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瑩回相府後,傅府一大車的謝禮,也隨後給送了過來。阮夫人便著人,將這些謝禮,全都直接送到了清風園內。
阮老夫人與阮夫人兩人,也感激阮瑩對阮如期的及時救冶,給她送去了不少好玩意。阮如雲對她,也比之前更加親近甚多。
左相府的荷花池裡,那日日盛開的美景,已成為了阮瑩常呆的地方。即能賞景也能乘涼,倒是一舉兩得。
日出日落,像這種養閒的日子,本來就過的比較快。很快便迎來了阮如期的新生兒,傅府小郎君的滿月酒。
滿月當天,賓客迎門。阮瑩與阮如雲打扮的十分精美,隨著左相夫婦一起去了。
衛王當天還親賜小郎君為名成,寓意傅名成長大後成為大才之人。衛王賜予的這份榮耀,多半跟左相阮嘯山有原因。畢竟傅大人對衛王來說,並不是十分看重的。
阮如期經過一個月的調養,臉上紅光滿面的,瞧著十分健康。傅名成也從皺巴巴的小老頭樣,長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孩,瞧著真想讓人捏幾把。
見她身體健康,並沒有因為生產,而落下什麼病根子。阮夫人的心裡,這才放心了不少。
雖說娶她之前,傅冶華有表態,此生只娶阮如期一位妻子。可女兒現在一舉得男,那在夫家的地位,才算是真正得站穩了腳。否則若生不出兒子,傅家的長輩們還是會給他們壓力的。
就算傅冶華他能承受住壓力。可身為女人的阮如期,卻不一定能承受的住。左相雖比傅大人權勢大,可關於子嗣方面的事,他也是沒有辦法壓制傅家的。
乘著阮瑩阮如雲她們,跑去逗傅名成的時候。阮夫人壓低聲音問道:「期兒,你與冶安沒有同房吧!」
「母親」阮如期羞澀的低下頭,被問到隱密事,就算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是感覺十分不自在。
「都孩子他娘了,還這麼害羞。娘是過來人,有些話想要提點你兩句。冶華既然不招惹女人,你也不用往他房裡塞人。他年輕氣盛,你需得悠著點,至少要兩月後方可同房,否則對你身子可不大好。」阮夫人提醒道。
「母親,我知道的,冶華他也知道的。」阮如期嬌羞的回道。
「那就好。娘便放心了。冶華對你上心,你也莫要被寵壞了。兩人過日子,有什麼事在房內說。千萬別給人留笑柄。冶華是男人。你須得給他留足臉面,他若沒臉了,你這做妻子的也不見得會光彩。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彼此。」阮夫人摸著她的手,意有所指的教導道。
阮如期聽後,用力點了兩下頭。對阮夫人保證道:「母親,我知道了。」
阮夫人會有此一說,卻是因為前一陣子,阮如期因為一個侍女,與傅冶華鬧將了起來。
說起來事情倒傳得很快。等左相府得到消息後,上京城中已傳得沸沸揚揚了。都說阮如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的母老虎。傅冶華只不過睡了府內的一名侍女,竟然被她轟出香舒園,不讓其進園門一步。
事情倒是真有,只不過傅冶華卻是被冤枉的,也並非像外面人所傳的那般,連園門都進不得,只是不給進正房內,當然也見不著傅名成。
而那名試圖想用迷藥,勾引未遂的侍女,在事發當天便被他打賣出去了。
三天後,阮如期氣消了,才開始放他進正房。在傅冶華的左解釋右保證下,兩人這才和好如初。
炎炎夏日,人都變得懶懶的,阮瑩除了出診,一般都呆在左相府內。清風園比較通風,倒不算特別悶熱。而且府內花草樹木也多,便是嚴熱的天氣,也沒有現代那種焦灼的悶熱感。
一晃又過去了小一個月,離八月中秋也就二十多天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上京城中到處都在傳,衛呈夫因得了重病,已被陳王給送了回來。三公子的親信今天已抵達城內,直接去了衛王宮中,向衛王稟報去了。
衛王聽到此消息,心裡是即憂心又欣喜。憂得是他的病,也不知到底有多重。喜得是,他終於脫離陳國的質子身份了。
本來三公子能回來,倒是讓上京城中的權貴人家,有些嫉妒左相起來。若說王位繼承人,最有可爭性的公子中,三公子便是其中一位。
最後又得知,他因得了重病才被送回來的,一時又暗樂起來。陳王可不是一般的人,那絕對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衛呈夫若不是快要死了,他怎可能會送他回來。
左相府得到消息後,阮夫人她們皆愁著一張臉,瞧著都是心急不已。只有左相與阮瑩看起來,沒那麼擔心。
左相甚至老神在在,安撫她們道:「稍安勿躁,一切只管等待便好。」
阮瑩比起左相來,還是有些擔心的。只不過對她來說,只要衛呈夫還有一口氣,她也能求得大仙,將他給救好的。
她心裡其實有些懷疑,認為可能是衛呈夫的脫身之計,興許他的病,根本就沒有那麼重,只是為了掩陳王的眼罷了。
第二日午後,上京城中的所有人,也不怕那火辣辣的炙陽,皆圍在大道上,還有三公子府的旁邊,等著衛呈夫馬車的到來。
據說三公子進城後,馬車旁邊的幾位侍衛,個個都愁容滿面的,顯然他是真得病的不輕。又據說,馬車駛到到三公子府時,他是被兩個人給抬著進府的。
離得近的人,甚至有的說他,身形枯瘦臉色臘黃,一點生氣都沒有,眼見是活不長了。
衛王早就派了四五個御醫,在府內等著衛呈夫。後接到他回府的消息,便放下了一切事務,與王后及許夫人一同來到了三公子府。
王后在見到暈厥不醒,枯瘦如骨的衛呈夫時,她的臉色,看不上去倒很平靜,顯得不悲也不喜。自從二公子變成傻兒後,她的爭奪欲早就沒那麼強了。
而許夫人這個親生母親,在見到他時,那眼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往下直落的。她雖滿臉憂心,卻因為王后在此,沒敢貿然上前。
御醫們輪流診完脈後,湊在一起嘀咕了一番。最後都搖著頭,嘆惜的向衛王表示,他們對三公子的病,實在無能為力。
衛王一聽,當場便發了火:「你們這群庸醫,寡人養你們到底有何用?」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幾位御醫全都跪地求饒。
「王上請息怒,臣等不是不想救,而是三公子身上的毒,臣等是聞所未聞,實在不敢妄自救冶,怕反而會失去救冶的良機。聽聞三公子在去陳國時,身中疆域之毒,是被一位大夫救冶好的。若找到那位女神醫,或可有救。」秦老御醫道。
「王上,臣妾認為秦老御醫說的也有道理。雖說那女大夫,一時想找有些不易。可咱們又何必捨近求遠,上京城中不是還有阮大夫嘛!她的醫術可是公認的精湛,不如讓她過來瞧瞧,興許她能冶得。」王后也建議道。
許夫人在宮中時,便聽過阮瑩的大名。她救冶過的疑難雜症,那都是別的大夫無法醫冶的。請她過來,或許她的兒子真得還能有救。所以她對於王后的提議,當然是贊成的。
聽得王后此言,幾名御醫也忙附和起來,語氣中也表明,十分贊同王后的話。他們對阮瑩的醫術,幾人雖沒親眼見她診治過,當她確實冶好了很多,別人都冶不好的難冶之症。
衛王見眾人都推舉阮瑩,自然沒有不應的。比起要冶御醫們的無能之罪,衛呈夫的病當然尤為重要。喚了四名侍衛,讓他們趕緊去左相府,將阮瑩給接過來。
又是一路顛簸,只兩盞茶的功夫,阮瑩便來到了三公子府。
這一次與救二公子不同,她是心甘情願來的。所以對侍衛們的快馬加鞭,她倒是一點怨言都沒有。
而洛珏對於救衛呈夫,自然不像阮瑩,心裡卻是有些不甘願的。雖然他知道,阮瑩既然應了他,自然不會再與衛呈夫還有什麼。
只是他一想到衛呈夫的心思,就老大有些不高興。身為一個男人,沒有誰樂意去救一個,對自己女人有心思的男人。
可他心裡更清楚,若他不救衛呈夫,阮瑩一定會很生氣的。所以即使他心裡很不願,當臉上卻一點也沒表露出來。他可不想因為衛呈夫這人,破壞了他與阮瑩這一陣,好不容易的融洽關係。
阮瑩來到衛呈夫的房門口時,見著守在門外的木大四人。四人見到她時,臉上皆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時間與他們敘舊,她只點了幾下頭,便踏進了房門內。
等她的身影不見時,木大似反應了過來,嘴裡道了句:「原來阮大夫便是阮神醫。」
「哎,小四,阮神醫竟然成為了左相的女兒,若是我們公子醒來,肯定很震驚!只可惜公子與阮神醫,似乎有緣無份。這種見面,還真不如不見的好。」木三感慨的道。
木四沒應,木大倒開了口:「木三,給我老老實實的守著,莫要再在胡言亂語,小心給公子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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