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他們突出了嗎?」陸山醒來第一句話就問林玉琴有關雷冬等人的情況。
「兩個犧牲了,兩個輕傷,一個重傷!」林玉琴小聲在陸山耳邊道。
「犧牲了的,加倍撫恤。」陸山道。
「你先養傷,這些事情我們來辦好了!」林玉琴道。
「老闆,你先休息,我們去做事了,你不在這幾天我們腦子裡就像是上了發條似的,崩的很緊!」薛顯嘻嘻一笑道。
病房裡很快的就剩下林玉琴一個人!
之間她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差一點兒落了下來。
「玉琴,你這是幹嘛,我這不是沒事呀,你哭什麼?」陸山頭疼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那可是男人最頭疼的。
這要是敵人,對手,他可以很無情的無視,可是自己人,那就不能冷血無情了。
「你這一次是命大,要是冬子哥那一槍……」
「小點兒聲,這裡可是醫院!」陸山忙提醒道。
「對不起,我一激動給忘記了!」林玉琴忙一臉愧疚道,好在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不會被外人聽到。
「給冬子發電,讓他儘快的想辦法將周家父女和白靜她們送到北平,馬上出國!」陸山吩咐道。
「我明白了!」
「另外,讓冬子替我對周小姐說一聲抱歉,她的問題我暫時沒辦法回答了,等以後回答好了給她一塊兒寄到美國去!」陸山接著說道。
「另外,你以船越株式會社的名義,發布一個通告,就說我們從今天起接受全世界各地的建築師的投稿,建造我們船越株式會社總部!」陸山道。
「時間為半年!」
「半年,豈不是我們總部的開工要推遲?」林玉琴道。
「推遲就推遲吧,我要的就是這個轟動的效應!」陸山道,「你照我的意思去做。反正這些都是建在咱們中國人的土地上,日後還都屬於我們中國人自己!」
「好吧!」林玉琴點了點頭。
「工業園區讓美惠子去搞,我已經把所有計劃都寫好了,她在奉天多年。人脈關係比你強多了,你就專心的搞好我們的料理連鎖和天上人間的連鎖!」陸山道。
「我明白了。」林玉琴點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我讓虎子在醫院陪你!」林玉琴道。
「好,有虎子陪我,我也不寂寞!」陸山點了點頭。他失血過多,雖然輸過血,但畢竟那比不上自己身體原裝的。
「虎子,好好照顧你乾爹!」林玉琴重重的吩咐,將「乾爹」兩個字說的特別重。
「知道了,千代子管家婆!」虎子回敬道。
「臭小子!」林玉琴無奈的在心中罵了一句,在一群保鏢簇擁下離開了醫院!
「光子,那個女人就是千代子,她可是不簡單呀,從一個貧民區無人問津的女人變成現在顯赫一時的船越株式會社的財政總監!」吉川貞左站在山田光子身後。透過醫院走廊的玻璃,指著從鑽進汽車離開的林玉琴道。
「查過她的身份嗎?」山田光子眼中光芒一閃。
「查過了,沒有可疑!」吉川貞左道。
「這個女人身手很高,恐怕吉川君都不是對手!」山田光子冷冷的一灑道。
「千代子會武功?」吉川一愣道。
「你不是調查過了嗎?」山田光子冷笑道,「這個女人若沒有一身本事,豈會得到船越仁敏這樣的人親睞?」
「光子小姐正是目光如炬!」吉川貞左笑了起來。
「請吉川君以後不要拿這種弱智的小兒科來試探我!」山田光子冷冷的道。
「光子小姐誤會了,吉川只是想看一下光子小姐在中野學校都學到了些什麼!」
「吉川君可是土肥原給下的高足,那自然是高人一等的了!」山田光子冷冷的一瞥道。
「光子小姐,你可不要以為老師偏袒你,你就……」
「吉川君如果沒有事。我要去探望船越先生了,他救過我的命,現在受了傷,我理應去看望的。」山田光子道。
「我也奉了老師的命令去探望船越先生。我陪光子小姐一起去吧。」吉川道。
「你最好別跟著我,要是讓船越先生起疑心的話,別怪你的老師找你麻煩!」山田光子冷冷的道。
吉川貞左望著山田光子遠去的背影,氣的三角眼裡射出怨毒的光芒!
媽的,不就憑藉一點姿色上位嗎?沒了那層皮,你他媽的什麼都不是!
「船越先生!」
「光子小姐。你怎麼來了?」陸山看到山田光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招呼虎子道,「虎子,快給光子小姐搬張凳子來!」
「謝謝!」山田光子在陸山病床前坐了下來。
「這是虎子,我的義子!」陸山介紹虎子道,「他是個中國人,我收養的!」
「原來是虎公子!」山田光子忙站起來對虎子微微一躬身道。
「光子小姐,別客氣!」虎子鬧了一個大紅臉。
「虎子,給光子小姐削個蘋果!」陸山吩咐虎子道,也化解了他的尷尬。
「不用了,船越先生,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你的,只是我現在身無分文,不能給你買禮物,正是抱歉!」山田光子一躬到底道。
「我知道,你身上的錢都讓土匪搜去了,你去學校報到了嗎?」陸山問道。
「嗯,幸好學校提供食宿,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那就好,那就好,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陸山笑笑道。
有些話只有他們自己才聽得懂,山田光子的話中的含義是,她已經見了土肥原賢二,並且取得了對方的信任,一切進展順利。
當然表面上,他們的談話毫無破綻,完全是一次正常的問候和關心的詞語。
虎子已經將蘋果削好了。遞了過來:「光子小姐,吃蘋果!」
「光子,別客氣,拿著。」
「謝謝虎公子。謝謝船越先生!」
「你跟我還這麼客氣,車上你不也是請我吃你親手做的壽司嗎?」陸山笑道。
「船越先生要是喜歡吃,明天我做了給你送過來!」山田光子哪能不領悟陸山這是給他創造見面的機會,稍微猶豫了一下,臉脹紅了道。「只是我……「
「沒關係,虎子,給光子小姐拿一百塊錢!」陸山吩咐虎道。
「船越先生,光子哪能要你的錢,不,不能要的!」山田光子連連搖手道。
「我又不是白給你錢,你給我做壽司,這是定錢。」陸山道。
「船越先生,這怎麼好意思?」
「拿著,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以後多做點壽司給我吃,反正我要在這醫院裡躺上十天半月的!」陸山笑呵呵道。
「謝謝船越先生!」山田光子感激的收下一百塊錢,鄭重的放進錢包內!
「哈哈,船越先生幾天的起色不錯嘛!」吉川貞左已經再門口聽了好幾分鐘了,到這一會兒才推門走了進來。
「原來是吉川君,有事嗎?」陸山沒給吉川貞左好臉色,他受傷不就是因為土肥原賢二和吉川貞左設下的埋伏嗎?不然他用得著用「苦肉計」嗎?
還打死了自己兩個弟兄,此等血海深仇,他恨不得生撕了這個王八蛋!
「吉川是代表老師來看望船越先生的,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吉川將手中的一個小小的禮盒恭敬的遞了過去!
「虎子,收下吧,難得土肥原君一片心意!」陸山淡淡的吩咐一聲。
吉川貞左將禮盒交到虎子手中。
「土肥原閣下說了,一定會抓到綁架船越先生的匪徒。將他們繩之以法!」吉川貞左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陸山不陰不陽的道。
「希望船越先生能夠早日康復,我先走了!」吉川貞左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
「承你吉言,還死不了!」
吉川貞左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虎子,盒子裡裝的不是過期食品吧,拿出去餵狗算了!」陸山故意的大聲說道。
吉川貞左剛走到樓梯口。聽到陸山這一句話,氣的是一張臉漲得通紅。
「八嘎!」吉川貞左羞怒之下,罵了一句,人家有理由生氣,因為他們差點因此喪命,他又有什麼理由去爭論呢?
他的老師土肥原賢二之所以不來,還不是怕遭白眼,難堪,故意的躲過去了,讓自己過來!
他這也算是代師受辱了!
病房內。
「船越先生,我也告辭了,明天再來看您!」山田光子起身道。
「虎子,替我送送光子小姐!」陸山點了點頭,吩咐虎子道。
「知道了,乾爹!」虎子無奈的叫了一聲。
船越仁敏綁架案,加上之前酒井康等火車劫殺案,再加上之前一系列的刺殺案,這令大本營懷疑關東軍有沒有能力控制滿洲的局勢?
而還有一件驚天大案沒有爆發出來!
這件案子才是一個巨大的風暴!
前清朝宣統皇帝溥儀遇刺身亡!這個消息還沒有公布!
板垣征四郎親自趕往旅順,見到了已經死亡十幾個小時的溥儀,法醫鑑定,溥儀是死於暗殺者的子彈,但子彈頭上還淬有劇毒,也就說,只要被彈頭劃破一點皮,溥儀都難以倖免,何況這顆子彈鑽進了溥儀的腦袋!
消息傳到關東軍司令本庄繁的手裡,他接到加密電報的時候,雙手都抑制不住顫抖了!
溥儀死在關東軍如此嚴密的保護下,那說明什麼,他的無能!
雖然國內保守勢力不同意軍中少壯派對滿洲的處置方案,特別是內閣更是反對利用溥儀成立一個所謂的偽滿洲國!
現在溥儀死了,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這些「目光短淺」的政治家。
溥儀死了,「傀儡」沒了,他們還怎麼成立「滿洲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