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不是學生吧。【/文字首發:熱門//是學風水的小徒弟吧。」
堂弟呵呵笑道:「出師了,不過也不敢在這街上放肆的。」
大爺點點頭,道:「難得啊。」
我們就先回去了。反正今天那井沒找到,看到了傳說中的鬼門關,聽了傳說中的鬼故事。滿足了。
本來以為,這根本就是一次興趣愛好的遊玩罷了,沒有想到幾天之後,小區花園裡的八卦就傳開了。
那八卦奶奶說,就我們城市那什麼什麼街,從來不擺夜市的。有個老頭收攤晚了,看著人又多起來,就想著再做點生意。結果早上收攤數錢的時候,才發現那全是冥幣啊。
八卦奶奶說八卦的氣氛渲染,那能比得上說評書的了。一個個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回家再那麼加點油,加點醋的轉述了出來,我哥就笑:「你老了就跟那八卦奶奶一個樣。」
我還不服氣道:「我老了,我就給小區裡的人說我當師太的那些年,保證人人喜歡我這個老太婆。」
堂弟一邊吃著飯,一邊悶悶地說道:「姐,明天我們去看看吧。那大爺怎麼沒有給我們打電話呢。」
第二天,還是下午兩點,我們來到了那條街。街上依舊是那麼吵鬧雜亂。隨便問了一下這裡擺攤的人,就找到了那個據說在鬼街上做了一夜買賣的店面。
我們過去的時候,很多人整圍著那店呢,也包括那天給我們說故事的大爺。
堂弟拍拍大爺的肩,讓他發現我們了,才問道:「大爺,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我好早點來看熱鬧啊。」
那大爺訕訕笑道:「我孫子拿你名片玩去了,找不到了。」
堂弟受打擊了啊。人家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啊。
大爺對我們說道:「你們來得正好,這家人請了先生來幫看呢。那老梁也夠倒霉的。那晚上之後,就一直發燒說胡話。想送醫院吧,他迷迷糊糊地一直說去醫院他就死定了。」
請了先生?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這附近,懂行的也就那麼幾個。李叔?老鍾?二叔?再不行就是那老宋,都是熟人啊。
所以堂弟就這麼擠啊擠啊擠的往裡擠,讓他收到了n多女人婆的白眼。而我就不該穿高跟鞋來,要不是堂弟護著我,我早不知道摔幾跤了。
等我們擠到最裡面,看著那個在客廳安排神龕的灰夾克的時候,頓時就熱血了。那是當初背我們打得滿街跑的人啊。
本來我和堂弟就還算冷靜的,但是身後擁擠的女人婆硬生生是把我推了個不穩。為了穩住身子,我只能踉蹌得上前了幾步。這就突出了啊,讓那灰夾克一下就看到了我。
而堂弟也連忙站了出來。話說輸人不輸陣,這時候,他不可能丟下我就跑。
灰夾克臉上訕訕的,我看著那麼多人看著,正想灰溜溜地站回去的,沒有想到那灰夾克竟然說道:「是你們啊。」然後他轉向了那家的主人說道,「那個女人的純陽命,能用她的血來畫符的話,定保你們家平安。」
這……這……他是記仇,小心眼外加爛屁眼的吧。這都被人拖出來曬了,我還能忍氣吞聲嗎?我沒好氣地大聲說道:「你怎麼不說我是唐僧轉世,讓我捨己為人割塊肉給他們家啊?」
堂弟是男人啊,他那大男子主義就看不到我被欺負,撩起袖子就說道:「姓岑的,我說過吧,讓我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那家主人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要發癲過邊去。我們家做著法事呢。」
我大聲嚷著:「有那麼做法事的嗎?風水先生啊?不是應該救人的嗎?怎麼現在就想讓要我的血了。他那叫歪門邪道。信他!你們家等著晚上給鬼開派對吧。」
那主人一聽急了,家裡正出事呢,給我這麼咒他,一下就伸手趕人,把我和堂弟往外推,還罵著我們神經病。
灰夾克則一副局外人的模樣,繼續擺著神龕。
那些外面看熱鬧的女人婆也紛紛指責我們說什麼年紀小不懂事的。我是氣呼呼的,卻沒辦法,本想離開走人算了。卻看到堂弟不肯走,站在那門口的樣子。我低聲說道:「走了。」
堂弟看了我一眼,然後扯下了脖子上的那小小的古香樟墜子,朝著那沒有擺好的神龕砸去。要知道我們家為了追擊暗中人,已經全員練習飛鏢一段時間了啊。堂弟練得最勤快了,他這一丟,那小小的古香樟墜子就朝著那神像的胸口直飛去。
「噠」的一聲,那小墜子掉了下來。我驚住了,那墜子裡可是養著小鬼的啊。拿小鬼來撞神像?上帝保佑,那神像還沒來得及開光啊。呃,這個好像上帝管不著的。
堂弟緩緩走進去撿起那小墜子道:「你積點德吧。那個世界有那個世界的規矩,姓岑的,你要是在鬼門關附近擺個開光的佛,你是想害死人家全家啊。你這佛要是沒開光,那你是騙人錢財了。」
一時間周圍的人議論的起來。一些老人也說道,他們在這鬼街上住了一輩子了,就沒見哪家擺過神龕的。那些神佛能壓制鬼怪,但壓不住整個冥界,壓不住鬼門關吧。
老人們議論的話,卻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想大概是一個意思的吧。
灰夾克拿下那佛像,仔細看了看,用手指蹭蹭那佛像上剛被堂弟那墜子打到的地方,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堂弟得意了:「你這是考我呢?」他走近那主人家,問道:「你怎麼就請了個外人呢。我們這裡也有風水先生的啊。」
那主人家還是不太信堂弟,沒好氣地說道:「他是人家介紹的,外地著名的風水先生。吶,紅包,走吧走吧走吧。」
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啊。這外來的先生都比較厲害的。呃,確實啊,姓岑的,比我們厲害。
堂弟看著那主人家塞進手裡的紅包,敢情是被當成來敲詐的了。堂弟臉上一紅,然後鎮定下來,拿了紅包,道:「拿人錢財提人消災。就你家那件事,五六點的時候,把賺的冥幣都在原來擺攤的地方燒了。然後白天就算身體不舒服,也出去走動走動,曬曬太陽,去去濕氣。去中醫院抓藥,跟人家說,只要那個姓……姓什麼的?姐。」
「姓梅的。」那姓梅的就是那個老中醫給我們說過的,給那孩子看過腿的大夫。
「哦,姓梅的大夫,跟他說是撞鬼了,讓他看著開吧。至於他呢。」堂弟看向了灰夾克道,「信他的話,你們家遭殃了。姓岑的,下次滾遠點,見一次我打一次。」
圍觀的人又是一陣議論。堂弟一聲冷哼,道:「走。」他抬腳往外,人群自動讓路,威風啊。
我看看那灰夾克冒出一句:「別想拿我煉小鬼,我變成小鬼我第一就咬死你!」跟著我那高跟鞋也小跑著跟上了堂弟。
鬼街走了一半,堂弟突然回身,弄得我差點撞上他。他看著那邊還是一堆人的店面道:「姐,你說他要真在這鬼門關按個神龕,會不會牽連他一起倒霉出事啊。我爸不是說,當風水先生的都有被自己的法事牽連的時候嗎?」
「得了你少壞心眼了。他是壞人,那家人可不一定是壞人啊。」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道,「那姓岑的今天挺奇怪的啊。」
「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你的業務辦到半被人拆台了,你會怎麼樣?吵起來吧!可是他今天話也太少了吧。而且他竟然那麼冷靜,沒有打你一頓的呢。」
我看看那灰夾克冒出一句:「別想拿我煉小鬼,我變成小鬼我第一就咬死你!」跟著我那高跟鞋也小跑著跟上了堂弟。
鬼街走了一半,堂弟突然回身,弄得我差點撞上他。他看著那邊還是一堆人的店面道:「姐,你說他要真在這鬼門關按個神龕,會不會牽連他一起倒霉出事啊。我爸不是說,當風水先生的都有被自己的法事牽連的時候嗎?」
「得了你少壞心眼了。他是壞人,那家人可不一定是壞人啊。」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道,「那姓岑的今天挺奇怪的啊。」
「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你的業務辦到半被人拆台了,你會怎麼樣?吵起來吧!可是他今天話也太少了吧。而且他竟然那麼冷靜,沒有打你一頓的呢。」
堂弟摸摸他那墜子道:「回家吧。想這麼多幹嘛啊。」
我問道:「你那小鬼怎麼樣?」
「沒事,我就賭姓岑的在騙人,不會給佛像開光的。」
我們剛回到家,堂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邊接聽,一邊開門。掛斷電話之後樂呵呵得說道:「姐,那姓岑的後來收拾東西走人了。那家人決定按我剛說的做。好吧。我看看紅包先。」他才想去收了人家一個紅包的。
我問道:「誰來的電話?」
「那個大爺的。」
原來那名片不是給他孫子玩了,而是人家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吧。
堂弟拆了紅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塊錢,臉一下就白了。這是給路人的紅包啊。他這筆生意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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