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知從哪傳來一首熟悉的旋律,伴著純淨的聲音迴蕩在翼飛的耳畔。
e: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f:再找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f: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e: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f:因為愛情簡單地生長
e: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f: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e: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f:因為愛情在那個地方
e:依然還有人在那裡遊蕩人來人往
f:再找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雖然會經常忘了
ef:我依然愛著你
f: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e: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f:因為愛情簡單地生長
e: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f: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e: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f:因為愛情在那個地方
e:依然還有人在那裡遊蕩人來人往
e: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
f:有時會突然忘了
ef:我還在愛著你
曾經,她和南宮寧墨一起在k歌時合唱過這首歌,如此熟悉的旋律又蕩漾在她的耳旁,過去的往事一幕幕就像是決堤的潮水一般向她湧來。她一遍一遍的在心裡刻畫著這個人的名字,南宮寧墨,南宮寧墨。這個她曾付出青春付出真情的男人,在漸漸的離她而去。她想抓住,卻發現如此的無力。
從「我有一頭小毛驢,它從來也不急。到後來的因為愛情,恍惚間就像是發生在昨天,現在馬上要結婚了,親朋好友都知道了,如果就此停下,我胡雙玉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夜很深了,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連商店的門都陸續關上了,天空中一顆星星都沒有,烏雲密布好像要下雨了,可是,胡雙玉並不想回家,她想徹底的放縱一下。
胡雙玉叫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她,「請問去哪裡?」
胡雙玉說:「去後海公園裡的那個酒吧。」
熱鬧的酒吧里,胡雙玉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她一個人在喝酒,悶悶不樂的樣子,讓身邊的一個男人注意到了她。
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上前問:「美女,今天有人陪嗎?」
看她不說話,只是用有些醉意的眼光瞅著他,他沒有誠意的笑了笑,「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我可以陪你。」
「你是誰呀?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難過,可是我希望從現在開始我可以當你的護花使者,美女,你願意嗎?」
「有什麼好聊的,你們男人還不都一樣,說分手就分手,丟女朋友就跟丟紙巾一樣隨便,太沒道理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男子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盯著胡雙玉的手提包已經很久了,新版的lv手提包一看就是正版,男子正為自己的獵物高興時,胡雙玉大喊,「給我拿酒,我還要喝。」
男子趕快上前對她說:「不喝了,今天你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喝了,趕快打的回家吧。要不我送你也行。」
說完,扶起胡雙玉就往外走,邊走邊趁機親吻她,胡雙玉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男子一本正經的說:「回家可以,說吧,是回我家還是回你家。如果回你家的話,我們就一塊兒去,如果回我家的話,還需要加收百分之五十二的費用。」
胡雙玉有些目瞪口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會碰到一隻鴨,正準備破口大罵時,一個男人一腳把剛剛向她收百分之五十二費用的男人打倒在地。
胡雙玉已經醉了,不過潛意識裡還是認出了他,南宮寧墨。
這個已經住進了她心裡的名字,她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忘記呢?
她笑吟吟的看著他,「寧墨哥,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找我的,看看,我猜的沒錯吧?」
「胡雙玉,以後聽話,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喝這麼多,能解決問題的話,大家都來喝酒了,趕快跟我回家去。」
她突然站住了,「我不回,哪是我的家?是蘇伯伯家嗎?那已經不是我的地方了,曾經,我也把那當做我的家,我把蘇伯父當做我的爸爸,我以為我們可以像一家人一樣永遠在一起,可是,我卻被你拋棄了,南宮寧墨,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誰喜歡一個人在這喝酒啊,我是怎麼熬過這一天的你知道嗎?」
「胡雙玉,你喝多了,今天咱不談這個問題,快回家吧。」
公孫雨晴回到家,房間裡所有的鋪蓋已經被房東無情的給扔出來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從房東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公孫雨晴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可是這麼晚了,她能去哪兒呢?
想了很久,她還是給南宮寧墨打來了電話,電話一直響著,卻無人接聽,公孫雨晴又打過去,還是沒有人接,公孫雨晴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開始擔心起南宮寧墨,也許自己真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可是這麼晚了能去哪兒呢?沒有更好的辦法,鄧清軒是她目前為止可以依賴的。
因為在公孫雨晴掏出手機查看電話薄時,裡面幾乎全是客戶的名字,真正算起來,她其實沒有什麼朋友。
菲菲算是一個,像個大姐姐一樣對她照顧有加,可是人家畢竟結婚了,婆婆帶著閨女住在她家,她還真不好意思給她打電話。
本來她是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的,那就是南宮素素,不管之前發生了怎樣的不愉快,其實她在心裡始終留一個位置給她,只是只從上次鬧的不愉快之後,倆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現在,可以去的地方除了鄧清軒家,別無選擇了。看著電話薄中鄧清軒的電話號碼,她試圖撥了過去。
剛撥出去,她又給掛斷了,好像還沒有想好這個電話該不該打。猶豫了一會兒,她又重新撥通了這個熟悉的號碼。
南宮寧墨對胡雙玉而言,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她對他的愛宛若電腦遭遇到木馬病毒一樣,潛伏滲透在她的心裡,揮之不去,當她走在大街上看到吃冰激凌的小孩兒,她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傷心抹眼淚的時候,南宮寧墨總會第一時間來到她身邊,憐惜的用他暖暖的小手幫她拭去淚水,於是,她撒嬌般的鬧著要吃冰激凌,只要能讓她破涕為笑,南宮寧墨從來沒有遲疑過,她還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倆人一起吃冰激凌時,南宮寧墨偷偷的親吻了她,那個吻是羞澀的,涼涼的,甜甜的,就像冰激凌的味道,住進了她的心裡。這麼多年來她都不曾忘記。
過去的二十多年裡,她對他的感情滲透到了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床頭的那個發卡,還是上初中的時候南宮寧墨給她買的。他知道胡雙玉最喜歡小兔子了,在她十二歲生日那天,他買了一對精緻的粉色小兔發卡作為生日禮物給她。
其實,女孩子就是這樣容易滿足,不管你送的是什麼,有那份心已經足夠了。而現在他真的變了,好像自己成了他的絆腳石,而這一切都跟那個叫公孫雨晴的女孩兒有關係。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南宮寧墨根本不會這麼冷落她,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當中,除了拉攏蘇爸爸和蘇媽媽,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勝算。
「別以為冒出來一個公孫雨晴,我就會退縮,不會,不會的。」她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讓自己堅強面對。在這場你爭我奪的愛情拉鋸戰中,她決定捍衛自己的地位,她一直希望和南宮寧墨有一個令人艷羨的婚禮,如今,就近在遲尺,怎麼可以拱手相讓給公孫雨晴呢也太便宜她了。
她試圖用喝酒來麻醉自己,如果喝醉之後可以讓她得到暫時的解脫她也願意,如果酒精可以治癒她心裡的傷痛,那就痛痛快快的讓自己大醉一場吧。
當酒吧遭遇猥瑣男,被別人欺負的時候,南宮寧墨像小時候一樣,好像他就是上帝派來的護花使者,只要她收到委屈時,他總能第一時間趕到救場,就像童話故事裡寫的那樣,王子好像有一種心理感應,胡雙玉小時候最愛看這種童話故事,以至於好多年之後,她依然相信,她的王子也會和她步入結婚的殿堂。
是的,如果沒有公孫雨晴的出現,南宮寧墨和她會順理成章的步入結婚的殿堂。
如果能結婚,要她現在喝到酒精中毒她都在所不惜,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他出現。她希望自己做一個乖巧聽話知書達理的女人,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的南宮寧墨。
現在,南宮寧墨就在她的身邊,她的嘴角掛著隱藏不住的微笑,好像是一個小孩子終於在哭鬧中得到了一顆糖。
是的,南宮寧墨就在她的身邊,那麼,這證明他還是愛自己的,是的,一定是的。他一定猜到了我會傷心我會流淚,他也一定感覺到了沒有一個人可以像她一樣如此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公孫雨晴除了南宮寧墨,不是還有一個鄧清軒的嗎?她跟那個男人的關係,看起來很不一般,如果不是看上南宮寧墨的錢,說白了,公孫雨晴喜歡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錢。
如果,南宮寧墨知道公孫雨晴背著他在愛另一個男人,那他不就徹底看清公孫雨晴的真面目了嗎?
想到這兒,胡雙玉覺得自己勝算的把握又大了一些。那張偵探拍下的公孫雨晴和鄧清軒擁抱的照片她還保存著。
胡雙玉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上齒咬著下唇,一個計謀升上心頭。
公孫雨晴背著她的超級大背包,兩個胳膊上分別挎著兩個大袋子,吃力的向前走著,她像一個十足的女漢子,路上的行人見了都朝她這邊看,試圖擠上公交車,可惜,隨身攜帶的東西太多了,根本擠不上去,開車的師傅不耐煩的說:「不行不行,你這還拿著鍋碗瓢盆,當我這是搬家公司的車呢?趕快下去下去,別耽誤其他乘客上車。」
公孫雨晴無奈之下,把剛剛邁上公交車台階的腳給收了回去,走了幾步,實在是走不動了,胳膊勒的又紫又紅,這裡距鄧清軒住的地方還有好遠呢,如果徒步走下去,一個小時也到不了地方,如果放平時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鐘就到了,現在身上帶了這麼多東西,真是舉步維艱。
算了,還是打的過去吧,雖然比公交車貴多了,總比搬家公司要的錢少一些,說實話,她的全部家當也賣不了幾百塊錢,如果讓她掏出200塊錢把這些東西運到鄧清軒那,她哪怕自己拎著去也不會請搬家公司的。
好在這個時候出租車比較多,她站在路邊,看到一輛空著的出租車趕快伸手去攔,準備坐上去,好解放一下自己的手腳,看著東西不多,怎麼收拾起來一堆一堆的,有些東西雖然暫時用不上,還是捨不得扔掉。
只是,出租車司機看到一個姑娘拿了這麼多東西,誰也不願停下來載她,現在公孫雨晴有點兒後悔了,不該這麼戀舊,像上學時候的書啊還有一些不怎麼穿的衣服應該統統扔掉才對,如今卻成了累贅。
她開始有些想念南宮寧墨了,如果他在多好,這麼晚了,為什麼給他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沒有人接呢?
算了,既然自己的出現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還是把這份感情深埋心底吧,胡雙玉馬上就要跟他結婚了,人家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無論是學識還是家庭,她跟胡雙玉比起來差遠了,也許南宮寧墨只是一時衝動才喜歡上自己的。
想到這兒,她把南宮寧墨的電話號碼從手機上刪除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再給他聯繫,不管怎樣,她不想傷害胡雙玉,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給南宮寧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想著,電話響了,是鄧清軒打來的,她慌忙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又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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