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昨夜的事情,兩人心照不宣互不理會,以至於飯桌上的氣氛怪怪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江流年覺得對方一定在生自己的氣,但又不好意思道歉。難道要告訴她,我是為了驗證自己對你有沒有感覺,所以才偷看你沐浴
問無恙一直等待對方先開口說話,畢竟這種事情很尷尬,讓不善言辭的自己先打破這種沉默,確實很頭疼。可是很好奇年兒為何要這樣做
奇異的氛圍終於被急促的聲音打破,一名小廝快步上前稟告道,「六小姐,風姑娘來了。」
「三師姐」江流年不確定地反問,只見小廝點了點頭。
終於坐到對面一直安靜吃飯的問無恙罷下碗筷,不著痕跡地加了一句話,「離山時日已久,我早就托人去翎岳山捎了口信。」
「噢」江流年佯裝不經意間往問無恙那裡瞥一眼,瞬間就深入對方如炬眸底中。
昨晚一幕幕重現腦海,江流年像踩了尾巴般心虛地移開目光。昨天只顧著流鼻血的事情,感覺不感覺的似乎記得沒那麼真切,我對問無恙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呢要不要再試一試
正想著事情,風輕沙邁著雅致信步晃入庭院中,先聞得其柔和喚聲。江流年扭過頭,看到滿面笑意走來的人頓時又有了想法。
風輕沙也是一位極好看的女子,就像是如沐春風淡如菊的雅美,與問無恙孤冷絕塵的氣質完全不同。
「三師姐」江流年很是激動地朝她跑過去,一把將風輕沙擁在懷裡。
這一舉動狠狠刺傷問無恙眼睛,因為這刻,心底似乎裂出一條縫,不僅涼而且還疼。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風輕沙措手不及,雙臂擺在半空中頓了頓。心裡想是她可能表達自己童真純實的一面便無多想,頓著的手臂輕輕撫過她的背部。
江流年抱了好一會兒,還不停地動動自己的手臂和腦袋左右感受一番。同樣是美女,自己對風輕沙似乎沒啥太多的感覺,就像抱個鄰家大姐姐一般。
那自己抱問無恙是不是也是這樣感覺呢如果是,那自己對她的喜歡應該和風輕沙的感情一樣。
見她一直不鬆手,風輕沙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雖是從小到大的師姐妹,但也沒有過今日這般舉措。
「五師妹,沒想到幾日不見,你這般思念你三師姐,擁在一塊不捨得撒手了」當聽到背後冷冷的聲音,還困在自己想法中的江流年猛地鬆開手臂,一轉頭果然看到問無恙如千年寒霜的臉色。
「嘿嘿,好好久不見三師姐,甚是想念,就就想抱一下」這破理由,連自己都想咬自己的舌頭。
感覺到氣勢弩漲,一旁的風輕沙忙接道,「師父和師弟妹們也甚是思念五師妹,所以以後你萬萬不能不打聲招呼就離山,這樣大家會擔心的。」
江流年連連點頭,自己不是留了紙條嗎難道他們沒看到
「二師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生了病」
「對了三師姐,阿恙她受了傷,現在身體還未恢復呢你再號下脈瞧一瞧」
兩人並肩要往屋內走,江流年也要跟上去,沒想到被問無恙一個扭身的眼神斥下去。
等轉過拐彎處,風輕沙終於忍不住笑道,「二師姐可是還在與五師妹賭氣」
「哪有」問無恙動了動嘴角,揚起一個寵溺的弧度,「我若事事都與這幼稚小丫頭計較,恐怕早就被她氣到吐血。」
沒想到一向矜傲規矩的二師姐會說出如此童趣的話,風輕沙像是明白什麼似的,笑意更甚了。
「我倒覺得五師妹比從前更穩重成熟。你看,得知二師姐你身體虛弱,可是做了一桌好吃的飯菜呢。」
想來這幾日她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問無恙陣陣心暖,這丫頭倒學會心疼人了。
正躺在庭院中吊床上的江流年,無所事事地哼著歌曲曬著太陽閉目養神。沒多大會兒,就被火急火燎的上官安平從吊床上拽起來。
「江流年,輕沙姐姐在哪」看她嘟嘟的臉蛋有些急躁,江流年就想逗一逗她。
「原來是小郡主來了怎麼不見小廝向我稟告你這可是私闖民宅噢」江流年又悠閒地躺下,這次任上官安平多大的勁也拽不起來。
「本郡主來你小小府邸,用得著小廝稟告嗎按律理來說,你見到我還要下跪叩拜呢」
「呦呦呦,小小年紀口氣挺大哈」江流年正想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想到被上官安平躲了去。
「你的輕沙姐姐正為你的無恙姐姐治病呢,別去打擾呀。」雙眼又重新閉上哼起歌。
被前面幾個字擾了心尖,上官安平臉紅的直跺腳,「江流年你你說話注意點,什麼你的我的輕沙姐姐她」
聽她吞吞吐吐語氣,江流年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打量,唉,早戀的娃娃呀。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先坐那兒歇會兒,不要耽誤本姐姐曬太陽。」
哼,好歹自己也是堂堂郡主,好歹自己也是將軍府的客人,她居然如此忽視自己。果然是個不束管教的臭丫頭
坐在石椅上等待的上官安平,不見風輕沙出來,心裡有些焦躁,直接朝著江流年吼道,「閉嘴唱的難聽死了」
「我又沒有求著你聽」江流年瞥了她一眼,「那煩請小郡主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江流年你居然不把本郡主放眼裡」上官安平鏗鏘著腳步又邁過來,抬起腳衝著躺在吊床上人的臀部踢了幾腳。
「你這個熊孩子敢踢本姐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呀」沒想到這丫頭小時候這麼刁蠻任性無理取鬧。
說著擼起袖子要打架的樣子,只不過拳頭還沒有伸出去,江流年整個胳膊就被上官安平一把反制身後。
「疼疼疼,你這熊孩子還真動真格了」自己倒忘了,上官安平也是從小習武之人。
「哼,你以為我還會像小時候那般任你欺負嗎」
「好好好,我打不過你,我認輸好吧,你快放了我。」自己真欠收拾,怎麼惹了這小丫頭呢
「讓我放了你也行,那你叫我一聲姐姐聽聽」小時候就是因為她仗著自己年長一歲,經常欺幼。
「好好好,以後別說你是姐姐,你是姑奶奶都成。」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十歲的熊孩子打倒了。
「本郡主有這麼老嗎」上官安平氣憤她敷衍,手上一用勁,只聽到嘎嘣脆骨聲,接下來便是痛徹心扉的哀鳴。
當風輕沙為江流年接好脫臼的手臂後,便走近站在一旁垂著頭默不作語的上官安平。
「安兒,以後不准再使小性子。」一向溫和的輕沙姐姐還未曾這般以嚴厲的口吻與自己說話,心裡只覺得委屈極了。
「三師姐,我就是與小郡主鬧著玩的,你別怪她。」坐在一旁的江流年見此情景,連忙緩和氛圍。
「無論怎樣,安兒你都不應該出手傷人,趕緊為五師妹道歉。」說道音尾,風輕沙的語氣更甚嚴厲。
只見上官安平依舊垂著頭,手指互相絞著不說話。被自己喜歡的人這般批評,這脆弱的孩子不會哭了吧。
「三師姐,我真的無礙,不必道歉,就是小孩子鬧著玩的」
話還未完,一直默不作語的上官安平終於抬起頭,緊咬著下嘴唇眼框紅紅的,像是受到天大委屈。
「江流年,本郡主才不需要你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然後又將眼睛轉向離得近的風輕沙,「風輕沙,在你心中江流年是不是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那你就繼續護著你這個投機耍滑,無所事事的五師妹吧,不要再理我了」說完,捂著眼睛跑開了。
投機耍滑無所事事怎麼能這樣形容我呢我在你們古代沒啥事做呀。
「三師姐,看樣子小郡主定是哭了,你還是趕快去追她,好生安慰才是。」
風輕沙也知自己剛才話重了些,便追了上去,此時屋內只剩下江流年和問無恙兩人,氣氛又變得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江流年突然嬌聲嬌氣道,「阿恙,我的手臂好疼噢,你可不可以幫我倒杯水。」
問無恙看了看她,起身倒杯水送到她面前,江流年見機會來了,立刻用完好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肢,腦袋搭在她的腹部位置。
只覺得她定是受了疼痛委屈,這般依賴感倒讓問無恙有莫大的滿足。低頭看著如此不老實的小腦袋,連同嘴角也不知何時揚了起來。
「年兒,可是手臂疼的厲害」當頭頂傳來柔和的問候,江流年方才揚起圓潤潤的大眼睛看著上方。
「是呀,疼的可厲害了,阿恙可不可以讓我多抱會兒,尋求一下安慰。」得了應答,小心思無比雀躍泛濫。
自己對問無恙什麼感覺呢好像是一種想要把她囊入懷中藏起來,隨時都想占她便宜,說著俏皮話看她臉紅的感情。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問無恙了,很喜歡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她給予的關心,她給予的保護,她給予的寵愛,每一樣都讓我有底氣肆無忌憚,因為我知道她就是我的保護盾。
「阿恙,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我」江流年又仰起頭,無比認真地看著對方。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是的,自己真的喜歡她,看到她那般抱三師妹,心空蕩蕩地痛。
「比如說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是兩個人,你是選擇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江流年問地有些急切,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年兒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問無恙笑了笑,輕輕推開她的腦袋,在她身側坐了下來,「不要多想了,要不我為你揉一揉肩吧。」
「噢」江流年有些失落,「確實是我多想了。以前的江流年才是陪你一起長大,有著美好回憶,即使做了很過分的事傷害了你,你還會選擇默默護她寵她的人」
「年兒再說什麼傻話呢從始至終都是你一人,怎能分開評測呢」
兩人同時抬頭,目光對視在一起,千言萬語和不解都盡收對方眼底。
從始至終都是你一人,看來她一點不曾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原來那個江流年。
去往三年後的那次,問無恙還曾多次問我到底是不是她的五師妹。從始至終,問無恙是不是同一人呢被環境影響,被身邊的人和事影響,最後一個人的性格也會有所變化。
比著三年後那個冷情涼薄的問無恙,眼前這個顯得有人情味多了,這說明自己和她相處的很好,並沒有做很過分的事情傷害她。
那本體一年後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傷害到了問無恙,才讓兩人的關係異常僵硬。即使自己深深戀著,也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即使提出與她成親的想法,也要狠狠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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