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眸色微擰,冷冷道:
「你有事?」
「沒…只是,這些人類很是狡猾,屬下怕您被他們迷惑住。不知主人什麼時候,將她們…」
妄言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一下。
「殺掉?」
「她們留著還有用,不用多管。」
「是。」
「對了,有一件事…」
沈知珩突然想到剛才的事,便開口問出了一半問題,隨後,微微的頓住了聲音。
「主人,您說什麼?」
妄言聽著一半,疑惑不解。
對面的沈知珩眼神凝重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妄言。
想到當初妄言故意找他拿走戒指,莫不是對方早已經知道那東西是什麼用意?
後來他問妄言,爸爸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對方給他說的仇人這一解釋,明顯是不合理的。
沈知珩對眼前的妄言心裡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我給你的戒指呢?」
妄言聽到沈知珩突然提起戒指,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主人,那玩意就是個廢鐵,您現在還要嗎?原來的那個,屬下已經給弄不見了。要不我現在,重新弄一個給您?」
「…」
沈知珩看得出對方在錯愕,很是緊張的樣子。心中對他的信任早已崩塌。他眸色變得晦暗,低聲說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是。」
妄言微微鞠躬,看著眼前的沈知珩走向隔壁關著空間異能者秦玉兒的房間,他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視線回到他右邊大門緊閉的房間裡,他心裡冷笑一聲。
他的主人,並不需要那女人。
不能讓那女人再繼續留在這個世上,不然,小主人也不一定會成為主人下一任的幫手。說不定,還會擾亂主人的心。
妄言眼眸里,暗暗的閃出了一絲殺意。
…
剛才聽到隔壁有什麼東西重重撞擊了的聲音,就一直趴在牆上聽著,可是怎麼也聽不到隔壁後來的聲音,秦玉兒心裡都在著急擔憂。
剛想要還起手來敲擊牆壁,想要確認隔壁的溫蕎是否還活著。
便聽到耳邊一聲「嘎吱」的響。
門口處的大鐵門被打開寒夜裡風吹進來,讓人不禁發抖。
一個修長的身影順著月光走進房間,當秦玉兒看清那人的樣貌後,心中一個「咯噔」,不好的預感如讓人窒息般潮水湧來。
她回想起之前這人想要她的空間異能,便用精神系異能折磨她的心神,讓她痛苦不已。
秦玉兒瞬間抬起手來,抱頭保護自己。
好不容易逃脫一次,再次被抓回來。她可不想重新再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不要過來!」
可在她大喊出來的瞬間,對方卻也開口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知道,夫妻是什麼嗎?」
「?」
「…」
兩人的聲音同時說出來,互相被遮掩住。
秦玉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微微張開嘴巴,愣了好一會兒。
「那個…你剛才說什麼?」
「夫妻是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此時的男人似乎想要迫切得到答案,沒有覺得煩,再次重新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夫妻…」
秦玉兒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站立在月光下的男人,身長玉立,身上有種不染紅塵的清冷,這人長的像畫一樣,那張俊朗的臉此時卻沒有以往的殺氣,更多的是探究。
「夫妻嘛,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由一男一女組成一個幸福家庭的成員。是相互關愛,相互關懷,互相保護,互相理解和包容的一對戀人。」
「戀…人?」
「對,既是愛人也是夥伴,更是戰友,兩人的心時時刻刻站在對方身邊保護他。無論遇到任何問題都不會放棄另一方,而是選擇共同解決困難。」
「那兒子是什麼?」
「兒子是一對夫妻兩人愛情的結晶,就像辰辰,他是你和蕎蕎兩人的孩子。辰辰管你叫爸爸,管蕎蕎叫媽媽。你們三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裡,蕎蕎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你的蹤跡,只為有一天,能夠找到你一家三口才能夠團圓,幸福生活下去。」
「…」
沈知珩聽她這麼解釋,似乎清晰了很多。但他還是不敢肯定,他們真的是他的妻兒嗎?
腦海中一直在半信半疑徘徊著。
秦玉兒看著對方如此困惑,看來,沈知珩即便現在失憶了,也在慢慢的懷疑這身份,這是往好的方向走。
那是不是說明,沈知珩還是有救的?
所以她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解釋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妥妥的,也是幫了溫蕎一個大忙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我都可以為你解答。」
秦玉兒剛說出這句話,對方的俊臉立馬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眼裡閃爍著寒冰。
突然一下的變化直接把秦玉兒冷得直打了一個哆嗦,臉色白了白。
好可怕!
還以為他變了呢,怎麼還是跟之前一樣?
沈知珩想知道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他也無需在這裡繼續等下去,轉過身去,便無情的離開了關押人類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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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房門重新關上。
「…」
秦玉兒都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走了?
「!」
她一下回神過來,想到隔壁的溫蕎,趕緊重新將耳朵貼到了牆面上,伸手在牆面敲了敲。
「咚咚」兩聲,小聲問道:
「蕎蕎,你在嗎?」
「…」
沒聽到聲音,心中有了些許著急,再重複敲一次。
「蕎蕎,蕎蕎?」
「你在嗎?聽到請回復一下,別嚇我啊。」
昏暗的空間裡,還趴在地上,身體在緩緩在自愈著腰間的傷痛的溫蕎,聽到隔壁傳來「咚咚」的兩聲。
她抬起手來,撐著身子爬過去。
不一會兒,牆壁上就多出了一隻帶著骯髒灰塵的手,微微握緊拳頭在牆面上敲了敲。
有氣無力的回覆著對方。
「秦姐姐…我在。」
「蕎蕎,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什麼。」
「可聽著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嗯,我就是有些累了。」
「蕎蕎…」
秦玉兒眸色微微暗下神色,她知道溫蕎是在安慰她。
剛才發生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沒事?
「哎。」她微微嘆了一口氣。
只希望老天長長眼睛吧,別在讓蕎蕎獨自一人痛苦下去了…
「噠噠…噠」
秦玉兒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了鑿牆的聲音,那聲音兩重一輕的,她小聲詢問道:
「蕎蕎,是你在鑿牆嗎?」
「嗯,我想快點打開這面牆,那我們就可以快點實行下一步計劃了。」
「那好,你也別累著了,要適當的休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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