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觀主,說說您和她的故事吧,因為你傳給她道法,因此害了不少人。」
「哎,當初我也是一時心軟,沒想到造成大錯!」
三十年前的一天,一個尼姑,行腳來到商善觀,見觀內香火鼎盛,信眾頗多,而自己的流月庵,比丘尼都快餓死了。
「我得想辦法學點道術,以後多化點香油錢,雲心師姐肯定會高興的。」
慧定在道觀門口駐足許久,自己未出家時,有些姿色,因為被薄情男人,始亂終棄,心灰意冷,才決定剃去三千煩惱絲。
計上心頭,她假裝餓暈在道觀門口。
殷了塵恰巧送一位信眾出門,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慧定師太。
情急之下,抱起暈倒的比丘尼,就往道觀里走。
倒了點水,輕輕地扶起慧定,仔細一看,這女尼長得倒是挺清秀,搖了搖頭,壓制了邪念。
他坐在一旁開始誦讀晚課,口中默念《功課經》。
道家認為太陽落山後,濁氣下降,陰氣會在這個時候上升,此時進行吐納,可以排出體內濁氣,起到養生的作用。
晚課時,他們還會念誦經文,為華夏眾生消災解厄,超度亡魂。
所以道士早晚誦讀經文,度己又度人。
慧定見靜室里只有自己和殷了塵兩人,一個邪惡的想法從腦中滋生,嘴角露出媚笑。
她坐起來,假裝身體無力。
「嗯?我這是在哪兒」?
「道姑,你醒了,男女有別,如果沒事,我送你出觀吧!」
「謝謝道長搭救,您扶我一下,這就離開。」
殷了塵一看,倒是個善良的人,沒有多想,便扶起她,給她帶了點乾糧和水,讓裝著路上吃。
見殷道長不敢看自己,頭別到一邊,慧定一步踏出去,踩偏了。
「哎呀!」
她順勢倒在殷了塵身上,嚇得他趕緊鬆了手。
一看道姑摔倒在地,他又於心不忍,道家沒有嚴格限制要持色戒,但對方是個道姑,他不得不慎重。
「哎,太乙救苦天尊。」
他又將倒地的道姑扶起來,這時慧定忽然抱住了她。
「我想拜您為師,您要是不答應,我就喊了,說你毀我清譽!」
「你,釋道有別,不可輕易拜師。」
「來人啊!」
殷了塵大驚,慌忙將她扶到屋內坐下。
「師父,出了何事,我是循一。」
「哦,沒事,救的比丘尼醒了。」
「哦,那不打擾您救人了。」
小道童蹦跳著,回了自己住處。
「你乃佛家中人,就不怕破戒受到懲罰嗎」?
「我一心求道,管不了那麼多。」
說完慧定就在地上磕起了頭,行了拜師禮。
殷了塵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
「哎,這恐怕就是我的劫數吧!」
「我教你一點淺薄的道術,天亮就走吧,對外也不要說你拜過我。」
殷了塵傳授了一些基本的道法和符籙之術給慧定。
天亮了道姑就走了,轉眼三十年過去了,他把這件事都淡忘了,沒想到今日還有人再提及。
「哈哈哈,想不到道長年輕時,也有風流韻事啊!」
「劫數難逃,我修道幾十載,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人。」
阿傍心中也是對慧定鄙夷了幾句,不過好在,如今她已經閉門思過了,希望她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業障。
「殷觀主,她會的邪術也是您教的嗎」?
「我都不會,如何教她啊,當時心有防備,只教了一些淺顯的道法,沒想到她竟然走了邪道。」
「福生無量天尊!」
「你能來,說明她犯了罪大惡極之事吧。」
「對,她用陰氣差點將一個龍國功臣毒死,至於還幹過什麼壞事,我沒仔細查。」
「哎,孽緣啊!」
「道長不必介懷,人心有惡,不是一兩句經文就能度化的。」
殷了塵聽後,再次認真地看了看阿傍。
「我觀福主,來我這裡,恐怕不光是問姻緣和查慧定師太那麼簡單吧!」
他看阿傍不是普通人,慧定那點三腳貓的道術,在眼前這位眼裡,如同小孩過家家,來自己這裡,恐怕另有要事。
「哈哈哈,殷觀主也不簡單吶!」
兩人目光碰撞,阿傍暗自運轉陰力,老道也握緊佛塵,大戰一觸即發。
「哈哈哈。」
「哈哈哈。」
阿傍見對方大笑,自己的氣勢不能被比下去,也放聲大笑。
「讓老道我猜猜,你來我這兒,是因為我姓殷對吧。」
阿傍目光忽然一聚,心想,老道你詐我?
「哦,你可以這麼認為,繼續說。」
「我雖為殷商後人,但自從離開家族,出世入道,恩恩怨怨已與我無關。」
他告訴阿傍,殷商的滅亡,在於政治腐敗,統治殘暴,加上戰爭策略上的失誤,長期戰亂,經濟衰敗。
原因不能歸咎到女人身上,一個女子沒有那麼大的能量,能使一個國家滅亡。
殷道長還囑咐阿傍,讓他背後的人小心,自己雖不理族事,但別的族人通過佛道,籠絡了不少權貴,數千年了,蓄積的力量,別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你走吧,道法自然,一切順勢而為。」
「多謝。」
阿傍一臉凝重地出了靜室。
看著阿傍離去,殷道長搖了搖頭,自語了一句。
「家主,她來了,三千年了,恩怨何時了啊。」
阿傍一出道長的門,小道長三安就迎了上來。
「大哥哥,怎麼樣,我師父給你指點姻緣了嗎」?
「指點了,這還要多謝小道長。」
「嘻嘻,那是,你是我罩著的嘛!」
「給,我這還有幾個棒棒糖,算是答謝費。」
三安一把接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師父不讓他吃太多的糖,說是容易蛀牙。
「此地不能久留,我走了,嘻嘻。」
小道長三安吃著棒棒糖,像只受驚的小白兔,跑到門口躲起來了。
「此地確實不能久留,沒準兒有判官大人仇敵的眼線。」
見到丹若後,阿傍將殷老道的話轉述給了她。
「走,車上說。」
經過門口時,小道士三安非常熱情,硬是把阿傍兩人送上車,看著他們走遠,才蹦蹦跳跳地回了道觀。
「從這個天真的小道士身上,我能看到,殷觀主或許真和家族斷絕了來往,但要是那幫人找上門來,他會不會念舊情就難說了。」
「判官大人,要不要我去。」
阿傍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一臉期待地看著丹若。
「算了,他既然能提醒我,說明心有善念,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一路無聊,阿傍便打開廣播聽了起來。
「聲音真好聽,真想見見本人。」
「你最好打住,聲音好聽的女生,長得可不一定好看。」
「判官大人,你就是純純地嫉妒,嘿嘿。」
「切,等你以後見了真人就知道了。」
兩人一路無言,丹若專心開著車,阿傍沉迷於女主持人甜美的聲音不能自拔。
「突發新聞,龍都飲水街一名中年男子,因創業失敗,負債百萬,妻離子散,拿著水果刀在地下步行街捅傷數人,已被我英勇的特警擊斃。」
廣播裡,原本甜美的聲音忽然變得莊重起來,插播了一條突發新聞!
喜歡我睡了妻子偷偷去地府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