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船艙睡覺之後,本來我還以為我們當晚就會在那個安靜的海灣里過夜。可我翻來覆去地在床上躺了將近兩個小時後,突然感覺到漁船尾部的動機「轟隆隆」地響了起來。
當時我擔心是出什麼事情了,我趕緊爬起來去隔壁敲門。因為我知道隔壁就睡著龍嘯風。
龍嘯風好像也沒睡著,我一敲門他馬上冷聲問了一句:「誰,什麼事?」
「老爸,是我。我怎麼感覺到船好像動了。」我小聲說道。
「船動了很稀奇嗎!」龍嘯風很鄙夷地反問了一句。
聽他那麼一說,我才意識到我們明天交易的地方可能離這裡還有不少距離。於是我馬上回了一句:「那沒事了。」
就在我正準備轉身回房的時候,龍嘯風把門打開了。只見他好像衣服都沒脫,明顯還沒睡覺。其實我也沒脫衣服,是和衣睡在床上的。
「怎麼還沒睡?」龍嘯風問。
「睡不著。」我道。
「呵呵,怎麼,有點緊張嗎?是在擔心明天那場大戰?」龍嘯風笑眯眯地望著我。
「沒有,緊張倒是不緊張,可能是有點興奮吧!」我笑道:「能和蘇大伯跟你這樣的前特-工一起上戰場,挺期待的。」
「臭小子。」龍嘯風一臉慈祥地摸了摸我腦袋:「有什麼好期待的,以你的身份,以後這樣的大戰多得是。你媽和你那幾個媽媽在你爸死後,她們自己在國外組建了一個很有名的僱傭兵團,她們也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活著,等你回去了,她們一定會把你丟到那個僱傭兵團去好好鍛煉一下,到時你少不了會去真正的戰場打幾次仗。明天一戰,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什麼,我媽她們組建了一個僱傭兵團?」我被龍嘯風的話嚇得不輕。畢竟「僱傭兵團」這幾個字離我以前的生活實在太遠,那時候只在小說和電影中看見過。可這一刻,我卻突然覺得自己離它好近。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能做你爸的女人,你以為會是什麼普通女人嗎。」龍嘯風笑了笑:「去吧,早點休息,明天很早就要出,不休息好明天哪有精力打仗。」
龍嘯風最後那「打仗」二字讓我腎上腺素再次上升了不少。之後我回到房裡又躺了一個多小時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我感覺到我睡了沒多久,就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了。我爬起來一聽,是猴子在外面敲門:「雲哥,雲哥,快起來,出了!」
我拿出手機一看,才凌晨五點整:「猴子,這才幾點呀!」算算時間,我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風哥說了,要在天亮之前趕到閻王溝。」猴子回了一句。
「什麼,我們是去閻王溝嗎?」我一聲驚呼。
「嗯,好像是的。」猴子道:「媽的,轉了一個大圈,居然繞到閻王溝來了。你快點起來吧,還有好長一段路呢,下船了還得坐一會兒飛機。」
猴子話音剛落,我已經打開了房門:「走吧!」
「臥槽,你穿衣服也太快了吧!」猴子一臉吃驚地望著我。
「呵呵,我睡覺的時候根本就沒脫衣服!」我很得意地笑了笑:「這就叫專業,萬一出現什麼緊急情況,馬上就能投入戰鬥!」
「艹,這逼裝的,我給你九分!」猴子對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緊接著,他卻從身後掏出一套迷彩服塞給我:「趕緊把這套迷彩服換上,我爸和風哥他們在甲板上等我們呢,我先去換衣服了。」
猴子說完轉身走了。
就在這時,我看見方琳從隔壁房間推門走了出來。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迷彩服,看來我們所有人都會換迷彩服,估計就剩我和猴子沒換了。
方琳穿迷彩服的樣子也挺好看的,不過樣子還是顯得那麼清純。她這套迷彩服很合身,依然還是能襯托出她那前凸後翹的身材,看的我不由地有些呆了。
「怎麼了,我穿迷彩服不好看嗎?」方琳一臉擔心地問了一句後,又把自己的衣服拉了兩下。
而我卻壞笑著歪過頭伸手朝她下半身指了指:「你,你褲子的扣子忘記扣了!」
「啊……」方琳急忙捂住那個敏感部位,轉身逃也似地鑽進了房間。
「哈哈哈……」我在後面忍不住大笑起來。
「秦雲,你好壞,你還笑……」方琳在房間裡叫了一聲。
「哈哈,沒關係的,你沒穿習慣這種帶扣子的迷彩褲,忘記扣了很正常。我們都經常忘記扣的。」我壞笑著說道。
「去你的,你眼神還真好!」方琳狠狠地鄙視了我一句。
我也沒再調-戲她,趕緊回房間去換衣服了。
當我換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方琳已經在走道上等我了。只不過她看我的眼神還是不這麼好看,似乎還在為剛才我糗她生氣。
我笑著走到她身邊很自然地伸手摟住她的小肩膀:「小琳子,你穿這身軍裝真好看。」
方琳白了我一眼:「少油嘴滑舌哄我開心,走吧,快上去吧!」
「嗯!」我點了點頭,摟著她的肩膀帶著她朝上甲板的樓梯走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方琳轉過身對我說:「秦雲,一會兒我們沒在一起,萬一出什麼事了你要小心點。」方琳說完居然伸手幫我扣了一下我迷彩服沒有扣上的扣子。之前我只拉上迷彩服的拉鏈,並沒扣扣子。
看見她第一次那麼主動辦我整理衣服,我有點小感動。那一刻,我突然忍不住抓住了她的雙手。
方琳的俏臉又紅了,不過以前我抓她的手的時候,她都會趕緊把手收回去,這次雙手全被我抓住了,卻沒有一點收回去的意思。她低著頭很安靜地站在我跟前,現場變得很安靜,只能聽到甲板上那些人用英文的報數聲。聽聲音我知道是龍嘯風正在整隊點名。
雖然他們帶來的這幫人都是一幫「雜牌軍」,但行事風格都是按照部隊軍人作風來執行的。
我和方琳都知道一會兒我們馬上就要分開了,她似乎有些捨不得我,我當然也有些捨不得她。於是我很無恥地對她說了一句:「方琳,馬上就要分開了,讓我親一下你好不好。」
「你……」方琳明顯沒想到我會那麼說,她一下就抬起了頭。只見她一臉怒容地瞪著我,而後推開我轉身上樓了。
本來很感人的一個分別場景,被我一句流氓話把氣氛徹底破壞了。我狠狠地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秦雲啊秦雲,你是很久沒碰女人了,精蟲上腦了是吧。這種事怎麼能說出來呢,你直接親不就完事了嗎……
我不是沒有一點感情經驗的人。當時那情況,如果我直接去親方琳,她一定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可要把那話說出去,就有輕薄之嫌了。
女人就是這麼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些事情你只能直接行動,千萬不能說出去。就好像一對戀人第一次去開房一樣。有經驗的男人總會對女的說,我們去開個房看看電視吧,老是逛街也沒啥意思。如果這個女人已經對你沒有什麼防備之心了,甚至說她也打算把自己交給你了,她一定會答應你去和你開-房。可如果有腦殘男人對女的說,我們去開房來一炮吧,就算那女的有意把自己交給你,她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當我爬樓梯上到甲板上的時候,龍嘯風已經和蘇雲飛帶著他們的兩隊人馬下船了。甲板上只剩下八名清一色黃色人種的男子和猴子在等我。也是此刻我才現我們此時所在的位置已經不再是大海之上了,而是已經到了內6某處河邊。周圍沒有居民,兩邊全是大山。當時龍嘯風和蘇雲飛他們已經帶人鑽進樹林了。
猴子見我上去之後,馬上跑過來壞笑著對我說:「嘿嘿,雲哥,你剛才是不是對小嫂子霸王硬上弓了,我看她上來的時候好像挺不高興的。」
「滾,多事!」我冷喝了一聲。
「嘿嘿,我只是隨便問問嘛。雲哥,小嫂子可是個好女人,你要真把她那個了,你可一定要負責到底啊!」猴子說完話鋒一轉:「不過雲哥,你這也太快了吧,算上脫衣服和穿衣服的時間,你這撐死也就一分鐘吧,看把你虛的……」
猴子話沒說完我一個低鞭腿已經朝他大腿上踢過去了,不過他明顯早就預料到我會直接動手,他在我腿剛動的時候就往後躍了出去。險險地躲過了我的一腿。
「哈哈,雲哥,別鬧了,趕緊走吧!我爸和風哥說了時間緊迫,叫我們動作快點。」猴子說完對站在甲板上等我們的八個人說了一句普通話:「趕緊下船吧,去岸上樹林等我們。」
「是!」那八人一起用普通話應道。
待他們6續下船之後,猴子才對我說:「我爸和風哥知道你英文差,特意留了八個同胞給我們。」
「你搞得好像你英文很好似的。」我很鄙夷地看了看猴子。事實上,當時我並不知道猴子不僅會越語,也不僅英文很好,他甚至還會緬甸語,泰語,日語,法語,俄語五國語言。算上中文,其貌不揚的他居然通曉八國語言。因為他從小就被蘇雲飛逼著學這些國家的語言,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以後走遍世界及東南亞幾個國家可以沒有任何阻礙。當然,也是後來我才知道,蘇雲飛讓他特意學越語和緬甸語、泰語是有一定原因的。
「切,我英文比風哥溜多了。」猴子很得意地叫道。
不過我當時只以為他是在吹牛,並沒搭理他。
之後等我們那八人下船之後,我和猴子也趕緊下船。我們剛下船,那艘漁船的動機就轟鳴起來,而後很快就調頭開走了。
我和猴子下船後他叫我別在岸邊停留,趕緊帶著我鑽進了河邊的小樹林。
當時我看見龍嘯風和蘇雲飛已經各帶著一隊人朝山上爬過去了。我們所在的位置有一座山,山還挺高的,估計海拔至少有一兩百米。
猴子看了看他的手錶,而後朝山頂指了一下:「二十分鐘我們必須趕到山頂,到時又直升機在山頂接我們。」
「什麼,二十分鐘?」我一聲驚呼。
「走吧,趕緊的。」猴子說完轉身對那八個人說道:「給你們十八分鐘時間趕到山頂。開始……」
「稀里嘩啦……」那八個人二話沒說,眨眼間全部沒入樹林。
與此同時,我也跟在猴子屁股後面朝山頂趕去。
雖然之後的二十分鐘內的確累得夠嗆,所幸我們還是在二十分鐘內全部趕到了山頂。
當我們到山頂的時候,龍嘯風和蘇雲飛等人早就在山頂等我們了。山頂上有一處比較空曠的荒草地,大家都坐在草地上休息。也就在我們剛到山頂,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去說句話,遠處就傳來直升飛機那「轟隆隆」的聲音。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正好五點半。
兩架噴著xx旅遊公司標誌的民用直升機6續在山頂降落,我們一共二十九人6續上了飛機。
坐飛機的時候,我又有機會和方琳並排坐在一起。不過她似乎還在生我氣,我和她說話也不知道是因為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太大她沒聽見,還是她故意假裝沒聽見。總之她在飛機上一直沒搭理我。
凌晨六點三十分。我們坐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直升機,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峽谷。主要是當時天剛蒙蒙亮,山裡的霧又挺大的,那峽谷顯得特別狹長。
我一眼就認出了下面那道峽谷正是當初我見過的閻王溝。
果然,就在這時,坐在駕駛室的龍嘯風扭頭對我們說了一句:「馬上就要下飛機了,我們著6點是在越-南境內。大家檢查一下武-器裝備,有可能一下飛機就會生和越-軍的遭遇戰!我們是攜-帶武-器裝-備入-境,被他們逮住了會被視為武-裝入-侵。他們不會管我們是什麼人,總之我們要麼會被處死,最好的結果也是牢底坐穿,沒人會來救我們。」
龍嘯風這番話是用中文說的,說完之後,他又用英文重述了一遍。我之所以知道他第二遍是用英文在重述之前的話,那是因為我問方琳他用英文在說什麼,這次方琳倒是回答我了:「和之前中文說的一樣。」
「嘿嘿,你終於說話了。」我高興地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呢。我們這次可是非-法武-裝入-境,被抓住可就慘了。」方琳一臉凝重地到。
「怕什麼,有我爸和蘇大伯他們在,別怕。」我一點都沒當回事。因為龍嘯風給我的感覺一直沒變,只要又他在,我就有一種很強烈的安全感。別說這次只是和他武-裝來越-南和人做一筆交易,就算武-裝進米國,我都不怕。
緊接著,當飛機飛到閻王溝的一處山澗中盤旋,我爸叫我們下飛機的時候,方琳傻眼了。因為當時飛機離地面還有幾十米,下面是怪石嶙峋的山澗,不遠處是一道很高的瀑布。直升機根本沒法降落。估計我爸選擇在這裡降落的目的便是為了藉助瀑布那震耳欲聾的衝擊聲來掩飾直升機的轟鳴聲。
當我們這架飛機上的其他人全都下去之後,方琳才和我說:「秦雲,我好怕,我不知道怎麼下去……」
「別怕,我抱你下去,只要你把我抱緊就行了。」我壞笑著說道。
方琳還以為我是想刻意占她便宜,於是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緊接著,龍嘯風問了一下我們是怎麼回事後,才對我說,讓我抱著方琳下去。
當時可把我高興壞了,因為龍嘯風那麼說了之後,方琳才同意讓我抱她下去。
接下來,當我用安全帶把我和方琳系在一起,她緊緊地摟著我脖子被我帶著慢慢滑下直升機的時候,我在半空中趁她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時,突然襲擊親了她的小嘴一下。
當時方琳睜開雙眼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反而還把我抱得更緊了。
當我雙腳已經站到地下的時候,她居然還把雙腿盤在我腰上一臉甜蜜地閉著眼睛緊緊地摟著我脖子。是猴子說了一句「嫂子,你們已經安全著6了」,這才把方琳驚醒。
看見方琳紅著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和猴子以及在場眾人全都笑了。
方琳很不好意思用拳頭捶了兩下我胸口,這事才算過去。
緊接著,我爸和蘇雲飛招呼我們鑽進瀑布右側的樹林,他們在樹林裡拿出地圖給我們指了一下方向,然後我們就開始分頭行動。
分開的時候,原本一直在假裝生氣的方琳主動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臂將我帶到一邊對我說:「一會兒小心點,不要衝動。」
「你也小心點,等這件事情結束了,為我們就去旅遊結婚,我帶你去環遊世界。」我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道。
「只帶我一個人去嗎?」方琳很認真地望著我。
「當然了,我還帶誰去啊!」我笑道:「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可是認真的,以後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我們倆相依為命。」
「哼,誰和你相依為命了。」方琳鬆開我轉身走了。可走了沒幾步,她回頭很甜蜜地笑著對我揮了揮手:「小心點……」
就這樣,我們依依不捨地分開了。之所以用依依不捨來形容,那是因為我當時已經隱隱地感覺到,我越來越離不開她了。真的很捨不得和她分開。可這次的事情又是沒辦法的事,方琳必須跟著蘇雲飛一起去,而我必須和她分開。
當時我看見方琳走到蘇雲飛和龍嘯風跟前的時候,龍嘯風又把那天被他裝進不鏽鋼瓶子的那個級微型耳機拿出來遞給了方琳。
我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想不被吳媽看出破綻,方琳的耳機肯定是要繼續帶著的。至於我們沿途吳媽為什麼沒聯繫上方琳,大可以用方琳周圍有無線干擾器來解釋。這一點,相信不用解釋,吳媽自己就能猜想到。
和方琳他們分開之後,我和猴子帶著八個人沿著閻王溝朝裡面趕了半個小時的路,才來到昨晚龍嘯風與蘇雲飛給我們制定計劃時說的那個三面環山的山坳。
當時已經早上七點十分。此時已經到了十二月。冬天裡的大山深處霧蒙蒙的,遠處的高山上明顯又很厚的積雪。雖然我們所在的位置海拔相對比較低,暫時還沒下雪,但天氣卻非常冷。
也是此刻我才意識到,萬一我們在山裡出什麼意外了,我們連當兵背囊都沒帶,一定會活活凍死。
我把這個意見提出來後,猴子若無其事地對我說:「你就安心吧,有我爸和風哥在,絕對不會出事的。」猴子似乎和我一眼,對他爸和龍嘯風充滿了十足的信心與安全感。
當時我也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畢竟蘇雲飛和龍嘯風已經計劃那麼多年了,眼下明顯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而且我也能看出他們這次帶來的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每個人都不是普通角色,一看就全是那種殺過不少人的狠角色。有他們這幫人在,就算是普通的越-軍一個邊-防-連,都不一定能把我們怎麼樣。
我們按照事先約定,在樹林裡猴子用繩子幫我五花大綁地捆好。只不過捆我的繩子打的是活結。我隨時可以掙開繩子。
我在樹林裡被捆好之後,猴子等人又把臉上全都塗好了迷彩。尤其是猴子,塗的就連我都認不出他了才罷手。明顯他是怕吳媽出現後會認出是他。
一切準備就緒後,猴子便帶著那八個人押著我朝不遠處的山坳口走去。
當時我們用望遠鏡已經看到蘇雲飛那隊人從另外一片樹林走出去朝山坳口裡面去了。
我們這些人身上每個人都帶著對講機和耳麥,只有我沒有。當時我身上除了一部手機和血羽劍之外,只剩下九把飛刀。甚至連槍都沒有一把。這也是為了不讓吳媽現異常。
我們的計劃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龍嘯風和蘇雲飛早就說了,吳媽和康德肯定沒那麼快出現,甚至他們很可能在交易完畢之後才出現。那麼,在他們交易過後,很可能還會牽扯到我這個「人質」的交換問題。畢竟吳媽一直以為龍嘯風沒死,她也不知道蘇雲飛和龍嘯風是一夥的。而這次和我們交易的對象,根據龍嘯風和蘇雲飛的推測,八成是吳媽和康德派來的人。也就是說,吳媽很可能會讓與蘇雲飛交易的人提出條件把我放了。
這便牽扯到我們這次計劃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放了我之後,吳媽和康德才出現。另外一種就是,在蘇雲飛與他們交易的過程中,吳媽和康德直接出現。
如果是前者,那麼我們就沒辦法那麼快動手,很可能我還得去對面當一陣子人質。不過他們早就在我腳底的鞋子裡裝好了追蹤器和竊聽器,他們會一直跟蹤我來到他們的大本營,直到康德和吳媽出現,我給他們傳遞暗號讓他們殺進來。
如果是後者,那就簡單多了。我們直接動手就行了,沒必要等交易結束。
我和猴子幾人出去之後,猴子和那幾人故意把我押到山坳口一處視野比較開闊的位置站著。目的就是為了吳媽派來的讓對面交易的人看見我的存在。我們當然知道吳媽他們一定會派人在遠處監視這處山坳口的情況。這也就是龍嘯風為什麼會帶著一堆人繞開很遠的路去那三座山頂埋伏的原因。
我們在山坳口看不到蘇雲飛進入山坳後的情況。不過猴子一直在與蘇雲飛用對講機保持聯繫。
後來猴子告訴我說,他爸已經到了預定的交易目的地,對面的人還沒出現,現在就只剩下等對面的人出現了。
之後我們一直等了整整兩個小時,大家都冷得渾身直哆嗦,山坳裡面才傳來蘇雲飛的消息。當時是猴子告訴我的:「雲哥,對面的人來了,他們讓我們先把你送進去再開始交易!風哥和我爸猜的沒錯,吳媽絕對是奸細!」
「嗯。」我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後續肯定是要按照一號計劃行事了。你過去後要格外小心,千萬不能露出絲毫蛛絲馬跡。一旦讓他們察覺到你是臥底,你就危險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猴子很嚴肅地囑咐我。
「嗯。」我點了點頭。緊接著,我被猴子裝模作樣地押進山坳,走到山坳裡面後,蘇雲飛將我送給了對面的一群穿著迷彩服,全都拿著清一色ak47的男子。為的是一位皮膚黝黑,腰間插著兩把銀白色左輪手槍的中年男子。
在我被他的人帶到他跟前的時候,那人狠狠一巴掌煽在我臉上:「把他先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