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似乎。」我聞到了一陣怪味,幾乎想吐了出來。
「張岩,你暈倒在那個地方,不喝了這個藥,未必有什麼問題。但是你要是不喝了,有什麼事情我可是不敢保證啊。」藍海催促道,他明顯是不高興了。
「好。」我強忍著喝了下去,原本我還以為自己會很難受,但是喝了之後,我只是覺得像是喝了奶茶一樣,過了一會,我身上的血液似乎流得快了一些,然後我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熱。
不過這樣的結果並不算壞。
「你肚子餓了吧?」藍海突然問道。
「是啊,還真是有點餓了。」喝了藥之後,似乎我的飢餓感也回來了。
「你在這裡等著吧,我去給你打一些野味過來。肯定比你在城市吃到的東西更加美味。」藍海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弓箭走了。
看著藍海的背影,我覺得有些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僅僅是十多分鐘,藍海就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他的手裡還拿著一隻兔子。
「這隻兔子的速度太慢了,我直接用手就抓住了,你有口福了。」藍海走到我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兔子。
「嗯,你這是厲害。」我對著藍海豎起了大拇指。
「你會不會洗兔子?」藍海似乎把我當成了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不會。」既然他誤會了,我索性就裝下去了。
「你燒點火吧。」藍海這次沒有問我會不會了。
這個木屋不遠處有一條小溪。藍海帶著兔子過去了。
我加了一些木柴,對藍海的身份卻有了懷疑。又是兔子肉,難不成他是那些老頭中的一個?不過我很快又搖了搖頭,總不能打獵打到兔子的都是同一個人吧,或許是我多想了呢?
我和藍海吃完了兔子肉,太陽也到了最高處了。
「走吧,去找我師父,到時候你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藍海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瞞著我的。
「好的。」我跟著藍海。
到了村口的時候,一個頭髮散亂的女人,看起來像是瘋子一樣的人突然走到我們的面前,拍手笑道:「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是什麼呢?」
「是什麼?」有時候瘋子反而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我反而認真起來。
「王瘋子,你不要對著客人指指點點,免得敗壞了村子的名聲。」藍海冷哼一聲。
王瘋子怪叫一聲,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地跑了。
「她就是一個瘋子,小的時候在墳地裡面待過,後來就一直瘋瘋癲癲的,看到什麼也亂叫,你別放在心上,她也不是針對你的。」藍海邊走邊說。
「嗯,是在哪裡的墳地?」我脫口而出,隨即就有些後悔了。
「張岩!」藍海突然停止了腳步,面容也變得冷峻起來,「你是不是帶著什麼目的我們村子的?」
「沒有啊,我不是聽你說到這個事情了,覺得好奇而已嗎?」我趕緊找了一個藉口。
「最好是這樣。」藍海說到這,見到村子裡的老人過來了,就和對方打招呼了。
老人也和我說了幾句話,我就說自己是來旅遊的而已。
「海子,你趕緊跟著我過去。」一個大嬸突然在我們的身後叫道。
「二姨,怎麼了?」藍海回過頭。
我也跟著回過頭。
「孩子,家裡出事了。」這個大嬸給藍海使了一個眼色。
「是,我明白了。」藍海眉頭一皺,看了我一眼,然後指著附近的一棵大樹,下面還有幾塊石板,「你先在這裡等我,我一下就過來找你。」
「孩子,趕緊走吧。」大嬸很快把藍海給拉走了。
我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方便跟著過去。
我在石塊上坐下來,這個時候天氣也是蠻熱的,在這種地方乘涼還是很不錯的。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一個戴著紅色帽子的老頭突然走過來,坐在我的旁邊。
「年輕人,你不是我們村子的人吧。」紅帽老頭先開口了。
「我是跟著藍海來玩玩的。」我笑著說道。
「你不覺得藍海有些奇怪嗎?」老頭四處看了看,突然說道。
「奇怪?似乎沒有吧。」我乾笑一聲。
「來,抽菸。」老頭遞給我一根煙。
「謝謝你,大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了,本來我是晚輩,是應該我給老頭煙的。但是我並沒有帶著。我又想了解一下關於藍海的事情,自然就不拒絕了。
「年輕人,你可別覺得我老了,就什麼都不懂啊。」老頭的鼻子噴出了煙,然後拿出了打火機,「我幫你也點上吧。」
「大爺,我自己來。」我從老頭的手中接過打火機,在和他的手觸碰的瞬間,我竟然感到了一絲冷意。不過我也沒有多想,雖然天氣很熱,但是有些人身體經常是冷的。
我開始邊抽菸邊和老頭聊天。老頭的手上可一直都是有煙的。我抽完了一根,他還問我要不要繼續。這次我是拒絕了。
我們隨便聊了一些關於村子的事情。
「年輕人,你還記得你們進入村子的時候,那個王瘋子說了什麼嗎?」老頭突然壓低了聲音。
「王瘋子,那個女人?」我記得當時沒有看到老頭在附近啊,他又怎麼會知道的?
「是啊,她說了什麼你沒有忘記吧。」老頭問道。
「她說了,一個是人,另一個是......」我的身上突然冒出了冷汗。可我也也是會不少道術的人,難道對方不是人,我會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再聯想到那些老頭不見了,但卻是藍海出現在了我的旁邊。黑子控制李四的時候,我也是無法察覺的。難道藍海和李四的情況是類似的?
可是如果藍海要害我,根本沒有必要把我弄醒。那個時候,連邪天都莫名其妙地也跟著暈倒了,藍海真要殺了我,真的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我有些警惕地看著老頭,也開始懷疑老頭的身份了,再聯想到剛才他的手是那麼地冰冷,我又不得不有了懷疑。
不過老頭說的話未必沒有道理。有時候瘋子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種時候,瘋子的話反而更可能是對的。
我覺得自己就快瘋了。到了這個村子還沒有多長的時間,我就不知道自己應該信誰了。這是我學會了道術之後很少碰到的情況。這種感覺就是當初猴子給了我彩票的時候才會有的。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年輕人,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是科學無法解釋的。」老頭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大爺,我不是不信,只是......」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我覺得最奇怪的還是,天氣這麼熱了力量,不少人從這裡經過,但是他們卻不到這樹下乘涼。
「只是什麼?」老頭將手中的煙丟到了地上,踩了踩,「如果你們兩個是一樣的,她為什麼只是說一個是人?」
「大爺,可是我記得當時你不在附近的啊。」我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村子的事情,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我遠遠地看著,就能夠猜到王瘋子會說什麼。因為以前有人來我們村子的時候,她就做過這樣的事情。」老頭又拿出了一根煙,但是這次只是放到了耳朵上,並沒有繼續抽了。
「最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追問道。
「年輕人,上次有類似的事情,那個遊客最後是掉入了水中,屍體都找不到了。」老頭說到這,似乎還心有餘悸。
「張岩,你在哪裡。」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藍海的叫聲。
我正要回答,老頭對著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覺得很奇怪,藍海和我一起進入村子的,他怎麼還找我?難不成是不認識我了?
「如果你回答了,果真是回頭了,你才真是沒有救了。」老頭的聲音詭異的傳入了我的耳中。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從我的大腦中傳來的聲音。我看了老頭一眼。他只是對著我點了點頭。
「張岩,你快點過來啊,我等你,你不要忘記了,我還要帶著你去找我師父的。」藍海的聲音變得很著急了,「奇怪了,難不成他已經去了別的地方了,或者被誰給害了?」
如果不是老頭事先交代了,我只怕還真會信了。
「李大爺,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外地人?」藍海突然走到了我們的面前,認真地問著老頭。
「我們這裡還有外地人敢過來嗎?」老頭笑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李大爺,他是我朋友,我讓他在這裡等我的。如果你知道他去了哪裡,趕緊告訴我吧。我給你買煙好嗎?再晚了就來不及了。」藍海嘆了口氣,聲音也突然變低,「這小子,我明明叫他等著的,怎麼就這麼喜歡亂跑?」
「行,我要是見到人了,就和你說一聲,不過你好歹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吧。」李大爺嘿嘿笑了兩聲,「到時候可不要忘記了我的煙啊。」
「看來李大爺你也是不知道了。如果他回來這裡,你就讓他等著我吧。」藍海說完急匆匆吧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