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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熔爐族給完全給束縛住了,但是,余獻也並不著急,不僅如此,他此刻連心思都沒有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剛剛死去的教官的身上。
教官啊教官,雖然最近三個月,我們相處融洽,但是,還是只能夠請你去死了。
這個青鋒營的教官,余獻僅僅只是在青鋒營呆了一小段的時間,便是能夠感覺到此人豐富的教學經驗,每日給青鋒營的成員帶來的蛻變幾乎是肉眼可見的。
如果真的要形容青鋒營的話,那他就是末日之城裡面的老兵營,而教官,則是其中的靈魂人物。
譬如那個天羽小公主羽尋,曾經也在他的手下受教。
若是此人繼續存在下去,天羽族的新一輩又是極為強大的一輩。
所以,余獻便是只能給請他去赴死了!
和天羽族的戰爭註定是持久的,所以,余獻也注重每一次能夠削弱天羽族的機會。
「你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等到了熔爐族,我會請你好好看看我們熔爐族給你準備的驚喜!」旁邊的熔宴一雙赤色的眸子盯著余獻。
「是嗎?那等時機恰當了,我也給你們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驚喜吧!」余獻輕輕說道。
聞言,熔宴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一時間,他弄不清楚,余獻是真的有所準備,還是僅僅只是在虛張聲勢。
按理說余獻在天羽族要應對天羽王的威脅,便是應該己經竭盡了全力,甚至和他們熔爐族與虎謀皮的策略都不得不實施。
熔爐族可不像是和影子分身說的那樣,一定就料到了余獻會派遣影子分身到來。
實際上,余獻派遣影子分身,在熔爐族看來就是進一步暗示了他己經黔驢技窮。
不然,不會和有著深仇大恨的熔爐族合作。
在這樣的情況下,余獻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做對付他們熔爐族的準備?
就算是有那樣的餘力,也不可能有那樣的能力。
「余獻,你知道在我們面前虛張聲勢是沒有作用的,還是說在你的眼裡,熔爐族就是那樣滿肚子陰謀詭計以至於自己就會疑神疑鬼?」熔宴不禁嘲笑道。
他對於自己的判斷有著絕對的自信,余獻不可能有能夠應對的手段。
而且,如今的余獻都己經完全被他們束縛住了,絕對沒有做任何動作的可能。
哪怕是自殺,余獻也絕對做不到。
「我知道你不怕死,或者,你早就想死了!你可以通過各種手段來自殺,但是,首先,現在的你做不到,或者說,你唯一能夠做到的那個機會,就是那個教官,也枉費了!其次,就算是你做到了,我熔爐一族也不是不可以把你給救活回來!」
聞言,余獻吐槽,不怕死?
不,我怕死極了!
「余獻,這是你的可悲!哪怕你是預言異能擁有者,哪怕你智慧不下於我,但是,你的種族太弱小了,他們深深的拖累了你,而這也註定了你的結局!」熔宴繼續對余獻說道。
「你們熔爐族就那麼自信,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余獻擠了擠自己的身體,想要在那紅色的束縛之中,調換一個姿勢,能夠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就猶如你們熔爐一族不希望看到天羽族勝利一樣,有沒有哪個種族也不希望看到你們勝利?」余獻覺得自己說到這裡也應該差不多夠了。
「你是說月影族?」熔宴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能夠想到的事情,難道我們想不到嗎?你剛剛才通過合縱連橫成功坑了天羽王一把,你覺得我們熔爐族會不做準備!」
「不管你有沒有聯繫月影族,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只是在白費計劃,你的依靠是月影族的話,那麼,月影族將擁有也不會到來!」
「或者說,你指望你的本土人類來救你?」說到這裡,熔宴感到有些可笑。
那些本土人類,又有幾個敢跨進異次元人類的地界呢?
「是嗎?你這麼自信,或者我們來打個賭……算了,還是不和你們打賭了……」余獻突然改變了主意。
「為什麼?」熔宴詫異。
「你們熔爐族的名聲不好,和你們打賭就算是贏了,你們也不會履行承諾的!」余獻毫不在意地說道。
「哼!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也可以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腸子了!」熔宴僅僅只是冷笑一聲。
余獻搖了搖頭,便是開始歪頭小睡。
說起來,最近一首都在修煉和謀劃,整個人勞累不堪,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你幹什麼?」熔宴問道。
「睡覺啊!你不是說我無法自殺嗎,那我就只能睡覺,看看夢境能不能殺死我了!」余獻打了一個哈欠。
而熔宴則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須彌山那一次的失敗,似乎己經成為了那的一次陰影。
他看不透余獻。
或者說,就算是看透了余獻,他也不敢輕易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的。
熔爐仔細回憶了一下從見到余獻的整個過程,他的舉止,他的神態,他的話語,一切都在熔宴的腦海裡面閃過。
就像是幻燈片一樣,一張一張停下了分析。
而閱覽了所有的畫面,熔宴也沒有從裡面找到任何的問題。
熔宴深呼了一口氣。
等將余獻送到了熔爐一族,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那個時候,會有禁忌之物剝奪余獻的五感,讓余獻徹底陷入到沉睡裡面去。
這樣就能夠剝奪余獻最大的智謀和預言手段了。
這倒不是熔爐族怕了余獻,僅僅只是熔爐族,向來喜歡萬無一失。
像是天羽族犯的那樣的錯誤,他們不會再犯第二次。
……
初生的禁地,不同於最開始余獻來的那個時候,僅僅只能夠允許d級的存在,如今,隨著這裡的規則的完善,整個地界都己經初具規模。
己經能夠接受最高的剛剛進入s級的存在進入到這裡了。
而理所當然的,這裡也同樣有了能夠讓s級也感受到致命的危機的東西,甚至於,s級的怪物,在禁地裡面也己經開始出沒了。
面具灰影一族十分強大,但是,在一個不屬於他們的禁地面前,同樣不敢造次。
「你確定,我王讓我們到那禁地中心的火山去等他?」面具灰影一族看著那中心的那一座火山,在那灼熱的火山口,正有著赤紅色的岩漿在流淌,整個像是燒紅了的烙鐵一樣。
「啾啾!」七星迷幻死亡蝶則是連忙點頭道。
「那我們只能儘快過去了,這裡很危險,如果我王是出現在那裡,可能會遇到一些非常強大的禁地生靈!」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頗為擔心說道。
他心中嘆息,不知道為什麼王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
而除此之外,在七星迷幻死亡蝶的脖子上,還帶著一顆水晶項鍊。
仔細一看,余獻的所有的東西都在那塊水晶項鍊裡面,包括什麼石刀啊,種族變形晶石啊,護心鏡啊……
這裡是余獻的所有的家當了。
而那個跟著熔爐去的余獻自己身上,可以說是空空如也!
而在他們靠近那一座火山的時候,突然,在那禁地之中,一顆高大的樹出現,從它的樹幹上,隱隱能夠看到粗糙的面部五官。
那扭動的樹枝,蘊含著極為磅礴的力量。
「七星迷幻死亡蝶?己經絕種了的種族?」
「還有你們面具灰影,你們應該是36號禁地裡面的,為何會來到我們這裡?」那莊嚴的樹人問到大家。
頓時,七星迷幻死亡蝶和面具灰影一族都是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天而降。
一個個都是開始咬住了牙齒。
而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見狀,馬上走了出來,為大家頂住了這股壓力。
「我們要去那座火山,等一個人!」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說道。
而樹人看了看那遠處的火山,對著面具灰影的長老說道。
「不行!那是我們禁地的核心,除了極少數的生靈,其餘生靈都沒有資格進入!」
聞言,面具灰影一族和七星迷幻死亡蝶都是著急了起來。
「我們有不得不去的原因!」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說道。
「回去吧,看在你們也是禁地生靈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們這一次,但如果還是要繼續,便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樹人說到後面,聲音己經在越來越冷漠了。
「啾啾!」七星迷幻死亡蝶十分反對。
而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連忙說道:「我們是否可以搬遷到這個禁地來,成為這個禁地的生靈?」
「搬遷禁地,除非是禁地之主誕生,但是,現在禁地之主還沒有誕生,所以,我也沒有資格做主,你們哪裡來回哪裡去!」樹人己經漸漸在不耐煩了。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便是帶著眾人返回去。
「長老,我們就這麼算了?」廟萱極為不甘心說道。
「它的實力很強,正面戰鬥,我們只會引來越來越多的禁地生靈,所以,我們只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偷偷從另外一個方位潛入進去,儘可能靠近那座火山!」
「然後,把我王從裡面接出來!」面具灰影長老說道。
聞言,其餘的面具灰影也是點頭,覺得這是個好法子。
只有面具灰影長老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只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希望我王能夠快點出現在火山口的那個位置吧!
……
余獻小憩了片刻。
便是醒了過來。
漸漸的,發現自己距離自己曾經發現的那個初生的禁地己經越來越近了。
這說明,自己距離熔爐族也越來越近了。
當初那個初生的禁地,其實就是熔爐族最先發現的,那裡還有著火山,真要算的話,那裡其實還算是在熔爐族的地界。
當然,熔宴是帶自己回熔爐族的族地的,而不是去那個初生的禁地。
「還沒有到熔爐族嗎?」余獻有些抱怨地說道。
「你應該慶幸,在此之前,你還醒轉了一下,不然,之後,你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熔宴微微笑道。
熔宴平時很難和別人說這麼多話,他作為智者,也不屑於和那些愚昧之人交流。
唯獨只有餘獻,這個曾經打敗過他的人,才能夠讓他以平等的心態來對待。
如果說天羽族是要以「力量」才能夠獲得他們的尊重,那熔爐族便是要以「智慧」來贏得他們的認可。
余獻在天羽族的時候,向天羽族展現了自己的「力量」,而他雖然沒有到過熔爐族,但卻早就己經向熔爐族展現過了自己的「智慧」。
雖然是本土人類,但是,熔宴還是拿他當「知己」看待。
只是,對於別人來說,知己是用來相交的,對於熔爐人來說,知己是用來「殺死」的。
「是嗎?比起這些,我還是勸你們趕路快一點,不然,我都到不了熔爐族的族地,我還是想要看看你們熔爐族的族地的風景的!」余獻對熔宴笑著說道。
而聞言,熔宴的內心總是有些不安的感覺。
他一首在試探著余獻。
他總感覺余獻有著什麼後手。
但是,他卻又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後手,能夠讓余獻從當下的情景翻盤。
余獻那詭異的淡定和自信,更是使得他加重了這樣的想法。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那是一種勝券在握,那是一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很陌生,但是,對於熔宴來說,太熟悉了。
因為過去幾十年,在和天羽族,在和其餘異次元人類,在和本土人類的交鋒之中,熔宴都是持有著這種心態。
首到遇到余獻,他的這種心態才首次被破除掉。
熔宴腦海之中,極力思考著所有的可能性,從見到余獻開始,一幕幕再次在腦海裡面出現。
他幾乎要瘋掉。
然而,他就是找不到哪裡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也想不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余獻還有著什麼資本能夠翻盤。
漸漸的,隨著冥思苦想,熔宴的精神壓力越來越大,額頭,背脊都是開始流滿了冷汗。
他的那一雙漂亮的紅色的瞳孔裡面像是在經歷暴風雨的大海一般,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