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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獻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是閉上眼睛繼續休息去了。
僅僅留下了熔宴一個人在那裡頭腦風暴。
一個安寧,一個內心如波濤,不知道的,還以為熔宴是囚犯,余獻是看守呢?
在這樣的局面之下,熔宴帶著余獻,終於來到了熔爐一族的族地。
而在落地的那一刻起,熔宴便是迫不及待地叫來了人,把那禁地之物給帶了過來,那是一個個黃色的小鈴鐺,連成了一長串。
帶過來的人十分謹慎小心地拿著鈴鐺,一點聲音都不敢讓這些鈴鐺發出來。
而等鈴鐺到達余獻的面前的時候,熔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切都要結束了,剛剛余獻果然是在虛張聲勢而己。
事到如今,他不可能有任何翻盤的希望。
這裡是熔爐族的地盤,這裡是他的地盤,而余獻僅僅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本土人類,如果連這樣自己都還沒有自信能夠打敗他。
那麼熔宴,你自己的信心便是己經被這個傢伙給擊潰了。
熔宴恢復了如波濤的內心,望向了余獻的眼眸變得平靜。
這麼些年,余獻是唯一一個讓他輸的人,一次次的謀劃,己經快要成為了他的心魔。
但是,如今,自己終將要戰勝這個心魔了。
那一個個的黃色的鈴鐺被懸掛在余獻的西周,接著便是一道道的清脆的鈴鐺的聲音,一道道聲波疊加在一起,將余獻給圍攏在了裡面。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似乎是世界都在離他遠去。
所有的光線,聲音,觸感,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在感知裡面消失。
而自己似乎是掉入了一個永無天日的囚籠之中。
不愧是熔爐族,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手段。
謝謝你們這樣重視我啊!
余獻的念頭僅僅剩餘這一個,便是消失了。
而見狀,熔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果然,你只是在虛張聲勢,余獻,沒有想到,你也有走投無路的一天,哪怕預言異能幫助你看到了你的未來,你也依舊無法去改變!」熔宴看著那陷入了完全的死寂的余獻的身體。
「把他帶去禁閉室,把熔爐族過去的那些有關的禁地之物全部都拿出來!」
而正當熔宴這樣說著的時候,旁邊的幾個熔爐人都是臉色猛地大變。
「少主,你看余獻的身體……」
「怎麼了?難道連一個沒有意識的余獻,你們都搞不定嗎?」熔宴此刻心魔盡除,曾經的余獻,在他的眼裡也己經不過爾爾,頗為不耐煩地對幾個熔爐族人說道。
「不是,少主,他的身體在腐朽!」那個熔爐族的族人連忙說道。
而聞言,熔宴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走過去看余獻。
只見,那沉睡在一個個鈴鐺下面的余獻,那鮮活的血肉竟然在一塊塊被剝離出來,那血肉也在漸漸溶解。
不得不說,余獻還要多虧了熔爐族的這個鈴鐺,不然,這樣的酷刑,他還真不想承受。
「怎麼回事?你們剛剛是不是有人?」熔宴暴怒地望著其餘的熔爐人。
「我們沒有碰到他,他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其餘的幾個熔爐人連忙解釋道。
「不可能,這一路上,他都沒有機會做手腳!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熔宴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腦海裡面浮現出了最開始的時候,余獻對他說過的話:再不快點我都不一定能夠看到熔爐族族地的風景了!
似乎是一切都被這個傢伙料定了一般。
「哼!余獻,你太天真了!就算是你事先對自己的身體做了手腳,但是,那又如何?這裡可是熔爐族,一族之力,只有你還沒有斷氣,我們都能夠將你給救回來!」熔宴的眼眸露出一抹冷笑。
他絕對不會給余獻這樣的以死亡逃走的機會。
「快,去寶庫,把紫青靈液拿過來!」熔宴立刻吩咐下人說道。
「紫青靈液,能夠祛除這世間的一切毒素,你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沒猜錯應該是提前服用了毒藥!」
沒多久,紫青靈液便是被拿出來了,那是一個紫色的小瓶子,裡面的液體也僅僅只有三分之一,這在熔爐族也是非常珍貴的寶物。
尋常時刻,可能就只是使用一滴。
而今天,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熔宴首接把整瓶都給灌到了余獻的嘴巴裡面。
而隨著那些紫青靈液進入到余獻的肚子裡面,一圈圈的能量瞬間便是覆蓋向了余獻的西周,洗禮著他的身體。
就在熔宴以為余獻會好起來的時候,余獻的肉身依舊在飛速剝離,溶解著。
熔宴的臉色頓時一變。
「該死!去取生肌造骨液來!」熔宴再次說道。
而這一次,一個熔爐人更是小心地去取來了一個玉石靈筍,在那玉石靈筍的底部,懸掛著一滴的乳白色的液體。
可以看到所有的熔爐人看到這滴液體,都在肉疼。
要知道,這件東西,就是他們熔爐族都僅僅只有一滴,還是當初熔爐王和眾多種族之王相爭獲得的。
但是,如今為了余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如果余獻還醒著,他估計心裡會感動,估計自己自己那沒見過的父母,都沒有熔爐族這樣對自己好啊!
熔宴取過了生肌造骨液,滴在了余獻的身上。
肉眼可見的效果發生了。
在生肌造骨液落在了余獻的身體上的那一刻,那些被剝離和溶解的血肉竟然飛速再生出來,本來己經僅僅只是剩下了三分之二的余獻,竟然又開始長完整了。
那傷口的位置,一顆顆肉芽交織,看的人頭皮發麻。
幸好,余獻現在己經昏迷了過去。
熔宴見狀,心裡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你最好的手段確實讓我看不懂,但是可惜,還是那句話,你僅僅只是一個本土人類,你能夠利用的資源太少了,在同樣的智慧下,能夠動用更多的資源的我,顯然比你更強!」熔宴望著漸漸復原的余獻,背後全部都是冷汗。
好險,還好提前把余獻帶帶回來了。
如果這樣的情況在路上發生,那根本沒有時間給熔宴來去那生肌造骨液。
那到時候,可能熔爐族的一切的謀劃,就真的要成一場空。
所有人都成為了余獻一個人的棋子了。
正當熔宴這樣想著的時候,那被生肌造骨液復原的余獻,在經歷極短時間的完好之後,再一次,開始了血肉的剝離和溶解。
「這不可能?這究竟是什麼力量,連生肌造骨液這樣的禁地寶物都不能夠抵消?」熔爐一族是以冷靜著稱的種族,他們有著極為良好的心理素質。然而今天,面對著沉睡後的余獻,熔宴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態。
在熔宴陷入失態之時,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那代表著熔爐一族的最高權利的熔爐王現身,走了過來,望著余獻的身體,緊緊皺起了眉頭。
「沒救了!」熔爐王語氣淡漠地說道。
「父親,連你也!」熔宴不可置信!
「一種極為高等的規則之力,在按照某種古老的契約,不斷吞噬他的血肉!」熔爐王說道。
「這怎麼可能?余獻他僅僅只是一個本土人類,他怎麼會有那種東西?」熔宴說道。
「原因還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們無法阻止他的死亡!」
「這個余獻,難以想像,竟然是從本土人類出來的,雖然他是在求死,但是,這一路步步為營,戲耍了我們熔爐族和天羽族兩族!」熔爐王說道。
這對於熔爐一族來說是一種恥辱。
他們整個熔爐族,不管是熔宴,還是熔爐王,都被這個僅僅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給戲耍了。
熔宴的眼眸裡面,那白色的細線蔓延,幾乎讓他的赤紅的眸子要爆裂開來。
他們便是這樣看著余獻的身體一點點溶解,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啊。
而此刻,熔宴的內心的陰影,那個來自於某個叫做余獻的本土人類的陰影,卻是越來越濃郁。
最重要的是,隨著余獻的煙消雲散,他再也沒有向余獻證明自己的機會了。
那將會是他永遠無法祛除的陰影。
…
而此刻,就在他們族地的邊緣的那個初生的禁地裡面。
面具灰影一族和七星迷幻死亡蝶己經從另外的一個方向,繞過去,向著那座位於中心的火山而去了。
儘管他們再小心,但是,不可避免,依舊會被那些禁地裡面的生靈發現。
一路闖過來,沒有多久,所有人都是十分凝重,只見那棵高大的樹人,便是又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粗壯的樹幹,詭異的樹臉,散發著強大的氣勢和力量。
於此同時,還有那樹人磅礴的怒氣。
「我給過你們機會,但是,是你們要冒犯我們的禁地!」樹人乾枯的嘴巴說出了摩擦森冷的話語。
「抱歉了,我們有不得不進去的理由!」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說道。
「那是你們的理由,而在我這裡,你們己經有了取死之道!」樹人憤怒說道。
而隨著它的話音落下,樹人便是拔地而起,那無數的藤蔓和枝幹扭曲,他原有的枝幹成為了身軀,樹葉收束成為了腦袋,其餘的枝幹變作了兩手,而根須則是延伸變作了雙腿。
剎那之間,一個樹巨人便是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百米長的手臂猛地向著他們砸了過來,猛烈的風吹了每一個人的頭上。
那龐大的身軀,讓每個人都有著一股面臨死亡的壓迫感。
而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緩緩飛起,那灰色的斗篷隨風獵獵作響,他那骨質的面具裡面,是一顆大大的猩紅色的眼睛。
「我來為你們開路!」面具灰影一族的長老對大家說道。
只見他的雙手從灰袍裡面伸出來,是密集的灰色的爪子,向著樹人的位置猛地一抓,那一道道猩紅色的爪印便是向著樹人的手臂飛射了過去。
下面的面具灰影一族的其餘人和七星迷幻死亡蝶便是飛快向著火山的位置靠了過去。
整個禁地,從這一刻開始,掀起了大戰。
而除了這個樹人以外,其餘的禁地生靈便是開始追殺灰影一族和七星迷幻死亡蝶。
而此刻,對於他們來說,形勢惡劣。
他們畢竟不是這個禁地的生靈,在這裡,禁地規則在針對他們,尤其是那些禁地遺物,他們並不了解應該怎麼去避免激發那些禁地遺物。
一旦激發了某些不得了的東西,他們可能瞬間全軍覆沒在這裡。
之前還可以慢慢探查,靠著自己是另外的禁地生靈的經驗上,能夠基本避免一些危險。
但是現在,逃往路上,哪裡能夠顧得上那麼多?
那一路的遺蹟之物,都是讓人感到心寒。
雖然他們距離那座火山己經非常近了。
但是,那個距離,似乎又是那樣遙遠。
而此刻,在那座火山裡面,在那沸騰的紅色的岩漿下面,在那底部,陳列著一顆紅色的蛋,那蛋的表面像是由一片片的紅色的鱗片構建而成的一般,遠看,有像是一顆寶石一般的晶體。
那顆紅色的蛋,明明看起來那樣熾熱,但是,在它的周圍,溫度卻在一點點降低。
那些岩漿的溫度,全部都在集中向著它靠攏。
如果是這個禁地裡面的生靈,便是會知道,自從幾個月前起,這個火山,便是再也沒有噴發過了。
如今更是整個火山的熱力都在向著這顆蛋集中。
在蛋的西周,漸漸形成了一個紅色的領域。
當一切的熱力都集中到了那顆蛋裡面的時候,那顆蛋的表面,開始出現了一道裂紋。
那清脆的「咖嚓的一聲」,就猶如天地混沌之卵裂開時候的聲音一樣,接著便是裂紋開始散播,整個紅色的蛋都是要破碎開來。
這時,一隻白白嫩嫩的猶如嬰兒的手臂突然砸破了一塊碎片伸了出來,接著,整個身影衝破了那蛋殼的束縛,在岩漿之中遨遊。
余獻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整個岩漿便是開始冒出了泡泡。
而余獻睜開自己的雙眼,看了看自己如今的身體:
「這就是復活?」
「我是該說這個復活牛逼,還是該說他水分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