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道凡逍 十四、澹臺山成小弟

    只見錢書玉從柜子里拿出一瓶啤酒遞到澹臺山面前說道：「大山，喝了它。」

    澹臺山摸摸錢書玉的額頭，疑惑不解地說道：「書玉，不是怕輸得都糊塗了吧。」

    「去你的，你才糊塗了，你把它喝了就知道了。」錢書玉說道。

    道凡逍一看錢書玉的舉動似乎瞭然於胸，也是笑嘻嘻地說道：「喝吧，白喝還不喝啊。」

    澹臺山本就是一個好酒之人，既然見他們都這麼說了，也就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用手掀開瓶蓋，仰起頭咕嚕咕嚕喝個精光。

    老豬、老猴、老古三人看著喝光酒的空瓶頓時恍然大悟，全都明白了過來，一個個喜形於色，這次肯定贏定了，他們可就有了一個『力拔山兮』的小弟了。。

    「大山，真是謝謝了，我的勝利可是有你的功勞。」錢書玉說完，就把他手中的面巾紙塞到酒瓶中。

    他手握啤酒瓶口，來到寢室門口，突然又朝著窗口跑了起來，手拿酒瓶那一側手臂向後彎曲，最後一步用力蹬下，上肢順著這股力全力扭轉，手臂全力甩出，標準的「手榴彈擲投」。

    酒瓶在空中化成一道美麗的拋物線遠遠飛去。

    眾人的頭又擠在窗口向外望，只見酒瓶遠遠地超過澹臺山所扔的紙團。毫無疑問，勝利者歸屬於誰。

    「你耍詐。」澹臺山從雲端里掉落下來還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願賭服輸。」老豬、老猴、老古眾口一詞。

    「小山啊，你這小弟是當定了，剛才可是說過不管有什麼方法都可以，是你大意了，對於自己的力道太過於自信而少了思考，這就是所謂『夫善游者溺，善騎者墮，各以其所好，反自為禍。是故好事者未嘗不中，爭利者未嘗不窮也』。」道凡逍頭頭是道地說道。

    道凡逍突然冒出這麼幾句，眾人卻是吃驚不小。

    老古說道：「老大是真人不露相。」

    老豬說道：「別人只道『倪野』是0分霸主，沒想到咱們老大竟然是文武雙全。」

    老猴說道：「老大不愧為老大，武大，文也大。」

    錢書玉說道：「凡逍，學識不錯，真是深藏不露，小弟還以為你只是武力超群，膽識過人，沒成想文才也是驚人呢。」

    道凡逍說道：「各位弟弟們，沒想到哥哥稍露一點才華，你們就驚為天人呢？看來哥哥以後要多露點，讓你們的佩服猶如黃河之水滾滾來。」

    雖然眾人說得難免有誇張之嫌，但卻是他們真實的寫照。

    他們自從認識道凡逍以來，只道他武功很厲害，後來知道廚藝更絕。他們對道凡逍心中還是充滿了佩服的，但從來沒有想過道凡逍才學方面的事，怎麼說這「0分霸主」還是會影響著他們的判斷。

    今天難得聽見道凡逍咬文嚼字，旁徵博引，雖然為簡簡的幾句，但也不由地刮目相看起來。因為現在的大學生你若讓他說出「善泳者溺、善騎者墮」那是很簡單，可是你若讓他把「夫善游者溺，善騎者墮，各以其所好，反自為禍。是故好事者未嘗不中，爭利者未嘗不窮也」這幾句完整地說出來，恐怕就不容易了，哪怕是中文系的學子也是不容易的。

    澹臺山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小弟就小弟吧。不過，大哥，你剛才念的是什麼意思啊！」

    眾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是齊聲說道：「去『百度』，電腦現成的。」

    一講電腦，錢書玉突然『呀』地叫了起來，說道：「忘了把股票賣了。」他連忙跑回到電腦旁，只見他『噼里啪啦』弄了一通，嘴裡喋喋道：「還好，只跌了幾個點。」

    道凡逍問道：「搞什麼呢？緊張兮兮的。」

    「我這幾天觀察分析，覺得股票下半年的形勢，現在趁在高點，把股票全拋出去。剛才我們正在看分時圖，後來的情況你就知道了。沒想到才這麼這一會兒股票竟然大跌，幸好我的股票只跌了一點，現在拋出去，才是有得賺的。」錢書玉回道。

    「不錯嗎？簡直一股票專家，可以上電視講股評。」道凡逍說道。

    老豬卻說道：「老大，讓老二當股評師那是屈才了，老二可是號稱「金融界小天才」，他可是靠炒股發家致富的，他的事跡可被樹立為青少年勵志成才的典型。」

    錢書玉卻有些不好意思，羞紅著臉說道：「都是運氣好。」

    老猴說道：「老二，你就甭謙虛了，我、老豬、老古我們都是恃才傲物之人，雖然我們三人誰都不服誰，但也都惺惺相惜，唯有對你，在這方面，我們三人可是相當佩服你的。」

    老古也說道：「是了，是了，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

    道凡逍說道：「做我的兄弟還能差到哪裡去，書玉不簡單，你們也不簡單。」

    「老大說得有道理，我們大家都不簡單，將來更不簡單。」大家齊聲喊道，聲音響徹雲霄，說完，又是「十眼」相望，哈哈大笑。

    過了一會兒，澹臺山想到道凡逍老早就判定自己輸了，想不明白，就問道：「大哥，你剛才怎麼就判定我會輸給書玉呢？」其他三人也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他們也是看到空瓶才明白過來，而他們的老大卻比他們更有先見之明。

    道凡逍說道：「因為我會看相，我看書玉這面容，就知道他不會輸。」

    澹臺山說道：「大哥，我可是虛心求教，不是在跟你說笑呢？」

    道凡逍說道：「誰跟說笑了，我是說真的，你們沒看到大山扔出那麼遠的時候，書玉依然鎮定自若嗎？這說明他已成竹在胸了。看相入門第一要素是要懂得察顏觀色，怎麼樣？現在知道我不是說笑了吧。」

    「大哥，我算是徹底服了你，什麼東西到你嘴裡都說得頭頭是道，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澹臺山說道。

    「一看你這話，就知道言不由衷，算了，哥哥宰相肚裡能撐船，也不跟你這小弟計較了。」道凡逍說道。

    澹臺山知道自已是怎麼也說不過自己的大哥，乾脆苦著臉不說話了。這一番做作又是惹得一陣大笑。

    道凡逍又說道：「小山，這次其實對你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讓你明白了以後做事情之前先思考一番，當你把智慧與力量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你將會受益無窮。說不定，這就是你老子逼你來北清學院的原因。」

    澹臺山想想道凡逍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嘴上卻說：「想那些幹嘛，腦袋生疼，七彎八拐的，沒意思。」

    「那你這小弟當得也不冤，相對來說，你還占便宜了，就這幫傢伙，腦袋裡都是七彎八拐的事，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玩智力了。有這現成的聰明絕頂的哥哥們，以後傷腦筋的事你還怕沒著落嗎？」道凡逍說道。

    澹臺山猛拍腦袋，喜上心頭，說道：「對啊，我家老子總是喜歡給我出難題，弄得我是一籌莫展，這下有這麼多智囊，看來以後的日子好過點了。」

    錢書玉卻望著道凡逍說道：「說到聰明絕頂，我看是非你莫屬，跟你在一起，我可是時時有驚喜。」

    老古接口道：「老二之言，言之有理。」

    老豬說道：「老大確實不簡單，剛才隨便出個題目便化解了『排名』的紛爭，我剛才還想『比文，大山不行；比武，我們不行』，該怎麼想個折衷的方法呢？」

    道凡逍笑著說道：「你們再這麼抬舉，我這麼厚臉皮的人也要臉紅，你們應該看過《阿凡提的故事》，我只是照抄裡面的故事。」

    老猴茅塞頓開，說道：「你是說『比力氣』的故事。」

    澹臺山來了興趣，問道：「我最喜歡聽故事，說來聽一下。」

    老古和老豬也是興趣盎然。

    看著眾人的表情，老猴一下子來了精神，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有一個大力士，隨隨便便就能把千斤重的大石頭扔過城牆去。大力士聽說人們都稱頌阿凡提非常聰明，有點不服氣。有一天，他在城牆邊碰到了聰明的阿凡提先生就向阿凡提出比力氣，說誰的力氣大誰就是智慧星，就是最聰明的人。阿凡提欣然答應，他拿出一塊手帕讓大力士扔過城牆去。大力士拿著輕若無物的手帕笑著說道：「不用吹灰之力。」說完往城牆那邊拋去。可是，手帕卻飄飄悠悠地落在他的腳下。大力士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阿凡提拾起地上的手帕，往手帕里夾了一塊石頭，輕輕鬆鬆便把石頭扔過城牆去……。

    老古和老豬一聽故事的開頭就醒悟了過來，有關這個故事他們小時候也看過，只是版本不一樣，主角由阿凡提變成了小孩。

    澹臺山卻是越聽越不是味兒，這故事中的大力士講得不就是自己嗎？我要趕緊轉移話題，要不來又給他們找話題來損我了。

    他正準備搞點手段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的時候，放在褲兜里手機響了起來。澹臺山心裡那個開心，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看來老天爺還是挺幫助像我這樣的老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