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洪波、大剛起了個大早,出去晨跑。
一回到酒店大廳,就見牛道長正在沙發上打坐。一見大剛進來,沒等他張嘴,直接就來了一句:「我要登高望氣。」大剛沒說別的,安排梅好、劉洪波倆人在廣場附近警戒,自己就領著天慶開車拉牛道長去了附近的高地。
劉洪波和梅好倆人溜達著來到噴泉處看水泥函盒裡的烏龜,經過專家的全力搶救,烏龜昨天還灰濛濛的眼神里泛出了生機。身邊的食盆里還有動物專家專門為烏龜搭配的食物。這裡面還有一段小插曲,昨天動物園裡一位姓吳的專家一見烏龜的慘狀,一手指著趙工喝罵,一手就要打電話給動物保護協會,想著要把烏龜搶救出來放生。趙工連忙道歉,還旁敲側擊的說明了烏龜的用處,並一再聲稱三年後一定會放生的,那個專家才作罷。
劉洪波和梅好邊看著烏龜,邊等著大剛他們回來。忽然,一陣尖銳地警笛聲由遠而近,倆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裡不由得一沉,看來又出事了。果不其然,警車剛停住,周刑警就帶著幾名幹警朝他們跑過來,看這陣勢,事還不小。
「劉,小梅,又出事了,又死兩個。」周刑警一臉焦慮,看來壓力不小。可以想像,在這個中部欠發達省區,接二連三的掛了六個人,還有一個是外國友人,這是多大的事件,上面的壓力肯定小不了。
「哪兒,什麼人?」梅好皺著眉頭問。
「友誼學校的一個教師,山針的一個職工,都是男性,一個酒吧里喝醉撞了桌角。另一個夜跑,栽人工湖裡了。」
「地點。」
「也在附近,一個南內環街的伯爵酒吧,另一個景湖公園,隔著一條街。」
「給大剛打電話,看他們完了沒有,讓他們早點兒趕回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和周警官去現場。」梅好安排好了劉洪波,就和周警官去現場了。
劉洪波給大剛打了電話,說了發生的事情。大剛那邊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後,大剛三人回到了噴泉廣場。
大剛眉頭緊鎖,牛道長也失去了這幾日仙風道骨的神采,頭髮亂蓬蓬的,道袍和雲紋布鞋也沾了不少灰土,一副狼狽模樣。
「梅好去現場了?」大剛轉圈看了看噴泉周圍,又看了看函盒裡的烏龜才問了一句。
「嗯,她叫我在這兒看著,順便等你們回來,怎麼樣,咱們這就過去?」
「不急,找地圖看看再說。」說著回到酒店,在前台要了一張地圖和一張筆,把這幾次案發地點都標示了出來。沉吟了片刻,大剛抬頭望向牛道長:「道長,你覺得是哪兒出了問題?」牛道長也不答話,伸手在地圖上虛畫了一個圓圈,然後食指點了一個位置。大剛點頭道:「是這裡,我也覺得應該是這裡出了問題。」劉洪波打眼瞅了一下,是雙塔。
「是啊,我登高望氣,只覺得這裡陰煞沖天,應該是這裡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周邊出現這樣的狀況。事不宜遲,咱們得趕快行動,看來對方是高手啊,一層一層苦心孤詣的設局,處心積慮,心懷叵測啊。」
「不管他們是誰,有什麼圖謀,單單這六條鮮活的人命,就夠他們死個來回的。」大剛牙關緊咬,少有的發了狠。
「劉,繼續看著,等我們回來。」大剛拍了劉洪波一下,轉身就走。
「剛哥,我的親哥,別呀,這兒有啥看的,這不有附近派出所的同志們嗎,我就別跟著搗亂了。我也跟著去吧,萬一有點事,也好多個幫手啊。」
「一會兒說不定會有危險,記住,第一條,保護牛道長,第二條,下重手,留活口。」
劉洪波連忙點頭答應,然後朝大剛伸出手。大剛打開背包,手在裡邊劃拉了半天,找出一隻小弩遞給了劉洪濤。
「哥,冷兵器?」劉洪波一臉苦相,這都什麼年代了,沒有九二,****小炮也好啊。
「別廢話,我們遇著的能是一般人?你以為我們沒有ak,巴特雷?如果有需要,申請特種部隊配合是一句話的事,問題是,管用嗎?」大剛狠狠的瞪了劉洪波一眼,揚長而去。
李天慶看著大剛走遠,趕緊湊過來:「劉,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是挺欠抽的。該!」「天慶,天慶,說說……」劉洪波急忙拉住天慶。
「你先看看這玩意兒再說,棒槌!」
「不就一支手弩嗎?又不是沒見過,尺寸小了點兒,威力能大到哪兒去呢?別欺負我是生瓜蛋子,論起兵器,閉眼我打你倆,我們軍區特勤小隊裡就有這種裝備,適於叢林近身作戰,超過二十米就不靈了。切!」
「我只跟你說一句,這隻手弩是梅會長以前隨身攜帶的,是咱們隊長死乞白咧求人家才搗騰回來的。七十八十倆五十。」李天慶白了劉洪波一眼。
看著兩人都對他帶搭不理的,劉洪波也臊眉耷眼的不吭聲,靠著車門閉目養神。大剛大概因為著急,車子開得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雙塔寺。
天慶在車上就聯繫了周警官,讓他和局裡聯繫,在雙塔寺周圍設置警戒線。劉洪波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當地的民警協助清場了。一位中年警官,走到大剛面前,查看了他們的證件,正準備問問什麼事的時候。大剛撂下一句話就走了:「不要說,不要問,讓你的人趕緊清場,無關人等,包括你們,以雙塔為中心,300米範圍之內不許有人出現。」還真別說,大剛平時和大傢伙兒嘻嘻哈哈慣了,大家也沒把他當回事,現在忽然鎮重其事,還真有點不怒自威的架勢。那位警官大概也知道我們的身份特殊,雖然有點兒不太高興,但還是點頭應允。倒是天慶看見有點尷尬,連忙上去和那位警官說了一通,那位警官才悻悻然的走了。
「雙塔寺原名永祚寺,始創於1599年(明萬曆二十七年),初名永明寺,1608年(萬曆三十六年),五台山高僧福登和尚奉敕續建,易名永祚寺。清初又續建了山門,完善了禪堂和殿宇,形成了一座小規模的寺院。雙塔凌霄是龍城八景之一,這裡的牡丹也很出名。」李天慶等著當地民警清場的同時,也沒忘了給劉洪波科普。
正當劉洪波焦躁、煩悶,想叫停的時候,一位老和尚朝他們走過來,老和尚慈眉善目,一副壽眉長的都耷拉下來了。見到我們,打了問訊,朝大剛說道:「施主,你是掌兵之人,殺氣殷殷,這裡是佛門勝地,萬不可有所損毀啊。」
「對不住了,老禪師,這裡有壞人作亂,佛家以慈悲為懷,也有金剛之怒,除惡即是行善,還請您多多擔待一二。」大剛也合手做輯答道。
老和尚沒說話,指著塔院方向比劃了一下。大剛點頭示意,明白。老和尚作揖後,姍然離去。弄得劉洪波一頭霧水,「什麼情況這是,打什麼啞謎呢?天慶,說說。」
「塔院方向有問題,老和尚給我們指路呢。」
「那怎麼不明說呢?」
「自然有不能說的苦衷。」
大概半小時後,那位中年警官過來告訴大剛,裡面的遊客和僧人都已經離開了寺院。大剛謝了一句,就領著劉洪波三人朝著塔院的方向走去。雙塔寺建廟四百餘年,前後修繕擴建歷時百餘年,前後有三進院落,塔院稱上院,為最里的院落。大剛一行從禮佛院東側門拾階而上,很快就到了雙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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