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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北看到被囚禁的女人,霎那間,心裡翻起了驚濤巨浪。
恍惚間,他好像穿越了十八年的時空,看到了他的母親林玥兮。
夏禹北邁著急促的步子,腳底如同踩在虛浮的棉花上,深一腳,淺一腳,走到那個女人身邊。
去仔細看她的臉。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他的母親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夏禹北的眼睛裡浮上了一層水汽,模糊的視線一點一點,仔細划過那個女人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與此同時,那個蒼白羸弱的漂亮女人,也正在看夏禹北。
女人坐在狹小又滿是潮氣的屋子裡,單薄瘦削的身子靠在床沿上,看到夏禹北時,神情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波動。
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夏禹北不知道,夏天當初在夏立威的私宅里看到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按照年紀推算,眼前的這個女人,比他的母親,似乎要年輕許多?
響雷一樣的震驚過後,夏禹北翻天覆地的心情終於回歸理智。
他看到了女人眉心裡隱藏的那顆小痣。
夏禹北激動到七上八下的心情,仿佛被人兜頭潑下一盆冷水。
他自幼在母親林玥兮的懷抱里長大,自然對自己的母親熟悉無比。
他的母親林玥兮的臉上,沒有任何痣!
夏禹北眼中的水汽褪了個一乾二淨。
同時,他也對這個女人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夏禹北站在這個女人的身旁,烏黑的眼中都是疑問,但也不乏洞察一切的清醒。
「你和夏立威是一夥兒的,你們在故意做局引我過來。」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心虛,發白的嘴唇囁嚅了一下。
夏禹北的視線一直盯著女人的臉,問她:「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微笑著,秀美病態的臉蛋像是一朵隨時會凋零的花朵。
她回說:「禹北,我是你的親人啊。」
夏禹北眉頭皺了皺,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他的母親。
親人?
夏禹北問說:「你有沒有姐姐?」
女人聽到夏禹北的話,笑得更加開心的樣子,好像早就預料到了夏禹北的問話。
她回說:「我有一個姐姐。」
「我姐姐長得和我很像,我的姐姐生過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
夏禹北的神情再一次閃現了震動。
他小的時候,確實聽母親說過,她母親有一個妹妹。
女人看出了夏禹北不穩的神態,抬起蒼白到能看清每一根血管的手,招魂一樣,對夏禹北招手。
「你過來,離我近些,我就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
夏禹北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故意引誘他過去。
但女人說的話,關乎到他母親,對他太有誘惑力了!
夏禹北拒絕不了。
他靠近女人身邊,俯下身子,靠近女人的臉:「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一切!」
女人毫無血色的嘴唇揚起,聲音仿佛來自虛無縹緲的幽靈。
「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一切。」
夏禹北:「好!我帶你離開!」
女人對他說:「我走不動,你抱我離開。」
夏禹北伸手去抱她。
猛然,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
一把鋒利到削鐵如泥的尖刀,直直往夏禹北的脖子裡扎!
嘭——
尖刀被擊落在地上。
夏禹北的反應還不至於那麼遲鈍,還不至於被一個病弱的女人一刀扎死!
他立即站直身子,但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上,也劃出了一道血痕。
猩紅色的血珠從他的傷口上浸出。
「哥!你受傷了!」
夏天從門外跑進來。
顧岑璽緊隨其後走進來。
夏天跑到夏禹北身邊,眼神掃過地面上的那把利刀,轉而仰頭看著夏禹北脖子上的那道血痕,聲音關切。
「你都受傷了!」
夏禹北隨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珠:「我沒事,小傷。」
夏天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壞女人!」
夏禹北正想問夏天,這個女人是不是她當初在夏立威的私宅看到的女人,夏天就開口了——
「你不是我那天看到的那個姐姐!」
「那個姐姐長得比你好看!」
「比你氣質好!」
「看著也比你善良!」
夏天清楚的記得那個漂亮姐姐,柔柔弱弱的,但清麗溫婉的外表下,又透著永不服輸的倔強!
夏天一直都記得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夏禹北問夏天:「你再仔細看看,她真的不是你之前見到的女人?」
夏天肯定地回:「我確定她不是!」
「我過目不忘,不會記錯的!」
夏天看著眼前傷她親哥的女人,眼神恨恨的。
她從小就被夏禹北護著長大,夏禹北對她,又當爹,又當媽。
長兄如父。
在夏天心裡,夏禹北就是她的另一個爸!
她看著傷她親哥的女人,自然想以牙還牙。
夏天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她撿起地上的刀子,啪!啪!拍了女人的臉頰兩下。
「敢用刀子劃傷我哥哥!我把你的臉劃破相!」
夏天揚起刀,往那個女人的臉上扎。
女人失聲尖叫:「啊啊啊!」
一個溫熱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夏天纖細的手腕。
夏禹北拿過夏天手裡的刀子:「這種粗活不需要你一個女孩子干。」
他最疼愛的妹妹,雙手應該永遠都純淨無暇。
如果非要不乾淨的髒活累活,他夏禹北去干就行了啊!
夏天抿了抿殷紅的小嘴:「可是那個女人傷了你,要不是你反應快,說不定她已經把你的大動脈割斷了!」
「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這個女人真該死!」
夏禹北摸了摸夏天的頭,給她順毛:「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小鬼你不要擔心了。」
夏天關心地看著他脖子上的傷口:「你受傷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可是我最愛的哥哥!」
夏禹北聽到「最愛的哥哥」,心情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
他高興地問自家小妹:「我是你最愛的哥哥?」
夏天點頭:「當然啦!」
夏禹北笑到嘴都合不上,宛如地主家的傻兒子。
顧岑璽聽到夏天把「最愛的哥哥」這個頭銜給了夏禹北,不開心了。
顧大少爺的嘴角止不住的下拉!
這邊正上演著一場暗戳戳的「吃醋」戲碼,床上瘦削的女人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朝著門口跑,想逃。
在她跑到門口,腳要邁出去的剎那,砰!
房門被一雙肌肉結實的手臂牢牢按住。
顧岑璽雙手抱臂,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前,氣定如松,巍峨如山。
夏天眼睛晶晶亮地看著顧岑璽:「還是我岑璽哥哥反應快!」
夏禹北心裡不舒坦了:「禹北哥哥反應難道不快?」
夏天敷衍地說:「你快你快你最快!」
夏禹北:「……」
這要是但凡換個人說「他快他快他最快」,他都要懷疑是故意罵他那方面快了!
不服輸的夏禹北自己心裡非常清楚:他那方面非常持久!戰鬥力爆表!一小時起步!
至於什麼時候停,得看藤寶寶什麼時候受不住了,哭唧唧的向他求饒……
當然,這些閨中密事,夏禹北肯定不會對夏天說的。
即使他再騷,他也要當著親妹妹的面,維持一個純潔如處男的形象!
真真是夏·處男(假的)·禹·純潔(也是假的)北。
事實上,小公主也沒有在罵夏禹北,隨口一說罷了。
小公主那麼純潔,小公主能有什麼壞心眼。
夏禹北自己污污污的想多了。
他收起亂飄的思緒,睨了一眼想逃跑的女人,轉身對顧岑璽說:「你帶夏天出去,剩下的事我處理。」
顧岑璽拉著夏天柔軟纖細的胳膊,把她拉出去。
房門關上,兩個人站在外面。
顧岑璽不愧是軍人出身,任何時候,身姿都筆直挺拔,肩頸呈一條完美漂亮的視線。
夏天就不一樣了,她像一隻黏人的小貓,看見顧岑璽,就想懶懶的往他身上靠,往他懷裡鑽。
就像此刻。
夏天站在顧岑璽身旁,纖柔的胳膊摟著他精瘦的腰身,面對面靠在他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身體上。
她嬌嬌地喊他:「岑璽哥哥。」
顧岑璽低頭看她一眼,任她賴在懷裡,想了想,還是提醒說∶
「你親哥哥就跟我們不到三米的距離,你還是站直比較好。」
夏天抱著他的腰,晃了晃:「可是我累嘛,要抱。」
顧岑璽深邃如墨的眸子閃動,骨節修長的手指抬起夏天精巧的下巴,問起了一件他很關心的事:
「誰是你最愛的哥哥?」
夏天卷翹的睫毛蝶翼一樣忽閃忽閃,濕軟紅潤的嘴巴一開一合。
「我親哥夏禹北啊。」
顧岑璽的臉色變黑,對著懷裡的小姑娘:「別抱我。」
夏天:「……」
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夏天嘟著唇:「不抱就不抱,誰稀罕你!」
她鬆開抱著顧岑璽腰的手臂時,又聽到傲嬌的顧大少爺說:
「我讓你不抱,你就不抱了?」
夏天:「……額。」
男人心,海底針,讓人琢磨不透。
她現在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手臂松松環著顧岑璽的腰,要抱不抱。
眼看著她的手即將垂落下去,顧岑璽就把她的柔軟的手臂,按回了他的腰身上。
他對她說:「有些時候,你不用這麼聽話……」
夏天乖乖靠在他溫軟精壯的男性身軀上,仰著精緻的巴掌臉看他。
「你直接說,你想讓我抱你不就完了。」
「話里繞來繞去的也不嫌煩。」
「真!悶!騷!」
顧岑璽:「……」
夏天伸手戳他鼓鼓的胸肌:「悶騷大狗狗!」
顧岑璽:「。。。。」
好吧,他承認是有一點。
兩個人蜜里調情的時候,屋裡傳來了女人刺耳的尖叫:「啊!你要對我做什麼!」
夏禹北俊美的臉上笑的妖冶邪肆,手裡閒散地握著那把尖刀。
「殺了你,你怕不怕?」
女人更加驚恐,使勁用手錘著門。
整個地下室都想起砰砰砰的錘門聲。
夏天和顧岑璽站在門外,互相對望了一眼,謹慎地留意著屋裡的動靜。
女人瞪著雙眼,表情里都是對死亡的恐懼:「你不能殺我!」
夏禹北勾著殷紅的唇角,聲音懶懶地問她:「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女人說:「你殺了我,夏立威不會放過你的!」
夏禹北冷笑:「那個老不死的,我早就想宰了他。」
女人見夏禹北一點都不害怕夏立威,感到更加絕望。
夏禹北眼神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女人立即意識到了她的籌碼:「你帶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夏禹北笑著說:「不可能。」
他敢肯定,他要是答應帶這個女人出去,她馬上就會得寸進尺,提出進一步的要挾。
女人看著夏禹北說:「你不帶我出去,我死也不會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一切!」
夏禹北面對她的威脅,語氣悠然,不緊不慢:「真的嗎?原來你骨頭這麼硬?」
下一秒,chua!
刀刃雪亮的尖刀從女人的頭頂,貼著她的頭皮,一閃而過!
幾縷黑色的頭髮在空中飄飄蕩蕩後,落在地面上。
地下室里想起了聲嘶力竭的喊叫:「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原本頭髮濃密的頭頂,如同茂密的森林被砍伐掉了一片樹木,禿了一片。
冰涼的刀刃貼著她的頭皮划過。
那種隨時被割破腦袋的恐懼,把她嚇的癱軟在地上。
夏禹北看著她爛泥一樣的樣子,聲音怠懶:「原來是軟骨頭啊。」
他高俊的身子俯下,望著地上的女人,眼神烏沉冰冷,沒有絲毫溫度,像地獄裡爬出來的俊美妖孽。
「把你知道的關於我母親的一切,都說出來。」
「我這個人有多變態,你剛才已經領教過了。」
「其實,我還可以更變態,比如像殺雞一樣割破你的喉嚨,一滴一滴的給你放血!」
「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流干後,再死亡!」
女人聽著夏禹北的話,害怕到渾身發抖。
她聲音發顫:「你、你、你別殺我!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