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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這一有孕,還沒怎麼著呢,王進那邊就請吳則他們去喝了頓酒。
因為顧著那什麼頭三個月不能說的風俗,他滿臉喜色,卻又不說是因為什麼,只說請大家喝酒。
趙副官天天從營里下班後就在沈晏庭的院子裡,對紅衣有孕的事他自是也知曉。
王進請客,他自然也是去的。
以往趙副官都是那個不端酒杯的人,一是這酒桌上總得有個清醒之人收拾殘局,二來他的身份地位與其他人還是有些差異的,吳則他們即便是平日裡跟他稱兄道弟,但酒還是不敢怎麼灌的。
不過今日王進大概是太過高興了,也忘了以往的禁忌,拍著趙副官的肩就要跟他喝酒。
眾人還等著看好戲,王進這老賊,光請客,又不說什麼事,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又不給大家解饞。
都等著趙副官讓他丟臉呢。
結果趙副官卻一改往日風格,竟把酒杯給舉了起來。
那王進也不知怎麼的,他在這群人里跟趙副官的關係是最好的那個,往日也不見他怎麼跟趙副官喝酒,但今日卻像是只盯著趙副官一個人般。
這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後面就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杯了。
吳則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得雲裡霧裡。不過男人喝酒嘛,管他什麼理由,管他哪裡奇怪,有酒喝便是。
喝到最後,一桌子的人,包括趙副官,沒一個清醒的,全都醉到了,桌子上地上全都是酒罈子。
以往都是最清醒的趙副官留到最後安頓大家,但這一次因為沒有那清醒的人,所有人都在春滿樓里過了個夜,桌子上趴著的,地上躺著的,還有在別人身上靠著的……
等到早上大家醒來,個個面如菜色,還是覺得下次喝酒不能把趙副官也灌醉。
其他人早上醒來就直接去了營里,王進先回了趟司令府,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才回營里。
紅衣擔心了一夜,當場也沒說什麼,只是等王進傍晚從營里回來的時候,王進才發現,這門他竟然進不去了。
紅衣把他給關在外面了。
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王進在門外低聲下氣,「紅衣,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改了,你原諒我這次可好?」
門內的紅衣呵了一聲,「我哪裡管得著你?」
王進出去跟人喝酒這事紅衣是知道的,也知道他是跟哪些人喝的,這些王進都告訴了他,但她沒想到他們一喝就是一夜。
王進討著饒,「管得著管著得,我可不就是讓你管的麼。」
潘玉良早就聽說了王進昨天晚上跟人喝酒還夜宿在外的事情,白日在營里沈晏均還罰了他們一通,那一桌子喝酒的,一人扛著上百來斤的大樹椴子當著營里所有的人跑了一上午,下午又罰他們去營里後面那片廚房用地種地去了。
潘玉良猜著他們這會個個應該都是腰酸背痛的了。
正好柳衣過來給未未送小食,聽見春蘭說紅衣把王進關在門外了,便攢著潘玉良帶她一塊過去看熱鬧。
潘玉良想想也覺得有些意思,便把未未往沈晏均懷裡一塞,領著柳衣去紅衣的院子。
她們過去的時候王進仍站彎著經站在門外求著饒。
潘玉良上前,「呀,這是怎麼的了,怎麼站在屋子外面?」
王進嘿嘿兩聲,「少夫人。」
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不因為昨夜的事,紅衣生我的氣了。」
潘玉良點點頭,裝作不經意地道。
「我可聽說了,你們也太不像話了,竟然這般多人喝的酩酊大醉,還在酒樓里過了一夜。我聽晏均哥哥說了,今日都受了罰吧,這次他可連趙副官都沒放過。以往他可沒怎麼罰過趙副官的,這次你們可真把他給惹生氣了。」
王進道,「喝酒誤事,是該罰,只是我連累了大家。」
潘玉良道,「你們是兄弟嘛,有難同擔,倒也沒什麼錯。怎麼樣?身子可還吃的消?」
這邊王進還沒答呢,屋子裡的紅衣一下子就把門給拉開了。
潘玉良裝作驚訝地道,「呀,這不是在屋子裡嗎,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紅衣鼓著臉,不悅地瞪了王進一眼。
「少夫人。」
潘玉良邁著步子進了屋,柳衣也摟著紅衣的胳膊進了屋子。
「瞧把我們紅衣給氣的,王進你也太不像話了,昨夜出去喝酒是不是沒請好假?」
王進光嘿嘿笑,也不答話。
不過往裡走的時候走路的姿勢倒是有些怪。
潘玉良跟柳衣對視了一笑,偷偷地笑了笑,然後對著柳衣道。
「我們還是先走吧,別打擾了咱們紅衣耍威風。」
紅衣動動唇,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柳衣扶著潘玉良出門,「少夫人,您幹嘛不讓那王進多站一會,也好給我們紅衣做做主。」
潘玉良笑笑,她之所以幫王進是因為她大概知道王進為什麼要跟趙副官喝這頓酒了。
不過她在柳衣面前也只是道,「紅衣有身子呢,她要是一直憋著氣,對孩子不好。」
柳衣點點頭,「那倒也是,便宜這王進了。」
等潘玉良走後,紅衣才看了王進一眼,「大少爺罰你們了?」
王進可憐巴巴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當著司令部所有的人罰的,這下可丟人了。」
紅衣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她繃著臉道,「活該。」
王進扶著她坐到凳子上,「你別站著了,快坐下。」
又給她倒了杯茶,跟賠罪似的。
「你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因為你有了身子,高興的,一時就得意忘形了,你別生氣了,沒有下次了。」
紅衣哼了一聲,「嘴上說的好聽,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次。」
王進立即舉著手要發誓,「絕對沒有下次了。」
紅衣的臉這才緩了緩,「哼,這次就且饒了你。」
說完她的臉上立即換上了一副擔心的神情,「你是不是傷著哪了,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王進從善如流地道,「今天扛了一上午的樹椴子,下午又去種了一下午的地,也不注意有沒有傷著,就是有些酸痛。」
紅衣白了他一眼,「昨夜沒睡好,今日又補罰,不痛你痛誰。」
王進走到門口把門關上,兩人去了裡屋,他衣服一脫,肩上背上被磨出來的紅痕立即出現在紅衣面前。
不過……這種對王進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他連半分不適都沒有感覺得,在紅衣面前也不過是故意裝出來的。
柳衣扶著潘玉良到了院子門口就回了沈夫人那邊,潘玉良提著裙角進了院子。
沈晏均又在那邊牽著未未走路了,看見她進來,問了一聲,「看完熱鬧了?」
潘玉良笑笑,「紅衣可比我厲害,下次晏均哥哥惹我生氣了,我也要像紅衣那般,不讓你進門。」
沈晏均從善如流,「那你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潘玉良哼了聲,「你就這般自信?」
沈晏均道,「我是對你沒什麼自信。」
潘玉良花了片刻功夫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立即放著狠話,「那你等著,看我能不能做到。」
說完她走到兩人前面,蹲下身子對著未未拍拍手,「未未,來娘這裡。」
未未牽著人都不一定走的人,別說讓他自己走了。
但通常情況下,沈晏均跟潘玉良他還是會選擇後者的。
沈晏均停了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很好奇未未會如何選擇。
只見未未抿著唇,小手牽著沈晏均的食指,身子還靠著沈晏均的腿,繃著臉做了會思想鬥爭。
沈晏均也不催他,對面的潘玉良還在沖他拍著手。
等了好半晌,未未才放過沈晏均的手,扭著屁股,走一步蹬一下腿的往潘玉良走去。
就十幾步的路而已,愣是被他走出長途拔涉的裴壯。
等走到潘玉良跟前,他便朝前一撲,直接跟個炮彈似的砸進潘玉良的懷裡。
潘玉良將他摟住,眉眼齊開,抬起臉得意地沖沈晏均笑笑。
「這麼喜歡娘啊?」
不準備再多走一步的未未小臉也不再繃著了,沖潘玉良笑笑,又拿自己的臉碰了碰潘玉良臉。
「喜歡。」
沈晏均搖搖頭,走到她身邊護著她的腰將人扶起來。
「下次我們爺倆辦正經事的時候,你還是離遠一點。」
潘玉良還未說什麼,未未立即抗議地歪著身子,伸出小短胳膊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走開一點。
潘玉良大笑,被折了面子的老父親嘆了口氣。
「小子,我勸你還是對我好一點。」
也不看看抱著他的是誰,這可是他夫人。
潘玉良抱著未未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同他說著話,「未未馬上要周歲了,看娘那意思,還是要辦酒席。」
沈晏均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道。
「辦吧。」
潘玉良點點頭,笑著道,「最近熱鬧事可不少。」
先是紅衣成婚,接著孫艷菲又生了女兒,現在紅衣也有了身子……
沈晏均嗯了一聲,又道,「改天讓孫艷菲把她那女兒抱過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