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養單身女汪>
童鈺看了眼床上的小奶狗,覺得她買回來的那張雙人大床明明就是錯誤的,一隻小奶狗,用不著這麼大一張床。
很空很浪費。
童鈺想到這裡就是努了努嘴,然後跳上床,在藺簡戈的身邊躺了下來,手一伸就是把有些昏昏沉沉不在狀態的藺簡戈抱進了懷裡。
藺簡戈一身的毛毛的確很軟很暖,這四五月的天雖然已經慢慢地回暖了,可這早晚溫差大,夜裡還是冷得很,此時童鈺也累了好幾天了,一把抱住藺簡戈,不久就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等童鈺覺得渾身都熱得不行的時候,猛然瞪大了眼睛,這幾天下來,她的確嚇得夠嗆,即便睡著了,神經也是崩著的,沒有放鬆下來。
身邊一陣陣的熱度傳過來,讓童鈺覺得又覺得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亂入了。
她瞪大了眼睛坐起來,想叫一聲單身狗,可坐起來時才發現外面已微微有了些晨光,星星點點的灑在床單上泛著淡淡的暖意。
她搖了搖頭側身看了眼睡在自己身邊的藺簡戈,藺簡戈伏在床上,還是昨天晚上那幅小奶狗的模樣,童鈺探過手去,這才發現是藺簡戈的身上在不斷地泛著熱,她嚇得縮回了手,光著腳下了樓看了眼昨天晚上熬的粥,已經冷掉了。
煩躁之感立時就爬了上來,童鈺小心上樓生怕吵醒了藺簡戈,在床上摸了半天才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而後將窗簾一拉,讓陽光全透了進來,床上的藺簡戈好似感到了這亮光,往自己的爪子裡縮了縮。
童鈺又給霍權撥了個電話過去,霍權帶著怒意差點沒有跳著奔過來殺了童鈺。
&不了!」吼完這句就掛掉了電話,童鈺怔怔地看著窗外,藺簡戈買回來的花花草草們早已發了芽,嫩綠嫩綠的甚是好看。
失神掛掉電話,童鈺先是眨著眼睛好似有些不太相信剛剛霍權都說了些什麼,等回過神來後,就是懷疑霍權到底有沒有身為兄長的自覺,直到最後反應過來,就是衝著手機冷冷哼了一聲,等單身狗好了,再去找他算賬。
那頭的霍權好不容易倒下睡個好覺,卻被童鈺再次打斷,氣得不行,再躺回被子時又一個勁兒地打著噴嚏,直將他的瞌睡都打沒了,還真是太無奈。
童鈺看了眼縮在床上的小奶狗,微微嘆了口氣,而後下樓又重新煮了一鍋粥,畢竟那是昨天晚上煮的,這人還生著病,還是煮點新鮮的比較好。
想著就是將肉又切了點,然後剁碎後跟煮的粥混在了一起,等差不多了後又開小火將其溫在鍋上,自己收拾了東西、換了衣服出去買了些排骨。
童鈺回來的時候,她先看了一眼溫在火上的粥,又小心地跑上樓去看了看藺簡戈,藺簡戈還如自己走時的模樣蜷在床上,童鈺探過頭去看了眼藺簡戈,而後打開了門,上前輕輕搖了搖藺簡戈。
藺簡戈有些疲倦地抬起了眼睛,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就是看得童鈺心都軟了,忙放軟了語氣:「你生著病,我熬了些粥,你先起來,我下去給你盛上來,已經兩天沒吃過什麼了,先吃點東西再睡。」
小奶狗抬著眼睛一直看著童鈺,而後好似終於聽明白了童鈺的話,這才點了點頭,示意可以。
童鈺看到藺簡戈有了反應,也是喜得不行,忙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飛也似地跑下了樓去,而後將溫在火上的粥盛了一碗出來,小心地端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發現藺簡戈早已變了回來,此刻縮在被子中,長而卷的金色長髮散下來都把臉給遮了個七七八八。
藺簡戈的發質很好,童鈺甚至有時候會小小地嫉妒一番,她也有問過藺簡戈這頭髮是去哪兒燙哪兒染的,怎麼可以做得這麼好。
那時的藺簡戈還能白她一眼,自豪道這是自己生下來就有的顏色,此時再看藺簡戈,卻沒了那日裡的活力。
童鈺想到這裡就是心覺得心口有些難受,她上前兩步把碗放在床頭櫃前,而後小心地將藺簡戈的長髮給撥開了,看了眼微闔著眼的藺簡戈:「起來吃飯了。」
藺簡戈聽罷抬起眼睛來看了一眼童鈺,而後蹙了蹙眉頭:「你……先去給我拿件衣服來。」
童鈺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微微一哂,就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藺簡戈,然後挑了挑眉:「沒穿衣服嗎?」
藺簡戈也抬起頭來回看了眼童鈺,這一眼雖然凌厲,可配著藺簡戈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就是覺得有些沒有底氣,看得童鈺又是哈哈笑了起來,也不再看藺簡戈那要殺了她的眼神,徑直從衣櫃裡掏出了衣服來放在藺簡戈的面前。
藺簡戈緩緩坐了起來,長長的頭髮從肩頭散了下來,剛好遮了那挺拔的胸部,她伸出手來拿過了童鈺放在自己面前的衣服,修長白皙的手上沒有留指甲,看起來乾乾淨淨的,很是好看。
因為受了傷,又加上累了兩天的緣故,藺簡戈換個衣服也是慢條絲理的,拿過睡衣後先往自己的身上一套,然後將頭髮攏了出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也沒什麼多餘的話,可就是看得童鈺臉紅心跳,同樣身為女人,童鈺在看過自己的胸後的確是覺得上天不公,可一看到藺簡戈那樣的身材後,童鈺又是覺得,也只有藺簡戈這樣貌美的人才配得上這麼好的身材。
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後,就是將碗端起來拿給了藺簡戈。
藺簡戈抬起頭來看了眼童鈺,而後接過了童鈺手中的碗,笑了笑,便是小心地吹了吹,執著勺子小吃了幾口。
本不對童鈺的手藝抱有希望的,可是此刻小嘗了一口後,竟是覺得味道還不錯,裡面的肉煮得糜爛,入口的感覺也很好,吃過一口,竟是有些開胃,又是多吃了幾口。
童鈺一直坐在床邊看著藺簡戈將一碗粥都吃完了,也是抿起唇來笑了,能吃下東西,那說明也沒有什麼大的事了。
想到這裡童鈺就是斂起了笑來,伸過手去探了探藺簡戈的額頭。
藺簡戈憑著本能本欲往後退,可一想是童鈺,便是沒有再動,由著童鈺那有些溫溫的手探上了自己的額頭,而後看著童鈺蹙起的眉頭跟著舒展了開來。
&退了,這是吃一碗就能退的嗎?」童鈺說得有些驚有些喜,可並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她從床上跳了下來,接過藺簡戈吃完的空碗,抿著唇帶著笑意將被角給藺簡戈掖了掖。
&權讓我買了些排骨回來,一會你還想吃什麼,我去買回來做。」童鈺的話裡帶了些輕快的意思,藺簡戈抬頭就是看到了童鈺眼裡的喜悅,竟是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微微搖了搖頭,聲音里還帶了些虛弱:「不用了,什麼方便就什麼吧。」
&怎麼行!你現在還病著,你說吧,我去做!」看著童鈺那樣信誓旦旦地保證著,藺簡戈就是半晌說不出個字來,最後點了點頭:「那就做些你拿手的就好了。」
童鈺聽了這話,忙拿著碗飛也似的下了樓。
藺簡戈看著童鈺那飛奔下去的背影,也是微微嘆了口氣,可是眼底里的笑意跟著也是溢了出來。
她側過頭去看了看窗外,好似有好幾天沒有陽光了,在那陰暗的瓶子裡雖然只過了兩天,可藺簡戈就是覺得沒有陽光的日子裡好似過了很久。
看著透進來的陽光,她也是微微眯起了眼來。
坐在床上坐了一陣子,她才微微起身,拿了件外套披上,然後下了樓。
下樓時看著童鈺在房間裡忙上忙下,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她探過頭去看了看,而後揚了揚唇。
最後去廚房裡向童鈺討了一杯茶,就是捧著茶去了後花園裡。
如今的後花園已早不是童鈺從前在家時那樣荒蕪了,那些花草如今已是生長極好的,搬出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藺簡戈就是在後花園裡喝起了茶,曬起了太陽。
童鈺在房間裡找了兩圈沒找到藺簡戈,這才跑去後花園裡瞅了瞅,一見藺簡戈微眯著眼曬著太陽,也是一哂:「有風的時候你就裹緊點,別再生病了,昨天可是嚇死我了……」
說到最後,童鈺的聲音也跟著慢慢地小了下去,她也去搬了張椅子來在藺簡戈的身邊跟著坐了下來,仰起頭來,微眯了眼,太陽有些刺眼,讓她睜不開,可是這樣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藺簡戈側過頭來看了眼童鈺,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起身去又泡了杯茶放在童鈺的面前,童鈺回神抬頭看向藺簡戈。
藺簡戈笑了笑,童鈺也笑了笑。
兩人如今的相處模式竟是有些說不出的和諧,童鈺喝了兩口茶,就與藺簡戈並肩坐著說了兩句話,而後又跑去廚房開始忙碌。
走時藺簡戈叫住了她,童鈺回過頭來看向藺簡戈,因為在日光下,藺簡戈的發色顯得更加耀眼奪目。
童鈺眼中的藺簡戈,如在發光的太陽一般,說不出的暖心。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