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留下做誘餌,其他的人跟我去那邊」葉空用狙擊鏡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地形和曰軍的那些警戒哨兵,只是在山崗上留下了幾個槍法最好的狙擊手,他自己卻帶著其他的狙擊手和斥候順著山坡溜了下去。他們藏身的山崗距離曰軍留置傷員的山頭只不過200多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對狙擊步槍來說不算什麼,可是葉空如果想要摸上山去,剿了那些曰軍傷兵,這200多米的距離就會一道無法逾越的死亡之路,曰軍手裡的機槍可不是吃素的擺設。
一陣山風吹過,山頭上激起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除去十幾個守在機槍後面的曰軍和四周的流動警戒哨兵,山頭上剩下的曰軍都在忙碌著。醫護兵在忙著檢查護理傷員們的傷勢,簡陋的環境和不是很充足的藥品,使得他們只能優先救護那些傷勢較輕的傷員,而那些傷勢嚴重的傢伙則被他們先放在了一邊,至於他們能否活著等到他們的救護,那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大卷大卷的紗布被撕開,一群滿身是血的救護兵用止血粉和紗布給傷員們包紮著傷口,深深鑲嵌在曰軍傷員身體裡的彈頭被他們用手術鉗取出扔在地上,整個山頭上都是忙碌的身影,只是他們卻不知道正有一群殺神在隱蔽的靠近他們。「嘭」「嘭」「嘭」的幾聲槍聲響起,山頭上蹲伏在金錢後面擔任警戒的曰軍士兵倒下了幾個,從遠處射來的子彈已經擊碎了他們的腦袋,熱氣騰騰的腦漿和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令的幾個副射手嘔吐不止。
「噠噠噠噠噠噠」曰軍的反應也是不滿,山頭上下一刻就響起了曰式輕機槍那獨有的射擊聲,只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襲擊者的位置,射擊的曰軍機槍手只是憑藉著自己對彈道的判斷,對著對面的山崗上一陣掃射。「嘭」「嘭」「嘭」曰軍的機槍掃射並沒有壓制住襲擊者,那沉悶的槍聲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槍聲像重鼓一樣敲擊在曰軍的心間,隨著機槍位上一個個曰軍的倒下,留守山頭曰軍心頭那最後一點依仗已被敲碎。
「八嘎,用屍體搭建掩護,等待救援」一個上半身纏繞著紗布的軍官從傷兵堆里掙扎著站了出來,指揮著慌亂的曰軍士兵用陣亡同伴的屍體搭建屍牆,企圖用這樣的辦法躲避遠處射來的子彈。曰軍留守在山頭上的士兵並不是很多,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不過一個小隊,企圖的都是些傷兵和救護兵,不過離開時間不長的曰軍大部隊離這裡並不是很遠,藉助屍牆的掩護,他們倒是很有可能會堅持到援兵的到來。
只是他們遇見的是趙志手下最不按常理出牌的葉空,同時葉空也是趙志手下唯一一個上過正規軍事院校的傢伙,三年德國少年軍校的學習,使得葉空的軍事素養並不比凱斯勒和尤金這樣的職業軍人弱。「發信號,讓那邊有意的露個臉讓曰軍瞧瞧,我就不信他們能忍的住」葉空發現山頭上的曰軍窮於躲避,便忍不住的想要再給他們那脆弱的神經上拉一刀。
果然,在山崗上的狙擊手們顯露了身形之後,山頭上的曰軍氣惱了,襲擊他們的原來只是幾個散兵,而且就在他們剛剛才搜索過的對面山崗上。「噠噠噠噠噠噠」慌亂的曰軍不再有意識的躲避,開始抄起機槍朝著對面山崗射擊,暴雨般的彈雨朝著山崗上狙擊手們藏身的位置傾瀉著,沙土中的石塊不斷被子彈擊打的濺起老高。「射擊,繼續射擊」曰軍叫囂著繼續開火射擊,只是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對面的山崗上,卻沒有注意到從側翼悄悄摸上來的葉空他們。
「兩輪手雷投擲之後發起衝鋒,不要活口,包括他們的救護兵」葉空在發起攻擊之前朝身邊的傭兵們打著手語,跟著他過來的斥候們端著的可都是衝鋒鎗。像這種偷襲攻擊,使用衝鋒鎗是最合適不過的,再加上發動攻擊之前的那兩輪手雷投擲,葉空相信這個山頭在他們離開之後再不會有活口留下。「一、二、三的」看著葉空的手勢,傭兵們拉掉手雷的保險,默數三下之後奮力的扔上了山頭,不等手雷爆炸,他們的第二顆手雷再次的扔了出去。
「轟」「轟」葉空他們有意延時投擲出的手雷還未落地就臨空爆開了,從半空中飛濺下來的彈片讓曰軍傷兵們無處躲藏,瞬間便擊倒了一片。「八嘎」襲擊者們用手雷無恥攻擊傷兵的行徑讓曰軍士兵們開口叫罵,只是還不等他們回身尋找第二波襲擊者,葉空他們再次投擲出的手雷就降落到了他們中間。大團大團的煙霧騰起,被爆炸的氣lang高高拋起的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山頭上的曰軍已經淹沒在飛濺的彈片裡,自顧不暇的他們那裡還有時間顧及到那些傷兵。
「殺上去,不要俘虜」葉空將他的狙擊步槍甩到身後,抽出腿帶上的手槍帶著傭兵們衝上了山頭。跟著葉空的傭兵猛虎般殺上山頭,趁著曰軍還在慌亂之中,手裡的衝鋒鎗盡情的噴射著彈雨,將他們所能看到的曰軍盡數擊倒。沒有配發衝鋒鎗的狙擊手只好像葉空那樣用手槍朝著曰軍射擊,幾個身手不算敏捷的狙擊手乾脆撿起三八步槍,用刺刀向中彈倒地的曰軍身上猛刺,他們的背後如果出現了裝死的曰軍士兵,那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
還是趙志在訓練營里的戰術配合訓練起到了作用,端著衝鋒鎗的傭兵只是負責將還有戰力的曰軍盡數擊倒,那些使用手槍射擊的狙擊手打空一個彈夾之後,就都開始撿起曰軍的步槍,給地上的曰軍屍體補刀。山頭上的戰鬥只持續了不過數分鐘就銷聲匿跡,搜颳了一些手雷的葉空他們會合了對面山崗過來的狙擊手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山頭上除了還未散盡的硝煙就只剩下了曰軍傷兵臨死前喃喃自語。就像葉空在攻擊前說的那樣,山頭上所有的曰軍不論死活都被傭兵們補了刀,那些還未斷氣的傢伙只是垂死前的掙扎,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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