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庭淚汪汪地看著庭嫵說:「會好嗎?」「等過幾天,會好的。」寧庭用手擦去庭嫵眼角的淚:「娘親,別哭。」庭嫵道:「娘親不哭,哥哥會好的,咱們去看看別的哥哥。」寧庭朝寧無和寧畏擺擺手,跟著庭嫵走了。
寧無和寧畏跟上墨寧道:「軍中司藥去採買藥材,比平常翻了十倍。」庭嫵猛地轉過身來:「那些都是尋常的草藥,為何這麼貴?」寧畏道:「有人在囤藥,市面少藥,他們趁機哄抬藥價。」
墨寧道:「官府可曾管?」寧畏道:「今早,官府倒是送了一批藥材來了軍營。說藥貴著呢,讓我們別浪費。」庭嫵難過地說:「這些極常見極便宜的材藥現在是災民的救命藥。他們不僅是在搶錢,更是在奪命!」墨寧道:「派人去查,看看有哪些官員參與了。」
庭嫵喊道:「緱修吾,藥材生意是不是你在做?」緱修吾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自然在做,但只占了一半的份額。」墨寧笑道:「恐怕不是。還有一個王晚晴。」庭嫵腦海里閃過船上的一幕,盯著緱修吾道:「為了錢,要人命,殺人不見血,和屠夫無異。好,既然這樣,你們的藥,我們不買。寧畏,給我派幾個人,每人背一個大簍子。」
緱修吾沒想到,事情一下就被墨寧拆穿,不禁笑道:「你個死人,還操這麼多心幹嘛?」墨寧道:「我不像你,雖長了顆心,也是黑心。」緱修吾見庭嫵走遠了,趕緊追了過去:「庭嫵,我的藥材降價出售,你不要這麼辛苦。」庭嫵道:「降多少?」緱修吾道:「半價。」
庭嫵道:「這南郡廣大的土地上,茂密的山林里,到處都是藥材,不會缺的。你去掙錢去吧。」寧畏道:「我原國百姓的血汗錢,怎麼能讓狐都人賺走?士兵們,我們自己去挖藥。」士兵們齊聲道:「好!好!」
庭嫵邊走邊看道:「這是車前草,煎水,利尿消腫。這是艾草,熬水洗傷口,焚燒滅菌。這是金銀花,採花,煎水;這是土伏苓,清熱解毒,治療皮膚紅腫潰爛,瘡痛腫毒……」庭嫵邊走邊看邊挖邊教,把挖的藥材傳後面的人看。
緱修吾看著庭嫵滿頭的汗水,無奈道:「庭嫵,那藥材我白送給那些災民,我不賺錢了,我賺錢給誰花?」庭嫵道:「商人之言不可信。大家挖藥回來,我會在傷兵營一一檢查,配藥,煎藥。辛苦大家。」士兵們都是年輕的小伙子,山呼海嘯一般衝上山上。
庭嫵摸了摸寧庭的頭道:「累不累?」寧庭道:「我沒受傷,我不累。」庭嫵道:「我們去鄉里看看那些老百姓。」寧庭道:「好。要不要等爹爹?」庭嫵道:「爹爹能找到我們。」
緱修吾氣得臉都綠了:「庭嫵,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從哪裡冒出來個孩子?難不成真想給人家當繼母。」庭嫵笑著說:「你若想給寧庭當繼父,問問寧庭答不答應。」緱修吾道:「一個小奶娃子,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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