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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姐終於不笑了,也拿了一塊嘗了一下,說:「確實就醬油放多了,味還真行。」
夏茂盛看了看金姐和楊鐵斌,也拿了一塊嚼,嚼了幾下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倆騙我咧,嗯,確實還行,醬油大了,不是啥大問題。可以,回家給小紅做去吧,過關。」
小偉吁了一口氣,這三個人說還行,那就真是還行了,吊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
這些雜工平時土豆片土豆片土豆片都要吃瘋了,終於可以大口吃肉,管你什麼黑的黃的,沒一會兒小偉的處女秀作品也被端走吃的一乾二淨。
東北菜好放醬油,除了很少的幾類菜以外,幾乎所有菜都會放醬油,使菜炒出來發紅,普遍認為這才有食慾。還有大蒜,幾乎大部分菜都會放點蒜末再出勺,增香,東北人喜歡蒜香味。這也算是一種地方特色吧。
秋天漸漸走遠,隨著街邊大樹上最後幾片枯葉飄落,天地之間一片蕭瑟,黑色漸漸成為自然界的主色調,連艷麗的街影都像負片一樣失去了往日的容顏。
「今天怎麼這麼冷。」從被窩裡坐起來忙著往身上套衣服的夏茂盛嘟囔了一句。
早上七點,宿舍里一片忙碌,所有人都在嘶嘶哈哈的往身上一層一層的套。
小偉坐在那對著窗戶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說:「不對,下雪了吧?」爬起來爬到窗戶前面往外看:「真下雪了。下雪了啦嗨。」他推開窗戶,白光帶著凜冽的寒風一下子涌了進來,惹來一陣大罵:「精神病啊,開什麼窗。」
「關上關上,你傻啊?不冷啊?」
「張偉你是不是瘋了?」
「還想要推薦票打賞不?關上。」
張偉悻悻的關上窗子,迅速的起身穿戴好衣服,衝到廁所開始洗漱。
沒一會兒夏茂盛端著盆子走到他旁邊,一邊擠牙膏一邊說:「你咋這興奮?」
小偉嘩嘩洗臉,把牙具往盆里一扔,邊擦臉邊說:「今天回家,晚上去我那吃吧。」
夏茂盛愣了一下,說:「一個月啦?」
小偉說:「是啊,可不一個月了,今晚回家我做飯,哈哈,你們認賭服輸吧。」
夏茂盛說:「賭注沒了,收稻子弄的我現在腰還疼呢,頂了。」
小偉看了看夏茂盛說:「你不會吧?收稻子可是你答應去的,也是你自己堅持乾的,現在怪我?我一個人幹的頂你們大夥好不好。」
夏茂盛說:「牛逼啥?老楊乾的比你少啊?」
兩個人身後楊鐵斌的聲音響起:「這話我愛聽。」
小偉回頭說:「今晚去我家那吃飯啊,晚上別忘了。」
楊鐵斌問:「今天回家啦?你對像軍訓完啦?」
小偉說:「完了,今天回來,我一會兒去接她去。」
楊鐵斌一屁股把夏茂盛擠到一邊,放下臉盆擠牙膏,說:「那一塊兒去唄,反正也沒啥事,呆著嘎哈?」
小偉問:「咱們這邊還有啥課嗎?是不是就這麼一直實習到最後拿證?」
楊鐵斌刷牙,搖了搖頭,把牙刷從嘴裡拿出來吐著泡泡說:「叼貨貨,哈有叼貨貨。」吐了一口,接著一陣刷。
小偉問:「啥?」
夏茂盛說:「雕刻課,下禮拜上雕刻課,完了就真正的實習,實習好像不在這了,給安排到外邊去,好像是直接可以留哪上班。」
楊鐵斌含了一口水咕嚕咕嚕吐掉,說:「實習可以自己找地方,完了回來考試就行,我準備自己找飯店去,完了直接在奉天干一段時間,我打聽了,這邊工資比俺家那邊高不少。」
小偉問:「那你住哪啊?」
楊鐵斌打開水籠頭,就著冷水洗了兩把臉說:「飯店唄,老闆再摳,還能不給廚師準備個住的地方啊?這邊外地打工的多了,工資比本地的便宜不少呢。」拿著毛巾連頭帶臉的擦了一遍,淡淡的白氣從他臉上飄起來消失在空氣中,天真冷了,下雪就代表著大降溫。
回到屋裡,李光釗拿著一盒萬紫千紅說:「抹點不?這麼冷容易山(皴)。」
楊鐵斌看了一眼說:「我不抹那個,太香了,我有蛤啦油。」
夏茂盛說:「蛤啦油是抹手的吧?你往臉上抹呀?」
楊鐵斌奇怪的瞅了夏茂盛一眼問:「你看我傻不?」
夏茂盛笑,說:「誰知道咧。」
楊鐵斌沒理他,沖一邊喊:「王志龍,面友給我抹點。」一個藍蓋白底的瓷瓶迎面飛了過來,楊鐵斌一把接在手裡,罵:「你特麼是不瘋了?這要沒接住不得砸個窟窿啊?用一下心疼唄?」
王志龍打了個響指,仰著小瓦臉說:「我,我扔的特,特准,放心。」
這邊大夥紛紛開始抹臉,轉歸間王志龍的一瓶面友就下去了一大塊。羅慶賀邊抹邊說:「現在不是流行什麼大寶嗎?怎麼咱們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小偉挖了一塊面友在手上搓了搓說:「因為這裡全是農村山炮。」
李光釗說:「誰說的?孔老六他家就用的大寶,那玩藝兒也不好意思張嘴呀,在他小媳婦那呢。」
小偉問:「哎,誰知道孔老六的小媳婦兒叫啥?」
大夥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半天楊鐵斌說:「叫媳婦兒,從來就聽老六這麼喊了。」
全體鬨笑,李光釗說:「你喊吧,晚上他們回來你就喊,看她答應不。」
小偉問:「他們倆一天大清早就出去,晚上晚晚的回來,一天都嘎哈呀?我怎麼覺得不像來學廚師的呢?」
齊光軍說:「旅遊,我聽他倆說好幾次了,去啥北陵啊棋盤山,植物園動物園的,反正天天聽這個。」他睡的離孔老六兩口子近,平時聽的多些。
楊鐵斌說:「你是不是天天也不睡個覺,就聽著他倆動靜了?」大夥又樂起來。
齊光軍臉一紅,跑一邊去不吱聲了,看樣動靜沒少聽。
夏茂盛想了想說:「還別說,在這玩三個月,要是住店的話一千九還真不好嘎哈,這多少還能學點啥,還能拿個證呢。」
這會兒在奉天住一般小旅館一晚上要三四十塊錢,稍好一點五六十,一千九頂天一個月,這還得是離商業區景區遠的地方。
小偉對夏茂盛說:「小紅除了一個故宮還哪也沒去過呢,這雪都下了,想去也去不成了。」
夏茂盛點頭說:「確實,冬天沒啥可玩的地方,冰天雪地的,草也沒了花也沒了水也凍了樹就剩杆了,看啥?猴冷猴冷的,出門就是遭罪,反正你們好幾年呢,啥前玩不行,急啥,你還是先把這個學好吧,練點真功夫。」
小偉說:「一會兒我去新華書店買幾本菜譜,完了就直接回家了,你是跟我一起還是下午再過去?」
夏茂盛說:「一起吧,我也去看看,多看點菜譜還是有用的。」
小偉扭頭問:「新華書店,誰要去?」
然後就是一群,下禮拜開始回來上雕刻課,又下了雪,誰也不想往實習的飯店跑了,反正雕刻課上完還得換地方,再說這會兒也沒有工資拿。
這會兒實習就是去白給人幹活的,等雕刻課上完那才是真實習,是有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