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敞開,銀色的月光灑在男人身上,銀髮顯得閃閃發亮,隨著微風輕輕吹拂,遮擋住了他眼前的光景。
沈知珩紅色的眸子微微睜大,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他的身體仿佛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無法動彈。
眼前的女子一雙手環在他脖子上,踮起腳尖在他冰冷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
這輕輕的一吻,就令男人毫無活力的心臟倏然一跳。
他的心神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平靜,只能聽到女子在耳邊的聲音低語著一句:
「阿珩,抱著我。」
「…」
他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呼吸逐漸變得沉重,喉嚨滾動,只覺得有一絲的口乾舌燥。
他一雙暗紅色的清冷的眸子裡不自覺浮動著柔和的波光,低眸望向她。
女子的臉色很蒼白,頭頂上的月光傾斜的光照,微微打在了她顏色淺淡的琥珀色的瞳孔上。澄澈乾淨,清澈見底,不由讓人自主的產生的信服感。
男人沉默了片刻,眼神中似乎有一些醉意。大掌慢慢的從兩側往上爬,附在女子的腰間上,手臂在這時圈住了女子的細腰,強壯結實的觸感不禁讓女子渾身一顫。
溫蕎看著他一步步淪陷,望著他那熟悉回來的眼神。
眼眶微微發熱,閉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唇角微揚,心中安慰著自己:
她的阿珩還是以前的那個阿珩。
女子重新墊起腳尖,身體不由自主的貼近男人,紅唇微張,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灼熱的溫度,她眼神迷離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慾火之中。
繼續主動吻了上去男人的唇,舌尖在他口中遊走,他吻的熱烈而纏綿,輕輕的帶動他。
男人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一下,下一秒。他暗紅色的瞳孔中,仿佛涌動在海洋中,突然找到了共鳴。學著女子舌尖探入,綿綿麻麻的感覺席捲了女子全身的器官。
柔軟的唇有淡淡的薄荷清香,他的吻非常溫柔,舌尖輕輕的糾纏再一起。
男人環在女子腰間結實的手臂一個收緊,溫蕎的身體便一下緊緊的貼了上去。
男人全身冰冷的涼意與女人身上熾熱柔軟的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著迷了。
女子的主動,讓男人感覺到了她舒服的體溫和氣息,仿佛漫過肌膚點燃了他內心的欲望。
大掌抬起,按住了女子的後腦勺,更加有力,火熱的探索著女子每一處的細節。
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們感到了緊張,心跳加速,呼吸凌亂。
溫蕎感覺到被他吞進了所有的呼吸,甘甜逐漸被他吸走。
溫蕎手中抓緊的男人銀色的長髮,她緩緩睜開眼睛,此時的她臉頰滾燙滿臉通紅。
但她知道,她的計劃還在進行中。
心裡狠下心來,張開的牙齒,在男人的唇瓣上狠狠一咬。
「!」
男人喉嚨滾動了一下,猛的睜開紅瞳。
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是血斑可怕,冰冷的手將身上的女子往外一推。
「砰」的一聲巨響。
溫蕎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推開,重重的撞到了裡面倚在牆上排列好的木板上。
木板直接被撞得稀碎,「嘩啦啦」的倒了一地。
「人類,竟敢戲弄我!」
溫蕎狼狽的趴在地上,她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撐起身子,抬眸望著對方。
男人此時冷眼瞧著她,毫不知也掩飾心中的兇殘和冷酷之意,這種淡漠無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溫蕎扯起沾上深藍色血液的紅唇,在男人目光下,性感的舌頭在唇邊輕輕舔舐了一下。
「…」
男人眉心微皺,他才發現自己的嘴角上被這個人類咬破了一個小口,滲出了一絲深藍色的血液來。
溫蕎唇上的藍色液體,正是他的血。
「你不是說要證明嗎?這就是證明。要是普通的人類,喝下了你的血,應該不用幾秒鐘,那人便可以順利變成喪屍了吧。可是我不會,因為我體內有用你的血液製成的解藥。所以我跟你在一起並不會變成喪屍。這就是我給你的證明。」
「…」
男人聽到她的話,一時間愣住了。她緊抿著唇瓣,面色凝重,仿佛心中藏著一個謎團難以捉摸透。
紅瞳望向地上的女子,看著她。
對面的女子本身的美顏如花,如今微微揚起毫無血色的臉龐,眼眶泛起了點點濕意,淚花欲掉不掉,柔弱的讓人心疼。
如等著冬來的秋日落葉靜靜的望著他,承載著無盡的憂慮與期待。
可是男人卻傷了她的心,再一次的轉身離開了她。
「阿珩,別走。」
淚珠在男人轉身的瞬間,一下掉了下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哐」一聲,月色的光也再一次被鐵門遮擋。
溫蕎身體上的疼痛壓著她不堪負重,整個人無力「啪嗒」一聲,直接趴倒了在地。
少女在昏暗中蜷縮著,墨發蜿蜒披灑在地上,灰塵沾上了一身,就像被丟棄的破爛玩偶。與她相伴的,只有隔壁被砸斷廢掉的木材。
街道上被柔和的月光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人心生嚮往。
男人從屋檐下走出去,銀色的長髮吸收著月亮的熒光,腳步逐步停了下來。
男人紅色的眸子深沉涌動著,像是外頭漫長無限的夜,辯不分明。
感受著唇角上的傷口逐漸癒合,他並不會覺得疼痛,但卻感覺到女子在他唇上還殘留著一絲熾熱。
那種熾熱很神奇,整個身體就像是被電流觸發了一樣,似乎能讓他死亡的心臟突然的跳動了起來。
他是一名喪屍,人類觸碰到他的血液,確實會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立即變成喪屍。
可她卻沒有。
難道…她說的話是真的?
他們是夫妻關係?
但夫妻…又是什麼關係?
他不明白。
沈知珩眼底暗沉,漂亮的眸子裡翻滾著深深意味不明的情緒。
「主人,您的唇瓣怎麼了?」
「…」
沉溺在思緒中的沈知珩,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聲音。
他的紅瞳一顫,視線望向了不知道何時走在他眼前的妄言。
「無事。」
妄言見著他傷口迅速癒合,也就沒在懷疑什麼,只是視線往他身後的鐵門望了望,好奇的問:
「主人,可是…您怎麼過來著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喜歡末世,屍王找上門非說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