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站著原地,沒有打擾徐去病。
一會兒。
徐去病重新看向了李辰,此時,他的眼中射出精光,似乎瞬間從之前那個無欲無求的犯人,變得鋒芒畢露,任誰也無法遮掩。
徐去病迅速的低頭跪地:「罪人徐去病,願意為壽王殿下效勞,此生誓死追隨殿下,如有違反,願意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
李辰大喜過望,連忙扶起徐去病,笑道:「有你助本王,我無憂矣。」
類似的話李辰說過了很多。
得程征的時候,他這麼說過,得陸伯言的時候,也說過。現在得到徐去病,同樣類似的說法。
有這麼天下大才相助,就算是一頭豬,也該展翅高飛了吧。
「殿下,我有罪在身,實在受不起殿下的誇獎。」徐去病這麼說道。
李辰笑了笑:「有當得起的。有的人在外面錦衣玉食,還不是在浪費時間?你卻不同,你潛伏爪牙,等待一飛沖天的那個時刻。本王會拭目以待的,你在牢中稍做忍耐,本王一定會將你救出去的。」
「殿下,此事必須皇上親口的同意,否則只怕很難。」徐去病實話實說。
李辰擺擺手:「這個你不必擔心,本王自有辦法。」
徐去病點點頭,不再追問,要是李辰救不出自己,那只能說明時機未到,沒有辦法的事。
這時,徐去病又開口:「殿下,至於胡國公夫人,已經沒必要殺她了。」
「為何?」李辰愣了下。
徐去病道:「據我所知,這些年來,她雖說衣食優渥,可身受精神上的折磨,更令她痛不欲生。殺了她反而是她解脫了,不如讓她這麼活著。」
李辰提醒道:「有些人,未必會有所悔改。她可能更痛心當初沒有提早的斬盡殺絕。可不是覺得她錯了。你要明白這些。」
「無妨,只要她飽受折磨就好。」徐去病無所謂的笑道。
李辰答應道:「那行吧!」
然後。
李辰和徐去病又談了一會兒。因為唐顯山還在外面等著,所以李辰沒有多聊,很快地告辭,等將徐去病撈出來,再徹夜的長談不遲。
唐顯山見徐去病投效了李辰,也算了去一件心事。
他已經沒了兒子,就只有徐去病這個義子了,當然希望他能有所成就。
出了刑部,唐顯山忍不住問道:「殿下,你打算怎麼說服皇上?」
「其實,本王還沒想到辦法。」李辰聳肩的說。
今天才知道徐去病這個人,才確定要救他出來,確實沒可能這麼快想到辦法。
唐顯山聽得張了下嘴,覺得自己就不該問的,免得心裡還擔著心。
等李辰回到壽王府,天色已暗。
這趟出門,收穫不小啊,最難得的是,得到了徐去病這樣的帥才。
「接下來,必須救出徐去病!搞定刑部!然後回巫郡!」
「京城很好,但始終不是我的天地啊!」
「在這裡,我有不斷的苟,雖說陰人也很有快感,但這不符合我的作風!」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李辰懷著激動心情,制定著將來的計劃。
沒想到,剛回到壽王府,李辰竟然看到一位客人,是賀蘭明月。
「殿下,明月妹妹等候你多時了。」常雪看到李辰,偷偷對他使了個顏色,然後見機的離開,不打擾二人的獨處。
李辰乾咳一聲,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冷聲問道:「你過來想做什麼?」
賀蘭明月本來心情就忐忑,聽到李辰語氣冷漠,一時更充滿了委屈,她不敢抬頭看李辰,低低地道:「我」
恐怕誰也想不到,向來精通武藝,爽利灑脫的賀蘭明月,此刻羞答答的,讓她父母哥哥見了,都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辰心中好笑,走上前幾步,問道:「本王看起來很可怕嗎?你怕成了這樣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是,是我娘讓我過來,問問殿下可有時間去下我家。」賀蘭明月忙道。
李辰不由再一次的心裡讚嘆起丈母娘來了。
千方百計的創造機會,讓自己和她女兒相處交流,對比後世那些只知道說要天價彩禮的丈母娘,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伯母讓本王過去,你是什麼態度?」李辰問道。
賀蘭明月抿了下嘴,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些
日子,她也是夜不能寐,老回想起那一晚的情景,讓賀蘭明月更覺得了空虛,似乎缺了某個人陪伴。
如今看到李辰,賀蘭明月猛然的發句,讓自己念念不忘的人,是李辰。
想到楚若蘭,就覺得她只是要好的朋友罷了。可能等以後見了面,還會感到些尷尬,畢因為兩女共侍一夫。
片刻。
李辰看賀蘭明月還在發呆,忍不住伸手輕輕戳了下她額頭,問道:「怎麼又不說話了?你到底想不想叫本王過去?有沒有掛念過本王?」
賀蘭明月覺得額頭髮燙,她深吸了口氣,竭力克制心中的緊張,妙目與李辰對視。
她想要確認件事,必須要做的事情。
賀蘭明月臉色漲紅,忽然拉住李辰的手,忍住羞意道:「殿下,你隨我來!」
李辰有些懵了。
她要幹什麼?!
賀蘭明月把李辰拉倒床榻旁,將他推坐在床上。
然後,賀蘭明月鬆開了束起的秀髮,三千青絲瀑布般的垂落。
「賀蘭明月,你,你別以為本王打不過你…」
「本王這回要打得你求饒!」
一場酣戰在所難免。
這次,沒有酒和藥的作用,賀蘭明月精準的感受到了所有的細節。
等到暴風驟雨停歇。
賀蘭明月像得到了滿足的乖寶寶,蜷縮在李辰的懷中。
李辰撫摸著她光潔的後背,笑道:「你是想確認下自己的內心?」
賀蘭明月點了點頭。
是,她想確認,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她有些擔心,上次會不會因為酒醉和藥力的作用。
此時此刻,她明白的知道,原來,以前都是自己的妄想。
她在想像著做一個男子,可終究並不是的,連自己都騙過了的內心,仍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