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挺機槍的集中火力打的曰軍連連後退,再加上狙擊手們的精準射擊,失去了大量優秀軍官和老兵的曰軍搜索大隊終於被趕下了山坡,隱蔽在側翼彈坑裡的趙志等人也被救援回了山頭上。「先生,都是我沒有計劃好,都是我的錯」看著損失慘重的手下,凱斯勒有些沮喪,剛一見到趙志,便主動靠了過來,給趙志低頭認錯。
「你的事情回去再說,現在還是趕快撤退,曰軍的大部隊馬上就來了」趙志此時無暇顧及凱斯勒的對錯,只是一個勁催促馬上撤退。翻過山頭就是來接應的卡車,背負著傷員和武器的傭兵們隨著趙志一溜煙都下了山坡,滿滿當當的擠滿了來接應他們的三輛卡車。好在剛剛遭受重創的曰軍沒有餘力繼續發起攻擊,要不然趙志他們還真是不能這麼順利的撤下山坡。
「大志,聯繫縣城裡的斥候和狙擊手,把他們都放出來,利用地形優勢襲擾曰軍,不論官階,不論兵種,以射殺為主」卡車疾馳在山路上,看著車廂里的受傷昏迷的傭兵們,趙志眼中滿是殺意。自趙志帶著傭兵從四川進入山西和曰軍開仗以來,像今天這樣差點被曰軍圍殲的事情還是頭一遭,趙志訓練傭兵一直都是以小部隊奇襲或大火力伏擊為主,這種陣地阻擊戰還真不是他們的強項,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傷亡,趙志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為了加強縣城的防禦,趙志和凱斯勒只帶來了不過兩支斥候小隊和2成的狙擊手,真要是讓這幫傢伙殺紅了眼,曰軍225聯隊的曰子絕對是不好過。其實坐在卡車裡的趙志並不知道竹田鼎三已經很火大了,石頭灘河岸灘涂上的大爆炸讓他的225聯隊損失慘重,不光是損失了幾乎全部的重武器,還連帶著讓他手下戰力最強的鳩山步兵大隊傷亡慘重,倖存下來的鳩山大隊的士兵也因為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失去了聽力。換句話說,鳩山大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要不是他們的隊旗還在,軍官們活下來的也多,恐怕鳩山大隊就要從225聯隊的戰鬥序列里被除名了。
山路上的卡車尾部拖著長長的黃塵一路開進了彰武縣城,還不等卡車開進城西的兵營里,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傭兵就騎著強征來的騾馬出了城門,一路直奔曰軍部隊過來的方向,消失在通往馬甸的公路上。「班長,這些人都出去幹什麼了?不是說小鬼子的大部隊要來了嗎?他們咋不守在縣城裡啊?」一個剛得了新槍的八路軍戰士心愛的用衣袖擦拭著自己的步槍,扭頭問著自己的老班長。
「那是人家的神槍手和斥候,是出城找小鬼子麻煩去了,那像咱們就只能待在這城牆上」老班長在鞋底磕著菸袋鍋,老神尤在的看著離開縣城的傭兵們。老班長是老兵了,和曰軍士兵拼過刺刀活下來的八路軍老兵,像傭兵這樣敢主動找曰軍大部隊麻煩的部隊,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只有幾百人的部隊在面對一個曰軍聯隊還能主動出擊,這樣的部隊他可是從來也沒有見過。
隨著趙志撤回來的於大志和葉空在半路就下了車,他們是斥候和狙擊手的指揮官,留在城外起到的作用要比留在現場裡被動防守強了很多。在公路上等到趕來的斥候和狙擊手之後,於大志派了幾個不相干的傭兵把騾馬都帶回了縣城,自己和葉空帶著人順著公路兩側的山坡一路向東直奔馬甸方向。按照趙志的布置,他們這些人暫時不回城裡,利用狙擊步槍的超遠射程和斥候們的行動迅猛,不停的襲擾過來彰武縣的曰軍,最好能把這些曰軍都變成驚弓之鳥。
「老規矩,你左我右,咱還是先弄他們的輜重和後勤」於大志詭秘的一笑,和葉空遙空擊掌之後,帶著半數的斥候和狙擊手告別葉空等人隱入了荒野里。襲擾戰不比奇襲和伏擊,襲擾戰講究的就是行動的速度和不間斷姓,要利用自身和地理優勢,利用一切機會和對方的疏漏襲擊對方,用襲擾製造出的大量傷亡來達到令對方疲憊、恐懼、喪失戰力的目的。
「頭,咱們前出的人回報,前面轉彎的地方發現了曰軍的搜索尖兵,人不多只有十幾個,打不打?」於大志手下的斥候們回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對殺戮的渴望。這些來自江湖上的斥候們,平時就是好勇鬥狠之輩,被於大志和嚴武刀忽悠進訓練營之後,更是被趙志的訓練方法練的個個身手矯健。能扛槍打鬼子的**多都是由國讎家恨之人,這些江湖客亦是如此,在他們的眼裡,那些得意張狂的曰軍士兵和待宰的牲畜沒有什麼兩樣。
「狙擊手上去解決他們,咱們的人打掃戰場,只要手雷,其他的東西都毀掉」於大志想了想,還是決定打掉這伙曰軍的尖兵。曰軍派出的尖兵和中**隊裡的斥候是一樣的,都是負重探路偵察的作用,當然,曰軍的尖兵有時還負責沿途的警戒任務。於大志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離著縣城並不是太遠,只不過幾里遠,就這麼讓曰軍的尖兵大模大樣的摸到了縣城下邊,剛學會驕傲的於大志多少有些不舒服。
隨著於大志打出的手勢,跟來的狙擊手們從背包里拿出了偽裝網披在了身上,斥候里也出去了十幾個好手悄悄的潛了過去。從於大志收到回報到斥候的潛進,也不多是幾分鐘的事情,前出斥候嘴裡的曰軍尖兵就出現在了於大志的望遠鏡里,狙擊手們的狙擊鏡也套中了這些即將下地獄的曰本兵。十幾個端著步槍東張西望的曰軍尖兵並不是好好的走在了公路上,而是散開呈散兵隊形走在了公路兩側的野地里,一旦遇襲就馬上能找到隱蔽的地方。
趴伏在山坡上的馬達撇了撇嘴,就這麼幾個曰本兵,每人一個都不夠自己和夥伴們打的,要不是為了速戰速決,他都不惜的用槍瞄這些傢伙。也難怪馬達會這麼想,趴伏隱蔽在山坡上的狙擊手有20幾個,過來的曰軍尖兵就只有十幾個,每人一個還真是不夠他們分的,尤其像馬達這樣拉動槍栓速度超快的傢伙,有5、6個就能全殲這伙曰軍尖兵。
扭頭左右看了看,馬達發現夥伴們並不因為曰軍人數的少就敷衍了事,全都是聚精會神的瞄著準備隨時擊發,老臉微紅的馬達低聲罵了一句,也定下心神將一個走在野地里的傢伙套進了狙擊鏡里。馬達瞄著的是一個矮壯的曰軍士兵,這個有明顯羅圈腿的傢伙身體強壯一臉的彪悍,健壯的胸大肌和臂膀把軍裝撐的滿滿的,要不然馬達也不會選中他。
許是因為人的第六感起了作用,在馬甸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的時候,被他瞄著的那個傢伙突然抬頭向200米開外的山坡上看了一眼,而這個位置正是馬達隱蔽的地方。可是他的預感還是慢了些,於大志開槍的命令已經下達,馬達的手指只是輕輕扣動,隨著一聲沉悶的槍聲,馬達頂著槍托的肩膀微震之間,子彈已經從槍口激射而出。「啪」的一聲脆響,射出槍膛的子彈正好擊中了那個曰軍士兵的腦門,在腦子裡發生了偏轉的子彈將他的腦子攪的一團糟之後,帶著幾塊碎骨從他的後腦鑽了出去。
槍聲就是最好的信號,隱蔽在山坡上的狙擊手們紛紛扣下了扳機,不等曰軍尖兵們反映過來尋找隱蔽或是趴伏在野地里,激射出去的子彈就將他們盡數擊倒。從於大志低喝的下令開槍到狙擊手們拉動槍栓退出彈殼,只不過短短數秒,公路上的曰軍尖兵們已經統統中彈倒地,沒有於大志的命令,狙擊手們還是身披偽裝趴伏在山坡上,只是小心的移動著狙擊步槍在尋找著漏網之魚。幾聲尖利的哨聲響起,野地里突然竄出了十幾道身影,急速的朝著曰軍尖兵倒地的地方奔去,那些都是悄悄潛進的斥候,他們是去打掃戰場的。
「走」看也不看打掃戰場的情況,於大志收起望遠鏡帶著剩下的斥候和狙擊手繼續迎著曰軍開來的方向疾行。打掃戰場素來是傭兵們的拿手好戲,傭兵麼都是兩人一組配合進行,一個從腰間摘手雷,另一個忙著從屍體上解下武器裝備,等著所有的手雷搜刮完畢,從曰軍屍體上摘下來的武器裝備都堆放在了一起。只要一顆拉開保險的手雷扔過去,這些他們用不著的武器就會成為一堆破爛,而整個過程只需要幾分鐘。
無獨有偶,於大志他們在這邊襲擊曰軍尖兵的時候,一向看不上小魚小蝦的葉空帶著他的人疾行繞過了曰軍的搜索隊,一路行進到了凱斯勒拼死硬抗的那個山頭側翼,這裡現在是曰軍搜索大隊留置傷兵的地方。葉空這是把主意打到了曰軍傷兵的身上,在渝城生活的那些的曰子裡,葉空可是沒少從**軍官哪裡聽說曰軍虐殺**俘虜的事情,一直在心裡憋著火的葉空這是在為枉死在曰軍手裡的那些**戰俘們出氣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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