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道:「王晚晴只是明面上的人,後面還有人。河堤情況如何?」寧無從懷中抽出一捲紙遞給墨寧:「當年的築堤工說,沒有在水下打樁,明面是給巡察的官員看的。石頭也只砌了水面上的,且只有三分一的厚度。這些根本擋不住稍大一點的洪水。那個築堤工回去後,就把房子遷到半山腰去了。我問他大致會要用多少錢?他說4000千萬兩白銀不到。堤壩真正費錢的是水下的部分。」
墨寧道:「當年真正的監察官是二皇子宮再敘,而當年的南郡郡守魏先榮已死。」寧無道:「沒有真正的證據,皇上不會拿宮再敘如何的。」墨寧道:「是的。只是這宮再敘拿了這麼多的銀子用來做什麼呢?派人去魏先榮的老家,查現在的郡守王懷德。」
寧無道:「王晚晴不是王懷德的女兒嗎?攀上緱修吾的目的是什麼?」墨寧道:「緱修吾要奪帝位,就要回狐都。王懷德身為原國命官,卻要攀狐都二皇子,不怕殺頭嗎?還是這當中有著某種隱密的勾結。」寧無道:「我們再查,總會查出蛛絲馬跡的。」
宮虬看到墨寧傳遞迴來的信,氣得拳頭緊攥:「敗類!」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洪公公,傳丞相、大理寺卿。」宮虬又想了想說:「寧字佐將有回京的嗎?」洪公公道:「沒有從外地回京的。」宮虬道:「為何還沒有到?」洪公公道:「皇上說什麼?」宮虬擺了一下手。
宮虬看著窗外發愣。朱知由到了:「皇上,召臣所為何事?」宮虬道:「箭的事查得如何?」朱知由心頭一震,看了一眼皇上,又低頭不語。宮虬道:「查到什麼了。說吧。」朱知由還是一聲不吭。宮虬道把茶杯咣地一聲放在桌上。朱知由渾身一顫:「涉及皇上家書,外臣不敢多言。」
宮虬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朱知由頭的汗水滴落下來:「墨寧將軍出事前的兩個晚上,從皇宮和螭王爺府各出了一支全黑的人馬,棉布裹馬蹄。這點已經得到證實。一支用弓箭,一支用長劍。目的刺殺墨寧將軍。那支弓箭出自一個隱秘的殺手組織芙蓉澗。而芙蓉澗的當家是,是……皇太后。」朱知由汗如雨下。
宮虬道:「下去吧。」朱知由邊走邊擦汗。丞相孫平迎面而來,看著朱知由的神態,頓了一下腳步,啟唇卻什麼也沒有說,兩人擦肩而過。宮虬道:「來了,請坐。」孫平坐下,一言不發。
宮虬看了孫平一眼,道:「丞相,勞苦功高。賜茶。」孫平心中不安,眼皮跳了幾下。宮虬道:「丞相自聯登基以來,就盡力輔佐,聯的皇子就如丞相子侄。」孫平道:「皇子們個個英武不凡,龍麒之姿。」
宮虬道:「龍姿是誰?麒姿又是誰?」孫平道:「太子謹慎恭勉,仁愛孝友;二皇子、三皇子悌恭有序,正直剛氣。」宮虬心道:「老狐狸。」宮虬道:「當年南郡修堤壩一事,如何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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