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那略顯昏暗的監控室內,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
技術人員全神貫注地操作著設備,很快,黃旅程所駕駛車輛的車牌號便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
那是一輛警車,在眾多車輛中格外顯眼,這也使得警方的鎖定工作相對輕鬆。畢竟,警車的特徵明顯,要追蹤它的行蹤並非難事。
然而,難題也隨之而來,一旦車輛駛離監控的覆蓋範圍,後續的追蹤就如同陷入了茫茫迷霧,所有的線索在那一瞬間仿佛都被黑暗吞噬,讓人無從下手。
「凌晨五點半,你們看。」
顧登皺著眉頭,指著監控畫面說道,「黃旅程駕駛的警車在前,後面緊緊跟著三輛黑色轎車,從行駛軌跡和車輛特徵來看,應該是護送他的保鏢車。他們正朝著城北客運站方向疾馳而去。」
顧登頓了頓,有些疑惑地繼續說道,「按常理來說,黃旅程身為警察,他應該很清楚,在這種被追捕的情況下選擇乘坐公共運輸工具逃跑,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啊,他不應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才對。」
一旁的陳北安面色凝重,他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監控畫面中那逐漸消失的警車,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言不發。
此時,城北客運站周圍早已布滿了巡邏的警察,他們如同一群警惕的獵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而在審訊室內,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
黃忠國像是一塊頑固的石頭,面對審訊人員的詢問,他始終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一個又一個警察被他那死不配合的態度熬得疲憊不堪,審訊工作陷入了僵局,仿佛一潭死水,毫無進展。
「嚴查攜帶小孩的旅客,不要放過半點蛛絲馬跡。」
陳北安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他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城北客運站後方的山上,黃旅程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像。
他嘴裡叼著一根煙,菸頭的火光在晨霧中忽明忽暗,映照著他那張滿是陰霾的臉。
他俯瞰著山下那如同蟻群般密布的警察,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現在下面都是警察,我們怎麼辦?」
護送隊的幾個保鏢開始躁動起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不安,彼此之間竊竊私語,聲音中漸漸有了內訌的火藥味。
他們可不想陪著黃旅程一起去送死,在他們看來,現在還有機會逃離這個危險的旋渦,如果再繼續捲入這趟渾水,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想走的就走,錢別找我拿,我不是你們老闆,你們去找黃忠國去。」
黃旅程面色冷漠,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從地獄吹來的寒風。
「我們不想死,但可以弄死你!」
其中一個保鏢怒吼道,他的眼中布滿血絲,被拿不到錢的憤怒沖昏了頭腦。
其他幾個保鏢也紛紛響應,他們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黃旅程,局勢一觸即發。
然而,不等這些想要造反的保鏢開槍,黃旅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中掏出一把精緻的象牙槍。
這把槍在夜色下散發著詭異的光澤,它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卻在瞬間噴出致命的火焰。
造訪的保鏢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個個捂著胸口倒了下去,眼中充滿了驚愕和不甘。
「你們還有誰想造反,不怕死的都就來?」
黃旅程冷冷地掃視著剩下的保鏢,他的眼神如同死神的鐮刀,讓那些保鏢們不禁打了個寒顫,原本蠢蠢欲動的心瞬間被恐懼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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