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榮譽 第三四八章 河豚計劃（三）

    測試廣告1    就在重明信義率39聯隊主力走後不到二十分鐘，榮子恆和陳德剛就開始著手收拾重明信義留下的這一個中隊的鬼子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別看兩者人數均等，在武器方面我軍還占有優勢，可是說實話，真要打起來還不一定打得過。所以，正大光明的硬鋼是不可能的，耍些陰謀手段卻是可以。

    「來！來！來！弟兄們！開飯嘍！」

    本來按照日本人的秉性，就算他們現在是互為友軍，也不可能給中國人太多權限。除保留步槍以外，還能自己張羅飯吃。不過沒辦法，誰讓榮子恆跟他們聯隊長重明信義大佐攀上了交情，他們雖是重明信義留下的監軍，卻也名義上歸屬榮子恆指揮。但不管怎麼說，監軍就要有監軍的派頭，中隊長不發話，他們誰都不敢動。

    這時陳德剛拿著食物來到中隊長跟前，說道：「太君！來點兒嗎？」

    中隊長沒有顯示出一點要吃的意思，只是隔著距離嗅了嗅，嘴上說道：

    「不……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可心下卻只有「真香」二字來形容他的感受。

    能不香嘛！這可是正宗的德國牛肉罐頭，貨真價實，味美多汁，就連挑剔的美國*佬對此都讚不絕口，與之相比，他們的伙食頂多算是不差錢的「土鱉」。

    看吧！就是財大氣粗的美國*佬都難以抵擋的誘惑，對小鬼子來說就更是致命了。見我軍士兵大快朵頤，鬼子們的眼都要直了，而當香味瀰漫開來後，一個個垂涎欲滴，喉結涌動的模樣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此刻再也無法抑制的欲望在體內暴力基因的催動下，搶奪我軍士兵手裡的罐頭似乎已成為他們「高人一等」的特權，這一點就是中隊長也不能免俗。有樣學樣的一把奪過陳德剛手中的罐頭，當下就塞了一大口進去，就一個字「爽」，入眼一看是正牌德國貨，難怪這麼香呢！相較本國的牛肉燴飯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說起這牛肉燴飯，中隊長竟莫名的生出一絲悲涼。

    也難怪！本來，按照慣例，一線戰鬥人員每隔幾天就能獲得一次配給。但隨著戰爭的擴大，國內物資也不充裕，別說是官兵們的最愛牛肉燴飯了，就是最基本的紅豆雜糧飯也經常斷頓。尤其是支那軍戰車部隊展開破交作戰後，這種情況已持續有一段時間了。因此，美食當前，也就顧不得軍中條例和吃相了，一個個非要吃個肚滾腰圓才肯罷手。連打幾個飽嗝，再腆著肚子一臉的滿足，這就是當下中隊長的狀態。可是很快他就感覺不對勁，首先是嘴裡略微有些發苦，這是之前狼吞虎咽時所沒有察覺到的。他原本以為是最近上火所致，但緊接著身體的不協調，以及困頓難耐讓他意識到是食物出了問題，再看其他士兵，比他的情況還要嚴重，其中大部分已經昏厥。

    「八嘎壓路！」

    中隊長正欲拔槍卻被陳德剛瞬間踩在腳下，幾無還手之力。這讓他驚恐萬分，同時滿臉疑惑的說道：「你……？你……？」

    「是不是想說我為什麼沒有中毒？」

    「對！為何……？」

    他現在的狀態已是翻盤無望，任人宰割，但這一點如果不弄清楚，就是死不瞑目。他之所以敢放任部下搶奪我軍手裡的罐頭，除了誘惑難當外，還因為我軍先行「試毒」之後他們才敢放心搶奪。可眼下中毒的卻是他們，這著實令人費解。

    呵呵！陳德剛邪邪的一笑說出了實情。

    「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老*子有解藥的嘛！」

    說著就拿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馬上就面目扭曲，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接著便哇的吐了出來，隨後又急忙另吞幾顆藥丸，面色這才明顯好轉，看來這解藥效果顯著哇！

    呵呵！實際上這壓根就不是什麼解藥，他們中的也不是什麼毒，而是巴比妥類的安眠藥。此藥無嗅，微苦，一般不易察覺，催眠劑量100～200毫克，口服15～20分鐘即可入睡。我軍因提前服用中和散劑，加之攝入量有限，因而在催吐過後已無大礙。可小鬼子不同，先不說狼吞虎咽吃到脹，就連肉湯都不放過，這可麻煩了。巴比妥類（異戊巴比妥）可是脂溶性的，肉湯中的含量數倍於牛肉，不加節制就造成了攝入過量，這就是日軍發作快，且多數昏厥的原因。

    得知真相後，還不等中隊長的臉上寫滿悔恨和不甘就暈了過去，如此我軍兵不血刃的輕鬆解決一個中隊的鬼子，看得榮子恆都呆了。

    「現在怎麼辦？」

    看著這滿地的鬼子，陳德剛不像榮子恆那般惶恐，輕描淡寫的說道：「咱先給鬼子挨個兒放血，然後麻煩榮長官以334旅旅長的身份命令672團前來協防。」

    說著就衝著鬼子中隊長脖子抹去，就像殺牲*口一般隨意。看得榮子恆寒毛直立，咕嘟！好不容易才吞下一口苦水，擔心的問道：

    「672團雖歸我節制，卻也是軍長的嫡系，我擔心晏子明滲透太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聽不聽我的命令！」

    榮子恆的擔心不無道理，晏子明對671團的腐蝕他是深有體會。可以說，即便沒有家人被綁這件事，就以晏子明對671團的掌控力度，他榮子恆也只有被脅迫的份。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與陳德剛一道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門戶，好在親信大多被晏子明帶去圍攻長官部了，所以眼下這陶樓還是他們說了算，可672團就未必了。

    然而，他終究是猜錯了。當榮子恆和陳德剛一前一後兩份電報拍過去，672團團長蓋官倫當即表示聽命，這讓榮子恆大感意外。

    「這怎麼……？」

    按理說不應該呀，可蓋官倫的表現卻又證明晏子明的勢力好像沒有深入672團，其實這很好理解。就聽陳德剛說道：「其實晏子明所要腐化滲透的對象也只有671和668兩個團，一來鋪攤太大容易暴露，二來也無法發揮團體優勢。」

    噢！原來如此！難怪668團的當家人由旅長李德明換成了車俊傑，而萬正義的667團卻是眾志成城。榮子恆現在才算徹底明白了，原來668團和他671團才是晏子明重點經略的目標，而他和李德明兩個旅長兼團長，不同流合污的話就自有人來頂替。晏子明正是想利用他們，以及兩個主力團以達到裹挾的目的，只是他棋差一招，沒有料到榮子恆還能棄暗投明。如此，只等672團一到跟他們重新撐起陶樓防線，那麼晏子明企圖放第十師團入境的計劃就隨即破產，之後就是關門打狗了。只是這狗是進了籠子，可打狗的**在哪裡？答案或許就在晏子明手裡。沒錯！還真是這樣。

    ……

    萬正義的667團因為彈藥匱乏而不能甩開架勢硬拼，可晏子明倒好「得理不饒人」的群追不舍。隨著槍炮聲越發靠近長官部，整個楊廟也隨即人心浮動。好在戰區長官陸維臨危不懼，有他坐鎮，還不至於出亂子。可有時候你自做鎮定還是不得清靜，麻煩總會找上門來。

    「鈞座！已經搞清楚了！剛剛繆澄流來電說是所部667團的萬正義叛*國投*敵，恐對我長官部不利。所以，繆軍長請求鈞座移駕莊墓鎮，他已經派了李德明的668團前來接應。」

    「叛*國？哼！」

    如果不是對萬正義有信心，不經調查，還真有可能被誤導，可惜陸維不信，冷哼一聲說道：「移哪門子的駕？他萬正義要來？正好！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個叛*國*法？同時給繆澄流發報，告訴他老*子哪兒也不去，他如果有心那就讓他來一趟，老*子就陪著他，當面問問那萬正義幹啥子要叛*國？」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來報，667團團長萬正義求見。所有人均是一愣，還是陸維率先反應過來，就一個字：見！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說是萬正義請見，現在倒成了陸維趕著去見他。一見面，萬正義才只行了一個軍禮，陸維就氣勢洶洶的問道：「他們說你萬正義叛*國投*敵了，我倒想問問你，是也不是？」

    這一問讓萬正義瞬間愣在當場，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就見他昂首挺胸，鄭重的再次行禮，用嘶啞的嗓音大聲喊出：「報告陸長官！卑職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我始終忠於我的祖國！」

    萬正義的回答雖在大絕多數國民*黨人心下堪堪及格，但在陸維這裡已經足夠了。不管他是投*共還是反*蔣，只要在他手底下還是抗日的，那陸維就絕對不會懷疑他。

    見陸維輕嗯一聲，算是認同了他的說法，眉頭舒展的同時，場內強大的敵意瞬間變的友善了，這讓萬正義等人齊齊的鬆了口氣。可還不等這口氣喘勻了，大家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轟！」

    當一枚炮彈就落在距離他們不遠處，萬正義立即上前護著陸維，說道：「陸長官！是晏子明這狗*日*的追來了！他和榮子恆才是真的叛*國投*敵，他們以軍長繆澄流的名義向我部下達命令，讓我們與榮子恆的671團換防，又在半路對我部進行截殺，要不是他們兵力不足，卑職恐怕難以脫身。現我部彈藥匱乏，若能補充，晏子明的追兵倒不足為慮，可卑職就怕他們內外勾結，引狼入室，一旦日軍突破了陶樓防線，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為安全起見，還請陸長官移駐雙廟集，卑職率667團這就拖住他們。」

    雙廟集現在是第三十三集團軍駐地，是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但陸維不願就這麼走了，一臉輕蔑的說道：「走？他晏子明算什麼東西？老*子豈能讓他逼迫到那種地步？走！跟老*子看看去！」

    說著就見警衛連已經在開道了，萬正義勸阻不及就只能跟上去，並囑咐道：「全體上刺刀！」他這是打算硬拼了，雖勇氣可嘉，可一亮相就引得晏子明無情的嘲笑。他先是下令停火，而後嘲諷道：「哈哈！我說萬正義，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莫不是以為老*子還會跟你拼刺刀？識相的就趕緊把陸維綁來見我，興許老*子還能饒你一命！」

    話音剛落陸維對他的厭惡就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破口大罵：「晏子明！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你！」

    晏子明還從未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定睛一看卻是陸維當面。這突如其來的震撼場面差點兒閃了他的腰，不過很快就稱心如意的笑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笑罷，神情驟變，指著陸維就詰責道：「陸長官果然有大將風範，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是那麼盛氣凌人，你告訴我你憑什麼？」

    「憑什麼？」陸維環看四周，幾乎與所有人的眼神都交流一遍，信心滿滿的說道：「就憑我們人多，不可以嗎？」

    唉！這裡本該是煽情鼓舞的地方，被陸維一句話差點兒憋出內傷，沒見晏子明聽罷已樂不可支了嗎？如果不是所屬陣營不同，估計他們也要被逗樂了！但陸維說的也是實情，晏子明只帶了兩個營的兵力，而667團外加長官部從屬，人數確實要比他們多。然而，人多並不代表占優。更何況，晏子明也不僅僅是這些人，他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

    果然！就在他肆無忌憚的嘲笑後，晏子明開始翻牌了，說道：「人多？哼哼！陸維，你知道這句話有多可笑嗎？是！沒錯！眼下我只帶了兩個營，但你要是以為我只有這兩個營，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實話告訴你吧，668團也在我控制之下，此刻正向這裡趕來。不僅如此，第十師團前鋒39聯隊也已突破陶樓防線，這麼多人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一聽39聯隊已過陶樓，萬正義立馬火冒三丈。要知道陶樓防線可是他精心打造的，憑此萬正義僅用一個團的兵力就死死頂著第十師團主力，使其不得寸進。沒想到他的心血，就這麼輕易的被晏子明給賣了，痛心的同時更多的是憎恨！就見他指著晏子明的鼻子罵道：

    「晏子明！你個狗*娘*養的，你還真是不干人事兒。今天老子還就不信了，你狗*日*的奸計能夠得逞！」

    說著就率先鏈起人牆，667團的士兵也有樣學樣，將戰區長官陸維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儘管這股視死如歸的勁確實震撼，然並無*卵用，頂多是浪費些彈藥，拖延點兒時間罷了，但在668團抵達後，萬正義幾欲絕望，心中不禁埋怨起陸維。本來在他們的掩護之下，陸維還有一線生機，可現在全完了。要是戰區長官陸維有失，那這仗還怎麼打？悔之當初就不該由著他的性子胡來，需知他不是一個人，身為戰區長官，背後涉及的是整個抗日大業，以及數以萬計的戰區軍民。然而，這次他卻是埋怨錯了人。陸維看似是置身於險地，可實際上卻是要在晏子明最猖狂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果然！668團的到來又給晏子明憑添底氣，令他狂妄的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殊不知反轉只在瞬間。

    當668團代團長車俊傑站在晏子明身邊時，周圍晏子明的人已經占據絕對優勢。此時，他意氣風發的對著陸維喊道：「比人多是嗎？這下我看你們怎麼死！」

    形勢逼人，有不少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可陸維就是歸然不動，不僅如此，還輕蔑的說道：「晏子明！你以為這樣你就贏定了嗎？」

    「啥？哈哈！陸維！你這話比之前可還要搞笑！」形勢在我，晏子明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不贏？

    然而，搞不搞笑，贏與不贏，即刻便知分曉！

    話音剛落，就見晏子明身旁的親信車俊傑突然發難，一槍抵在他腰間，而後大喊一聲：「弟兄們！動手！」

    一瞬間還沒有弄清狀況，晏子明身邊二十幾個親衛就被車俊傑帶來的人一刀結果，之後他引以為仗671團的兩個營也隨即陷入混亂，立時傷亡過半，而如此傷亡多半還是自己人造成的。此時晏子明也終於明白了，用忿恨的眼神看著車俊傑，咬牙切齒道：

    「是你？車俊傑！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

    「背*叛？哼！」車俊傑冷哼一聲，說道：「我壓根就沒真心投靠過你，何來背*叛一說？」

    這時晏子明才完全醒悟，看著陸維說道：「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陸維沒有否認，卻也不屑回答。想想也是，兩人身份有別，此時晏子明又是階下囚，他以這樣的口吻來問，陸維如果做出答覆豈不跌份？不過也無所謂了，這麼龐大的一個局要說陸維沒有參與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再龐大的局在絕對力量面前也是枉然，可以說現在的晏子明是死了的鴨子還要嘴硬，放出狠話，說道：

    「陸維！我承認我敗了！但你以為你就贏了嗎？別忘了第十師團馬上就到，我就不信僅憑這點兒人馬你能擋得住皇軍精銳的第十師團！」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問題不大。晏子明現在寄希望於第十師團，豈不知陸維也正在等它。便大笑一聲，說道：「哈！第十師團要來？哼！正合我意！」

    見陸維絲毫沒有慌張，反而滿是期待，晏子明頓時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難道？」

    「不錯！你以為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只為抓你們幾個小蝦米？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第十師團才是我的目標，如果不把它引出來，就以筱冢義男那龜縮打法，淮西何時才能打開局面？占據不了優勢，掌握不了主動，我怎麼才能讓小鬼子投鼠忌器？那時，你說我蘇北還要不要？」

    晏子明雖是繆澄流副官，卻也有些軍事基礎。他很清楚，一旦陸維的主力於淮西打開局面，就以眼下形勢來說，日軍淮西集團再無能力與之抗衡。如此，就算華北方面軍打得再好也無濟於事，無論是淮西集團的覆滅還是南京遭受威脅，對日軍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甚至可直接定義此番會戰的成敗。更何況，沒有淮西集團的掣肘，陸維順勢回援也就無所顧忌了，反倒是日軍方面卻要擔心淮安日軍的安危了。呵呵！如此看來，河豚計劃可不是餵給陸維的一劑毒藥，反倒助他轉運翻盤？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晏子明喃喃自語道：

    「不！你在誆我是嗎？你不會料到的！你又不是神仙，你怎麼知道我會跟日本人勾結，還會把第十師團牽進來？」

    儘管晏子明一個勁的搖頭，可事實就是如此。陸維說道：「不錯！我的確不是神仙，也確實沒有料到第十師團會牽扯進來。實際上，這個局一開始只是用來針對五十七軍的，繆澄流與日本人暗中勾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可以利用繆澄流之便，在五十七軍當中大肆收買安插人員，我難道就不可以利用這一點嗎？」

    陸維對五十七軍的態度眾人皆知，雖調在身旁卻不予補充，正是這種不公的待遇使得五十七軍上下對陸維這位戰區長官頗有怨言。正因為如此，那段時間可以說是他和岩田正隆最瘋狂的時候，恐怕也是陸維大舉滲透的好時機啊！畢竟這一手他是輕車熟路，韓德勤不正是敗在他親信團長周晰手下？

    之後，繆澄流和晏子明都防著陸維這一手，將戰前補充的新兵全都分給了111師的常恩多，並將之打發到了宿縣，卻不想還是著了陸維的道了。可以說，今日之敗乃是他們低估了陸維對五十七軍分化滲透的力度。但這也只能解釋車俊傑的背*叛和671團嫡系的覆滅，顯然陸維所說的「利用」絕對不只這麼簡單。

    果然！就聽陸維接著說道：「拿下固鎮後，你繆部在欠缺一個主力師（常恩多的111師）的情況下，依舊能夠連克懷遠、淮南，連夜挺進上百公里，這樣的戰力比之一〇一軍也不遑多讓，令人側目的同時，不覺惹人懷疑嗎？」

    「繆澄流孤軍深入，跟鬼子演雙簧，這一手確實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但是我也正是利用這一點，將戰線拉長，使得日軍淮西集團雖有六個師團，卻分於淮河南北，只能與我主力拉扯，而不能力扛。所以，我要全力對誰，他們也只能受著，就比如眼下的101師團！可是日軍也不是好相與的，所以我把手裡能用的兵力全都投了下去，唯獨留下你五十七軍。名為休整，殿鎮後路，可實際上卻是在為你們製造機會，一個岡村寧次無法拒絕的機會。你們在繆澄流身上下了多少功夫？不榨乾最後一點價值是不會罷手的。所以，當他知道我將長官部都託付給繆澄流時，策反繆澄流甚至連帶著五十七軍就成為一種必然，這也是繆澄流僅剩的一點兒價值了。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讓最近的第十師團作為主導再合理不過了！」

    聽到這裡，晏子明臉色已不甚好看，也終於明白攤上陸維這樣的對手是多麼的可怕。這就跟下棋一樣，不僅要有大局觀，還要把握每一次機會。然而，這樣就能算無遺策了嗎？他狂笑一聲，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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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執迷不悟！」確實！這種人就該讓他死心，所以陸維決定成全他，說道：「你大概忘記我七十七軍可是防禦軍，其179師被留在了蚌埠。等八十八軍一到，它就該歸建的，你說現在它能在什麼地方？」

    咯噔！晏子明心裡一驚，這下不佩服是不行了！這179師師長乃是陸維嫡系孟波，手底下還有來自一〇一軍的一個團，實打實的精銳，有它在這一仗勝負難料。不過晏子明還不死心，掙扎的說道：「就算有179師又如何？第十師團前鋒已過陶樓，主力也將隨即跟上。要知道陶樓距此也不過十公里，而你179師還不知道在哪兒遊蕩呢。你就這麼有信心憑這點兒人馬擋住第十師團？別痴心妄想了！」

    看來賊心不死是還殘存念想，陸維不妨和盤托出，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榮子恆也是我的人！放39聯隊進來確實是失誤，但你要是以為第十師團也能像39聯隊那般運氣的話，那你就錯了。此刻672團恐怕已經進駐陶樓防線了。當初萬正義僅憑一團之力死死頂著第十師團，我不期望他們能像萬正義一樣能打，但撐到179師到來還是沒有問題的。因為179師離得其實並不遠，算算時間他們此刻應該在長豐縣休整完畢了。你調車俊傑的668團離開莊墓鎮的時候，就算沒有跟黃花山日軍打招呼，岡村寧次為了配合第十師團的行動也一定會出兵莊墓鎮。等他們收拾了森田春次的第08聯隊（黃花山日軍），再來對付39聯隊也不遲！更何況，你當我坦克部隊這等機動兵團是擺設嗎？」

    啪！手心拍手背！一個字：得！這算是壓垮晏子明的最後一根稻草了，還是他內句話：這都什麼年代了，要是還把國*軍當兔子攆，你就等著挨宰吧！

    「陸維！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現在似乎還沒有弄清狀況。就算第十師團也在你算計之內，但你告訴我你拿什麼抵禦第十師團？你手裡能用的兵力全都拿來對付101師團了，你還怎麼跟皇軍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