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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父親不開心,懂事的趙恆不免安慰道「爸,怎麼不高興?以前你不就喜歡跟我說如果穿越後應該如何如何嗎?」
趙福祥雖然是個廢物兒子,但對趙恆來說絕對是個好父親,與中國傳統父親不撫養孩子不同,趙恆從小就是跟著趙福祥長大,同時趙福祥有什麼事情都跟趙恆說,他們的關係就像朋友一樣。正因為這樣,趙恆雖然剛滿二十歲,但心智十分成熟。
趙福祥聽兒子開解自己,不免笑道「小子,那是以前,你老子三十歲的時候不懂事,每天幻想著穿越穿越,但隨著年紀增大才知道多麼不切合實際,當時多努力賺錢就好了!」
想到以前的自己,趙福祥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以前收集的那些穿越都在家中電腦中,要知道穿越能真正實現,就應該把那些帶來,雖然裡面寫的不靠譜,但做個參考也好啊!」
趙恆聽趙福祥在這抱怨,剛要說話開解父親,這時聽到不遠處弓弦響動,兩隻羽箭對著父子倆射了過來。
趙恆年輕力壯,同時經過訓練反應很迅速,再加上對面的弓箭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趙恆一閃躲過了射來的一箭。可是後面的趙福祥就慘了,趙福祥不說能不能躲過弓箭,他走在趙恆後面,連看都沒看到,那支弓箭正好射在了趙福祥的胸口。
趙恆聽到自己的老子大叫一聲,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趙福祥胸口中了一箭,嚇的趙恆趕緊上前查看。
這箭射的很準,正中趙福祥心臟,不過好在趙福祥外面穿的衝鋒衣,裡面因為寒冷又穿了一件羽絨內膽,這兩件現代製品抵擋了弓箭的勢能。同時這支弓箭做工實在不怎麼樣,竹製的箭杆,雞毛的箭羽,箭頭可能常年不保養的關係,長滿了黃褐色的鐵鏽,就算趙福祥裡面沒穿羽絨服,這種劣質的弓箭也射不穿裡面掛膠的衝鋒衣。
趙恆看到父親沒事放下心來,這時對面二十多米處衝出來十幾個人,為首一個穿了一件破爛的皮甲,手掌大小的甲葉已經掉了一半,頭上戴著一頂長滿了黃褐色鐵鏽的頭盔,這傢伙站起來抽出腰間三尺長的一柄鏽刀,指著趙恆父子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話,然後帶著那十幾個人沖了過來。
趙恆看到對面雖然人多,但在也沒有弓箭射來,只要沒有弓箭火槍這種遠程武器就好,趙恆自信以自己的戰鬥力,應該能打敗這十幾個明代草台班子。
趙恆害怕自己的老子礙事,一邊握緊手中球棒,一邊對身後的趙福祥說道「爸,你保護好自己,其他看兒子的!」
趙恆說完沒聽到後面的動靜,轉頭一看差點沒氣死,原來自己的老子趙福祥早已經起身跑了,現在已經跑出去二十多米。
老子跑了但趙恆不能跑,他調整好步伐,將球棒雙手握牢,正好這時為首那個頭目來到趙恆面前,揮起手中腰刀對著趙恆的腦袋劈下,趙恆看準來勢,握緊球棒用力向上一迎。趙恆手中的球棒全鋁製成,硬度極高,不要說對面這傢伙手中粗製濫造的腰刀,就算後世那種精鋼製成的工藝刀劍都不是對手。
再加上趙恆身強力壯,臥推可以達到一百公斤的強度,這種力量豈是飯都吃不飽的明代人能抵抗的?球棒與腰刀接觸的一剎那,那頭目感覺雙手就像被巨力扯了一下,腰刀從根部折斷,刀頭根本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那頭目握著半截刀把正在發呆,趙恆第二下來了,這下球棒結結實實打在頭目的胸口,頭目感覺如同被狂奔的牛車撞了一下,眼睛一黑飛了出去。
趙恆一照面就把頭目放到,如此悍勇震撼到哪十幾個人,這幫傢伙一呆,然後叫了一聲四散跑了。
趙恆原本都做好了惡鬥的準備,那知道這幫傢伙如此完蛋,頭目被打倒一鬨而散,弄得趙恆站在地上不知道該追那個。
就在這時趙恆聽到後面傳來父親趙福祥的叫聲「兒子,老爸來支援你了!誰敢動老子的兒子,老子就跟你們拼了!」
趙福祥被射中後,看到對面呼啦啦衝出這麼多人來,第一時間拔腿就跑,可是等跑了二十多米後才想起兒子還在裡面。
趙福祥這傢伙絕對的貪生怕死,但想到留在裡面的是自己兒子,想到這趙福祥心中做父親的責任第一次戰勝了膽怯,從地上撿起一個碗口粗的樹枝就要進去支援兒子。
等趙福祥來到兒子身邊,看到其他人都跑了,地上躺著一個生死不知的明代人,知道危險暫時過去了,趙福祥喘著粗氣來到兒子身邊,關心的問道「兒子,你沒事吧,剛才的弓箭沒射到你吧!」
趙恆知道自己父親什麼德行,沒想到最後父親還能來救自己,實在讓趙恆出乎意外。
趙恆笑道「爸,這幫明代人戰鬥力十分有限,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他們打不過滿清了,就這戰鬥力兒子都能一個打十個,更不用說全副武裝的滿清騎兵了!」
趙福祥雖然膽小怕事,但畢竟多活了好幾十年,他低頭觀察了一下那個倒霉鬼,說道「這人穿的這麼簡陋,不一定是明代的正規軍,歷史上記載明代的邊軍戰鬥力可不次於滿清騎兵!你看這傢伙身上還有個腰牌,估計是個當官的!」
趙福祥伸手結下腰牌仔細觀看,原來正面刻著幾個字「大明海南衛海口所白沙巡檢司」,背面還有幾個小字「前墩長范同!」
趙福祥知道巡檢司,是明代基層的治安機構,但墩長是多大官就不知道了。
「兒子,沒想到這傢伙和你是同行,不過這傢伙名字夠搞笑,叫飯桶!」
聽到還是個當官了,趙恆害怕剛才那一棍子把他打死了,趕緊蹲下去看了看,好在這傢伙穿的皮甲,雖然品質不怎麼樣,但還是抵擋住球棒的大半攻擊,趙恆摸了摸他的肋骨,骨頭沒事但胸口紫青一片,估計醒後應該不太好受。
趙恆觸動了他的傷口,劇痛之下這名叫范同的墩長醒了過來,他看到這兩個倭寇蹲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其中一個解開自己的盔甲上下亂摸,還以為這倭寇要對自己使用什麼酷刑,嚇的范同哇哇大叫。
趙恆不知道他叫的什麼,沒辦法只好再帶回去讓爺爺趙志寬翻譯。
趙志寬沒想到這父子倆這麼快就回來了,同時又帶回來一個俘虜,等趙志寬問清情況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看到爺爺神態緊張,趙恆問道「爺爺,他怎麼說的?」
「這人正如腰牌上記得一樣,是明朝的地方治安官,負責管轄的就是咱們腳下的這個島,咱們現在得罪的是明朝官府,這可不好辦!」
趙福祥自以為讀了幾本書,認為對明朝歷史有些了解,好奇的問道「爸,海南島在明代不是歸廣東巡撫管嗎?巡檢司按理說應該歸按察使衙門管理,怎麼瓊州府這裡歸地方衛所管理呢?」
趙志寬瞪眼睛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問問他吧!」
趙福祥看老頭子發火,也不敢問,只好閉嘴不再說話。
明代實行三權分立,司法行政軍事分開,巡檢司屬於司法機構,按理是歸省級臬司衙門管理,但海南島是個特殊例外。瓊州府雖然從秦漢時期就有漢人居住,但大規模移民在明初,距今才二百多年。整個海南島上編戶齊民四十七萬人,可在山區的黎民卻有百萬。
正因為海南島黎漢衝突不斷,所以朝廷在這些少數民族占多數的地方實行軍管,司法機構劃歸當地衛所管理,所以白沙巡檢司的上級機構正是海口所。
趙恆看到爺爺生氣,趕緊轉換話題問道「爺爺,下一步怎麼辦?得罪官府可不是小事!」
趙志寬想了想問那個墩長范同「范墩長,請問你們海口所的千戶可是姓張?」
范同沒想到這伙倭寇還認得千戶張大人,說道「你們快些將老子放了,老子可是張大人的親戚,得罪了老子就是得罪了千戶大人,到時候朝廷大軍來了剿滅你們這些倭寇!」
趙志寬聽他說完笑道「范墩長,你看我們這些有老有少是倭寇嗎?還有就算是倭寇犯境,豈有隻來五人的道理?」
范同一想倒是這麼回事,海南地處邊陲,周圍大小海盜足有上百伙,這幫傢伙好勇鬥狠,但萬萬沒有收留老弱的義務。這幫倭寇雖然其中兩個高大粗壯,特別是那個年輕的,手中真有兩下子。可面前這個老頭卻實在不像倭寇,這老頭滿頭白髮斯斯文文,到像所城中的教書先生。
范同眼睛轉了轉,不管這老傢伙說的是真是假,先讓他們放了自己最為重要。
「本官看你們也不像倭寇,既然如此你們放了本官,等本官回去將實情稟報上官,好給你簽發戶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