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道凡逍 十三、排資論輩

    百全飯店發生的事很快傳到百滄海那裡。

    一開始，百滄海也是震驚不已。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打敗了在廚藝界享譽數十年的前輩，若非事關自己的女兒，百滄海也很難相信。雖然他內心隱隱期盼著女兒會輸，但這種期望是基於他認定不會輸的情況下。

    在商場摸爬打滾多年的百滄海很快就從震驚中鎮定了下來，他從陳經理講述中的細枝抹節中仔細地推敲了一番，認定道凡逍是個不簡單的人，撇開其他不談，就單談他能戰勝羅大廚的廚藝來講，也是能在餐飲界引起重視的事。

    很快，百滄海下了一個決定，他抓起旁邊的一個電話按了幾個健，當發出「嘟」的一聲時，百滄海對著話機說道：「羅助理，十分鐘之後你備好車跟我去北清學院一趟。」

    弘毅公寓603寢室，道凡逍和澹臺山正拳來腳往地比劃著。

    此刻，澹臺山半祼著上身，肌肉糾結，充滿了力道，舉手投足間都顯示著強大的力量。他與道凡逍的相碰都能發出「咯咯」的響聲。

    過了好久，道凡逍擺手說道：「不玩了，累死了。」

    澹臺山也覺得渾身酸痛，但他卻很享受這種感覺，愈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愈是能感覺到力量的增強。

    他對著道凡逍說道：「大哥，怎麼這麼掃興，剛打得興起，就不打，這不是玩小弟嗎？」

    「是你玩大哥，還惡人先告狀了，我陪你打了這麼久，連懷茶都沒有。」道凡逍不滿地說道。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吃喝的東西全在書玉寢室里備著呢？要不我們現在過去。」

    「這才像話嗎？你不知道陪你打就是受罪，你比我老家的鄰居都難纏多了。」道凡逍說道。

    「大哥，你老家的鄰居很厲害嗎？什麼時候介紹我們認識。」澹臺山一聽有高手就來興趣。

    道凡逍笑著說道：「好，有機會一定介紹你們認識，　不過在介紹你們認識前，你先要學會一種語言。」

    「什麼語言？」

    「獸語，我的鄰居有虎有豹，說一下，你想認識哪個種類的。」

    澹臺山直接暈倒，說道：「大哥，也沒有你這麼損人的吧！」

    道凡逍似乎陷入了深思中，緩緩地才說道：「這可不是消遣你，大哥生活的環境確實是虎狼成群，好了，咱們不說笑了，找書玉他們去吧。」

    「大哥，看來，你是很有故事的人。」

    「你看我們這幾個人哪個沒有故事，不過是誰深誰淺的罷了。」

    「這倒也是。」澹臺山回想了一下上次喝酒的情形點頭說道，「要不，我讓我老子跟學校說一下，咱們把兩個寢室的隔牆打通，那不是往來更方便嗎？」

    「我看還是算了吧，就你這整天喊打喊殺的，要是我們打架一不小心拳風掃到他們，他們可是有日子好受了，反正現在也挺方便的。」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所以我才叫你大哥。」

    「不錯，會拍馬屁，不枉大哥陪你練拳。」道凡逍高興地說道。

    兩人一進入錢書玉的寢室，只見四個人頭擠在一起圍著一部筆記本不知道在看什麼。

    澹臺山大噪門一喊：「哪個在看黃片？」

    四人被這大噪門一驚，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向這個罪魁禍首。

    錢書玉說道：「大山，你這大腦袋裡裝著的是什麼，滿腦子是黃片。」

    老古附和道：「是也，是也。」

    澹臺山見剩下兩人似乎也想說話，忙施展「乾坤大挪移」，問道：「讓你們買的東西呢？」

    老猴開玩笑地說道：「有老豬在，你還想要你的東西嗎？」

    雙眼緊盯盯著電腦屏幕的老豬頭也不回地說道：「去你的，老猴，你還真把我當豬了，難不我一個人的胃也真得敵不過你們這麼多人的胃不成？」

    道凡逍難得老豬做事這麼專注，其他人也時不時地往那台電腦瞧上幾眼，也上前探視一下，到底什麼東西這麼得吸引人。

    「我還以為你們在幹什麼呢，都在玩股票呢？」道凡逍上前一看才恍然大悟。

    「股票有什麼好看，一根根不是白就是黃的線交叉在一起，晃得人眼睛生疼。」澹臺山看著股票的k線圖，一個頭就兩個大。

    「大山，你看股票頭疼，咱二哥可是靠股票養活自己的。」老豬說道。

    「咱二哥，誰呀？」澹臺山疑惑地問道，過了好一會兒才想道：「你是說書玉啊？，這可還輪不到咱，只是你二哥。」

    「想不到大山也會抓字眼了。」老猴也笑著說道。

    「我是爽直人，沒有你們這麼多花花腸子的，什麼抓字眼，我可不懂。上次你們的結拜挺有意思，反正我也認凡逍為大哥，你們也認凡逍為老大，不如我們重新結拜，算上我怎麼樣？」澹臺山說道。

    「那也不錯，不過你是後來者，只能排名老么。」老豬說道。

    「沒有這個道理，咱們以拳頭論資排輩，誰的拳頭硬誰老大。老大現在屬於凡逍，我也有自知之明，論拳頭之硬，我還是棋差一著。不過，對付你們，也就是不用我拳頭說事，只要動不動我的手指便完事了。」

    「開山裂石之力怎敵翻江蹈海之智？」老古插了一句。

    「老古這句話說得不錯，你拳頭硬，還能硬得過金剛石，難不成讓金剛石當你大哥。」老豬也是不服地說道。

    「你們倒會東拉西扯一通，明明是人與人的較量，幹嘛非拉個不是人的東西來比較呢？」澹臺山也是滿臉的不服氣說道。

    「術業有專攻，殊難較量。」老古總是在關鍵時插上那麼幾句。

    「有道理，論拳頭，你比我們硬，可是我們要是論背古詩呢，你能比得過老古嗎？就算不用老古出手，讓老豬出手，我看你也是要舉雙手投降了。」老猴說道。

    老豬說道：「我看還是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得了，這樣都省事啊！」

    「你們就知道欺負老實人，你們一個個牙尖口利的，我笨嘴笨舌的，是說不過你們的了，大哥，你可要主持公道。」澹臺山倒也聰明，來了個以退為進。

    澹臺山這一聲「大哥」還真有效，眾人的目光又都瞧向道凡逍，意思就是該你拿主意的時候了。

    道凡逍袖手旁觀，只覺得分外有趣。

    這「看客」當得還沒過癮，卻被澹臺山強拉了進來讓他一下子從「看客」的身份上竄到「當家人」。好歹當大哥也這麼久了，是該出出力，要不來這些弟弟們可能都有意見了。

    道凡逍清了一下嗓子，說道：「你們說得還都挺有道理，只不過照我看來，小山這排名說簡單也簡單。我們讓書玉和小山比試一番，如果小山贏了，小山就是老二，其他排名就往後推。假如書玉贏了，那么小山就當老玄，各位意下如何。」

    澹臺山看了一下自己，又望了一下書玉的體格，想這有什麼難的，當先點頭答應了。老豬他們也不是說非要在這個名次上一爭高低，當然也沒有二話都答應了。

    錢書玉說道：「我看就不用比，大山想當老二，就讓給他好了。」

    眾人眾口一詞地說道：「不行。」

    澹臺山說道：「這可不行，我大山還需要你讓，那不是惹人笑話嗎？」

    老豬也說道：「老二，你可是代表我、老古、老猴三人的，你這一讓，不是把我們也讓出去了嗎？」

    錢書玉只好說道：「那就隨你們。」

    眾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道：「這就對了嗎？」

    「大哥，比什麼呢？」澹臺山問道。

    「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道凡逍說完，從面巾盒裡扯出兩張面巾紙，分別遞給錢書玉和澹臺山兩人。

    眾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道凡逍這葫蘆里賣什麼藥，一個個靜心等待道凡逍說來。

    「你們兩個拿著這兩張面巾紙，從窗口扔出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誰扔得遠，誰為老二，。」道凡逍說道。

    大家卻都想這面巾紙輕飄飄的，怎麼扔得遠的，說不定一扔出去便被風吹飄在空中呢？

    「這不是明打著讓我贏嗎，大哥，你對我太夠意思。」澹臺山高興地把手裡面巾紙揉成一團，暗運內力於手腕，猛地朝窗口一擲。

    紙團被扔出好遠，因為脫離了澹臺山的力道，後續無力，猶如強弩之末，很快掉落了下來。

    眾人從窗口探出腦袋緊緊盯著紙團扔出去的方向，直到它掉落在地。

    他們心裡都佩服不已，不藉助任何外力，僅憑自身的力量便把毫無重量的面由紙扔出去那麼遠，真是不簡單。

    輪到錢書玉擲投了，澹臺山卻是一臉得意地說道：「書玉，沒事，輸給我也不是一件丟臉的事。」

    錢書玉說道：「剛才是不是說過任何方法都行。」

    澹臺山認定自己勝券在握，高興地說道：「那是當然。」心裡卻想道：「就這個房間，你還能藉助什麼東西？」

    道凡逍對著澹臺山說道：「小山啊，我看你是輸定了。」

    澹臺山故作誇張地問道：「大哥，難不成你練成改天換地的本領，能把輸變成贏不成？

    道凡逍笑著說道：「你看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