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大了一輩
「若是此竹無開日,年年日日皆等待」獨孤傲秉直接接了下一句。有些驚訝又歡喜的看著墨白。
墨白鞠了一禮,「墨白乃是分散之後的第20代墨白族長,全名墨白無痕。以後望獨孤族長多多賜教,共同為族長效勞。」
「獨孤傲秉,也是第20代族長,沒想到墨白竟然也是同一家的人,那麼多年了,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其他的族人……對了,不知墨白兄可有族長的下落。」獨孤傲秉急切的問。
當然,他口中的族長是御狐族的族長。
「自然。」墨白頷首。
「哼,族長,這人孑然一身,只憑這一句詩怎麼可以斷定他就是其他的族人呢?」獨孤長者打斷了話題。
「當然,莫忘了,族長是怎麼交代的,難不成你不知道這首詩代表的是什麼嗎?」獨孤傲秉厲聲說道。這詩只有歷代的族長和幾個親近的人才知道的,他這麼說莫不是懷疑了其他的人泄露了出去。更何況,墨白身上的那隻狐狸……就已經能夠代表了。
「看來,獨孤長者並不知道啊!雪兒,是我得本命狐狸。就雪兒就可以證明我得身份了,不過我並不需要跟你說那麼多,獨孤族長知道了就可以了。」墨白極其淡漠的看了一眼獨孤傲秉。「墨白都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了,既然是一家人,那麼墨白應該不是什麼外人了吧。」
「當然,墨白兄如果還是外人,那豈不是說我獨孤家族不忠於我主了。」獨孤傲秉慷慨激昂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麼獨孤求敗就不算是犯了族規吧,還請獨孤兄收回這仗責一百的懲罰,若不是獨孤想帶墨白散散心,墨白也不會誤闖了獨孤禁地,也就不能看到緣生竹,那豈不是錯過了。」墨白不僅為獨孤求敗洗脫了罪名,還給他戴了一頂功高的帽子。
「自然。」獨孤傲秉很高興墨白出現了還讓獨孤求敗免去了責罰。「來人,扶起求敗。」
獨孤求敗沒想到墨白居然會替自己求情,看來,一個外人比所謂的自家人好多了,不對,這也是一個族人,只是不一樣的族人。
墨白親自走過去,伸出了手,「可需要?」
獨孤求敗看著墨白那比女人還嬌嫩的手,雖然是男子的骨架,但是這皮膚……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不必,你看起來比我還嫩的手,我還用你扶?」
說著就想自己站起來,可是畢竟跪了那麼久,腿早就麻了,這時候起身,腿腳就軟了,哪有力氣能夠支撐的住,眼見就要跌下去,墨白伸手一扶,才免遭受難。「手是比你嫩,但是我可是大你一輩的了,按輩分……我還是你墨白叔叔。」墨白難得開心一笑。
獨孤求敗一臉的便秘表情,的確,按輩分的確是這麼回事,但是……怎麼可能叫的出口!
眼見著這個藉口已經不足以讓獨孤求敗受到處罰,何況現在的情形很不利於自己,獨孤長者只能夠別過臉不去看這麼礙眼的一幕。
就不信以後找不到機會處置這小子。哼,讓他在逍遙一段時間。
不過他不動手,不代表別人就不動手,怎麼說獨孤求敗也是因為自己才受累的,這個事情當然得好好的反擊了。墨白扶著獨孤求敗,看似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卻又實實在在的提醒獨孤傲秉一件事「不過既然獨孤長者發現了墨白,怎麼不早點提醒呢?也別等墨白進了禁地觸碰緣生竹才出聲制止,或者說……是有人失職了?」
關心則亂,這話說的的確有道理。獨孤傲秉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在意居然忽略了這個問題。獨孤長者一直都是守候著禁地的,以往只要有人在禁地的一米開外就會被他趕走,這次居然讓墨白進入了禁地。「長者,你做何解釋?」獨孤傲秉背過手,挺直了背,帶著隱藏的怒意說道。
「族長,我……」獨孤長者沒想到居然被倒打一耙,不過自己如果說是故意的,到時候只怕自己會被趕出獨孤家族,可是如果承認了自己失職,那麼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是……是我當時讓人去找哥哥……所以哥哥回去的時候才晚了。」獨孤族長夫人急忙解釋道。
獨孤長者心裡暗罵,蠢女人!這不是間接的說明了我失職嗎?
「當初你求任守護禁地的時候說過的話,我想你應該還記得,禁地守護不可離開,你失職了那麼就自己領罰吧。」獨孤傲秉說道。
「夫君,那可是哥哥,你看看……」獨孤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獨孤傲秉厲聲打斷了,「剛才你怎麼說的,為了族規,自然該罰的就得罰,該賞賜的就得賞賜,夫人今日處事有些不公從今日起,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思過吧,有什麼事,總管處理就行,大事直接稟告給我或者求敗。來人!」
獨孤夫人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讓獨孤長者給制止了。現在再說下去只會讓獨孤傲秉更加的不滿,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思過了。不過獨孤傲秉居然讓獨孤求敗來管理事情,哼!
獨孤夫人怨恨的看向了墨白和獨孤求敗。因為這人,夫君對自己冷淡現在還讓自己思過,把處事的權利交給了他,氣死我了。
獨孤求敗懶懶的看了一眼獨孤夫人,根本就沒有心思想要理會這個女人。不過卻也沒有想到獨孤傲秉居然讓自己管事,這不是增加別人對自己的仇恨嗎?獨孤求敗冷笑。
墨白完全不把那對兄妹的怨恨看在眼中,不過是兩個跳樑小丑,費不著浪費自己的精神。墨白扶著獨孤求敗問道:「接下來就是獨孤府上的事情了,墨白就不參與了,我和獨孤求敗有些體己的話想要聊,我就先帶他回去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聊可否,獨孤兄。」
「當然,如此甚好,今日也委屈了墨白兄和求敗了,墨白兄也早些休息,明日我們再詳談。」獨孤傲秉也覺得接下來就是獨孤府上的事了,再者,受刑這種事情即使是族人,但是也不想在其他族人的面前,畢竟有損顏面。
墨白和獨孤求敗告辭之後,獨孤傲秉冷眸一掃,吩咐到:「送夫人回房,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夫人就在房內思過吧。獨孤長者守護禁地,擅自離職,仗責五十以儆效尤。」
……
墨白扶著獨孤求敗走了一段時間,看獨孤求敗好了很多了,就鬆了手。
「多謝!」獨孤求敗看著墨白突然說道。
「不必,怎麼說也是因為我你才落人口舌的,我不出手反倒是我得錯了,更何況我也不全部都是為了你,更何況……我還大了你一輩,做叔叔的不幫忙實在是說不過去。」墨白勾唇一笑。
「得了,還想著這個,哼。反正我才不會叫,你看起來還不一定比我大。」獨孤求敗傲嬌的別過臉,反正讓他叫墨白叔叔,實在是太奇怪了,自己肯定受不了。
「呵呵,不過以後你自己得小心了,這兩人對你似乎很有敵意。」墨白說。「而且……獨孤族長其實挺關心你的,不過關心則亂。」
「哼!」獨孤求敗冷哼。顯然對於這個話題沒有想要繼續聊下去的,更何況在他看來,獨孤傲秉於他而言……自己或許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墨白看著獨孤求敗的樣子也不多說。這是他們倆人的事情,自己多說也沒有意思,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
夜色,依舊。不遠處,那個小丫頭還在等待著。
墨白動了動雪兒,雪兒懶懶的看了墨白一眼,然後竄了出去。
「雪兒去哪裡?」獨孤求敗問。
「解毒!」墨白回答了一句。「你自己回去吧!」然後就率先走了。
一切都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