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人偶2
三個人接到了電/話,立刻就上了吉普車,風馳電掣的就到達了目的地。
是一處公寓,九層的一家住戶。
謝紀白一下車,就看到唐信插著手在樓下站著。
&麼回事?」謝紀白問。
唐信拿出一個灰色封面的書,遞給謝紀白,說:「在死者的包里發現的,我帶你們上去瞧瞧。」
&的記憶·第十二卷》……
謝紀白拿著那本書,立刻跟著唐信上了電梯,到了九層。
九層全都是警探,一戶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他們走過去,擠進了大門。
這戶人家的主人應該是一位女性,整齊愛乾淨的女性。房間裡井井有條,布置的溫馨又樸素,讓人感覺簡潔大方,應該還是個比較有文化水平的女性。
唐信說:「死者在屋裡,等你們看完了,我就要讓人把屍體帶回去了。」
唐信領著他們往裡面一間屋去,在門口補充了一句,說:「有大量出/血,做個準備。」
謝紀白不知道自己臉上有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唐信好像看穿了他一樣。他沒有說話,跟著往裡走去。
這應該是一間主臥室,同樣大方簡潔又溫馨,死者女性,就躺在她自己的雙人床/上死掉了。
一大片血跡,幾乎是噴/射/出來的,將床單弄髒了,旁邊的家居上也漸了不少血。
死者身/體全/裸,一/絲/不/掛,也沒有蓋被子,她幾乎完美的胴/體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如果能忽略那些猙獰的血跡,那這幾乎像藝術品一樣。
然而死者的左臂似乎有些不同,就像肌肉萎/縮了一樣,特別的細而且比正常手臂要短很多。
劉致輝跟在旁邊,驚訝的說道:「她的左臂怎麼了?」
&仔細看。」唐信說。
謝紀白走過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只是驚訝,他感覺到脊背上一股涼意,瞬間就起了很多雞皮疙瘩,感覺有點不寒而慄。
那並不是女人的胳膊,也不是別人的胳膊,那應該是屬於一個人偶的胳膊。
女人的左臂被砍了下來,大量的血跡應該是這樣造成的。她的左臂被砍掉,替換品則是一個人偶的左臂。
人偶顯然不是成年人/大小的,那條胳膊很精緻,圓/潤的指甲,若隱若現的血管,和骨肉的質感都很完美。然而現在擺在一個死人的身邊,就讓人有種脊背發涼了。
&是怎麼回事啊?」劉致輝撓了撓後腦勺。
有人殺死了女人,用人偶的左臂替代了女人的左臂,用意是什麼?
謝紀白在一瞬間的強力震撼之後,又感覺到了那股不適,他現在有些頭暈目眩,噁心想吐的感覺也慢慢變得強烈起來。
他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現在不只是c組的人在場,還有艾隊的一些人,他不能再失態了。
謝紀白問:「死者的臉色很平靜。」
&的。」唐信說:「死因應該不是失血過多,我在她的右臂上找到一個注射針眼的痕跡,不過有沒有被注射過什麼,現在還不知道,要等我把屍體帶回去研究一下。」
死者,女性,張靈樺,二十九歲,心理諮詢師。
一個美麗又溫柔的女人,從她住的單身公寓可以看得出來,她的收入應該是不錯的。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張靈樺請的鐘點工阿姨。周一到周五的的下午兩點鐘,她會過來打掃房間。
這一天她是按時來的,一點五十五左右到的這裡,按下密碼走進房間。她開始打掃房間了,先擦/拭家居上的塵土,然後清理地板。
張靈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為人很客氣,對鐘點工阿姨的要求並不是很苛刻,所以這份工作其實挺輕/松的。這位鐘點工阿姨在張靈樺家裡已經幹了兩年多的時間了,算是非常相熟的。
她擦完了客廳,準備到各個房間再去擦一擦塵土,擦到張靈樺臥室的時候,她擰了擰房門,發現裡面上鎖了。
難道是主人家今天沒去上班?
張靈樺作息很有規律,而且身/體很好,一年到頭都不會感冒。昨天阿姨才見過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健康,今天就病了嗎?
睡過頭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在張靈樺的身上發生的。
阿姨有點擔心,敲了敲門,問張靈樺怎麼了,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去看醫生。
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難道是去上班了,卻把門鎖了?
但是兩年多了,張靈樺並沒有這樣的習慣。
阿姨拿起手/機,給張靈樺打電/話,想要確認。電/話撥通,很快阿姨就聽到了張靈樺的鈴/聲,隱隱約約的通/過門板傳過來,是從臥室裡面傳出來的。
張靈樺的手/機還在臥室里。
但是沒人接,很久都沒人接。
阿姨更擔心了,又敲了好久的門,她開始不安起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緣故,她好像聞到一股血/腥味,就是從臥室里飄出來的。
她剛才用帶有消毒液和清香劑的水擦/拭家居,滿鼻子都是清香劑的味道。而現在,那股味道已經被風吹散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詭異的血/腥味。
阿姨害怕起來,趕緊轉身到張靈樺的書房去,書架的第二排一本書後面有備用鑰匙。
這是張靈樺告訴她的,她取了鑰匙,就打開了張靈樺臥室的房門。
阿姨一眼就看到了大床/上的鮮血,嚇得差點昏死過去,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那麼多血,原來人可以流那麼多血。
躺在床/上的女人,無疑已經死了。
她驚慌失措的報了警。
唐信跟著艾隊來出任務,他不只發現了一句詭異的屍體,還發現了死者皮包里的一本書,《魚的記憶·第十二卷》。
然而這次出現的小說,實在是太詭異了,謝紀白打開第一頁,裡面是空白一片,再往後翻,仍然是空白一片,這根本就是一本空白的本子。
陳萬霆的意思是,因為這個案子和《魚的記憶》有關,所以他們就準備接手了。
不過艾隊不願意放手,覺得那本書根本就是個無聊的玩笑,裡面什麼都沒寫,指不定是兇手想要嫁禍他人,所以才塞在受/害/者皮包里的。
陳萬霆和艾隊對上了,陳艷彩還在旁邊咋咋呼呼的添油加醋,這事情就更沒完了。
段局正好路過,一聽事情,這感情好啊,大家都想處理,就很高興的讓他們兩隊一起調/查,還能增加一下小隊間的合作精神。
於是艾隊帶著幾個人,暫時搬到了c組的辦公室。
好在c組現在人不多,他們搬進來並不覺得擠。
陳艷彩頓時都給氣瘋了。
唐信去驗/屍了,驗/屍回來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不過他走進來的時候,大家還都在,而且還多了幾個人。
唐信還以為走錯了房間,站在門口半天緩不過神來。
謝紀白看到他,問:「唐法/醫,情況怎麼樣?」
&唐法/醫,死者的死因是什麼?死亡時間又是什麼時候啊?」
唐信突然覺得,自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了,壓力還真挺大的。
他走進來,還是把檢驗報告給了陳萬霆,說:「死亡原因是氰氫酸中毒。」
&氫酸?」謝紀白皺眉。
唐信說:「死者在氰氫酸死亡後,才被砍下左臂。死者的右臂上有一個針/孔,是被注射/了大量的氰氫酸。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兩點到三/點左右,死者這個時候或許在熟睡,沒有絲毫掙扎的表現,被注射/了氰氫酸後快速的死亡,甚至是毫無知覺的。」
艾隊一聽,說:「大半夜作案?不過知道死者進門密碼,而且知道死者房間備用鑰匙在哪裡的人,應該不多吧?對了,那個鐘點工阿姨很可疑。」
陳艷彩翻了白眼,說:「真對不住艾隊,我剛才查了一下,死者的父母、弟/弟和她幾個朋友,全都知道密碼和備用鑰匙在哪裡。嫌疑人還挺多的。」
&艾隊覺得不可思議,說:「那這死者的防範意識也太薄弱了,她以為所有人都是好人嗎?」
陳艷彩說:「艾隊,都下班了,你怎麼還賴在我們這裡啊,你不下班嗎?」
艾隊坐的穩穩噹噹的,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說:「我今天加班。」
謝紀白揉了揉額角,說:「我們先回去了。」
&吧,我也走了。」陳萬霆覺得頭疼,準備開溜。
秦續站起來,劉致輝趕緊跟著一起跑了。
沒兩分鐘辦公室里就剩下陳艷彩和艾隊了。
陳艷彩看了看時間,開始登陸自己的遊戲賬號。因為今天有團本開荒,時間正好就在下班點,所以陳艷彩來不及回家再上遊戲,準備在公/司通宵的,沒想到艾隊竟然賴著不走。
陳艷彩翻了個白眼,開始打遊戲,一點也不準備搭理艾隊。
艾隊站起來,假裝接水,看了一眼陳艷彩的電腦,立刻高興地說:「我也玩這個遊戲,你在哪個區?」
陳艷彩不理他,艾隊就自己湊過去看,說:「瞧了,我們同區,你叫什麼?」
陳艷彩立刻擋住自己的屏幕,不讓他看自己的遊戲名字,說:「走開走開,別妨礙我打遊戲。」
&說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那么小氣?」艾隊說:「你告訴我你叫什麼,沒準我可以帶帶你。」
&誰要你帶,你這個手殘。」陳艷彩說。
艾隊頓時被氣得臉都青了。
艾隊端著水杯坐回去,開始登陸遊戲,說:「我還是頭一次被人說手殘。」
陳艷彩不理他,掛上yy進了房間,就開始跟她的小夥伴們聊了起來,說:「我來了,等等我在開團啊。」
&男神還沒來啊,那就再等等吧!」
&男神總是壓軸出場的啊。」
艾隊打開遊戲,也上了yy準備團本開荒,結果就聽到yy房間裡和身邊二重奏和聲,竟然奇蹟般的重合了。
陳艷彩興/奮的說道:「爻律來了,男神來了啊!」
&
艾隊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一滴都沒有浪費,全都貢獻給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瞬間……
黑屏,憋了……
與此同時,旁邊的陳艷彩鄙視的看了艾隊一眼,又很奇怪的自言自語說:「咦,我男神怎麼上來一下就消失了?」
此時的艾隊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了,他只不過是玩了個遊戲,遊戲id叫爻律而已……
天使人偶3
第二天,大家都準點來了局裡,他們驚訝的發現,a隊那幾個人全都沒有過來,包裹艾隊也沒來。
劉致輝拿著早點,正在往嘴裡塞包子,說:「誒?艾隊他們怎麼回隔壁去了?」
秦續說:「誰知道。」
劉致輝驚訝的看了一眼陳艷彩,說:「陳姐,不會是昨天你和艾隊……」
陳艷彩瞪眼,說:「關我屁事啊。」
劉致輝撓頭,說:「最後就只有你們兩個留在辦公室里了啊。」
陳艷彩理直氣壯的說:「我那是留下來打遊戲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陳萬霆:「……」
陳萬霆咳嗽了一聲,說:「別鬧了,早點趕緊吃完,我們說一下昨天那個案子。」
&哦。」劉致輝趕緊把包子全都塞了下去,噎的他直打嗝。
大家全都坐了下來,陳萬霆就說:「小白,這案子你怎麼看?」
謝紀白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還沒什麼頭緒。」
死者的胳膊被人偶替代了,而且那個本魚的記憶第十二卷上面一個字也沒有,這兩點都很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唐信說:「死者胃裡很乾淨,並沒有找到奇怪的東西。除了被注射/了氰氫酸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兇手應該是趁死者熟睡的時候行/凶的,死者身/體裡沒有安眠藥的成分。」
陳艷彩一拍桌子,說:「這好辦啊,去調一下小區的監控錄像,看看誰出入過那棟樓不就行了?那段時間有出入的,而且知道死者房間密碼鑰匙的人,嫌疑是很大的。」
陳萬霆說:「這個你去查。」
陳艷彩立刻點頭,說:「交給我。」
謝紀白皺眉,說:「總有不太好的預感,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也太簡單了。」
謝紀白閉上眼睛,頭腦里就出現了那節人偶的左臂,白/皙又精緻。
他忽然說道:「再查一查那個人偶的左臂,不知道會不會有線索。」
陳艷彩去查小區的監控錄像,那片小區的房子可不便宜,看起來就挺高檔的。然而實在是太湊巧了,這幾天小區正在換新設備,監控錄像全都關了在升級,根本什麼都沒有拍下來。
不只如此,小區里還有不少工/人出入,所以這幾天管理的不是特別嚴格。
陳艷彩頓時就沒話說了,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只好蔫頭耷/拉腦的就回了局裡。
陳萬霆見她回來,說:「情況怎麼樣?」
陳艷彩搖頭,說:「監控關了……」
&了?」陳萬霆也有點驚訝,真是太湊巧了。
謝紀白聽到了,說:「難道兇手想要殺死者很久了?一直在觀察?」
這麼湊巧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但是也同樣讓人心存懷疑。
&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陳艷彩問。
&偶的手臂。」謝紀白忽然說。
&偶的手臂?」陳艷彩想起那節人偶手臂就覺得後背發/麻,乍一看就像是屍體的左胳膊肌肉萎/縮了一樣,特別的可怕。
謝紀白說:「我已經拜託唐法/醫去問了,陳艷彩你也再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來有什麼結果。」
陳艷彩有點遲疑,說:「這種人偶是bjd關節人偶,我沒玩過,聽說價/格非常高。不過啊,只有一節手臂,這……我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查啊。」
的確如此,他們只有一節胳膊,實在是不好查。
唐信已經拿著那節人偶出去問了,聽說局裡有幾個姑娘,都是養娃的,很喜歡這種bjd關節人偶,唐信就去向她們討教了。
至於陳萬霆、劉致輝和秦續,三個人叫上a隊的人跑出去了,知道張靈樺房門密碼和鑰匙放在哪裡的人不少,他們要挨個去詢問,還要再去詢問張靈樺的親戚朋友,任務挺重的。
張靈樺還是一個心理諮詢師,工作接/觸的人很多,而且多半還是有些心理扭曲的人。張靈樺會不會被人記恨報復,這也是說不準的。
唐信很快就拿著證物回來了,說:「算是有收穫吧。」
陳艷彩不可思議,說:「看一節手臂就能知道什麼了嗎?」
唐信說:「那幾個姑娘說這節手臂很有特點,是大師的作品,所以只要仔細觀察,幾乎是一眼就能認出來了。」
謝紀白眨眨眼,說:「大師的作品?」
唐信點了點頭,說:「這裡有一本書。」
唐信把書遞給謝紀白,說:「這一本關於bjd人偶制/作的書,是那幾個姑娘借給我的,你們看看。」
謝紀白翻開,這本書非常精緻,是講怎麼制/作bjd的,還有一些制/作完畢的人偶展示。
&的天啊,這種娃娃是手工做出來的嗎?怪不得貴啊,好厲害啊。看看,這個好漂亮啊,我也好喜歡啊。」陳艷彩看著書,忍不住感嘆。
謝紀白看了幾眼,說實在的,他看不出來那條手臂有什麼不同之處,不過說道:「陳艷彩你查一查這位大師的資料。」
陳艷彩立刻就調了一下資料,原來這位大師就在c城,而且在市中心還開了一家bjd關節人偶館。
謝紀白說:「我立刻過去一趟。」
&跟你去。」唐信說。
兩個人從局裡出來,然後就打車往市中心去了。
他們以前都不怎麼了解bjd娃娃,根本就沒注意市中心的商業街里還有一家這樣的人偶館,打車到了地方,一眼就能看到,裝修的很漂亮大氣,看起來人還挺多的。
人偶館裡只展示這位大師的作品,價/格都是非常昂貴的。來這裡的人小年輕居多,有不少謝紀白和唐信這種年齡的人,女生居多,男的倒是也有。
兩個人走進去,立刻就看到了一堆非常精緻的bjd娃娃,各種造型的。
謝紀白和唐信在裡面走了一圈,然後就找到了工作人員,說要見一下制/作這些人偶的大師。
工作人員看了他們的證/件,就帶著他們上了二樓,那裡是客人止步的,看起來像是工作間一樣。
&叩叩」的敲了三下門。
工作人員說:「虞先生?虞先生您在裡面嗎?」
門很快就開了,來開門的人看起來差不多三十出頭,很年輕的一個男人,身材非常的高大,目測應該有一米九的身高,長相很端正帥氣,這人就是工作人員口/中的虞先生虞谷了,樓下那些bjd娃娃全都是虞谷做的。
這樣一個男人,看起來像是個商業精英,很難想像那些bjd娃娃全是他做的。不過男人的一雙手,手指格外的修/長有力,好像比普通人要稍大一點。
謝紀白和唐信說明了來意,虞谷顯然有些驚訝。他讓工作人員離開了,然後請兩個人進來,給他們泡了茶,說:「我可以先看看那節手臂嗎?」
謝紀白將證物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虞谷一愣,都沒有伸手去拿那件證物來看,一眼就愣住了,然後陷入了沉思中。
謝紀白皺了皺眉,等了一下,問:「虞先生?」
虞谷聽到他的聲音才緩過神來,說:「抱歉,我走神了。」
&先生能辨認出來嗎?」謝紀白問。
虞谷緩慢的點了兩下頭,說:「是我做的。」
虞谷站起身來,到書架上去拿了一本相冊,然後翻開讓他們看,說:「當時我有拍了相片。」
相片上並不是一個完整的bjd娃娃的圖,而是分解還沒穿筋組裝在一起的,各個部分都是零散的。從娃娃的各個部位來看,這個娃娃有胸,應該是一個女娃。不過最主要的是,這個娃娃她沒有頭。
虞谷指著圖片上的左臂,說:「你們看,就是這個。我親手做的,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手臂上妝也是我畫的,這裡和這裡有兩顆小痣,手背上也有一顆。」
虞谷拿起證物來看了兩眼,說:「這是我幾年之前的作品了,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個娃娃手臂顯然已經放了很久了,沒有仔細打理過,皮膚被氧化了,有點發舊發黃,而且手臂上的妝色都已經吃進皮膚里了。」
虞谷承認這個bjd手臂是他做的,謝紀白就例行詢問了他一下死者出事當天和最近他的行程安排。
雖然娃娃是他親手做的,不過虞谷並沒有殺/人動機和時間。他幾乎是整天都呆在這裡的,做起娃娃來需要的時間不短,虞谷喜歡一氣呵成,不喜歡被打斷,有的時候會大半夜的繼續做。他的助手是住在這裡的,可以給他作證。
而且一樓有監控設備,二十四小時開著,那天監控顯示,虞谷並沒有離開過工作室,沒有作案時間。
謝紀白問:「虞先生,那這個bjd娃娃現在在哪裡?」
虞谷搖頭,說:「當年我還沒有很出名,非常拮据,有人願意買這個娃娃,我就賣給他了。這麼多年過去,我也沒想到會突然再看到……雖然只有一條手臂。」
唐信忽然說:「這個娃娃的頭是什麼樣子的?」
虞谷愣了一下,說:「並沒有頭,只是一個軀體。」
&娃娃是可以換頭的,倒是有不少人有了心儀的娃娃頭專門去給娃娃頭配一個素體的,倒是不足為奇。
然而唐信和謝紀白對視了一眼,虞谷的反應足以證明,他沒有說實話,這個娃娃或許並不只是身/體,應該是有一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