幾個,又是鍛煉什麼?」
「這些是訓練士兵的.」
接下來是一些,體能,力量,平衡,柔韌,爆發力的訓練的方法,盛長柏對顧廷燁一一解釋道。
相比於這個時代,士兵只是通過跑步鍛煉耐力,舉石鎖、摔跤,鍛煉力量。
盛長柏加入的現代項目,明顯對身體各個部位的鍛煉更有針對性,更全面,和更科學。
「這就沒了?」
「沒了,其他的你還是按著原本的操典繼續練就行了。」
就算是冷兵器時代,在整體化的軍陣面前,士兵的個人勇武,作用也還是沒那麼大的。
具體的兵械訓練,大周目前的訓練方法也足夠用。….
按著最簡單,最實用,最具有普及性的方針,訓練就行。
軍隊作戰,不需要花里胡哨,越樸實就越有效。
大周的軍隊,真正能對外的還是弓弩兵,士兵練好耐力,力量也就夠了。
真正的軍團作戰,只要求火力覆蓋,對士兵射擊的精準度,要求其實也沒有那麼高。
「你這兵冊讀下來,我怎麼,怎麼讀都有一種意猶未盡的味道?」
顧廷燁疑惑的說道,只有練,沒有戰,當然會有缺憾,不完整。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把這些基礎給練好才是正事。這種練兵之法,你可以先小規模的試行一下,練出成果之後,再推廣開也不晚。」
具體要怎麼和西夏,遼國做戰,盛長柏總要親眼見識一下,才知道哪方面改進才好。
到了這個時候,也就讓盛長柏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先去邊州,任職一番的必要。
要不然盛長柏也就跟趙家的皇帝一樣,插手軍隊,完全就是在紙上談兵。
帶兵作戰的將領,完全沒有自主權。
一切行動,都要按著出發前皇帝授予的「陣圖」執行。
哪天在何處紮營,何時埋鍋造飯,哪日在何處交戰,都需要完全聽從皇帝千里之外的遙控。
運籌於帷幄之間,決勝於千里之外,聽上去很美。
但實際操作中,戰場上的戰機瞬息萬變,稍縱即逝。
這種死板的指揮,只會貽誤良機,適得其反,導致大周的軍隊,一敗再敗。
老趙家自己就是武將做大,上位成為的皇帝。
所以對武將天生的提防和不信任,完全不給武將自主權。
所以說顧廷燁這個皇帝完全信任的武將,其實還是挺有用的。
「等這幾日,家裡的應酬少了,我就住到軍營里去。」
「對,你現在潔身一人,無牽無掛,正是幹事業的時候,多忙一些公事多好。留在這偌大的澄園,你也不過就是應付那邊侯府的一大家子人,有何意義。
雖然你現在已經身居高位,位極人臣,已經做到了武將的極致,但現在大周還遠談不上太平,沒有到你可以馬放南山,刀兵入庫,享受太平生活的時候。」
顧廷燁這個要求軍營住的想法,盛長柏認為很好,很贊同。
一個大周的軍方大佬,不去忙正事,整天躲在家裡,跟後母玩宅斗。
這大周朝的禁軍,還有什麼指望,談什麼強兵北伐。
「大周現在內憂外患,危機四伏我當然也都看在眼裡。」
顧廷燁還算一個清醒之人。
大周不少沒見識的人只會覺得,大周現在經濟繁榮,稅收一年比一年高。
只看汴京,大周完全是一副鮮花似錦,烈火烹油的場面,是最好的時代。
「收不回燕雲,契丹就隨時可以對大周長驅直入。汴京隨時處在兵鋒的威脅之下,你我永遠都該寢食難安,放鬆不得。」….
還是要給顧二多輸送一些危機意識。
要不然顧廷燁現在基本也就達到了人生巔峰。
不管是權,還是財,都已經沒有可再追求的東西,眼看著整個人都要開始躺平。
皇帝耍了太后一把,無賴的奪回了玉璽。
太后發泄了一通,消去了自己的火氣。
皇帝已經占到了便宜,沒有敢繼續得寸進尺,繼續刺激太后。
太后被騙了玉璽,在朝堂上也就完全處於了下風。
沒有了報復的能力,現在只能選擇伺機而動,等著皇帝犯錯,露出破綻。
然後朝廷之上,暫時的就又進入到了一段和平時間。
皇帝,太后,宰相,也就能聚在一塊,安心的把朝廷裡面的正事給辦一辦。
辦正事的話,最主要的就是要處理各處的天災人禍。
大周朝的國土面積也不算小,南北,東西跨度都不小。 基本也沒有什麼完全太平的時候,有的地方旱,有點地方澇,有地方地龍翻身,有地方河流改道,有地方有異族造反。
封建社會,基建能力有限,百姓對天災人禍的抵禦能力也就很有限。
只要遇到一些事情,就很容易造成災情。
今年大周的整體上算是太平,沒有大範圍的異常天氣,但還是免不了有一些地方受了天災人禍。
總之朝廷每次收稅的時候,也就不可能足額的收取。
受災輕一些的地方,需要朝廷減免賦稅。
受災嚴重的地方,更需要朝廷的救援。
每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還需要調查地方上,是不是有瞞報的情況。
有人為了政績,會隱瞞事實上的災情。
也有人為了金錢,沒有災情創造災情。
這些和盛長柏的關係不大,但盛長柏還是給做了一下總結,大周朝經歷最多的就是是旱災和洪澇。
這也是人力能儘量干涉一點點的天災。
多修一些堰塘,水渠,多挖一些水井,小災的話,明顯能儘量的避免損失。
盛長柏也就是上了一道興修水利的奏疏。
希望趙宗全和老皇帝能有點不一樣,願意干點正事。
但是興修水利的奏疏,被皇帝以朝廷無錢,略了過去。
盛長柏也就暫時放下了這件事,沒在繼續朝廷。
大周朝現在就是沒錢,什麼事都幹不成。
一切都要軍隊優先,其他都要靠後面來。
朝廷是真的需要修養生息,盛長柏也就給自己放了假,除了去衙門點卯之外,其他時候也就自己安排著做自己的事。
查詢著各地邊州的資料,為自己的下一站,挑一個合適的位置。
找到一個有發揮空間,適合自己發揮的地方。
這家裡待的時間長了,盛長柏也就又發現,賀弘文又開始往盛家跑了起來。
「弘哥兒,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伯母的身體可還好?」….
正面撞上了之後,盛長柏當然要問候一下。
既然看到人了,盛長柏也想和賀弘文聊幾句。
督促著孩子,快一點的把和明蘭的六禮流程走一走。
起碼也要再進行兩項,交換了庚帖,兩家正式把婚事定下。
把事情給辦的板上釘釘了,盛長柏才好安心。
明蘭不把親事定下,盛長柏就永遠都要防著幾分顧廷燁。
心裡一直惦記著,盛長柏想放外任,放的都不安心。
永遠的擔心家裡的白菜被人偷。
「已經好了一些。」
賀弘文勉強的說道,看樣子賀母恢復的不大理想。
賀母跟顧廷煜一樣,也是一個病秧子,自己的婆婆,兒子都是水平高超的醫生。
得到的都是御醫世家傳承,認識的名醫無數。
也不過只是能勉強吊著賀母的一條命。
賀母還經常的臥病在床,身體好一陣,壞一陣的。
「好一些就行,這段時間你沒少玩為難母親面前侍疾吧。看你整個人都清減了不少,弘哥你真是一個至孝之人,這段時日辛苦了。」
「為母盡孝,本是分內事,談不上什麼辛苦。」
「你這種情況,確實是應該儘量找一個人,也能幫上你一些。」
盛長柏作為女方哥哥,不好那麼急切,只能給賀弘文暗示。
「還好,近日姨母一家就能回到汴梁,姨母回京之後,總能幫上我一些。」
賀弘文一個學醫的人,算是技術人員,沒有混跡官場,不搞政治,心眼沒有那麼多。
看這回答,就知道賀弘文沒有聽懂盛長柏的暗示。
「姨母?」聽到這個姨母,盛長柏就想起了賀弘文還有一個青梅竹馬表妹,然後盛長柏明知故問道:
「弘哥兒還有一位姨母,原本也住汴梁嗎?」
賀弘文和表妹青梅竹馬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的長大。
但是兩個人其實並不是一對,兩家並沒有結親的意思。
因為賀弘文這位姨母曹家,原本是官宦之家,想要女兒高嫁。
根本就看不上賀弘文這個醫生,賀家孤兒寡母,沒有依靠的家世。
所以盛長柏要阻止,曹錦繡和賀弘文發生什麼,一點都不虧心。
「姨母一家本也是官宦之家,但是因為幾年前姨夫做官獲罪,姨母一家被判了流放,現在新皇大赦天下,他們才有機會重返汴梁。」賀弘文神色暗淡的解釋道。
「哦,先皇一輩子仁善,從來都是厚待朝臣,何時判過流放如此的重罪?」
賀弘文臉色已經不好,講道理盛長柏是不該追問的。
但是盛長柏本意就是想要搞破壞,也就過分一些,故意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賀弘文和明蘭已經過了納采之禮,已經走起來六禮的流程。
盛長柏也算味道的大舅哥,想要了解清楚賀家的家世,也不能算完全的無禮。
因為老趙家不殺讀書人的祖訓,判讀書人流放,已經算是大周對進士官員,最嚴重的處罰。
大周的文官,犯一般的錯誤,也不過就是貶官了事。
再嚴重了,犯大錯了也不過就是罷官。
能被判流放的文官,換成平民,早就砍多少遍頭了。
「姨夫獲罪,是受了礦難案的牽連。」
「是前幾年發生的小梁山礦難案嗎?」
「正是。」
賀弘文的姨夫,犯的真不能算是小罪。
前幾年的時候,小梁山發生了一起礦難,礦井坍塌,死了上百個曠工。
然後礦主勾結當地官員,剋扣撫恤金,把那些死了男人的孤兒寡婦鎖拿問罪,險些激起了民憤,釀成大亂。
賀弘文的曹姨夫,就是當初被礦主勾結的官員之一,這一家被流放,真實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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