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將她們團團圍住的蝦兵蟹將們,林晚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把她們帶來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他是個識時務的人,當務之急就是讓他出來先控場子。筆神閣 bishenge.com
眼看著那老嬤嬤頂著被沈南鈺弄成雞窩的髮髻要過來抽耳光,林晚急忙大聲喊道,「你們當中管事的在哪裡?我旁邊這位可是當朝宰相陸謹言的妹妹,你們如果敢碰她,陸相瑕疵必報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林晚喊出這句話果然周圍安靜了許多,就連那老嬤嬤都停下了,周圍的家丁互相看著對方,京城裡誰不知道陸謹言的名號,而且剛才看自家首領確實對這二人禮遇有加。
那老嬤嬤試探道,「我只知道帶來的是禍害我們公主的,沒聽說有什麼陸相的妹妹。」
林晚撲哧一笑,揚頭說道,「沒有背景,她敢這麼在公主府里猖狂嗎?你看我不就是很安靜嗎,因為我是一介草民。」
那老嬤嬤聽了也對,而老婦人也沒出來,便打發了身邊一個家丁,「去把李管家找過來認人。」
林晚見局勢暫時穩住了,擺出職業性假笑,「嬤嬤不如請那位老夫人,我有事和她說。」
那老嬤嬤剜了林晚一眼,語氣輕蔑道,「那是郡太君夫人,三司使曹大人的母親,也是毓媓長公主的婆婆。」
沈南鈺知道那位是誰了,湊近林晚耳邊解釋道,「長公主事寡婦,與這老婦人不常來往,但是老夫人疼愛丁煙雨。然後這三司使曹大人連戶部尚書都要看他眼色,惹不得。是陸相的敵對之人。」
林晚點點頭,似乎報錯了名號,知道了是陸相的人,會不會直接被打死。
一會兒老夫人就在攙扶下走了出來,兩眼瞧都不瞧林晚,只是問沈南鈺,「你真的是陸相的妹妹?」
沈南鈺有些彆扭,但還是點點頭,「如假包換。」
老夫人先咽下這口氣,說道,「不管你是誰,今日誰都包庇不了這商人之女還有她的丫頭。」
林晚上前問道,「不知道我和我家丫頭到底對公主做了什麼事?」
「你還有臉問?」老夫人伸手從旁邊的丫頭手裡接過一個手帕,將手帕連帶著裡面包裹著的東西扔到林晚眼前,「你自己看。」
林晚蹲下打開那手帕,上面是一個寫著生辰八字的娃娃,身上扎著八根針,娃娃的面部還有血跡的模樣。林晚嫌棄的把娃娃丟在地上,將手在身上抹了好幾下。
「如何判斷就是我放的?」
「碧荷,你來說。」老夫人往身後身後喊了聲,碧荷慢慢從人群中露出了身影。
碧荷滿臉氣憤的指著林晚,指責道,「昨日她自己上了那樂伶的閣樓,把我攔下了,肯定是那時做的。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儘是些下作的招式。肯定是這樣,公主才會輸了比賽。今日還身體不適,如同中邪一般。」
林晚想給這丫頭甩幾耳光,忍住了。眼裡含著絲絲涼意,「公主的生辰八字我如何知曉,那三教九流的地方有如何知曉。只能是公主最親近的人透露的。老太君,我昨日派人給這丫頭送了三十兩,你猜是不是她泄露給我的?」
碧荷沒想到林晚沒有否認反而拉自己下水,急忙反駁道,「老太君,不是的,那三十兩是她說贏了要謝謝我的。我沒有泄露公主的任何事。」
林晚笑了笑,繼續說道,「既是謝你,必然是你做了對我有力的事,不然我贏了為何要要感謝對手的丫鬟?」
老太君也覺得林晚說的有道理,拐杖又是重重的往地上一砸,厲聲道,「說,到底是不是你。」
碧荷嚇得立馬跪在了老太君腳下,聲淚俱下道,「老太君明鑑啊,她派丫鬟說是感謝我昨日沒有硬跟著她還有沒有和公主泄露她作曲之事,和公主的八字真的沒有絲毫關係。」
林晚看向老太君,說道,「老太君您也聽到了,是這丫頭不想硬跟我,而不是我逼著她不跟。當日我和公主立下賭約,約定對方做任何事都不能避忌對方派來的人。如果我真要做如此齷齪之事又如何會讓這丫頭有如此明顯可以覺察的機會?跟了我那麼久突然不讓她跟著,一般人都會覺得不正常吧。而且那日我雖然不想讓她跟著,但沒有逼她,是她不想跟的。而且除了那一次,這丫頭時刻都跟著我,我做什麼她都知曉,不信您問問她。」
老太君聽了林晚的說辭,也暫時找不出什麼錯處,看著一旁哭泣的碧荷就心煩,說道,「但這公主府的外人只有你的丫頭,就算和你無關,也是和這丫頭有關。而且有人看到這丫頭和府外的人交談過。」
林晚把四夏拉到人前,語氣溫和的說道,「四夏,你儘管解釋,老太君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老太君對這句話很受用,看著林晚的眼神也不再那麼鄙夷。
四夏點點頭,說道,「昨日是公主府的一個丫頭找我說外面有人找我,剛好公主在休憩,我就去了,結果他就給我了一個帕子,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跑了,我根本不認識她。」
林晚忽然想到昨晚四夏想和自己說的古怪的事,但是都被陸謹言打斷給忘了,如今看來這一切早就布置好了。只是不知道是公主自己作怪還是兩人都被人設計。
「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老太君沒有理會四夏的解釋,這種話凡是犯錯的人都會這麼推脫,所以老太君根本不信。「來人,把這丫頭先給我帶下去,至於這商人之女也給我壓起來。」
沈南鈺哼了一聲,「看吧,說再多也沒用,她就是下了套逼著你鑽。」
林晚也沒想到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這私刑真的用的如此光明正大。
有家丁要來抓林晚,忽然一枚梅花形狀的暗器扎在了他的手上,這家丁哀嚎了一聲,手立刻變黑了。上面有毒,其他人聽到哀嚎聲,立馬下意識去尋找那暗器的來源,只是發射暗器的人沒見到,卻見到右臂綁著紅色絲帶的右禁軍沖了進來,黑壓壓的鎧甲碰擊出冰涼的聲音,正規軍和冒牌軍還是有差別的,有些家丁的的手裡的棍棒有些拿不穩了。
士兵們將這些人又團團圍住,然後後面的士兵慢慢在中間閃出了一條大道,有一身穿紫衣官服的氣宇不凡的男子行步如飛走過來。
「舍妹被公主府如此招待,不知陸某該如何報答呢?」
只是簡單的一問,語氣中的陰冷卻讓不少人心顫了幾下,就連老太君也在氣勢上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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