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診斷 233.再次體檢

    測試廣告1    祁鏡從一開始的開懷大笑,到之後大罵自己蠢貨,前後不過區區四五秒的時間。樂筆趣 www.lebiqu.com再之後他就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沉默中,只是低頭皺著眉,就是不說話。

    朱洪波坐在一邊看了個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老同學現在腦子裡想的究竟是什麼。反正不可能是遊戲上的事兒,因為玩遊戲的時候就算被虐得再慘,這傢伙臉上也總是掛著笑臉。

    不過這種情況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以前玩遊戲的時候,祁鏡也會時不時來上一句,不是想通了什麼奇怪的知識點,就是挖到了某些奇奇怪怪的歪點子,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

    「怎麼了?」朱洪波笑著問道,「又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哦,看著石像鬼的石像形態,讓我想到了一個病人。」

    「這都能聯繫起來?」

    「忽然想到的。」

    祁鏡也跟著笑了起來,這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令人心生愜意,同時也會激發出無盡的成就感:「本來以為情況很複雜,還有多器官受累,也一直沒找到原因。」

    朱洪波對病人沒多大興趣,醫生對他而言就是個餬口的工作而已,要不然也不會去做社區醫生。

    他點點頭,問道:「現在找到了?」

    「嗯。」

    祁鏡點點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結算畫面,嘆了口氣:「不過真要是我所想的那樣,恐怕預後不會好到哪兒去。」

    「癌?」

    「雖然不是,也差不多吧。」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朱洪波喝了口可樂,「我那家社區醫院最近開了間養老病房,總共十多張床位,住的都是那些......唉,算了不提這些了。」

    能找到符合這些症狀的病因讓祁鏡所有的腦細胞都興奮了起來,接下去就該去驗證自己的猜測。見一見病人,做個體檢,然後再來一次簡單的組織活檢......

    不過他倒是希望是自己猜錯了,這樣的話病人或許還有救。

    但不管怎麼樣,讓他乖乖等到明天是絕不可能的。

    「走吧走吧。」

    和祁鏡玩了那麼多年遊戲,朱洪波很了解他,這時候不管用什麼誘惑都留不住這人。他抄起自己的鼠標墊,對著兩隻在屏幕周圍晃悠的小強一頓亂拍:「都tm給我滾蛋!」

    半路放人鴿子也算鴿,祁鏡有些不好意思:「下次再找你。」

    「別了吧,下次還鴿?我的小心臟可受不起啊。」朱洪波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咱們畢業前說定的,找到好遊戲一起玩。你現在這樣,說來滿滿都是淚啊。」

    說罷他又打開了冒險島圖標,登錄上自己那個拿著刮鬍刀的小戰士。

    「等以後有了好遊戲再找你,你玩的這個除了練級就是練級,不太適合我。」祁鏡笑了笑說道。

    「練級不好嗎?網遊不就是刷怪練級嗎?」朱洪波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暴雪似乎在做魔獸爭霸的網遊了。」祁鏡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質量肯定不是那些日韓主打肝經驗和遊戲幣的網遊能比的。」

    「那遊戲八字還沒一撇呢。」朱洪波把注意力又拉回到了自己的遊戲角色上,不過內心裡倒是對祁鏡說的魔獸世界又多了幾分期待,「等出了再說吧。」

    「我先走了。」祁鏡走之前還是提醒了他一句,「當心盜號的,這兒電腦不是很安全。」

    「嗯,我知道。」

    ......

    這片是居民區和菜市場,大晚上那些小店的生意雖然不錯,但街上不會有太多車經過,出租不好喊。祁鏡下了樓並沒選擇回家,而是反方向走向了醫院。

    反正路不遠,正好在路上把病人的病歷再在腦子裡過一遍。

    晚上的醫院並不太平,急診里依然燈火通明,時不時就會傳來急救車的警報音。祁鏡先跑去了內急,悄悄翻到了顏定飛的白大褂,把它穿在了身上。

    顏定飛身材和他差不多,工號牌上又有主治的職稱,穿著比較好辦事兒。然後就是帽子、口罩和手套一頓往自己身上招呼。

    等穿戴得差不多了,他離開休息室,穿過茶水間,走後門直接去往外科大樓。

    比起急診,九點過後的外科大樓要顯得安靜的多。除了入口大廳還亮著燈光,其他地方都已經進入了晚上半休息的狀態。

    白天計劃好的擇期手術全部結束,就連手術數量最多的泌尿外,也早在八點就刪掉了最後一位病人的手術信息。手術室里只留下一些值班護士,用來應對車禍外傷和一些棘手的急診手術。

    為了讓病人好好休息,病房裡也關掉了大部分燈光,只留下護士台後的治療室里還亮著。

    而值班的看台護士正坐在護士台前,開著桌邊小燈。

    她需要完成一些白天沒有完成的工作,包括第n次核對記錄板上明天的手術信息,往電腦里輸入所有病人明天早上的各類檢查和需要使用的藥物,記錄術後病人身體的液體出入量、體溫、生命體徵......

    這些工作足以讓她熬到半夜,其中還要穿插跑鈴換掛瓶,同時做好病人與醫生之間的信息傳遞工作。

    當然,做臨床的就得應付一些特殊情況,比如去面對一位從沒見過的高年資醫生。

    「你是......?」

    「哦,老崔讓我來看看34床。」

    最近吳正根這個名字實在太「火」了,護士都不用想,腦袋裡已經條件反射一樣蹦出了好幾條和他相關的信息:「34床這兩天挺好的,出什麼事兒了?」

    「哦,沒事兒,我就是來看看病人。」祁鏡笑著說道,「明天的討論會八點開始,我需要一些病人最新的體格檢查結果。」

    「今天早上不是已經......」

    「早上的還不夠最新。」

    祁鏡以一個高資歷臨床醫生的姿態,很自然地路過護士台,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接」了一個不存在的電話。語氣很平淡,還帶了一絲抱怨:「我忙了一天,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早就回家睡覺了。」

    「......」

    「明天的晚飯可得你請!」

    「......」

    「好了好了,知道你忙,等查完就把內容報給你,先掛了。」

    祁鏡嘆了口氣,掛掉電話,看了眼護士很無奈地攤攤手,然後走向病房。

    電話里那位看上去像是一位主治,應該是明天討論會上能露面的那幾個科室里的一位。能這麼和主治說話,怎麼也得是平級才行。再加上剛才喊崔玉宏為老崔,那兩人的關係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能值班看台的護士都是老資格,誰還沒點城府。

    這人她不認識,心裡難免會有疑問,但身上的白大褂和工號牌上有明顯的丹陽醫院字樣,不可能作假。所以也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只要別在病房裡鬧出什麼岔子就行。

    祁鏡如願走進病房。

    吳正根雖然得到了季廣浩的資助,數額還不小,但這些錢都是用來做檢查的。對於床位和其他硬體設施,只能保證他住上最便宜的8人間。

    現在已經過了熄燈時間,不過病人和一些家屬並沒有睡意,正有的沒的聊著天。

    34床緊挨著廁所,正處在8人間病房最靠門的位置。祁鏡推門進去後一眼就看到了吳正根的老婆,一位50出頭的中年農婦。

    半夜出現一個全副武裝的醫生可不是鬧著玩的,怕就怕喊上某人的家屬在外面小聲談話,所以他剛出現就把和諧的夜談會給攪黃了。

    「醫生,出什麼事兒了?」

    祁鏡拉下口罩,馬上笑著解釋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們繼續聊。我就是來找34床問幾句話,問完就走。」

    「哦哦......」

    「嚇死我了,還以為什麼檢查報告不好呢。」

    由於上午已經照過面,吳正根的老婆見了祁鏡馬上就從病床上站了起來:「醫生,怎麼那麼晚還過來,有什麼急事兒嗎?」

    「也不是很急,主要明天要大主任討論了嘛,我過來再做個簡單的體檢。」祁鏡看向了吳正根,問道,「吳大爺,舌頭能不能伸出來給我看看?」

    吳正根臉色一直都不太好,不過聽了之後還是笑著吐出了舌頭,含糊地說道:「喲,小伙子還懂中醫那套?」

    祁鏡看著病人鮮艷的絳紅色舌面,點了點頭:「主任明天說不定要問,所以必須先看一看,不然答不出來我可就麻煩了。」

    「我這舌頭怎麼樣?能看出有什麼問題嗎?」

    「還好還好。」

    祁鏡簡單糊弄了過去,一手抬起他的手臂,輕輕撩起袖子。這些天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病人身體內部,把他身體裡的各個器官查了個遍,有些甚至反覆查了好幾次,但卻唯獨漏了一個全身最大的器官。

    皮膚。

    因為冬天的關係,平時病人穿得嚴實,病號服外還套了件背心。現在又是手術後,傷口剛長齊也沒法洗澡。再加上病人臉上本就有不少老年斑,所以就把皮膚上的特殊變化給漏掉了。

    要是換成夏天,或許能早些發現這些散布在全身的小片瘀斑。

    左手臂上兩塊,右手臂一塊,腰腹部倒是沒看見,但胸口和脖頸聚集了四五片。或許就是因為遠離了手術的腹部,讓這些外科醫生漏掉了瘀斑。

    不過現在漏不漏掉已經無所謂了。

    即使早幾天、早上一兩周,甚至一兩個月查出病因,對病人的結局都沒太大影響。

    肥大的舌體、全身散在瘀斑,把這兩點和吳正根全身的症狀結合在一起,和祁鏡的猜測完美吻合。接下去只需要做一個簡單的皮膚活檢,用上該用的染色,當天就能出病理學確診報告。

    祁鏡有些無奈。

    臨床有時候就是這樣,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最後查出的診斷卻是個無法治癒的疾病。每個醫生都要經歷這種挫敗感,最後只能靠不斷積累的經驗和慢慢流逝的時間來磨平。

    季廣浩遲早也得知道自己投的錢都打了水漂,希望他能分清商業投資和救治生命之間的區別,也希望他能承受的住這種感覺。

    祁鏡默默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像沒事兒人似的笑著拍了拍吳正根的肩膀:「安心休息吧,等明天的病例大討論後就能有結果了。」

    「好的,真的要謝謝你們啊。」

    「沒事,應該的。」

    祁鏡轉身就準備往門外走,誰知吳正根竟然側過身放下了兩條腿就要下床:「醫生等等,我問你個事兒。」

    「唉,你可別下床啊......」祁鏡見他雙腳下了地,連忙回身扶住他的胳膊,「你現在身體不好,要靜養,儘量少下床。」

    「這老頭子都下了好幾次地了,醫生也拿他沒辦法。」

    「你可和他們不一樣啊,傷口好了,可病還沒好。」祁鏡告誡道,「還是儘量少下地。」

    「其實啊,我就是想謝謝你,然後再問你個事兒。」

    吳正根在攙扶下站直了身子,笑著問道:「不知道丹陽醫院能不能看不孕不育啊,我那兒媳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結婚十來年了就是懷不上。」

    話說到這兒,他的老婆也開了話匣子:「對啊,是該來查查了。我們兒媳婦人是真的不錯,可傳不了香火,就有點......唉......」

    祁鏡點點頭,把人先扶回病床:「我媽就是婦產科的醫生,明天她上班,要不讓你兒媳去產科找她看看。」

    「哦,那麼巧啊!」

    「謝謝了啊。」

    「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查出點什麼,畢竟有些檢查還是很貴的。」

    「死馬當活馬醫嘛。」吳正根對這事兒也算看得開,說起來也沒什麼負擔,「要是實在不行,就算了。」

    「唉,多好一大姑娘。」他老婆想到這煩心事也只能連連搖頭。

    「你也別多想了,我也就那麼一問,瞧把你給愁的。」

    「還不是愁你的病!」

    「對對,我不好......」

    和老伴鬥了幾句嘴,吳正根坐回病床,脫掉拖鞋,輕輕放平了身子。誰知剛鬆了口勁,肚子深處就傳來一陣悶痛,直接把他額頭的汗珠給逼了出來:「啊喲,嘶~這肚子怎麼又疼上了......」

    「怎麼了?」

    祁鏡馬上上前翻開他的病號服,看了眼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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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鏡在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按下了床頭的護士鈴。

    脾臟縫合術後已經第九天,傷口在昨天早上就已經拆了線,上面還貼著一條乾淨的紗布。沒有新鮮的血跡,也沒有破潰流膿之類的事兒發生,傷口長得很不錯。

    疼痛既然不在皮膚表面,那就應該在皮膚下面。

    肚子裡就是肝膽、胃腸道、胰和脾,結合之前吳正根的病史和來急診的原因,祁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被縫補上破口的脾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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