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著無塵的肩背,柔聲安慰著。
心中雖然擔心無雙,但轉念一想,那兩個老婦修為比我高,城主府肯定也有療傷的藥品,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或許只能解釋一番,可說不定她已經暈過去了,那兩個老婦也不讓我解釋。
即便讓我解釋,我又能解釋什麼呢?自己又不了解她們的仇恨!
解釋自己是無辜的嗎?
至少現在無塵算是跟自己確定了關係,而無雙只是一個普通朋友。
我永遠只站在自己女人這一邊。
算了,不想那麼多,無塵不是也受傷了麼!
想到這裡我輕輕拍了拍她,柔聲道:「先看看你傷,其他的等下再說吧!」
無塵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頭。
我扶正她的身子一看,只見傷口在胸前正中央,嗯,也就是山谷之中,傷口以下,全是血跡,幾乎浸濕了大半件衣服。
看到她流了這麼多鮮血,我連忙扶她在草地上坐下,道:「先止血。」
說著我掏出了身上的金創藥。
這是來這裡之前清清給我的,她們在那邊安全了,金創藥沒有用武之地,又擔心我,所以便給我了。今天去城主府,又要上落霞峰,我便一直帶著。
無塵眼睛紅腫,也不說話,伸手抹了抹眼淚,一眨不眨地望著我。
傷口大約一寸長,具體多深就不知道了。
待她坐好之後,我伸出了雙手,要去稍微撕開她的衣服。
當!
額,這個象聲詞不是特別準確,反正就是碰到很有彈性的東西把我的手彈回來的「聲音」,嗯,一般在影視上面就會配上這種聲音。
啊!
無塵一聲驚呼,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捂胸往後挪了一下。
其實我剛才見她流血太多,也沒有心思想到其他的,此時手被彈回來了,才忽然醒悟。
我露出了純潔的微笑,道:「別怕,我幫你搽上止血的藥。」
無塵的眼睛很大,此時撲閃著望了我兩眼,忽然害羞地低下了頭,低聲道:「我自己來。」
我靠了過去,輕輕攬住她的肩頭,微笑道:「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你不是說要以身相許麼!我給你搽藥也是關心你,剛才是我錯了,現在就讓我服侍一下你,將功補過吧!」
無塵依舊低著頭,低聲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們現在也算是確定關係了,對於自己的女人,我向來放得很開,此時這麼好的機會,又見她並非十分抗拒,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更何況,我們的關係確定得有些快,無塵在我面前,還充滿著無限神秘。
這樣的女人,最有探秘的誘惑力。
我不再說話,直接將手伸了過去。我顯得很小心,輕輕捏起傷口邊上的衣衫。
「別……」聲如蚊吶,伸出來抓我的手,但沒有力氣。
「別怕!」我抓開她的手,「別亂動,免得碰到傷口。」
無塵沒再說話了,兩隻潔白如玉的小手用力捏著衣角,想低下頭,又正好看見,便轉開了頭。
傷口不大,不需要脫,只需要就著傷口上的衣裳裂口稍微撕開一點就是了。
我移動身子,趴在她胸前,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撕開她的衣服。
血腥味,勾人的香味撲鼻而至,我情不自禁地拋起了橄欖枝。未免尷尬的觸碰,我雙膝跪了起來,遮住橄欖枝。
當!
這樣的動作,雙手難免會被彈!
每彈一次,無塵就輕顫一下,低頭看去,衣角已經快被她捏破了,顯然緊張至極。
我怕她會受不了,然後拒絕我搽藥,也不敢過多的觸碰。
衣裳裂口稍微撕開了一點,鮮血殷紅,塗滿了傷口周圍的肌膚。肌膚如羊脂般白膩,襯著鮮血,有一種異樣的勾魂魅力,極具視覺衝擊力。
衣裳裂口雖然不大,但稍微一轉眼,便可以看見「山腳」。
山谷幽深,景色宜人。
「咕嚕!」
我咽了口口水,響亮的吞咽聲響起。
抬頭望去,無塵正用眼角餘光偷看我。她雖然只露出一雙眼睛,然而眼睛周圍的肌膚都已經紅了,可以想像,她的整張臉會有多紅。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很快就好了。」
我摳下一些金創藥,輕輕地塗在傷口上。
無塵一聲痛苦的悶哼。
「剛開始會有點火辣辣的疼,但很快就好了,你忍耐一下。」
「嗯!」
搽好之後,我有些戀戀不捨地拿開了手指,輕輕將衣服掩上,道:「你先不要亂動,這種藥很靈,一會傷口就會癒合。」
「嗯。」
我收起金創藥,坐到她身旁,輕輕攬住她的纖腰,轉頭望去,她依舊轉開頭,不敢與我對視。
我微笑道:「現在該讓我看看你的模樣了吧!」
無塵遲疑了一下,緩緩轉過了頭,大眼睛眨了幾眼,眼神十分羞澀。
我伸出一隻手,去解她的面罩。
她垂下眼帘,默認了。
面罩拿開,一張美艷絕倫的頓時呈現在我面前,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挺俏的瑤鼻,下面一張櫻桃小口,五官擺布比例恰到好處,看上去既端麗,又顯得有些清新脫俗,肌膚白膩無暇,依舊殘留著淡淡的紅暈,看上去白裡透紅,嬌艷動人。
整體看上去,依稀有些像無雙。
我情思激盪,忍耐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無塵一聲驚呼,伸出捂臉,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很快,紅暈泛起,宛如白玉抹脂。
我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比較淡定的她竟會如此害羞。
不過這種變化,更讓我心動。
我由衷地贊道:「無塵,你真美!你要是早點對我露出真容,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為你去做。」
無塵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羞喜的微笑,低聲道:「我利用了你,你還生氣麼?」
此時我哪裡還想什麼無雙,什麼利用了,全部拋的一乾二淨,笑道:「不生氣,我怎麼捨得生你的氣呢!」
無塵依舊低著頭,但卻抬起眼皮瞧了我一眼,道:「去城主府是利用你,剛才也是利用你,不過這兩次還是有不同的。剛才我就想著,以後真的跟著你了,我們是……是一對,那你幫我報仇也是應該的,就算沒有先跟你說,以後跟你說也不打緊。」
我笑道:「原來你早就偷偷喜歡我了,怎麼不跟我說,你不知道我也早就喜歡你了麼!」
無塵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地輕輕橫了我一眼,道:「你都不說我怎麼好意思說,在山上你……你牽我的手,我沒有掙開,還不夠明顯麼!」
一般有些愛面子,嘴硬的人在突破心理障礙之後會比一般人更放得開,玲瓏如此,此時的無塵也是如此。
我笑了起來,忽然湊到她耳邊,輕輕親了她的耳垂一下,低聲道:「那你昨晚說以身相許應該是假的,剛才打定主意,應該就是真的了罷!」
無塵被我親了一下耳垂,不禁一聲驚呼,臉頰通紅,輕輕咬著下唇,遲疑了一下,低聲道:「自然是真的。」
我嘿嘿一笑,心裡激動不已,開始盤算著今晚的事,不過嘴上卻還是說正經事,道:「可以說一下你和你姐姐的仇恨是怎麼回事麼?」
無塵忽然抬起頭盯著我,道:「你喜歡她?」
「額,沒有,別亂想,先說說你們的事吧!」
無塵認真看了我兩眼,嗯了一聲,雙眼望著不遠處的草地,輕聲道:「我離開城主府的時候是五年前,那時候我只有十三歲,離開的前一天,姬無雙忽然莫名其妙地勸我到山上住,不然會有生命危險,我自然不肯,第二天我正要去後花園找她,卻聽到裡面有打鬥聲,我藏起來觀看,親眼看見她……她殺死我母親,那也是她母親啊!我當時年幼,只覺得害怕至極,也不敢出去。她殺了母親之後,提著劍往外面走來,我想起她前一天對我說的話,以為她要來殺我,便連忙跑回了屋子告訴張奶奶,然後張奶奶就帶著我逃了出來,隱居在此。這五年來我勤修武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
此時她娓娓道來,臉色一直比較平靜,只有說到她母親死以及要報仇的時候臉上才露出仇恨。
我本想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但既然是她親眼所見,就不好多說了,雖然親眼所見也不一定為真,但若說下去,她肯定要以為我在幫無雙了。
我沉吟道:「這麼說她不一定是要殺你,我感覺,她也不像要殺你的樣子。」
無塵微微冷笑道:「就算不殺我,她殺了我母親,我也要殺她!」
我輕輕一嘆,不再說這個話題,心裡盤算著下次單獨去找無雙問一下便知道了。
草地上依舊躺著無塵的匕首,我拾了起來,只見匕首寒氣森森,似乎極為鋒利,奇道:「這是什麼匕首?」
無塵接了過來,道:「你的劍是玄器吧!這把也不比你的差呢!如果沒遇上你,我就用這把去破冰開棺!」
我點點頭,忽然探過頭,微笑道:「看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說著不待她反應過來,已經掀開了傷口上的衣服,只見鮮血已經止住,傷口外有些淡黃色水泡,整個傷口已經閉合在了一起。
「差不多了,不過你不宜激烈運動,我抱你回去吧!」
無塵睜大雙眼望著我,神色有些古怪,似責怪又似無奈,又似重新認識我一樣,頓了頓,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