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候也不能明著怪罪倆老爺子,只能委婉說道:「那個,您二位辛苦了,跑了這麼遠的路,想必也累了。
不妨下去歇息一二。
大傢伙還在忙著扎木筏子呢。
等待會他們紮好了,要出發的時候,我再派人喊您二位來,您二位看咋樣?」
這有啥不行的呢。
劉勝利和空玄點頭同意,興沖沖地轉身就走,找地方吃飯歇息去了。
他倆一走,陳秀秀命人把無常給叫來了。
把劉勝利他們幹的事兒,又跟無常說了說。
無常也表示很無語,你說你們去救人,去震懾馬寶貴,就好好去唄,匕首留書就不錯。
非得給人家臉上畫圖案幹啥呢。
這都是小孩子能幹出來的勾當。偏偏你們倆老頭兒幹得興高采烈,熱火朝天的,這讓人咋說好呢。
但你不讓倆老頭兒干,他倆也幹完了,還能怎麼地呢。
反正就是跟馬寶貴結下死仇了唄。
虱子多了不怕癢,算了,不操心那麼多了。
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是馬寶貴經此一遭,會不會徹底倒向日本鬼子那頭。
會不會把他們要劫車的意圖,告訴給日本鬼子知道。
這才是目前最麻煩的事情。
無常皺了皺眉頭:
「不然,我再帶人去汪洋鎮看看情況咋樣,咱們再決定幾時動手如何?」
陳秀秀一攤手:
「汪洋鎮全民皆匪,外人去了,第一時間就得被他們給發現,你帶人去了也是白去。
反而有可能像峻岭他們仨一樣,失陷在汪洋鎮。
去了沒啥意義。
咱們現在恐怕只有一條路,就是硬槓他們。」
無常上下打量了陳秀秀幾眼:
「大當家的,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你現在感覺如何?可要歇息一會兒?」
陳秀秀擺擺手:
「暫時還能堅持,實在堅持不住,我會自己說的。」
她招無常來,也不是尋求啥解決辦法的,只是大戰在即,心裡難免緊張,就想找個人嘮扯嘮扯,分散一下注意力。
免得待會指揮戰鬥的時候,患得患失,影響自己的判斷能力。
無常那可是心理學專家,早就一眼看出來陳秀秀的意圖。
所以也就不再說話,只是陪陳秀秀坐在這裡,望著湍急地河水發呆。
主打就是一個陪伴。
倆人正發呆呢,就見一個鬍子跑過來:
「報告大當家的,清江好那邊,派人過來要求見您。
您看您見是不見?」
陳秀秀一聽,汪洋鎮來人了,一下就站了起來:
「見,快把人給我帶過來!」
鬍子領命而去。
沒多大會兒,就帶上來倆人。
這倆人全是寬衣襟小打扮,一看就是常在道上行走的兄弟。
大約不是做賊的,就是替賊人望風的。
主要是一般人不穿成這樣,所以因為特徵太過於明顯,就極容易被人猜出來身份。
還別說,這倆人是兄弟倆,一個叫東風,一個叫西固,原來在江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主兒,專門干偷大戶人家的勾當。
當然照比劉勝利,那還是比不了的。
主要他倆年歲小,還沒等在江湖上闖出多大腕呢,就被馬寶貴給網羅到門下,讓他倆當了斥候。
這倆做慣了偷兒,自然跑的也快,還都有點輕功底子。
被馬寶貴派來傳信,跟劉勝利他們腳前腳後出發,也就晚到這麼一小會兒而已。
可見功夫還是不錯的。
兄弟倆過來一見陳秀秀,大哥東風一抱拳,轉手遞給陳秀秀一封信:
「這是臨來的時候,我們馬大當家給的信,讓我們到了地方,親自交到您手裡。
等您看完了,還煩請您給我們個回信,我們好再給馬大當家把回信給帶回去。」
這說話的語氣,倒也算正常,不卑不亢的。
至少沒有當初馬寶國和那獐頭鼠目男那麼囂張。
讓人就少了點厭噁心理。
陳秀秀把信接過去,先沒有打開。
只是微笑著說道:
「照理說您二位遠道而來,我應該好好招待一番。可咱們現在身處荒郊野外的,條件不太允許。
這麼地吧,我這就讓人領二位先下去墊吧點東西,歇上一歇。
等我看完信,寫了回信,我再派人請你們二位來如何?」
東風和西固倒是挺好說話,主要也是臨來的時候,賽貂蟬一再叮囑他們倆,要心平氣和地跟天寶鎮的鬍子打交道,儘量別惹事兒。
當然態度上,也不必太過卑躬屈膝,不卑不亢就可以。
他倆是馬寶貴花重金請到汪洋鎮的,自然萬事以僱主的意見為主。
所以聽陳秀秀這麼一說,知道人家看完信,八成還得召集些大小頭目好好商量過對策以後,才能寫回信。
於是對陳秀秀的提議,欣然點頭同意。
跟著引路的鬍子,下去吃飯歇息去了。
陳秀秀這才把馬寶貴寫來的信展開。
這一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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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無常說道:
「剛才我還說師父和空玄大師胡鬧呢,給人家馬寶貴臉上畫圖案,人家還不得恨死咱們。
結果,薑還是老的辣呀。
沒想到,倆老爺子這番震懾,馬寶貴心裡恨不恨咱們且不說,至少把他整怕了。
估計是怕真跟咱們硬著來,咱們再啥時候派人夜探馬宅。
把他的狗頭給摘了。
所以你瞅瞅,這是寫信過來向咱們求和呢。
信里的詞還挺能拽的,說啥不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馬寶貴這人呢,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能屈能伸,是個人物啊!」
無常把信接過去一看:
「哦,他說要跟咱們在東大河附近談判?莫不是他早就知道咱們已經帶人到了東大河了?
果然不愧是全民皆匪呀,他們這消息還真夠靈通的。」
陳秀秀笑著搖搖頭:
「我不這麼看。
我覺得吧,他們應該暫時還不知道咱們已經到了東大河。
咱們是昨晚到的東大河,師父和空玄也是昨晚鬧的馬宅。
這封求和信呢,應該是在昨天師父他們鬧過馬宅以後寫的。
別忘了,在昨天之前,汪洋鎮的口風可是很硬的。
他們不是還把峻岭仨人都給扣押起來了麼。
而且派到山寨的另外倆人,說話的語氣多囂張啊。
可見之前,根本就沒有半點想跟咱們好好談判的心思。」
無常想了想,點點頭:
「也是,估計在汪洋鎮那幫人眼裡,咱們就是個不成氣候的小綹子。
人沒他們多,武器沒他們先進,更沒他們有錢。
所以,恐怕在師父他們夜探馬宅,震懾住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
現在才知道怕了,呵呵。
對了,大當家的,那咱們應該咋回復他們呢?
是答應他們的求和,還是跟他們硬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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