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自己掂量。」
陳北安冷冷的說道。
汪倫畢竟還是個涉世不深的毛小子,特別是在警察面前,更是偽裝不了一點。
「那福彩頭獎的確是我竊取王楚雄的,但是我都是他出事後去他家發現了才拿的,他死了沒人去領,那也是浪費,還不如讓我去領了,而且我這也不是白領啊!我這不是幫他料理後事,幫他申冤了嗎?所以他這完全是穩賺,不虧啊!」
汪倫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陳北安,訕訕的說道。
觀察室里,聽著裡頭錄音的顧登差點沒當場吐血,這個汪倫簡直是顛的不行。
「那你進監獄了,那你的財產是不是也可以由別人來幫忙繼承呢?」
陳北安淡淡的說道,汪倫被陳北安的眼神看得有些犯怵。
「怎麼?你現在不說話了?同樣的道理,在你身上就不適用了是嗎?」
汪倫啞口無言,更不知如何作答。
「但……但王楚雄的死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再怎麼說我這也只是謀財,至少也沒有害命吧?」
汪倫不知從哪來的底氣,莫名硬氣了起來。
「謀財就不犯法了嗎?」
陳北安到底是想不明白,汪倫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到底是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
汪倫依舊是一陣沉默,不知是羞愧,還是覺得這並沒有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王楚雄彩票中了獎的?」
「其實我對王楚雄這人還是算的上比較了解的,當時一聽他說他要去4s店提車,我就知道他最近肯定是發財了,但他現在到底也只是一個研究生,哪來的那麼多錢,而且他家的經濟情況我也是清楚的,就一普通家庭,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錢給他買車,是不太現實的。」
汪倫訕訕的說道。
「那他去考科三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他都被山雨那破駕校給搞的不行了,強行把他給掛了四次,就是為了讓他交補考費,這事沒少聽他說。」
「那他當時的情緒怎麼樣?有什麼過激反應嗎?」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我覺得應該是沒有的,當時我偷摸知道他中了彩票的時候,他小子還高興的不行,還以為偽裝的很好,其實早就被我給看穿了,所以你們說是想要懷疑王楚雄純在自殺或者和那破駕校同歸於儘是絕對不可能的。」
汪倫一語點破道。
「你覺得是為什麼?」
陳北安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直勾勾的盯著汪倫看。
「那還能是為什麼?不就兩個原因,要麼是丁傑那傢伙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被人給報復了;要麼就單純是個意外,畢竟車子出故障還是很常見的,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
汪倫一臉輕鬆的說道。
其實這種可能,陳北安也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這裡有牽扯到太多東西,不好輕易下定論。
見陳北安突然起身,汪倫一下就慌了。
「警官……你這是要幹嘛去?」
陳北安沒有理會,隨後便有幾個警察進來,將汪倫架著去了監獄關押室。
「誒誒誒誒,你們真是幹嘛呢?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我可沒有殺人!」
汪倫急忙解釋道。
「安靜,竊取他人的私有財產不犯法嗎?」
顧登差點沒忍住白了一眼汪倫。
辦公室內,陳北安還在理論剛才審訊的結果。
「老陳,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但,王楚雄和丁傑所在的考試車輛的的確確是被人動了手腳。」
陳北安合上手中的馬克筆,淡淡的說道。
「誒,這案子就跟那古代那裹腳布似的又長又臭,難搞的很。」
顧登有些泄氣的說道。
「再難的案子也總要有人去破,要有人去解決,案子一日不結案,百姓一日不得安寧,關乎的社會影響力,還是挺大的。」
陳北安眼神淡了淡,也是時候讓案子有個了結了。
因為這個案子,山雨駕校被強行停止營業,這可把於勝濤給急得,一天不開門營業,那還不知道的虧損多少錢呢?
「老闆,我們這個月的工資你都還沒發呢?你也知道的我們這些教練個各個家裡都等著我們這些頂樑柱開飯呢?你這不給我們發工資,我們的小家庭都生活不下去了啊!」
成群結隊的駕校教練紛紛過來吐槽道。
本來就因為丁傑和王楚雄的事情搞得頭大的於勝濤,現在就跟那熱鍋螞蟻似的,急上加急。
「駕校現在都關門不營業了,大家應該都清楚吧?,工資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發給你們的,但現在情況特殊,而且那天丁傑老婆來鬧事我們駕校還賠償了她兩百萬才平息下來,駕校現在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給大家發工資,所以大家也都體諒一下,工資到時候一定會補發給大家的,不用擔心。」
於勝濤無奈的說道。
「你賠償丁傑媳婦兩百萬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還有,山雨駕校每個月招這麼多新學員,賺的那麼多錢,還有學員考試那些錢,賺了多少,你真是一點都不提啊?」
不少教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文俊,你們這是不想幹了是吧?」
於勝濤反駁道。
「工資不發什麼都不好說,沒有錢,誰幫你幹活?你真當我們是你的免費勞動力啊!」
「愛干不干不干拉倒,不能幹的現在就走,我不攔著,錢我現在立馬貸款給你發了,絕不會虧欠你們一分錢!」
於勝濤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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