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此心 邵顧番外020 我們是親了還是睡了,有什麼問題?

    不祥的直覺又一次充滿她的心,葉楚扯著邵玉城的手,對他道:「玉城哥哥,我只有一句話,說完就走。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邵玉城垂眸看了眼她的手指。

    她從外面風塵僕僕而來,微涼的手指碰上他剛泡過溫泉的、溫熱的皮膚,刺得他下意識想退縮。

    不由得失神,想起小時候,他也喜歡做這種事——冬天剛到顧千秋家,就把一雙涼涼的手塞進她脖子後方。那時她雖然總會惱怒地瞪著他,卻沒有一次把他推開。

    原來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捂熱冰冷的東西,是這種感覺。

    「邵玉城!」葉楚苦澀喊他的名字。

    他眼波晃動,似堪堪回神,「你說。」

    「以後離顧千秋遠一點好嗎?」葉楚把他的手攥得更緊,那涼意幾乎滲到邵玉城心裡去,「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

    他眸色一深,「這是我的事。」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說為了我什麼都能做嗎?你能為了我和那些鶯鶯燕燕斷了來往,顧千秋為什麼不行?」

    邵玉城面不改色地拂開她的手,繼續洗牌,發牌,「別鬧了。」

    周圍幾個人大氣不敢出,只好裝作出門沒帶耳朵的樣子,低頭專心盯著自己手裡的牌。

    邵玉城也有條不紊地出牌,完全無視了身側的女人。

    葉楚急了,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道:「顧千秋左胸上有顆痣!」

    一句話,震驚四座。

    邵玉城的動作停滯了一霎,眸光陡然陷入深寒,黑漆漆的眼底結出了一層霜,看向她,「你聽誰說的?」

    葉楚知道自己賭對了,他的情緒總算起了波瀾、總算給予她一絲回應了。

    可這波瀾和回應,都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說來你可能不信。」葉楚挺起胸膛,迎著他凌厲逼人的視線而上,「我從另一個公子哥那裡聽來的。」

    邵玉城怔了片刻,似笑非笑地開口:「我倒是不知道,楚楚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多公子哥,彼此之間還到了能分享這種事情的關係。」

    「邵玉城?!」她被他的話驚呆,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難道不應該想想為什麼他會清楚這些嗎?」

    「誰?」邵玉城抓住的重點卻總和她想表達的不一樣,嘴角笑容轉冷,慢條斯理道,「讓我猜猜,姓曹?」

    葉楚更加愕然,「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邵玉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裡的牌,嗤笑不答。

    葉楚見他又恢復了先前漠不關心的態度,咬牙道:「不管怎麼說,曹少肯定是看過顧千秋的身體才會……」

    「假的。」邵玉城想也不想地否認了,「她全身上下只有腰眼那裡有塊疤,其他地方白得跟羊脂玉一樣,別聽他胡說。」

    姓曹的他也知道,小時候追過顧千秋一陣,被拒絕了,後來逮誰跟誰吹牛,說他睡過顧千秋。

    妄想症一個,他早就教訓過他,沒想到還是不長記性。

    邵玉城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再去敲打敲打這個傻B,卻發現包廂里的人都震驚地看著他,仿佛見了鬼。

    葉楚更是雙目泛紅,氣得哆嗦,「你和她……」

    邵玉城擰眉,覺出自己剛才的話確實有些歧義。

    但他懶得解釋,這種事也解釋不清,想誤會的人,總能從各種地方捕風捉影。

    而且在場都是他的人,誰敢不要命去傳這種閒言碎語?

    最主要的是——因為顧千秋不喜歡把她的私事拿到檯面上說。

    她腰眼的傷,其實是她爺爺打的,之所以會留疤,還是拜他所賜。

    起初她是堅持自己上藥的,很多地方難免照顧不到,邵玉城看不下去,才開始幫她塗一些手肘、後背之類的地方。

    他用了很長時間慢慢適應抹藥的力道、熟悉各種藥膏,但還是沒法完全摒棄羞澀之情。腰眼畢竟是敏感部位,所以年幼無知的邵玉城看了一眼就匆匆掠過、沒敢仔細觀察,最後卻錯漏了那處傷口,這才留了疤。

    要解釋這些,必不可免就會讓人知道顧千秋在顧家過得不好。

    若是讓她知道他四處宣揚這種事,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理他了。

    所以邵玉城只是淡淡道:「你別多想,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葉楚荒唐輕笑,眼裡的淚水跌落,「這種解釋和敷衍有什麼區別,拿出去誰會信?還是說你其實根本沒有看過她的身體,這樣說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讓我相信她不是個公交車?」

    「葉楚。」在一起後邵玉城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唇齒間力憾山嶽,沉甸甸的可怕,「注意你的言辭。」

    葉楚毫不懷疑他是能為了顧千秋做出這種事的。

    「我注意什麼言辭!」她怒極之下,用盡力氣喊道,「顧千秋就是一輛給錢就能上的公交車,你怕誰知道?!」

    話音落定。

    「啪」的一聲,葉楚眼前一白。

    只見前一秒還慵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猛然起身,一手的紙牌洋洋灑灑全都扔在了她臉上。

    哪怕紙牌再輕,用了狠勁扔出去,打在臉上也和一個嘴巴沒什麼區別了。

    甚至還有幾張從她臉側紛飛而過、鋒利得在她顴骨處劃出一道血痕。

    紙牌落在地上,葉楚清晰地看到了他張揚的怒容。

    從他追她開始算起,六年了,她從沒見過他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

    就連在一起那天她動了他的手機、看了顧千秋的簡訊、害得他錯過了顧千秋的生日,他也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兩年來堆積的委屈就在這個夜晚突然爆發,葉楚顫抖著說道:「你好,邵玉城,你真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分手!你去找你的顧千秋吧!」

    她說完就轉頭跑了出去。

    邵玉城腳下一動,似是下意識想追。

    可他到底沒有真的邁出一步。

    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邵公子,這是追還是不追?」

    邵玉城瞥他一眼,眼底深處仿佛涌動著無數錯綜複雜的情緒。


    他攥了攥拳頭,又鬆開,最後瞥向牆上的掛鍾,薄唇緊抿,重新落座。

    他的牌全都在地上,邵玉城索性煩躁地把桌上剩餘的紙牌全都掃落,又撈過旁人遞來的一副新牌,不冷不熱道:「接著打,打六了。」

    「城哥,不跟上去哄哄嗎?」有人斗膽勸,「這大晚上萬一出什麼事……」

    「明天再說。」邵玉城目不轉睛地盯著牌面,「我今晚有事,走不開。」

    眾人亦是望著他手裡的紙牌,無語。

    有什麼事,打牌嗎?

    直到包廂門口出現一道婀娜窈窕的身影,眾人才恍然明白過來,邵小公子說的「有事」,應該是在等這個女人——顧千秋。

    她裊裊而來,瞧見地上散落的紙牌,眉眼間的笑意如煙如水,柔軟無形,「幾位公子真是好雅興,把牌都打到地上去了。」

    顧千秋笑聲悅耳,眾人平時也是能和她開上幾句玩笑的,可這時他們不約而同想起剛才關於傷疤和痣的討論、還有邵小爺那無緣無故的怒火,紛紛噤聲,不敢接腔了。

    顧千秋一看就知道邵玉城又發脾氣了,但她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問。

    只見男人放下手裡的牌,淡淡道:「你們出去吧,去找找她,別讓她真出什麼事。沒事也不用帶回來,今天我不想見她。」

    眾人慌忙應了,起身離開。

    光線昏暗的包廂里只剩下站著的顧千秋,和坐在椅子上半邊臉匿入陰影的邵玉城。

    顧千秋毫不關心他讓他們出去找誰,徑自拿出一張支票,放到他面前的棋牌桌上,「這是二十六萬,算上利息。」

    邵玉城看著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在他目光里一來一去,按捺住心裡想抓住那隻手的衝動,喉結滾動,沉沉笑出來,「借給你三十萬,你多拿出二十幾萬給我當利息?顧二小姐的生意這麼好做?」

    她先前還了他多少,邵玉城沒仔細算過,但陸陸續續肯定不止二十五萬。

    原本只需再給他三四萬就能交差了——她曉得他肯定不會一分一分去清賬,從來都是她說還多少就還多少,但是顧千秋卻多給了他二十萬有餘,說是利息。粗心如邵玉城,也能察覺出這數字不對。

    「不是三十萬。」顧千秋挽了下長發,微笑,「是五十萬,那天晚上你給了我五十萬。」

    男人手裡「咯吱」一聲,似乎是他把面前的木桌攥裂了。

    可他的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怒,「我說過那二十萬不算借的,是我給你的。」

    顧千秋搖頭,「我不想要。」

    四個字,簡簡單單。

    因為簡單,所以傷人也傷得很直接。

    「你也可以當成是,我怕今晚再出什麼岔子。」顧千秋察覺到他的怒火正在一點點燃起,所以她聰明地不去惹他,擺出溫和的低姿態道,「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戒指帶走,希望邵小公子成全。」

    「顧千秋。」他朝她伸出手,「你過來。」

    寬大的浴衣袖管里,隱約可見他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小臂。

    顧千秋站著沒有動。

    邵玉城一愣,瞳孔里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碎裂。

    這一招對她也沒用了嗎?

    半晌,她卻還是走到了他身邊。

    雖然猶豫了很久,但畢竟還是來了。

    這讓邵玉城心裡又喜又悲。

    她來到他身邊的那一剎那,他便攥住她的手,起身把她整個人壓在旁邊另一把柔軟的椅子上,完全不給她逃避的可能。

    大掌攫住她的下巴,聲音里的恨意和怒意再不掩飾,「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和我把一分一厘的關係都撇乾淨?」

    顧千秋在黑暗中回望著他比空氣還要沉凝黯淡的眼眸,輕笑著閉上眼,「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呢?」

    「不能留在我身邊?」他啞聲問。

    「能不能不是我說了算的。」顧千秋道,「你女朋友討厭我。」

    邵玉城冷笑,掐著她下頜骨的手更加用力,「我每一任女朋友都討厭你,你怎麼早不離我遠點?」

    這時候知道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了?

    顧千秋被他逼得無路可退,無奈回答:「因為你不在乎她們,所以我怎樣也無所謂,但你在乎葉楚。」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乎她?」

    「你從來沒在哪個女人身上耗過六年。」

    「老子他媽在你身上耗了幾個六年了?!你自己算!」他眉峰之間青筋暴起,怒火凜凜,「顧千秋,你說這話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為了一個葉楚,就為了一個她?!」

    顧千秋沉默了下,菱唇吐出兩個字:「不是。」

    她哪怕被他逼成這般狼狽的模樣,言語間不急不緩的優雅仍在,「是我不想這樣了。邵玉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的每一任女朋友都不喜歡我?」

    「一個兩個就罷了,全當是嫉妒,可這麼多人都嫉妒我,那就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在常人看來確實有問題。」

    她感覺到男人的手勁在剎那間鬆了些,似是恍惚,很快又用力起來,「什麼叫有問題?我們是親了還是睡了,有什麼問題?」

    顧千秋更加無奈,很多細枝末節的事情她沒辦法跟這個直男癌討論。

    再說,邵玉城也不完全是直男癌的問題,他只是選擇性視而不見。

    她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於是她選擇曲線救國,委婉道:「就算你不考慮你女朋友的想法,可我遲早也是要交男朋友的,我得考慮他。男人的占有欲普遍比女人強,讓他看到我身邊有個你這樣親近的異性……對他不尊重,對我和他的感情更沒好處。」

    他眸光陡然變得深沉無底,一縷縷暗啞的戾氣從裂開的縫隙間爬出來,「你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

    「那你就開始考慮這種事?!」

    「不是我不考慮問題就不存在。」顧千秋有條不紊地說道,「不止你的女朋友們這樣覺得,就連我哥也說,我們這種關係不太好。」

    「你哥,你哥他媽算個什麼東西!」邵玉城猛地甩開她,壓抑的怒火在她提到顧千鈞時毫無徵兆地爆發,「他當然覺得我們的關係有問題,你身邊是個男人他就覺得有問題!」

    顧千秋皺眉,「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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