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納蘭澈複雜的看著納蘭牧之,眸中儘是不舍。
納蘭牧之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澈兒長大了。能夠處理好多的事情了,以後,這整個天下,就交給你了。」
納蘭澈看著他翻身上馬,也終於開了口:「皇兄。記得多回來看看!」
馬上的納蘭牧之只丟給他一個背影,還是英俊瀟灑的讓人羨慕,伸手擺了擺手,以示再見。
加快速度趕上了前面的初夏,她亦一身白衣,乾淨的讓人憐愛。
回頭看看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分分合合。夕陽下的他抿嘴笑了笑,露出了酒窩:「除非死別,誰也不能再把我們生離。」
初夏沒有扭頭看他,只是勾了勾嘴角,鬆開雙手,仰面夕陽落落餘暉,盡情的擁抱這美麗的時光。
納蘭牧之追上去:「我們要去好好生活了!」
初夏沖他無害的一笑:「駕!」
「誰要跟你好好生活啊!」
納蘭牧之本以為她會說好,畢竟火紅的夕陽映的她的小臉那麼乖巧無良,誰知道她卻跑了。
納蘭牧之低頭,性子都給變壞了!看來這些日子太寵溺她了,夾緊馬肚飛奔:「無良愛妃!別跑!」
「娘?」
初夏挎進籬笆小園,武林屆地的世外園林比起世間的吵鬧喧譁倒顯得清幽多了。輕輕的喚了聲,納蘭牧之在後面牽著馬也跟著。
門內出來一個青衣丫頭,單手端著木盆探頭探腦的看過來。
初夏驚喜的道:「流蘇!流蘇!」
流蘇的眼睛突然亮了,放下木盆,就從上面下來,急忙給初夏打開大門:「小姐!真的是你呀!流蘇……流蘇還以為……呀,王爺也來了。」
流蘇看到納蘭牧之的那一瞬又從開心變得蔫了,有些害怕似的福了福身:「見過王爺。」
初夏打趣道:「看來你果真是平時太嚴厲了,看把流蘇給嚇得。」
納蘭牧之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問:「怎的,真有那麼嚇人?」
「噗,真……沒有!」初夏看他一本正經又帶笑意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又轉身對著流蘇:「好了。小流蘇,以後還要住在一起呢。」
流蘇聽到這話立馬挎下小臉來:「啊!不是吧?」
納蘭牧之難得心情好:「是啊,怎麼不是。」
「我娘呢?」
「哦……夫人在閣樓呢。」
這個小園林實在是個好地方,屋子周圍都是竹林,附近還有小溪,各種植物應有盡有,空氣清新,每天早上醒來都能聽到鳥兒歡快婉轉的叫聲。
怪不得世人都喜歡隱居,這的確是個好想法,陶冶情操,怡心養性。淡泊明志,寧靜致遠。
「娘。放心吧,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好好過日子,不會再讓您擔心了,您就好好享受吧。」
初夏拉著慕容爾嵐略帶撒嬌的道。之前和納蘭牧之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也擔心了不少,現在她年紀大了,該享福了,畢竟人一到老了,就只想安靜的,兒女陪伴在身邊就知足了,初夏也是滿足了她。
「哎!能好好的過就行了。」
畢竟人這一輩子啊,就圖個活的自在,誰也不能永存這世間,最重要的是要過好當下,最美好的是要記住曾經擁有。
初夏趴在窗前,曾經的朋友啊,你們可還好?
南宮和阿芷有沒有吵架,畢竟倆人吵吵鬧鬧了一輩子,也終於是吵到一塊兒去了。
初夏笑了笑,阿芷前些天來信說,她懷孕了。
「讓納蘭牧之那廝加把勁啊!我可不想我女兒嫁給別的男人!話說,你倒是快給我女兒生個小夫君來啊!」
白子卿也和珊兒過的很好。他說他能自己寫字讀書了。
信上的字已經練習的很漂亮:「阿初。我和惜珊姑娘一切安好,這麼多日子裡,我很感謝她的陪伴,我想,是子卿何德何能,修的一個如此好的人來照顧我,此生,願不負她。勿念。」
風過雲遊,喜鵲兒輕巧的落在窗棱上,低頭快速的啄著什麼,烏黑的眼睛轉的飛快,好滑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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