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們家的事
獨孤求敗以知情故犯被帶走了,墨白因為畢竟是韓世子帶來的人,不好動手,所以墨白被請回了他得院子,並且被暗示不能夠四處走動,至少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
墨白不得已只能夠暫時待在了自己的居所里。
照顧墨白的人卻還是很客氣的為墨白帶來了瓜果,看著墨白微微皺著眉,心裡有些不忍心,墨白先生也不是故意的,獨孤少爺也沒有錯啊,真不知道獨孤長者怎麼就這麼的古板。獨孤少爺人那麼好,現在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嚴懲。
「墨白先生不用擔心的,雖然獨孤長者一直對獨孤少爺有所偏見,但是還有族長在的,族長對於獨孤少爺還是很疼愛的。」伺候墨白的奴婢溫聲說道。
「孤獨長者?就是那個老人?他為什麼對獨孤求敗有偏見呢?」墨白此時就像是一個惶恐不安的寄居在他人檐下的可憐人。
身份雖好,但是無奈還是寄居在他人檐下。
當然這只是墨白故意引他人如此覺得的。至於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獲得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那婢女四處看了看,然後帶著可惜的語氣低聲的說:「這獨孤長者的正統觀念可強著呢,不就是因為獨孤少爺是分支的孩子,覺得族長帶在身邊培養實在是不成體統,聽說當初可是鬧過了很大的意見,不過沒想到向來對獨孤長者很是恭敬的族長居然就這事十分的堅持,也就是因為這件事,獨孤長者挺不待見少爺的。」
墨白還真得不知道獨孤求敗居然是分支的人,不過……「獨孤求敗雖然能力不錯,但是也不至於非得帶在身邊吧,不過帶在身邊教導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墨白覺得這婢女還有事情沒有說出來。
果然那婢女又左右看了看,然後更加低聲的說,「我也是聽府上的人說的,聽說這獨孤少爺可能是族長的私生子。」
墨白看了一眼那婢女,然後突然冷聲的說道:「以後這種事情最後不要在背後胡說八道,否則要是被告發了,你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知道嗎?以後不准再說這件事情了。」
那婢女也被墨白冷冷的語氣給嚇到了,想到了主子們都不喜歡愛嚼舌頭的下人,婢女嚇得跪倒在地上,「墨白先生,奴婢知道了,求墨白先生別說出去,否則奴婢受罰事小,要是奴婢的工作沒了,奴婢以後可怎麼辦。」
「起來吧,我只是讓你以後別再胡說了,你都說了獨孤求敗是一個好少爺,那麼就不該說這種話來玷污了他,以後可記得了?」墨白又回到了那個溫雅的墨白。
「是,是,是,奴婢記得了。謝謝墨白先生。」那婢女心有餘悸的磕著頭。
「我說了,起來吧。好了,起來吧,跟我一起前去看看獨孤求敗。」墨白起身,想要讓獨孤求敗免受懲罰,那麼就只能夠賭了。
「可是,不,這……」那婢女支支吾吾的。
墨白一眼飄過去,那婢女低下了頭「是。」
墨白和婢女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房門。踏上了救助獨孤求敗的路上。
獨孤祠堂。
獨孤長者乃是上任獨孤族長的乾兒子,而且頗得上任族長的信任,後來族長死了之後,獨孤長者就請任固守這禁地。
為了他的這份情誼,獨孤傲秉對他可以說是很尊敬的,但是有時候這位兄長似乎有些太過於古板了,就今天這件事情,明明就只是意外,沒想到非得鬧到了祠堂。
而獨孤求敗就在這裡跪了將近一個時辰多時辰了。就這麼一直跪著,腳也該麻了,即使是身懷武功的獨孤求敗。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獨孤長者並不急於一時來責難獨孤求敗。
此事墨白已經到達了祠堂不遠處,吩咐婢女待在一旁等候,自己去就可以了。
婢女感激的看了一眼墨白。
墨白徑直的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看著也差不多到時候了,獨孤長者向著獨孤傲秉行了一禮,說道「族長,今日獨孤求敗明知族規還讓一個外人闖進了禁地,這分明就是沒有把獨孤家族放在眼裡。這幾年獨孤求敗在族長的身邊難不成就只學了這個……」
獨孤傲秉的臉色也不好看了,獨孤長者這明明就是連自己也罵了,獨孤求敗都已經跪了那麼久了,原本以為他會就此罷休,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了,因為他是自己的兄長,又是自己夫人的哥哥,所以自己對他多處忍讓,沒想到他倒是越來越不懂得收斂了。
「夠了,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墨白先生是我的貴客,誤闖了禁地也並非他得本意,獨孤求敗跪也跪了這麼久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獨孤傲秉也不想多說什麼。
「族長,這事情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這要是以後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那麼難不成也就這樣算了?這成何體統!」獨孤長者抬頭看了一眼獨孤傲秉身旁的女人。
「夫君,兄長說的也沒有錯啊,有了一次,難免下一次族人犯了,到時候還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子。」族長夫人看似溫婉一笑,但是眼裡的厲色一閃而過。
獨孤求敗什麼都不說,只是顯得有些不耐煩而已。這對兄妹又開始動心思了,也好,待在了這裡,自己也嫌棄。
獨孤傲秉面上沒有任何的不滿,但是眼裡卻有了慍色。哼!
「請族長按族規處罰,獨孤求敗竟然帶著外人進入了禁地,按照族規……一百仗責以儆效尤!」獨孤長者昂起頭大聲的說道。
獨孤求敗默默的冷笑,還真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啊,看來自己的確有些礙眼了。
旁邊的家族弟子也都吸了一口氣,這會死人的,就是不死也廢了。
獨孤傲秉這回是真的怒了,不過是一件小事,居然要一百仗責,這要是打完了,人還活著?哼,真是歹毒的心腸。
獨孤傲秉正打算拍桌而起,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按照您這麼說……只要不是外人就行了?那麼墨白還真得不是什麼外人!」
墨白剛到了門外就聽到了獨孤長者的話,眼裡閃過了一抹殺意,被他給掩藏了過去。不過卻被守在門外的人給攔住了。
「何人如此大膽?」門口的人攔住了墨白。
「讓開。」墨白淡淡的卻不失威嚴的說道。
「哼,狂妄!」門口的人想來能夠守得了祠堂,應該是有地位的人了。
「雪兒。」墨白話音剛落,就見一抹身影突然出現,在你覺得看到了它的身影的時候卻在下一瞬間就不見了。
突然門口的守門人輕聲喊了一句,然後就全身酸軟的倒了下去,漸漸的從傷口處慢慢的皮膚變成了黑色的。而那傷口就是雪兒造成了的。
雪兒咬完了人就跳到了墨白的肩上,再次重溫了自己的領地,縮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墨白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抬起腳踏入了祠堂內。
整個過程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變化的太快,一時沒有人反應過來。
獨孤求敗有些詫異墨白的出現還說了那樣的話,不過這詫異在看到了墨白肩上那一團白色的就都消散了,這小傢伙,我說怎麼墨白出現了,它卻消失了,感情是躲起來了。
「一百仗責未免太重了吧?」墨白淡淡的說。
「哼,族長你看看,這人現在居然還傷了我族人,一個外人還敢對我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的,實在是太猖狂了。」獨孤長者怒聲說道。
獨孤傲秉雖然有些認同墨白的話,但是墨白不該這時候出現,更不該傷了獨孤族人。
「我說了,墨白不是外人,這也不是你們家的事情,這是我們家族的事情。」墨白說完念了一句「一竹新生萬花開,生生世世聖賢在。」
一室的人,多少人震驚,多少人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