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私r,政治部對遠星集團剛剛建檔,你就找上門來,消息很靈通啊。」政治部,總督察辦公室。
吳宏璽將一杯白水放在辦公桌對面,端著另一杯水繞過辦公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向對面的卓治真。
政治部成立於1934年,隸屬於情報六處管理,設置在皇家警隊體制內,卻獨立於皇家警察之外獨立運作,歷史上於1995年解散,後,特區警務處改建「保安部」,其部門職責皆是對「敏感輿論/人物」進行監控,執行滲透,反滲透工作,而皇家政府會在香江設立政治部,毫無疑問主要是對內地進行工作。
81年《中英談判》並未結束,政治部正是其權力巔峰,情報網盤根錯節,為香江警隊內部最具實權的部門,可以無需法院批准,直接對目標人物進行槍擊,逮捕。
卓治真與吳宏璽同期在警校督察班進修,有一定的人情關係,找到吳宏璽調一份檔案不難。
卓治真聽聞吳宏璽對遠星集團已經建檔, 當即面露喜色,拿著水杯追問道:「沈鑫什麼背景, 做毒嗎?」
「做!肯定做!」吳宏璽語氣篤定道:「遠星集團在內地有幾百家tvk, 酒吧等娛樂場所, 沿海地區的娛樂業基本都有遠星集團在操控,不說是個吃獨食的土霸王吧, 但地盤絕對夠廣,每個城市都有蛋糕。」
「這樣一個娛樂業集團,怎麼可能不做點大生意?」
卓治真眼前一亮:「沈鑫是來香江進貨的?」
「很有可能。」吳宏璽倒不否認, 點頭說道:「內地進貨無非兩個辦法,滇南走陸路,香江走海路,滇南的價格是最便宜的, 不過每年都死很多人,貨物送進沿海地區也容易被查,以香江作為中轉站, 價格較高, 貨物送進沿海地區卻比較方便。」
「香江是沈鑫進貨的最佳渠道, 不過,據我了解,太子賓不碰這些玩意吧?」
吳宏璽揚起眉毛。
他長的非常秀氣,外貌絲毫不像一位做情報工作的官員,倒像是位律師。
沒有搞情報者的沉默寡言, 話挺多。
卓治真笑道:「太子賓不做這些, 但是義海的人做啊!張國賓掌控著義海中港貨運,這就是絕佳的運貨渠道, 一趟車只要運一百克, 一個月就能送一噸貨進內地,這可比誰掌控著貨源更重要。」
「所以, 沈鑫沒有去做義海做粉的元寶,而是來找做貨運的太子賓,你覺得對唔對?」
卓治真掏出打火機, 彎腰上前給吳宏璽點火。
吳宏璽吸著煙,瞥向他一眼,反問道:「對唔對?」
「母雞呀!」
「查過就知,把沈鑫的資料給我一份,抓到人, 請你吃飯。」卓治真斯文的臉旁, 流露一種文人的奸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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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給就給?」吳宏璽挑釁道。
「哎呀,你們是搞政治的,掃毒,反黑,槍擊又不歸你們管,你們盯的是大勢,我動沈鑫一下,不影響的。」卓治真收回打火機,重新坐好。
吳宏璽最後望他一眼,撐著辦公桌站起身,掏出鑰匙打開檔案櫃,一番搜索挑出一份資料:「你自己看,不能複印。」
「多謝,吳私r!」卓治真甩手敬禮,連忙翻開檔案,坐在椅子上,當場瀏覽資料。
政治部對於沈鑫的調查資料,可是要比大波豪詳細十幾倍,足足幾十張紙,裡面包括整個遠鑫集團的組織架構,主要人物,背景,行業等等…
卓治真一看就勢三個多小時,期間吳宏璽外出開會一次,回來時卓治真還坐著椅子上,吳宏璽倒面無表情,拿了一份文件又離開辦公室,政治部內部每個角落都有監控,進出政治部大門還需要搜身,包括「一哥」都不例外!
所以,一哥從來進政治部,有事都是叫政治部阿頭去辦公室,吳宏璽一點不擔心卓治真竊取機密,畢竟,事關機密的文檔,全部都鎖在保險柜里,辦公桌上除了紙筆,日曆,別無它物。
傍晚,警隊下工。
卓治真坐在椅子上,吳宏璽再度回到辦公室,他方將文檔還給吳宏璽,謝道:「多謝吳sor,下次一定請你吃法!」
「你現在知道沈鑫有多難搞了吧?」吳宏璽卻望向他,警告道:「你搞沈鑫,小心他派槍手過海,直接對你開槍!」
「呼……」卓治真吐出口長氣:「放心,我不搞沈鑫,只是搞和義海的人。」
「你要是出事,我也保不住你。」吳宏璽眼神深邃,意味深長:「記住,你只是香江的督察,不要進內地,更不要把手插進內地。」
只要香江警方的手不插進內地,在一條底線之上做事,相信,沈鑫也不會打亂規矩,把手插進香江。
卓治真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聽見吳宏璽的勸告,點點頭道:「放心,我作為掃毒組的督察,只是掃毒,不掃人。」
「你知道就行,我先下班了,老婆孩子還在等我吃飯。」吳宏璽轉身將資料放回柜子,抓著一把鑰匙,關掉燈,同卓治真一起離開辦公室。
卓治真卻沒有乘電梯下一樓,而是在掃毒組的樓層停下,邁步回到掃毒組內。
「卓私r。」關之廉帶著一個小組正在待命。
卓治真望向他道:「新目標,沈鑫,帶一個小組盯上,不要隨意行動,有什麼立即向我匯報。」
「這傢伙或許能釣出和義海的渠道,一舉釘死和義海的賣粉生意。」上一回o記打道友輝,只是打掉表面上的銷售渠道,但是若能順著沈鑫,摸通金三角至香江的整條線,或許可以立下大功。」讓刑事情報科配合,o記的情報不給我們用,但是情報科的線人更有一套。」
「我們這次離不開情報科幫助,馬上發文過去。」卓治真講道。
「是!卓私r!」關之廉立即肅聲領命。
當夜,掃毒組便立即行動起來,先派人收集資料,復盤沈鑫與張國賓的見面,旋即,調查義海場子裡的散貨情況,第二天,協查文件發到刑事情報科,溫啟仁作為情報科的明日之星,上次才剛剛跟掃毒組合作,並且立下大功,辦事未有出錯,江私r便將文件再度丟到溫啟仁桌上:「阿仁,新案子。」
「還是掃毒組,好好辦。」江私r交待道。
「是,長官!」溫啟仁接下來文件夾,翻開文件一看,文件里通篇都是關於一個叫作沈鑫的人,其次便是調查沈鑫的活動近況,隻字未提和義海。
警隊內部對於「情報」在「分工」上是有截留的,往往一線行動組,只能獲得最片面,最臨時的情報。
一線行動組要做的並非指揮部署,策劃決策,只需要負責執行上頭命令,反饋,跟進,逮捕相應目標、線索就行。
各種行動策劃,部署,自有上頭的人去做。
因此,溫啟仁渾然不覺得事件與和義海有關,知曉沈鑫是個內地人以後,甚至連找大佬要情報的想法都無,帶著組員們便開始認真做事,盯緊「遠星集團」。
遠星集團在香江設有一個貿易公司,明面上做進出口貿易,實際上只是一個皮包公司,養著幾個頭目,一批人馬訂訂機票,跟香江社團談事罷了。
沈鑫一行人則在跟張國賓談完合作,並未久留,沒過幾天就趕回內地。
半個月後。
夢工廠辦公室。
張國賓坐在椅子上,聽著李成豪講話,甩甩手:「銅鑼灣那塊工地吃不下,安排勝和的人進場,告訴他,這塊工地換勝和建築百分之五的股份,一起做,一起發財。」
「天堂仔捏著股份不肯鬆手,百分之五很難談。」李成豪面露無奈。
張國賓已經掌握著勝和建築超過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了。
他現在是勝和建築外,除了天堂仔之外的最大股東,錐臉徐,金爺一干叔父,手中持有的股份都沒有張國賓多。
「沒關係,百分之五隻是個價格,慢慢談,談到百分之二都行,天堂仔一定會鬆口的。」
「他要是不想做,你告訴他,外面打把的工頭,班主要進場,不想做,以後義海的工地都別做!」
張國賓拿起一支雪茄,言語霸道的指向他。
勝和建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盈利項目,已經全部是跟國賓建築合作,張國賓不僅是勝和建築的第二大股東,還是最大的金主!
「是。」
「賓哥!」
李成豪心領神會,知道該點辦。
張國賓突然想起一件差點忘記的事情:「國賓酒廠是不是開始給遠鑫集團供貨了?」
「是,一周前就開始供貨,不過內地生意好,倉庫的貨不夠,最近酒廠正加班加點給內地運貨。」
「賓哥,你連這種小生意都管啊?」李成豪驚訝道。
「這種什麼什麼好管的,海關署都打過招呼,又不是違禁品,怕乜野!」」怕?」張國賓笑了:「我做生意什麼都不怕!這種小生意不做都得,怕什麼?大不了給政府補稅嘛!」
「差人難道抓一個納稅公民啊?小心阿昌告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