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昨晚陳萬勝和這群人交上火之後,一度抓不到他。
這才是想著先擒住老爺子他們再來對付陳萬勝。
「您的意思是,三弟現在還沒死?」陳萬平單手托著腮沉聲說道。
「壞了!這群人既然能對我們放出假消息,也一定能對老三放出假信息逼他出來!這樣一來豈不是他的處境是最危險的!」陳萬年焦急的跺了一腳嘆息一聲說道。
老爺子這時不由是陷入的沉默。
陳萬勝是三兄弟中最為孝順的一個。
既然歐洲組織能對老爺子放出他死了的假信息。
也同樣是能放出老爺子去世的假信息。
以陳萬勝那性格恐怕真是會帶人衝出重圍回到家中一探究竟。
這一招不可畏不毒辣!
老爺子眼角不由是滲出一滴眼淚,嘴中呢喃幾聲說道「阿勝!你可千萬別回來!」
歐洲組織恐怕早就是在陳家四合院中布了天羅地網等著陳萬勝往裡面鑽。
………
燕京如今的局勢,可比之前渝州混亂的多。
這邊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是炮火連天。
時不時都有流彈中槍的事故發生,不少人都是想乘坐飛機,火車,高鐵多種交通工具離開。
可是無不都是全部被趕了回來。
不少家族的人甚至暴力執法,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這段時刻也導致整個燕京民不聊生,成為了真正的人間煉獄。
街道上無人敢出來,就連小賣部都很少有人開著。
時不時在街上都是能見到兩軍對質的場面。
此時在城東偏南二十里地的一處樹林中。
這裡有一處百年前滿清遺留下來的祭壇。
四周都是隱蔽著荷槍實彈的士兵。
在這大殿之中,只見陳萬勝右腿被流彈所中,奄奄一息的倒在那石柱上。
「這可怎麼辦啊,沒有麻藥根本不可能將子彈取出!」身旁一處站著一位顯得有些許狼狽的軍官焦急的說道。
陳萬勝微微擺了擺手沉聲道「弟兄們都在外面嗎?所有人一對一暗號,凡是對不上暗號的格殺勿論!」
「首長放心!這些都是華南軍精銳部隊,全部都是心腹不可能會被滲入!」
「這些都是老兵了,跟著我們前前後後快十年了,挑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士兵!」
「華南軍這一仗打的可真是窩囊!竟然差點被人一鍋端了!」
「………」
幾名士兵侃侃其談,毫不顧忌的議論了起來。
大傢伙這次都是死裡逃生,陳萬勝也沒有過多的管制他們的言語。
從他們的談話當中可以聽出,不少人還是將責任怪罪到了陳萬勝身上。
不過他也無可厚非,作為此時作戰總指揮竟然沒有估量到這次失誤,主要責任自然還是該算在他身上。
「行啦!大家都累了歇息一下吧,趕緊給我把子彈取出來!」陳萬勝舔了舔那乾裂的嘴唇沉聲道。
昨晚那些事情可以說是這輩子華南軍的恥辱,華夏的王牌軍隊竟然被打的潰不成軍。
更丟人的是,自己這隊伍中竟然三分之一是潛入進來的。
可想而知那隱藏在暗處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才會做的這麼不動聲色的潛入。
「首……首長……可是沒有麻藥啊!這子彈剛好卡在那小腿骨骼的縫隙中,少有差池就有可能大動脈出血,而且痛感是無法避免的,常人難以忍受這種痛苦!」身旁那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焦急的說道。
此時陳萬勝小腿血肉模糊,褲子已經是黏在了一起。
血液都是已經乾涸了,而且陳萬勝右腿已經開始慢慢變得麻木。
「不要麻藥也死不了!就這樣來吧!」陳萬勝低喝一聲說道。
隨後便是在一旁拿了一個木棍塞在了嘴中望著身旁二人沉聲道「把我按住!」
站在陳萬勝右側的中年男人輕嘆一聲說道「楞個幹嘛,按照首長說的做!」
這中年男人是陳萬勝的髮小,擔任華南軍左翼參謀長,職位高的幾個,要麼犧牲了,要麼就是被衝散了。
所以他是目前華南軍內除陳萬勝以為職位最高的軍官。
身旁兩人聞聲不由是一左一右將陳萬勝按住。
「首長……這樣真的可以嗎?」那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疑惑的說道。
他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不打麻藥就做手術。
雙手不由是微微顫抖了起來,這萬一是一下出差錯了。
十個腦袋也不夠賠,可是如果不照辦那也就是抗軍令。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當年先祖開山的時候,哪兒來的麻藥,還不照樣挺過來了!他們都行,我為什麼不可以!動手吧!」陳萬勝擦了擦額頭大汗沉聲道。
那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額頭不由也是滲出豆粒大的汗水。
他此時是比陳萬勝都還要緊張。
現在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要工具沒有工具,最重要的還是沒有麻藥。
如此一來想要順利做完手術更是難上加難。
「我……明白了!過程可能有點痛苦,首長可一定要堅持住!」那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說道。
拿出一把匕首便是放在那碳爐上面翻滾著。
知道那匕首燒的通紅才拿出。
將這褲角撩起一看,不少肉都是入黏在進了那褲子上面。
能看到那森森白骨,裡面那子彈也是若隱若現的在那小腿骨骼處泛著光。
咻!
這一刀下去直逼那傷口而去,碰到那腐爛的肉時,發出滋的一聲。
疼的陳萬勝全身上下都是繃緊,牙齒也是咬的咯咯作響。
「擦汗!」
那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低喝一聲說道。
身旁的女助手不由是連忙給他和陳萬勝額頭擦了擦汗水。
高溫接觸過著壞死的肉後,裡面神經基本上全部壞死。
所以陳萬勝此時感覺的痛感也不會那麼明顯。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足足六個小時,那醫生還是沒有將裡面的子彈取出。
他急得這心也是上躥下跳。「你特麼到底會不會取子彈!首長都暈了六次了,還沒有取出來,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身旁那參謀長拿著槍對準穿著白大褂中年男人的額頭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