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強大後
&喜歡吃藍莓味的水果巧克力蛋糕。」文沐鎮定不少,勾起嘴角,想要找回平時的冷靜。
小傢伙咬著手指想:「那是什麼味?」好亂的蛋糕。
&什麼要買蛋糕?誰過生日?」文沐問。
小傢伙含著手指含糊不清地解釋:「沒人過生日,是程易爸爸買給你的。」
還是普通的小孩嘛,咬手指可不是個好習慣。文沐一顆心徹底回到原位,伸手揉小傢伙的腦袋。他的手剛碰上小傢伙的腦袋,就看見兩管鮮紅從小傢伙的鼻子裡流出來,不是滴,是流,幾乎是一瞬間,小傢伙胸前的衣服就被染紅了一大片。
蛋糕店的燈光把車內照的清清楚楚,文沐還來不及害怕,就在看到小傢伙目光中的求救和恐懼後,變成了擔憂。
他前傾身子,使勁捂住小傢伙的鼻子,可血還是順著他的指縫往外流,他甚至能感受到鮮血從小傢伙的鼻腔往外噴涌的力度。
抽過紙巾堵住鼻孔,他騰出手轉身拿手機,手上的鮮血模糊了屏幕。他顫抖著打給程易,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為了儘快救治小傢伙,他一邊打電話,一邊拼命用腳踢門,希望有路人能看見他們。小傢伙歪在前面的座位上,小手緊緊抓著衣角,神色緊張,卻一聲痛也沒喊。
他幾乎要瘋。
什麼外星人變身要綁架他等等雜七亂八的想法,此刻全部拋於腦後,他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要救他的兒子。
血流的太快,再流下去恐怕有性命之憂。
心滿意足地挑選了文沐喜歡的口味,當程易帶著笑容付完賬轉身看見車窗上滿是血的那一刻,他甚至來不及害怕,就沖了過去。
沒了程易的遮擋,收銀的店員看見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尖叫的音還沒落地,她就看見剛才買蛋糕的客人跑到了車旁,就在那一刻,一輛大卡車撞上了這輛紅色車窗的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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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在外出差六天的文修,終於回家了。王愛分讓綠園的工人送了鮮蘑菇,文修和文沐都喜歡吃干炸蘑菇。
她心裡存著事,也不管兒子忙不忙,拉著文修的手叨叨。文修初時還惦記著回房,後來見小鄭聽得認真,他也就耐下性子跟著聽。
&易我不清楚,但程正果先生手下的產業涉及很多方面,人脈關係很廣,而且不只在美國有產業,他的生意重心其實在歐洲。」小鄭推了推眼睛,認真地給她分析,文修就側著頭看小鄭,目光一瞬不瞬。
&果程正果先生真的願意幫我們打通國外市場,確實是一大助力。」
王愛分聽了也是高興:「沒問題的,先不說咱們兩家中間連著個小盒子,就是憑文沐和程易的關係,你們程叔也會幫忙。」
文修不以為然:「生意場上不講人情。能把生意做大的人,誰不是踩著別人的血淚往上爬。程叔能吞了張叔的公司,也一定不會白白幫我。」
&然得保持利益合作。」小鄭抿抿嘴,抬起手抿了口茶,學生氣息濃厚的格子襯衫隨著他的動作擠出許多褶皺來。「不過有人情更好說話,文總不妨多跟程易接觸接觸,你們年紀沒差幾歲,應該很容易溝通。」
文修「哼」了聲:「我的地位已經掉落到『文總』的地步了?」
&前是我不懂事,文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小鄭放下茶杯,起身去了文沐屋裡。家裡沒單獨準備客房,小鄭住在文家時,都是跟文修一個房間。他去了文沐的房間,可見兩人的關係出現了問題。
王愛分瞅了眼輕輕把門帶上的小鄭,再瞧自己家黑著臉的兒子:「你們倆又吵架了?」文修點了點頭,一臉懊惱。她哭笑不得:「你說你換過多少助理,偏偏這個脾氣最大,卻跟你時間最長。」
&年輕,脾氣大點也正常。」文修雙手抱頭,往沙發上一靠,問他媽洗衣機怎麼用。雖然是老大,但比文沐更受寵,文修幾乎沒做過家務。以前是王愛分給洗,後來就是小鄭接手。
&給你洗。」王愛分指指文沐的房間,「你去哄哄他。」她不樂意自己兒子被個助理甩臉色,但也知道小鄭在兒子心目中恐怕不只是助理那麼簡單,也許是很要好的朋友。
文修卻堅持自己洗。後來王愛分去陽台看的時候,發現她的寶貝兒子洗的都是小鄭的衣服,從大件外套,到內褲襪子,洗的衣服掛滿了陽台。
而她寶貝兒子自己的髒衣服,卻仍堆在髒衣籃里。
她兒子是不是有點太慣著這個助理了?
在陽台感概半天,看看外面陰沉的天,她忽然想起來,她的小兒子和寶貝孫子到現在都沒回來。
她給文沐打電話,手機關機,給程易打電話,沒人接。兩人在外面玩瘋了不接電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她心裡忽然慌起來。
把文修和小鄭都叫起來,說了文沐的事。文修也給文沐打電話,還是沒人接。打給在機場候機準備去外地參加交流會的文大藝,也說不知道文沐去哪兒。
他們又問張卓張路,還是張卓說文沐讓他找了家拳擊館。張卓裹著大衣跑過來,給拳擊館打電話。拳擊館的老闆已經睡下了,接了電話還存著氣:「都半夜了,我們店早關門了,兩個成年人,這個時候去夜店玩了也有可能,至於鬧得跟人口失蹤一樣麼!」
&該沒事,聯城的路文沐熟得不能再熟。」張卓裹著大衣冷得發抖,今晚起了大風,看樣子要下雨,天氣預報還說明天是晴天,半點不可信。「說不定他們去綠園了,那邊信號不好。」
文修看看王愛分焦急的神色,也附和說:「文沐那小子一向沒心沒肺,這會肯定關機睡大覺呢,別理他,明天到送菜的點,他自己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