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在原地站穩之後,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確定沒有什麼不妥的時候,看著對面的皇后,對這個從那件事後從來沒有走出宮雀樓的皇后,突然半夜出現在這裡感到好奇。
好奇歸好奇,可她還是快速對皇后行禮。
皇后一直看著姚思思,自然連她剛才的舉動,就連被人抓包之後,竟然沒有半分知道錯了的意思都沒有,對她的坦然佩服,但對她這身宮女裝,還是讓她皺起眉頭。
對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冷言厲色道,「你們幾個身為太子妃身邊的宮女,不知道伺候主子,竟然縱容自己的主子做出這樣的行為,簡直該死!」縱然現在的皇后不得勢,可多年來皇后的架子十足。
尤其和這些宮規一直都如同許虛設的姚思思,簡直就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謝萍幾個人跪在地上不敢回嘴,她們都知道宮裡的規矩,現在被皇后抓到現行,自然事情不好那麼簡單過去。
先是在皇宮,但不是在東宮裡。
尤其皇后看著沒有什麼實權,可在皇宮中還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姚思思一直看著皇后,對她,姚思思是真的不害怕,不過剛才的那個氣勢,還是讓姚思思一愣,也許這才是在宮中的各種教條下教導出來的好主子。
太后走到姚思思的面前,一直看著姚思思的眼睛,「記住了,你是太子妃,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普通的女人,你代表著是太子,有些事情,太子可以由著你的性子亂來,但現在不同。」皇后語重深長的一番話後,看著姚思思有些擔心,不過說話的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嚴厲,「走吧,不是想去看看嗎?這回看的清楚。」
幾個人都不明白皇后此舉是什麼意思,尤其這前後的話面前不是一個皇后該說出來的。
按理說,依照皇后和姚思思現在的關係,自然是對姚思思人身攻擊的最好的辦法,可……
姚思思也不知道皇后到底什麼意思,看到走過去的皇后,再看看跟在後面的金明,想要看出點什麼,只是在看到金明好像在點點頭之後,姚思思也跟著上前。
不知道為何,對皇后姚思思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但是對金明,姚思思確實信任的,這種信任從何而來,真的是因為司徒秋荷的關係嗎?
連姚思思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是處於一種本能,一種直覺。
想了一會兒,姚思思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果斷的放棄了,有些事情,等到該想通的時候,自然會想通,不急於這一時。
謝萍三個人開著姚思思離開,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想要拉著姚思思,可被姚思思的手甩開了。
對皇后的舉動不能理解,對姚思思的舉動更是不能理解。
如果皇后去憶霞殿到沒有什麼,畢竟她的身份在這裡,不管去的多晚,還沒有人敢有任何的微詞。
可姚思思不同,她身上還穿著宮女的衣服,如果這個時候進去,顯然就是自取其辱。
想要把姚思思拉回來,可是被姚思思的一個手勢,她們一隻好跟在後面。
幾個人一直來到憶霞殿的門口,前面自然有太監一個一個通傳,尖銳的聲音在耳邊一遍一遍的響起。
相較於謝萍幾個的擔心,姚思思卻變的鎮定多了。
既然皇后讓她到這裡來,那就來就是了,不就是想要看著她丟臉,或者是在所有朝臣的面前有意的抹黑她這個太子妃沒有規矩嗎?
不過,姚思思也想好的對策,等會兒皇后對太子開口的時候,她就說這是皇后讓她這麼做的,看最後誰丟臉。
原本想好的方法,但她在跟著皇后進去的時候聽到那句話,全身一愣,不明白皇后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姚思思若有所思的跟在皇后的身後,那怕是面對在眾人驚訝的眼神,姚思思都沒有反應過來。
太子在聽到皇后突然過來之後,有些好奇,她不是不出宮雀樓嗎,怎麼會突然過來了?
縱然有些事情彼此的心裡都清楚,但太子在看到皇后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直接看過去,看到那跟在皇后身後的姚思思的時候,激動的直接站起來,大步走去。
風英修看到太子反映過激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皇后有意為之?
同樣發現姚思思的還有司徒夜和姚高義,幾個人都有些擔憂的看著姚思思,對姚思思她不該是這樣聽話的樣子,尤其那一副見鬼的表情,恨不得捏碎皇后,一定是皇后對她做了什麼,要不然怎麼會讓身體不適的人出現在這裡。
姚思思沒有發現周圍人異樣的表情,只是當覺得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了一下,處於本能的想要躲開,可是聽到耳邊的聲音,這才茫然的抬頭看著盡在眼前的太子。
「你怎麼過來了,可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原來知道姚思思的身體不舒服是假的,可現在未必,一定是皇后對姚思思做了什麼,想到皇后對吳夢晗下的那毒,不會也對姚思思動手了吧?
姚思思搖頭,對著太子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想要變裝過來看看,太子有沒有被別的女人迷花了眼睛。」
「你呀,」鬆口氣的同時,太子還輕輕的捏了一下姚思思的小鼻子,「真是淘氣,早知道的話,我就派人把你接過來。」
「不,那樣就看不到真實的你了。」姚思思絲毫不在意她在這個場合,尤其是這身行頭會帶來多大的震撼,如同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似得。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司徒夜、風英修、姚高義在聽到姚思思這話之後,也就放心了,想來,皇后是個厲害的女人,但姚思思也不簡單,剛才看到姚思思在皇后的身後,還讓他們嚇了一跳,現在好了,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皇后好像聽不到太子和姚思思在那裡打情罵俏似的,讓跪在地上的眾人讓他們起身,目光看了一圈之後,看向某個地方。
「太后老人家的救命恩人是哪一個,過來讓本宮瞧瞧!」平淡的樣子看不出皇后的息怒,可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還是清楚的表現出來。
百里含芙原本剛從一輪的轟炸中回過神來,聽到皇后這話,剛起身的她立刻跪在地上再次行禮。
「民女百里含芙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原本扶著百里含芙的夜凡也跟著下跪。
皇后一直看著那跪的遠遠的女人,再次開口,「過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是。」百里含芙立刻起身,一步一步來到皇后的面前再次行跪拜大禮。
「民女百里含芙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抬頭。」皇后說的一點感情也沒有,雖然口中說著是救命恩人,但她的言語中不滿的口氣是那麼明顯。
「嗯,的確是個美人,可聽說你到現在還沒有夫家,可是有什麼隱疾?」
皇后這話說的簡單,可在周圍卻響起不小的議論聲。
一直站在旁邊被太子攔到懷中的姚思思,一直關注這皇后的舉動,當皇后一再不顧自己的身份為難一個女人的時候,想到剛才進門說的那話,自然對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有些好奇,看到皇后這話說出來之後,姚思思猛然看到那跪在地上想要把手藏在袖子中的右手的虎口處有一個紫色如同指甲蓋大小的紫色胎記。
想到當初救了姚高義的北玉國的八公主單白嵐查到有個帶著面具叫宗主的女人,想到曾經從七公主知道那個帶著面具的宗主,再看看這義孫女,就是剛剛冊封的芙麗公主,突然明白剛才皇后那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是否說明這宮中,或者是圍繞在她身邊發生那麼多古怪的事情都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這個女人是太后的義孫女,也是太后的救命恩人,那是否說明一個陰謀已經鋪天蓋地的從四周襲來。
看著站在前面的皇后,不知道她扮演的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許是發現有人在看著她,姚思思扭頭時正好看到那跪在地上的百里含芙看過來的一眼,一時間,哪怕是被太子擁在懷中,可她的腳步還是明顯有些不穩,推開太子想要離開,可她剛推開太子,走了一步,整個人如同突然虛脫了一樣往地上倒去。
「思兒——」
……
星空璀璨,月色正濃,驛館之內燈火通明。
原本安靜的驛館,突然被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寧靜,尤其是帶來的消息,更是讓他們震驚的找不到南北,但想的更多的就是,這人是不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靈雅公主有種要崩潰的感覺,看著外面的月色,一直等到他評定心裡的震驚之後,再次看著那隨意的坐在一邊的東方敏,懷疑,他就是在開玩笑。
想到剛得到的消息,此刻的南鳳國的皇宮可謂是『熱鬧非凡』,想到太后還沒有回來,可是她的陰謀已經展開,絲毫不覺得這麼做太過於明顯,不知道這是有意的試探,還是背後藏著什麼不可高人的陰謀,但她一出手讓現在的皇宮中立刻人仰馬翻。
久不在皇宮,太后這手段到是一點而言不遜色。
招搖,可是卻跳不出太后的不是來,真的是一個高明的太后!
不愧是在皇宮裡歷練出來的女人!
不過,對太子的出手非死即傷的能力是真的見長,原本當初還是賢王的他,自此登上太子之位之後,他對自己的野心可是一點也不收斂,在實際行動中徹底的展現出來。
不管是不是『賢』早已不重要,重要事手段,那種上位者的氣勢,是震懾人心的能力。
可,沒有想到,他們原本是等著看好戲,別人的戲還沒有看完,就看到自己的或許是真的瘋了的皇上不但答應南鳳國那如同羞辱一樣的要求,還更有魄力,竟然一口氣直接割讓東虎國四座城池。
四座城池?
這代表著什麼?
宣示著東虎國不再是唯一的強國,宣示著東虎國向南鳳國搖尾乞憐?
其實,太子的野心他們都看的清楚,如果這個時候割讓城池,並不是羞辱這麼簡單。
明明……
靈雅公主氣的把面前的椅子一腳踢到一邊,看著那踢碎的椅子,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樣,看著東方敏,「你再說一遍?」
東方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還是把知道的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遇到大哥身邊的修竹,他給我這封信,上面就說是為了報恩,送四座城池給南鳳國的太子妃。」
靈雅公主忍不住開始爆粗口,「放屁,他是不是瘋了,還是大哥被人要挾,再或者當時的修竹是不是神志不清,再或者修竹是不是叛變了?」總之不相信這是真的。
東方敏也害怕了,艱難的搖搖頭,而他也很沒有男子氣概的往門口挪了一下。
心裡暗下決心,如果靈雅公主控制不住要發飆的話,直接逃跑,才不去管是否丟臉,反正有些事情他已經習慣了,不在乎再次丟臉。
唐正祥反而要比靈雅公主鎮定許多,一直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月光,當他知道大哥在東虎國皇宮失蹤,到後來查到落地鏡竟然送往南鳳國的丞相府,再後來,他無意中在京城看到大哥,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剛才從宮中得到的消息,顯然這大哥也是知道了,這個時候突然答應,顯然是和他預想的有些出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大哥說是要送出的四座城池是給姚思思,而不是給南鳳國,這其中可是有很大的區別。
想到落地鏡送到的是丞相府,而依照風英修和姚思思的關係,再加上大哥送來的信,顯然一切都是衝著姚思思而來。
如果唐正祥記得不錯的話,曾經自己的大哥在南鳳國邊疆玉城出現過,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取消了尋找那張畫像中的女人,姚思思那段時間也出現在玉城,想來這一切並不是巧合。看著外面的夜色,唐正祥對他心中的猜測非常的不喜,如果大哥一直在南鳳國的京城,如果真的是衝著姚思思而來的,那他一直沒有現身的理由是什麼?
依照唐正祥後來對大哥的了解,這絕對不是膽怯,從他醒來莫名其妙的在找一個女人開始,他就看出大哥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安全也不在乎開始,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對別人怎樣他不知道,但是對皇室,對東虎國而言,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回頭看著再次發怒的靈雅公主,突然覺得是不是這次來南鳳國並不是一刻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的縱容?
原來的靈雅公主的確的夠聰明,對任何事情的敏銳度在整個東虎國的皇室而言就是雖好的,可現在呢?
未必!
如果靈雅公主知道她就是被人利用,或者為的就是如同現在南鳳國的芙麗公主是同樣的待遇,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靈雅公主直接氣瘋了?
對這個想法,唐正祥不喜,但如果靈雅公主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那麼極有可能會做出瘋狂的舉動。
比如……
「二皇姐,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唐正祥覺得這個時候的靈雅公主一定是被四座城池氣瘋了,要不然,依照她對事情的敏銳程度,早就有所察覺才是。
靈雅公主本來想從東方敏的口中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一直沉默的唐正祥突然這麼問,一時間讓她有不好的預感,「說。」
一個字,乾脆、幹練顯示出此刻的靈雅公主的大腦正在恢復對事對人敏銳的大腦。
「據我所知,丞相府在不久前曾經收到一個落地鏡,不過聽說現在已經不在丞相府,你說這落地鏡現在會在哪裡?」唐正祥挑眉看著靈雅公主,看到靈雅公主和東方敏那要傻了的表情,他突然笑了。
看來皇家真的沒有太笨的人,一點就通,讓他備有成就感!
既然有人想要瘋,那就一起瘋吧!
至於最後……
……
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此刻在南鳳國京城一個不起眼的四合院裡,裡面連一盞燈都沒有,原本以為這四合院是空的,可這時,看到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只能從模糊的月光中看到是一個男人,當他推開門,直接他跪在地上開始說話之後,才聽到同樣的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只見跪在地上那人說完之後,坐著的呼啦一下子把桌上的杯子直接掃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黑漆漆的屋裡顯的格外刺耳。
「主子。」聽到聲音從外面走進疾步走來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滿滿都是擔憂,看到那跪在地上的那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立刻上前,把燈點燃。
一時間整個房間突然變的亮堂起來。
跪在地上的人子安,原本還有些擔心,當看到進來的修竹的之後,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可他還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修竹看到主子的手又破了,有在開始流血,眼中的擔憂是那麼明顯,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
好像自從來到這個京城之後,總是會發生很多事情,讓主子的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竟然對南鳳國的皇宮格外的關注,連跟隨他多年的隨從,都不知道這主子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如同外界的有些人那樣,想要趁機擊破南鳳國,想要用一個女人徹底的擊毀南鳳國太子。
可是拿著四座城池作為誘餌,是不是也太冒險了?
有些話,他不會說出來,可,想到剛才他把那信交給東方敏的時候,那副見鬼的表情,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只不過他不知道是否該說出來,顯然主子想要知道的並不是這個消息。
有些猶豫,但他還是從袖子裡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上面繡有一個『思』字,送到主子的面前。
「主子,這是南鳳國太子妃最為寶貴的手帕,據說從來都捨不得用。」
坐在那裡一直冷著臉的那人,在聽到這話之後,立刻從修竹的手中把手帕搶過來,展開之後,他看的清楚,這的確是一條新的手帕,最為重要的是,他一眼就看到那繡有那個讓他熟記於心的『思』字。
想要用手去摸的時候,看到他的手在流血,把手隨便在衣服上擦去絲絲血跡。
修竹看到這樣的主子,心裡的擔憂更是明顯,可他還是快速的拿出東西幫著主子包紮起來。
那人絲毫沒有看到修竹的動作,而是一直看著手中那手帕上的『思』字,待手包紮好之後,他立刻把手附上那個『思』子。
感覺到那字高低不平,知道是姚思思珍惜的東西,對他來說確實一件難得的寶貝。
明知道這不是姚思思繡的,但對他來說能得到她的貼身物件是多麼難得,只不過是摸著,而他的眼中帶有了太多的思念,眼神中的期盼、受傷是那麼明顯。
小心的拿著手帕來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月光。
想到為何月光是一樣的,可為何現在是他一個人孤單的站在這裡,心中有些後悔,如果當初他那麼做的話,是不是不會長久以來的分離?
曾經後悔過,猶豫過,當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小思兒的時候,他那種打從心底的傷痛每天都在折磨著他。
現在看到了,可是卻……
久久他才說出來一句話,「小思兒,我來了!」
站在一邊的修竹,此刻如同被定住了一樣,不敢相信的看著主子。
難道這個姚思思就是無數次在夢中主子呼喚的『小思兒』?
……
夜晚總是會過去,不管多麼不平靜的夜晚,一切都會變成過去。
姚思思在東宮醒來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看到太子熊紅的眼眸,不舍的看著太子,抬手輕輕的敷在他的臉上,「你怎麼不睡覺?」
太子搖搖頭,一直看著姚思思,對昨晚的事情他還記得清楚,從回來後,把姚思思告訴他的消息,仔細讓人查了一遍,對七公主的事情,他沒有去求證,但是從姚高義那裡還是知道百里含芙就是當初接近過死在將軍府北玉國八公主身後的那個神秘的宗主,不過現在這是憑藉著她手上的一個胎記確定她的身份,還不是那麼肯定,畢竟當初宗主去將軍府的時候一直戴著面具,沒有人看到面積下的真面目,但太子現在直覺就是百里含芙就是神秘的宗主。
如果說單白嵐、七公主都和這個宗主有聯繫,那麼是否說明宗主的力量太過於強大。
對於單白嵐是北玉國的八公主的身份已經確定,而七公主宮中的確有人出現過,再就是他還知道在不久前,有人頻繁的和德妃接觸,只不過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就是這個宗主?
不管怎樣,這樣的一個女人能把手伸進北玉國的皇宮,還能伸進南鳳國的皇宮,記得在查舞姬麗娜的時候,總覺得她的背後也有人,而當初因為憤怒,在她死的時候有些東西沒有查清楚,現在想來最好那人不是宗主。
但,如果真的是宗主呢?
想到舞姬麗娜和西域國的五公主同一個舞蹈師傅,後來經過查證的確是和五公主的關係較好,而在不久前,曾經查到皇后和西域國有勾結,昨天皇后到場,後來和百里含芙的舉動,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是警告?還是提醒?
想到當初姚思思跟在皇后的身後,其中到底是為什麼?
回來之後自然從秋桃的口中知道了姚思思的所有舉動,明顯姚思思並知道皇后會經過,在開始的時候姚思思的確是不願意跟在皇后身邊,但後來不知道皇后和姚思思說了什麼,才讓姚思思改變了想法。
想到前前後後的事情,如果百里含芙和皇后是認識的,顯然事情就變的麻煩了。
現在不但是南鳳國,就連北玉國,西域國都有牽扯,現在東虎國又來插上一腳,顯然事情變的有些難辦,而太后不久之後就會回宮,這次不是他能阻止的。
想到未來,太子前所未有的擔心。
內憂外患齊齊聚在一起,沒有各個擊破的可能,如果每件事情都是單獨的,太子有足夠的信心輕易的解決,可都聚在一起發生,顯然事情有些棘手,再就是有些人的意圖還不能確定,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姚思思是他最重要的,有些擔心,在這關鍵的時候,有人會不會把那作惡的手伸到姚思思的身上?
這是他最擔憂的,姚思思昨晚之所以那麼激動,顯然也是被百里含芙嚇到了。
太子在想過之後沒有回答姚思思的問題,而是問道,「昨天是不是皇后對你說了什麼?」這非常關鍵,而太子也有一個打算,不過還是想要知道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