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養單身女汪>
藺簡戈好似恢復得很好,反正在童鈺看來除了發燒的那一天嚇得她不行後,其他時間藺簡戈都會在有太陽的時候搬個椅子出去曬曬太陽,偶爾會捧上兩本書看看,那靜默的樣子看得童鈺也靜了下來,搬了個椅子坐在藺簡戈的身邊靜靜地陪著。
因為合同被瓶子吞了後童鈺便是沒再過問了,而這兩天也是被疲倦不斷地侵襲著,童鈺也沒辦法,反而看得開,拋開那些東西,就是沒再過問,懶洋洋地同藺簡戈一起曬起了太陽。
藺簡戈偶爾會問問看童鈺會怎麼想,童鈺反倒是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沒回話。
直到霍權離開後的第三天,他又氣勢洶洶地跑了回來,童鈺眼皮也沒抬,好似不太想理會他那般。
那倒也說得過去,童鈺不理霍權也是有原因的,想來那天晚上因為藺簡戈生病,她急得不行,給霍權打電話,焦急之態盡顯,可人家硬是生生吼了她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童鈺本就不是大度的人,甚至可以說她內心裡還有些小氣,明明自己當時那麼著急,他就是不能好好說話嗎?
這樣想來竟是藺簡戈還要更可愛一些,不管童鈺怎麼鬧騰,可人家不會這麼不近情理。
霍權見童鈺沒給自己好臉色,也是不理會她,徑直走到藺簡戈的身邊,將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放:「都辦好了,你放心養傷。」
藺簡戈抬起頭來看了眼霍權,而後抿了抿唇角:「謝謝。」
霍權先嘖了兩聲,然後坐到了藺簡戈的身邊:「看不出來,以前你可從來不會跟我道謝的。」
藺簡戈淡淡地聽著,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是將桌子上的文件袋拿起來遞給了一旁還鬧著彆扭的童鈺。
等到面前多了一件東西時,童鈺才回過神來,她先是看了眼藺簡戈,然後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藺簡戈遞過來的東西,撇了撇嘴,衝著霍權翻了個白眼,這才將東西接了過來。
藺簡戈見童鈺將東西接過去後並沒有打開來看,也不急,只是跟著霍權多聊上了兩句,倒是童鈺坐在一邊竟是曬著太陽險些睡著了。
雖然在同霍權說話,可藺簡戈也會時常微微瞥兩眼童鈺,一看到童鈺那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也是無奈,最後衝著霍權下了逐客令。
霍權有些委屈地看了眼藺簡戈,然後又有些恨恨地看了眼童鈺,最後沒了辦法,站起身跟藺簡戈又交待了兩句,這才又開車飛了回去。
藺簡戈靠近童鈺,卻並沒有立馬就將童鈺叫醒,反而只是靜靜地看著童鈺的模樣。
不得不說童鈺生得好看,眉清目秀,跟這社會上太多化妝跟漆牆一樣的臉相比,童鈺的這張臉倒是水嫩得很,難怪一開始金召會衝著童鈺的這張臉而來,就算是白元明逼著,可想要童鈺的麵皮這樣的事,當初的金召的的確確想要入手。
想到這裡藺簡戈就是微微嘆了口氣,她欲伸手叫醒童鈺讓她不要在這裡睡覺,可手伸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凌厲回頭:>
只是剛回頭看了一眼整個房間,卻是什麼也沒有,反而童鈺被她的這一聲給驚醒了,忙坐直了身子:「又發生了什麼!」
藺簡戈一滯,她被童鈺的那一個「又」字給問懵住了,想了想,又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這青天大白日的,沒道理會有不長眼的小鬼出來鬧騰,大概是這幾天自己的神經崩的太緊了。
這樣想著就是搖了搖頭:「沒事。」說完又將話題一轉,「怎麼不看看我剛剛給你的是什麼。」
被藺簡戈這麼一提醒,童鈺才反應過來剛剛藺簡戈是給了自己一個文件袋的,而後有些不情不願地將文件袋給打開,直到抽出裡面的文件看了清楚,童鈺才是睜大了眼睛,滿眼都是光來。
&同不是被吞了嗎?」童鈺有些抑制不住心裡歡喜,抬起頭來一,眼睛裡全是星星點點的光。
&藺簡戈答得有些漫不經心,拿起桌上的茶來小抿了一口,「吞了不能再簽嗎?」
童鈺將話一聽完,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藺簡戈,然後一個吧唧在藺簡戈的臉上,拿著文件就往房間裡面跑。
剩下藺簡戈一個人呆呆地怔怔地坐在原地,手上的茶杯還沒有放下,這好像是童鈺第二次抱著自己親了上來,可每一次藺簡戈都好像有些手足無措。
如現在一樣,她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半點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腦中一片空白,讓藺簡戈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對。
坐了一會後藺簡戈收拾了桌子上的茶杯,理了理衣服也跟著進了屋,四下里看了看,也沒打到童鈺的人,不由得心裡一滯,生怕剛剛自己感到的東西真實存在。
&
話還沒出口,就見童鈺從樓上跑了下來,還將自己那小熊睡衣給換了,一身簡單的連衣裙,鵝黃色,很襯她的膚色,手中還拿了一件薄外套。
&是要出門嗎?」
童鈺點頭:「快去換衣服呀!」
藺簡戈有些沒在狀態:「我也要去嗎?」
&是當然了,咱們去慶祝慶祝。」童鈺回答得快,也不管藺簡戈到底是不是回過神來了,就把藺簡戈往樓下推。
藺簡戈側了頭來看了童鈺一眼,然後抿起了唇角來,微微地衝著童鈺笑了笑:「你其實就是想去『蘊角』喝梅子酒了吧?」
童鈺原本還帶了笑的臉上就是有些掛不住了,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最後厚著臉色昂首挺胸道:「就是饞了想喝酒了怎麼了?」
藺簡戈也跟著笑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就是笑了:「現在還早,要不你先陪我出去一趟?」
在童鈺的眼裡,藺簡戈可就是個宅女型的啊,除開前段時間去挑選家具之外,加上跟自己出去吃了幾次飯,就沒有再見過藺簡戈出過門了。
家裡要是有吃的,她可是能在家裡呆上一陪子的人,這樣提出要出去走走還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同童鈺一起出去,當真有些受寵若驚。
直到藺簡戈上樓換好了衣服,帶著童鈺來到了花鳥市場,童鈺才真正地發現,宅是肯定的,只是想要有一個特別舒服的環境來宅。
跟在藺簡戈的身後童鈺有些好奇地四處看著,她很少跟藺簡戈一起出來,這樣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竟是說不出的和諧。
童鈺很少來這種地方,可以說童鈺壓根就沒有來過,當初自己後花院裡都是童母在打理,因為母親喜歡花,所以孫章當初在買這幛房子的時候故意將後而的地皮一道買了下來,為的就是由著童母去打理自己喜歡的東西。
童鈺家裡,後花院是童母的,書房是童父的,她其實很好打發,就一個睡覺的房間就好了。
此刻看到這些,竟是有著說不出的好奇,藺簡戈偶爾會回過頭來看她一眼,見她跟在自己身後四處走走看看,可一直沒有落下兩人之間的隔離,竟是覺得說不出的舒心。
這樣走了一會,藺簡戈已經定下了一些花草,別看藺簡戈平日裡不愛說話,可跟著老闆或者老闆娘砍起價來是當真毫不手軟,直到砍到童鈺目瞪口呆,覺得人家這樣基本上都屬於賠錢了,藺簡戈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定下了地址,讓人家送去。
童鈺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吃驚之餘忙快步跟上藺簡戈,與藺簡戈並肩而走,微微一側頭就能看到藺簡戈那好看的側臉。
&厲害!」童鈺贊道。
&指什麼?」
童鈺也跟著笑了起來:「都很厲害,你抓鬼很厲害,做飯很厲害,這砍價的功夫也很厲害。」這可是童鈺的心裡話。
藺簡戈聽後也笑了,抿著唇沒有接下去。
童鈺不再說話,一直跟著藺簡戈。兩人並肩而走,童鈺偶爾會側過頭來問上兩句不懂的,藺簡戈也會耐心地與她講解。
&意一下注意一下!」
藺簡戈反應快,一把攬住童鈺的肩將童鈺往自己這邊攬了過來。
抬頭就見推著車摞著很高的兩株盆栽推了過來,好在她反應快,要不然這樣撞上來也不是好玩的。
童鈺倒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一頭栽進了藺簡戈的懷裡時,也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按理說這些日子下來她早已攬著藺簡戈睡覺不是稀奇事了,可是此刻撞進藺簡戈的懷裡,聞著藺簡戈身上淡淡的味道,感受到她身上一直以來都是暖暖的溫度,竟是有些臉紅心跳,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處於何時何地了。
藺簡戈拉著童鈺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車子推了過去,才輕輕地鬆開了童鈺。
這一放手童鈺那一顆跳動的心就是有些不安了起來,可剛剛有些失落時,卻感到自己的手腕上傳來了一個穩穩的力道,抓著她,沒有放。
童鈺抬頭,正好看到藺簡戈那抿緊了的唇角,以及微微蹙起的眉心。
&路都不會注意些。」雖是淡淡地抱怨著,還蹙著眉心。
可童鈺就是覺得,這一句話是帶了關心之意的,讓她原本就有些跳得快的心又跟著跳得快了起來,她抬起另一隻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熱熱的。
這種感覺很陌生,讓她有些無措。
可抬頭看到藺簡戈微微舒展了眉頭,她竟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