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鬼街這件事被我哥打上了標籤,那就是很不成熟!
那件事過去了也沒幾天吧,我就收到了一個快遞。【/文字首發:熱門//很奇怪,那快遞是小區門衛幫著簽收的,然後在我帶著寶寶從遊樂場回來的時候,給我拿回家的。那快遞上的名字是零子。
沒有手機號的快遞單啊。怎麼快遞公司也接貨了呢?
我奇怪著。而且是誰會給零子寄東西?他出獄之後也沒有跟什麼人聯繫啊?
回到家,我將那快遞盒子丟在了他床上,對著在一旁努力渣劍三的堂弟說道:「你東西,不明不白的小心是炸彈。」
堂弟頭也不抬。面對劍三,那是全世界就他一個人了啊。
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才問起那快遞里是什麼東西。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沒什麼,就是一些推銷品罷了。」
這個大家應該不陌生吧。有些不良商家就是這樣,直接把推銷品寄給你,然後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就上門說是來調查反饋的。如果那商品你拆了包裝,那麼給錢吧。如果你沒拆,他就說要收回。一般人收到快遞肯定會打開看看,看到裡面是一件商品很奇快吧,一般都會再打開看看吧。這樣一來,就要付錢了。
除非你能硬著頭皮把人家紅轟出門,說什麼也沒有收到,就不用給錢。
晚上,照例,我哥和寶寶先睡了。我在碼字工作著,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就給自己準備點宵夜。今天的是沖了碗黑芝麻糊。
我剛從廚房裡端著黑芝麻糊出來,就看到堂弟的房門打開著,他坐在床上,面前是那個快遞包裹。
我說道:「別拆啊,拆了還不一定要用多少錢呢。」
堂弟似乎驚了一下,點點頭。我轉身就要離開,他突然說道:「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了什麼壞事的話,你會……你會怎麼對我?」
我聽著這個問題嚴肅啊。我靠在他房門框上,也很嚴肅的回答,道:「那要看是什麼壞事了。對了,我今天看了一特別狗血的言情。那言情里說一個女人突然就被一個條件很好的男人求婚了。然後就結婚了,以為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那女主懷孕五個月的時候,男主突然提出讓她去抽臍帶血做產檢。那就抽吧。可是抽臍帶血的時候嗎,她聽到了她老公跟醫生的對話,說抽了血就給另一個女的做配對,要是合適就給那得重病的女人換血。女主才知道,原來男主跟她結婚的目的就是這個,而她是男主愛著的女人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抽完臍帶血,孩子流產了,女主開始報復男主。你說結果怎麼樣?」
堂弟皺皺眉道:「女人的言情,我從不看。」
「結果是,那個重病的女人死了,女主在報復中愛上了男主,男主也愛上了女主,天下太平了。」
「這……很好啊!」
「好個屁!寫那文的作者絕對還沒有生過孩子。一個當媽媽的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愛上那男人呢?是我,我流產了,我就拿把菜刀去,把男主砍了。故事寫完了。」
「這……關我什麼事?」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哪天要是做了那麼出格的壞事,我也會一把菜刀解決了你。」
堂弟驚住了,然後呵呵一笑道:「純陽命的女人不能惹啊。我要佩服我哥,他敢娶你。他這輩子看來是摸不到別的女人的小手了。」
「切!」我轉身回房間去了。關了房門,我就皺起了眉頭。今天堂弟怎麼了?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不會是和表弟有關吧。戀愛的人總是那麼莫名其妙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的時候,阿姨就跟我說堂弟說要回老家幾天了。
我想著他回去也是應該的。畢竟上次是吵架了跑出來的。衣服什麼的沒帶也就算了,但是他鑰匙,證件什麼的都在老家。出門想開車都沒駕駛證哦。回去幾天跟二叔關係再來也行。
可是就在堂弟回家的第二天,二叔就打電話讓我和我哥回去一趟。
我哥在上班啊,而且老家就算有什麼事,也用不著我們出面吧。所以我沒跟我哥說,就自己開車回去了。
回去了那麼多次,總歸還是記得住路了。天氣也不錯,所以到達老家的時候,我還想著讓堂弟一會去弄幾隻麻雀回家給我煮粥呢。
我把車子停在了二叔家那小樓前,我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嬸子朝我走過來,說道:「去老宅那邊,零子不知道為什麼被罰了。」
我聽著就鬱悶了。他怎麼又被罰了啊。才回來這麼一個晚上,能出什麼事啊?心中不自覺地套了我哥的台詞,說道:「不成熟!」
走向老宅,進了那青磚大屋子,我就覺得了不對勁了。
因為屋子裡,只有著二叔和堂弟。二叔就蹲在那客廳門口抽著煙,而堂弟就跪在祖宗牌位前。
我陪著笑臉道:「二叔,怎麼了啊。這麼急著找我來。零子怎麼了啊?」
二叔抬頭看向我,也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去看看。」
我小聲嘟囔著:「能看出什麼啊?」說句實話,二叔很少對我用這樣的語氣,而我性子強,也聽不得人家說我半點不對。所以我當下心情就不好了。
跨進門檻,走向了堂弟,當我看到堂弟面前的東西的時候,我驚住了。那是兩個差不多的布娃娃啊!都用紅繩子綁著,都是一樣的姿勢。
兩個?!真的就是兩個!而且有一個的背上,還用血畫著符。
我蹲下身子,問著跪著,還一直低著頭的堂弟道:「你是燒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裡?另一個又是怎麼回事?」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在那個布娃娃的事情出現之後,堂弟經常會失蹤。我們認為他去了表弟那邊,可是表弟卻說沒有去。他說他回老家,可是二叔卻說他整天在外面。還有他昨晚問我是如果他做壞事了,會怎麼樣?
堂弟沒有說話,他那沉默的樣子,真的很欠揍。我還看到了那兩個布娃娃旁的那個古香樟的小墜子。那本來帶在他脖子上的小墜子也被扯斷了繩子,丟在一旁。
那小墜子的地方,還有著一點點的血跡。
是血跡!原來上次去鬼街的時候,我沒有看錯,那墜子真的不一樣了。血跡,養小鬼的牌子,我苦苦一笑,難怪鬼街上堂弟用這個墜子砸了姓岑的那佛像,他就一直用手在那擦啊擦的。一定是上面也留下了血跡。
可是為什麼那血跡,不會留在堂弟的身上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應該更早就能發現他的不對勁了。
二叔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就厲聲吼道:「他都學著人家煉小鬼了!哼!還以為讓你去城市裡住著,遠離那些以前的朋友你就重新好好做人了。現在看來,還不如當初就給你跟著村裡的那老四在街上打架當小偷算了。那至少還死不了人!你看看你現在學著的是什麼?你當初養著個小鬼,我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現在還好了,出師了?賺錢了?發財了?跟著人家學煉小鬼了!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看著這架勢,馬上勸道:「二叔,先別生氣啊。我可以保證,他還沒學會呢。我們防範於未然就行了。好好教育啊。」
二叔彎腰撿起其中一個沒有畫符的布娃娃就不客氣地丟我身上。我看他現在是連帶著我一起埋怨了。就像我哥說的,堂弟在城裡是住在我們家的,說是兄弟姐弟的,但是還是有著一層監護的意味在裡面。要是堂弟有什麼事,二叔絕對會連著我們一起責怪的,我們也是有責任的。
我一直沒有敢碰那被繃得很恐怖,眼睛還被蒙住的布娃娃,給二叔這麼丟過來一個,我驚得大叫了起來。布娃娃砸我肩膀上,又掉在了地上。就這樣我看到了被布娃娃身上的紅繩子壓著的一張小字條。那上面分明就是毛筆寫的八字。那個八字,讓我愣了一下,幾秒鐘之後反應過來了,那是我的八字啊。
平時都是聽他們說我是純陽命的。我也沒有給自己算過八字。而且我記的生日都還在我自己的新曆生日,對這個八字是真的不熟悉啊。
我的八字,竟然出現了在壓制著煉小鬼的布娃娃身上!這意味著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我怒道:「零子!你什麼意思?我害過你嗎?你要這樣來整死我啊!」
零子終於抬起頭來,很大聲,也很堅決地說道:「不是我!那個是快遞里別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快遞給我的!我知道那是你的八字,才想著回老家來翻翻爺爺的書,看看能不能化解的!真的不是我!」
二叔撿起了另一個布娃娃道:「好好,那個是人家快遞給你的。那麼這個呢?金子,幫我看看,這上面的符是什麼意思?」
二叔是在確認我爸媽不會再生孩子之後,才成為家族的繼承人的。所以他是年紀比較大了,才開始學這個。而且他小時候,沒書讀,對於畫符根本就不會。(我爸當初是繼承人,所以我爸從小就讀書,最後還考了高中。那年代的高中可是高學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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