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羅森林,咋看之下這就是一座最普通尋常的森林而已。
但當他成為了人類的狩獵遊戲場之後,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在自己的轉職副本中,弓弩手月亮不懂我的心就深切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當然,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這個事實。
差一點中招和終於第一次中招之後,月亮變得小心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卻已經晚了。
對方很明顯還是躲在某個地方窺視著他。
而這一次當看到他踩中了陷阱之後,立馬就是一連串的攻擊接連到來。
這一次倒是沒有選擇陷阱和偷襲,月亮也是第一次,在吃了個大虧之後,終於看到了對手。
一個野人!
是的,任何人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都會將其看成是一個野人。
月亮也不例外。
野人看上去並不高,瘦瘦小小的,和普遍印象中的野人有些不相符。
他渾身上下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毛髮,身上很隨意地裹著一塊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皮做的遮擋物,手裡拿著一根類似長矛的武器,嘴裡喊叫著就朝月亮撲了上來。
而月亮因為受傷導致行動不便,即便是他想要暫避鋒芒,但在這種叢林中跟野人比速度,那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伴隨著意味不明的怪叫聲,身材矮小的野人手持長矛朝月亮撲了上來。
而月亮只能步履艱難地一邊小心地觀察對方的套路一邊注意腳下。
他真的有點被無處不在的陷阱搞得有點怕了。
好在對方看上去真的就只是個野人,除了身手靈活力量很大外,並不任何套路,自然也不懂什麼武功之類的。
而身為職業玩家,容月梁閒暇時間很多都被他用在了學習各種武術套路上。
注意這裡所說的武術並不是那種只有花架子的表演功夫,而是有打法的。
眾所周知,武術分為兩個大類,一種就是單純的表演形式的,並不具備什麼殺傷力,一般用於此類比賽或是影視表演。
這是最為世人所熟知的,普羅大眾所能看到的武術,幾乎都是這個類型。
而武術之中的另外一種就完全不同。
因為這種打法講究的就是制服敵人,因此一招一式都是衝著對手要害去的,並不會有什麼花架子。
在上個世紀的初期,武術作為一種可以用於維護治安秩序的手段,被廣泛地運用於治安維持部隊中。
那個時候的治安部隊,是真的擁有徒手殺人的能力的!
然而之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和平時期,因為這種打法過於殘忍血腥,因此被禁止用於人身上,漸漸地,也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當初為了學到這種真正有用的打法,月亮可是花了不少代價的,就是為了應付眼下的這種狀況。
眼見那野人咆哮著高高躍起,雙手舉著長矛,想要來個臨空一擊。
月亮看準時機,先是完全保持靜止不動,等到尖銳的長矛即將抵達胸口的那一瞬間,他以一記險之又險的側身,擦著長矛邊邊滑了過去。
這還不算完,之所以要搞得這麼的驚險並不是他反應慢,而是想等對手招式變老的那一瞬間。
機會來了!
眼前對方的這一擊落空,月亮雙腳站穩,身體微蹲,一口氣將還貼著自己胸口的長矛給推了出去。
眼見對手不自覺的被這一撞失去了原本的靈活,雙手死死的抓住長矛試圖奪回來,雙腳不停地撲騰著。
月亮心中暗笑,得勢不饒人,一把抓住長矛杆,腰一扭。
喝!
一聲怒喝,直接將野人給摔飛了出去。
這依舊不算完。
算準了對方的落點,月亮忍著腳底傷口的撕裂感,三步並作兩步,朝著不由自主落地的野人單手呈鷹爪狀,狠狠地對準對方胸口一送。
嘎啦,一聲胸骨碎裂的聲音應聲而起,開打以來一直都很亢奮仿佛不知疲倦的野人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神情,被這一記鷹爪給打飛了出去,落到了草叢中好半天都沒見起身。
見狀,月亮卻絲毫不敢大意,手裡依舊緊緊的抓著那把剛奪過去的長矛,警惕的不住觀察周圍環境。
他並不認為他這一擊就能秒殺對手,至少從擊打的手感來看,這一擊對對手的傷害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大。
對手還是有反擊的能力的!
然而。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月亮就像是個雕塑一般站在那裡巋然不動。
時間長了,傷口上不免出現一些酥麻的腫痛感。
這讓他心一沉。
傷在腳底,剛才的戰鬥中顧不上許多,快速的移動過程中不免會讓腳底沾上一些有害的物質。
儘管他在這之前已經做過了簡單的急救措施避免傷口進一步感染。
但倉促之間顯然無法做到盡善盡美的......
而如果因為傷口感染導致行動不便的話,那對接下來的副本進度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可是以他目前的行動能力,又無法走進那茂密的叢林裡確認野人的死活。
誰能保證他不會又一次踩到陷阱呢?
就算沒有,萬一野人只是蟄伏在某個地方,像之前那樣窺視著他,等到他一旦有所行動,就會如同猛虎出籠一般朝他撲過去,那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怎麼辦?
身經百戰的容月梁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會被一個遊戲最初期的轉職副本給難倒。
其實像他這樣,剛進副本沒多久就遇到類似困難的,並不在少數,甚至已經有很多的玩家在受傷之後,直接因為傷勢過重而退出了轉職副本。
「唉?小弟,你的這些手下,好像回來了不少,不過看他們這樣子,好像興致都不高啊,他們怎麼了?」
力量谷廣場上,李義和蘇迪並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原地坐了下來,面前放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幾個茶杯。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猜他們應該遇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們這裡的地方實在是太小了,或許他們正因為地盤不夠大而感到悶悶不樂吧。」
李義先是微微皺眉,隨後就毫無困難地編了一套說辭。
「哦?你的意思是他們對戰鬥很渴望?所以你的勇士們天生就這麼好戰的嗎?」
李義聞言一笑。
「那當然,沒有比他們更喜歡那種熱血噴張的感覺了。」
「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他們真像你說的那樣具有無與倫比的潛力的話,我想這群小伙子很可能要在將來的某個時間超過鐵騎軍啊!」
「哦,那可真不錯,再也沒有比這聽上去更讓人心情愉悅的了。」
李義笑著回了一句,隨後又說道。
「當然,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的話,我想就連超過那王國軍,應該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
「哦。天吶,你可真幸運!」
蘇迪似乎是有意無意的驚呼了一聲後,看向李義問了一句。
「如果真想你說的,我還真的挺想等到那麼一天的。」
「哈哈哈,應該不會太久。」
「是嗎?」
「當然!前提則是有足夠的資金支持。」
「哦我的弟弟,所以你才一開始就答應了我回去?」
「哈哈哈,那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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