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晚上還要過來我的眉頭就皺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晚上陪著寶寶睡覺啊。.|i^
回去的時候,堂弟還說道,晚上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屬於做壞事,他信不過我,所以建議今晚的事情,叫上表弟,我哥當後援。萬一我們進警察局了,我哥負責去贖我們回來。為了到時候不被罵,所以我們提前跟他說。
這樣安排下來,下午的時間基本上都安排滿了。通知表弟,做一桌子好飯好菜,一切在飯桌上好說話啊。當然阿姨得到了一個重任。在客廳餵寶寶,讓寶寶看動畫片。這樣一來,就讓阿姨不能通知我爸媽了。
我哥那邊是猶豫了好一會,在堂弟一次次確認喪屍並不可怕,炸彈能解決。就是一般的刀槍也能解決之後,他同意了。
晚上九點,我們開著堂弟的車子去了醫院的停車場。醫院那地方二十四小時開放,我們要進去很容易啊。停屍房那邊到了晚上根本就沒有人守夜。所以我們的車子直接停在了停屍房最近的路邊的停車線上。
表弟拿出了之前我們買的零食,那就是今晚打發時間的東西。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目的是什麼,那東西有多大的能力之前,我們只打算當旁觀看好戲的。
除魔衛道什麼的,就讓超人和凹凸曼解決吧。我們只是小人物啊。
堂弟坐在副駕駛座上,用著表弟新買的,據說超貴的數碼攝像機,還是很小的那種。據說可以拍攝黑暗中的紅外線。就算不開紅外線的設置,打開夜間模式,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都能基本看清楚畫面的。
我坐在後排,探過頭去看那屏幕,別說,看得還真的很清楚,而且還帶著放大拉近功能的。看著時間還早,我抱著一袋子泡芙在那慢慢吃著。
堂弟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動靜,生怕錯過了一點線索。
時間越來越接近十一點了,就在停屍房那邊廊檐下的路燈突然熄滅的時候,我的心都漏了一拍了。
我探過身子,從堂弟手中那攝像機看著那邊的情況。從攝像機看要比肉眼看清楚很多呢。
在那黑暗的走廊下,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打開了停屍房走了進去。我低聲說道:「真讓我們碰上了。」
「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魏華。.|i^」
表弟說道:「打他手機試試啊,你們不是有他的手機號嗎?」
「姐,你打一下。」
我馬上掏出了手機,翻找著魏華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手機中傳來了彩鈴的聲音。從我們這裡到停屍房也不是很遠,如果是我的手機響,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這點距離還是能聽到了。可是我們沒有聽到那邊停屍房的任何聲音。而手機也沒有接聽成功。
堂弟皺皺眉,道:「就這樣,等他走了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的。我下去看看。」
「喂!」表弟低呼著,可是堂弟卻已經走下車去了。我們也不敢大聲喊,喊的話,怕會引起那邊人的注意。
堂弟已經下車走了,我們總不能就在這裡等著吧。我和表弟下了車子,也悄悄朝著停屍房走去。
停屍房這種地方啊,晚上真不是人來的。很明顯就有著一種滲人的涼意。我們都還沒有進那門呢,就是跟著堂弟在那裝飾用的灌木後面躲著。注意著那邊的進入的人。
三個人,一切都很安靜,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心跳在加速了。堂弟手中那設備還在運作著,可是對於只有兩個很小的位於很高地方的換氣孔的停屍房來說,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拍到屋子裡面。只能在這裡等著,等那裡面的人出來。
有人說過恐懼是因為未知。而現在我們就是未知裡面的情況,所以恐懼的感覺傳了,是那麼的明顯。在這樣的情況下,每過一分鐘,我都會增加一分恐懼感。甚至我的已經開始腦補裡面的喪屍衝出來的時候,我是直接跑掉的好,還是回到車子上的好。逃跑路線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了。
只是我們沒有等到裡面的人出來,也沒有等到那喪屍出來,而是聽到了一聲劇烈的慘叫聲。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出事了!
堂弟已經抽出了桃木劍跳出了那灌木叢。然後看看那短短的桃木劍,還是拿出了裁紙刀。
要知道,喪屍並不屬於鬼怪,人家不怕桃木劍的。對付喪屍最好的辦法就是爆頭。直接將頭打爆了,它就死透了。注意是打爆了,是爆了的程度啊。進入一兩個子彈,那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頭一定要爆了!
這個不是我總結的經驗啊,而是二戰時,某國在某戰場上投放了喪屍士兵,結果被大型的阻擊槍爆頭當場就死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隊的異常。直到活抓了一個,才發覺了不對勁。那就是喪屍軍隊啊。可惜了,沒有能做出什麼震驚世界的軍功來。
堂弟是跳出去了,表弟隨手拿著一旁放在那樹下面的竹子大掃把也跳出去。
好吧,我承認我懦弱,我承認我膽小,我承認我沒義氣。反正我就是逃了。跑向了車子,關了所有的車門車窗,下了中控鎖。還好,我沒有直接開車走人。因為我不會開那種電子檔的跑車。如果我會,我想我已經開走了。
所以我並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只能焦急地看著那邊一片黑暗啊。
時間過得很慢,至少那時候的一分鐘我好想過了半小時一樣。看著時間也就是十幾分鐘之後吧,堂弟和表弟就帶著另一個人走過來了。
我沒有直接開車門。要知道喪屍是什麼東西,那就是病毒,是細菌啊。被咬一口,就死定了的。
萬一他們誰被咬了,我還要跟著陪葬不成啊。
所以在表弟敲著車窗示意我開車門的時候,我拿著手機打給了堂弟。堂弟狠疑惑地看看我,才接聽了手機。我問道:「你們被咬了沒有?」
「沒有,想什麼啊,就知道自己逃。我就說你信不過吧。」
「那那個男人被咬了沒有?」我指指他身旁那個瘦高個的男人。
堂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也沒有,可以開門了吧。」
我這才給他們開了車門,不過是堅持坐在副駕駛上。我直接那地方比較安全啊。
表弟開車,堂弟和那男人也坐在了後面,車子上沉默了一下之後,堂弟在後面就說道:「誰教你餵養喪屍的?」
我從倒車鏡看後面的男人,他全身微微顫抖著,臉色慘白啊,也不說話的。
堂弟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養著喪屍?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男人依舊沒有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
還是沒有回答。
堂弟的語氣越來越不好了。他突然抓著那男人的衣領就朝著他吼道:「是不是魏華叫你這麼做的!他到底想幹嘛?難不成他還想弄個喪屍軍隊出來,還是用煉小鬼控制那些死人來操作全世界嗎?他瘋了別拖著我們啊!」
我回過頭去,說道:「喂,行了,魏華沒那麼大的野心的。你小說看多了。」
堂弟氣呼呼地鬆開了手,對著表弟說道:「吃宵夜!」
就這樣,四個人,就在一家有著木屋包廂的夜市山莊裡吃了宵夜。煲螺絲,鴨掌,南瓜餅什麼的。三個男人還要了一抽的罐裝啤酒。
小小的小木屋裡只有一張大圓桌,就這麼幾個碟子,大家吃了起來。
我拿著筷子,剛夾了一個煲螺絲里的鵪鶉蛋,就被堂弟的筷子壓住了我的筷子說道:「逃兵沒飯吃!」
我打開了他的筷子道:「我那叫明則保身。要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我衝上去反而是增加了你們的難度。讓最應該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扯你們的後腿。小漠,你說是吧。」
「對對,就表嫂那樣的,會逃跑已經不錯了。吃吧,吃吧。」
那男人也不客氣,開了啤酒就一口氣灌了一罐。然後才說道:「那個是我女朋友,我們就要結婚來的。可是她還是死了,在我們一起去選結婚戒指的時候,被車子撞成了重傷。在醫院撐了五天還是走了。嗚嗚……」
他一個大男人嗚嗚哭了起來。
堂弟也開了一罐啤酒,輕輕碰碰那男人放在桌面上的罐子,道:「然後呢?你是怎麼知道可以用這樣的辦法來讓你女朋友變成喪屍的?」
「我以為不是喪屍的,我以為是能讓她活過來的。我一個醫生,怎麼當時就相信那張字條上的話了呢?當時我真的是瘋了才會照著那字條上寫的來做的。當時,我也害怕啊,但是我更害怕,她就這麼死了。」
有時候人真的很脆弱啊。一個醫生,在失去自己最愛的時候,表現得那麼的混亂。
這一點,我可以理解。在沒有生孩子之前,我也不信什麼請床頭婆什麼石頭洗澡什麼雞蛋滾頭滾身子的事情。有了孩子,特別是在孩子生病的時候,看著她難受,我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哪怕的多十倍的痛苦也願意。那個時候,我什麼都願意去試試,什麼都願意去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