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公孫雨晴,你現在站在那裡別動,我剛剛了,馬上去接你,瞧瞧你一身狼狽樣兒,丟不丟人呢?像是一位逃荒者,原地等我。請大家搜索(品#書……網)!更新最快的小說」說完掛了電話。
沒有輪上公孫雨晴開口說話,電話已經被他掛了。
南宮寧墨才不會這樣呢,他總是讓公孫雨晴自己先掛了電話自己才掛,在和南宮寧墨的交往中,她時時處處感覺到的是被寵愛的感覺,暖暖的,柔柔的,甜甜的,意猶未盡的……
跟清軒哥哥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在她的世界裡,從小到大,鄧清軒就是她一直依賴的朋友,甚至她一度把鄧清軒當做了自己的白馬王子,覺得兩個好朋友就應該發展成戀人。
後來和南宮寧墨的交往之中,公孫雨晴有了別樣的感悟,,她的心跳就不由得加快速度,一個上午他就覺得心慌,又緊張到不行。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睜眼閉眼都是他的影子,他的一瞥一笑,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都讓她回味半天。
她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是如此的奇妙。過去她曾經以為,只有鄧清軒才配得上稱作王子,也只有她這樣的公主清軒哥哥才會迎娶。
可是,她並沒有想到,鄧清軒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顏面盡失,他的倉皇而逃給她帶來了從未有過的傷害。
現在,當愛情真正到來的時候她才明白,她對鄧清軒的感情,真的就像是兄妹,正如鄧清軒說的那樣,他一直把她當做妹妹。
在不懂愛的時候,公孫雨晴以為,那就是愛。
現在這個問題想開了,她跟鄧清軒再次見面也不會覺得尷尬了,如今倆人更像是哥們兒。鄧清軒的車三分鐘不到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來吧,快上車。」晴愣在那兒沒有動,鄧清軒不耐煩的喊道。
「從畢業到現在,你說你換多少個地方了,轉了一圈你又回來了,公孫雨晴,你什麼時候能夠進步呢?我真替你發愁。」
「少廢話,趕緊,把這東西放你車上去。」她指了指身邊的大包小包,不客氣的對鄧清軒說。好像他就是她的專用司機。
「公孫雨晴,沒這麼誇張吧,你這都什麼東西呢?這麼多,後備箱都難放得下。沒有用不著的趕緊扔了。」
鄧清軒猜也能猜到,她的這些家當沒幾個值錢的,整天搬來搬去的,真是麻煩。女人啊,真是沒辦法。
「清軒哥哥,你沒有已經快累的不行了?給你一次鍛煉身體的機會,趕快搬吧,再說了,我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呢?你就捨得讓一個餓暈了的小女生拿這麼重的東西嗎?」
「呵呵,別別這麼說,我剛不像是個小女生啊,當時我就想,這是哪裡來的女漢子,簡直可以去參加舉重比賽了,怎麼?就又柔弱起來了?」
「清軒哥哥,你真壞,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你還在這裡嘲笑我,到底搬還是不搬吧?」
她撅起了小嘴,跟小時候一樣,說生氣,只是一剎那的功夫。
「搬搬,我搬,誰我讓是你清軒哥哥呢,遇上你算是我倒八輩子大霉了。我又是搬運工又是司機,瞧瞧你多大的福氣吧,說好了啊,去我那邊住可以,不過,每天得負責給我打掃衛生。」
「好好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不管那麼多了,今天晚上總算有地方住了。」
公孫雨晴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對於打掃衛生這種事情,她比較粗枝大葉,過去鄧清軒總是拿她沒辦法,說是倆人一人負責打掃一周,基本上還不都是他一個人干。所以這次他先把話說在前頭,別一住進來家裡又變成豬窩一樣。他也納悶,女孩子都應該非常喜歡收拾家務的,公孫雨晴卻是個例外,諄諄教導循循善誘,還是沒有多大的成效。後來,他乾脆放棄對她的改造。
公孫雨晴已經累得不成樣子,乾脆坐在了蛇皮袋上,裡面裝的是被子,好柔軟的被子,真想就此躺下睡一會兒。實在是太困了。
鄧清軒三下五除二的把東西一個個塞進了車廂,只剩下公孫雨晴屁股下面的那個包了。他叫了她三聲還是沒有回應,就連人帶包包一塊兒抱進了車。本來公孫雨晴只是閉目養神一會兒,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進入了夢鄉,任鄧清軒怎麼叫都沒把她從周公那邊拉回來。
蛇皮袋的東西實在是太大了,上面又坐著公孫雨晴,被鄧清軒抱起的一剎那,公孫雨晴差點兒掉下去,好在她被驚醒了,本能的啊了一聲還不忘睜開眼睛雙臂勾著鄧清軒的脖子。
聰明的胡雙玉已經撇開守在她身邊的南宮寧墨,瞧瞧的給偵探打了個電話,讓他務必繼續跟蹤公孫雨晴,因為這場戰役遠遠沒有停止,她還需要再掌握一些更能說明問題的證據。
偵探也算是比較職業,懂得職業道德,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得把事情乾的漂亮點兒。胡雙玉的一個電話,鬼鬼祟祟的私家偵探又開始忙碌了。
剛剛公孫雨晴和鄧清軒的公主抱恰巧被無孔不入的私人偵探他按下確定鍵,一張情罵俏的照片出爐了。
公孫雨晴責怪道:「清軒哥哥,你嚇死我了,東西搬完了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呢?我都睡著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睡著了,都叫了你三遍了,像個豬一樣連吭都不吭一聲,我真是服了你了,在大街上你還能安然入睡,不佩服都不行。早知道你睡眠這麼好,我就不來接你了,瞧見沒有,那邊天橋的下面,躺了好多民工呢,要不,你也借宿一夜去?」
公孫雨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再遠處的天橋,下面似乎真有人住在橋下,「哥,你別笑話我了,如果你今天不來接我的話,你以為我不會睡到那裡嗎?所以呀,我現在覺得自己特別幸福,特別滿足,因為我有清軒哥哥哥呀,我才不會淪落到睡到天橋下面的厄運呢。」
她喜笑顏開的,好像今天被人趕出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認識你,我也很榮幸,整天一個人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下好了,你終於又回來了。以後有什麼事,偶爾可以麻煩我一下,誰讓我是你哥呢。」鄧清軒照顧了公孫雨晴這麼多年,對她說沒有感情那是不真實的,他們的關係,好像是比朋友多一點,而作為戀人又未滿。對,就是這種關係。
說實話,曾經鄧清軒很喜歡她,直到現在,他依然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姑娘,只是他有他的夢想。
長相出眾的他,在公司的業績上並沒有明顯的優勢,他對事業的追求只停留在維持現狀上,沒有更大的目標。畢業這麼長時間了,一起進公司的同事已經上手了,而鄧清軒還是止步不前,他在工作中一直比較疲軟,他試圖在婚姻上可以找到一個成功的捷徑,而找有錢人家的女孩做老婆成了他的最高追求。
他喜歡公孫雨晴,可惜除了人本身,她並不符合他的條件,當他突然遭遇公孫雨晴的求婚時,整個人完全傻了,他不敢當面拒絕她,想不到擺脫她的最好辦法,只好,一個人逃跑了。
公孫雨晴整天傻傻呼呼的在自己的世界裡樂呵,她哪裡會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卻嫌棄她沒有很好的家境。
別說很好的家境,她根本就屬於沒有家的人,談何家境?所以公孫雨晴一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做個朋友倒還挺不錯,他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畢竟大家相處了這麼多年,來來往往中也產生了感情。
兩人各懷心事,不再多說話。
最後還是鄧清軒打開了話茬,「公孫雨晴小朋友,是不是沒錢交房租了,被房東給趕出來了呀?」
「你不話會死啊。」公孫雨晴得意洋洋的樣子,扭頭惡狠狠的回了他一句。
「是組織關係你嘛,不領情了吧?好心當做驢肝肺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倆人邊走邊聊,竟不知道尾隨其後的那輛車一直跟著他們來到了鄧清軒住的地方。
私人偵探直到把倆人一同進入房間的照片拍完,才算正式告退。
夜深了,南宮寧墨睡覺前習慣性的下手機,提示顯示,他有五個未接電話,打開一公孫雨晴的,大概是七點左右打過來的,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時候正士被一個男人欺負,周圍的環境太噪雜,他竟沒有聽到。
現在已經很晚了,她睡了嗎?要不要給她打過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呢?
南宮寧墨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給公孫雨晴回個電話。萬一她休息了吵醒了她不好吧?可是萬一她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呢?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想到這,她更忐忑不安起來,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如需留言……
「我要喝水……喝水……」胡雙玉睡著了,又突然像是做夢喃喃自語道。南宮寧墨聽到她說話,趕快跑過去,床上翻騰個不停,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拿起茶几上的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斷了過去。
「胡雙玉,坐起來喝水了。」她似乎又沉睡過去,南宮寧墨之後先把端著的杯子放下,拽住她的胳膊硬拉她坐起來,還不忘在她身後放一個靠背。
待胡雙玉坐起來,他拿著杯子餵她喝水,胡雙玉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南宮寧墨對她的關懷了,喝著喝著眼淚就出來了。
從小,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對胡雙玉照顧有加,南宮寧墨非常煩惱倆人的關係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他希望胡雙玉依然是過去那副乖巧的模樣。
倆人好的時候,曾經躺到一個房間裡面睡覺。那時他們的家離的很近,晚上在南宮寧墨家玩累了,就賴著不走了。還記得那是她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在學校跟同學發生了矛盾,她抱著自己的毛毛蟲抱枕來找他。
「寧墨哥。」她楚楚可憐的依靠在他的房間門框上,在床上他。
南宮寧墨抬頭,「怎麼了胡雙玉?」他關切的問。
她嘟著嘴半天不說話,南宮寧墨有些著急了,「說說了什麼事?哥哥來幫你。」
她走近他,「哥,今天我想跟你睡一起。」好像有什麼心事,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
「是不是在學校別的同學欺負你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他猛的站起來,好像要去替胡雙玉復仇的樣子,拳頭都握起來了。
胡雙玉趕快解釋,「寧墨哥,誰不知道我哥是南宮寧墨啊,沒人敢欺負我,我只不過想睡這兒,你答應我吧。你讓我睡地上都行,只要跟哥一個房間。」
南宮寧墨,他知道,胡雙玉一定是受到別人的欺負了,不然不會這麼誠惶誠恐的。她總是這麼乖巧,怕他去找別人的麻煩。
「胡雙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如果真有人欺負你,不要怕,有哥哥在。」他用愛憐的眼光。
「哥,我只是想在你面前做最乖巧的妹妹,這樣你想起我來的時候,才覺得我可愛。」她羞澀的臉都快紅了,不敢抬頭
那晚,他讓她睡在了他的床上,而自己則打地鋪睡在了地上。
他就像她的守護神,她感覺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會很踏實。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了好多年,那時候,他們都很童真,雖然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日子總是新鮮的,在學校,人人都知道她有一個又帥氣又懂得保護她的哥哥。
想到這些,她的微笑禁不住染上嘴唇。
南宮寧墨幾乎是學校里最受打擊追捧的男孩子,人長的帥氣又學習不錯,穿著總能引起一股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