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走了,隨著他走的還有那五千羽林衛,仿佛從來沒有來過,此處的劍南城已經是有些沉寂了,因為已經沒有了戰爭,一切都是顯得平靜的,也只是不知,這是否為暴風雨前的寧靜,因為,還有太多的未知之事水落石出。
一個月之後,帝都的消息傳來,三皇子奪得皇位,為此,他甚至殺了自己的兩個哥哥,三皇子得到皇位後,因自己的行徑恐遭天下人記恨,故此天下大赦,放出所有的犯人,把所有通緝的犯人全部取消,自然是也包括了陸言和李雲。
陸言幾人也是得知消息之後離開了劍南城,如今天下局勢已定,他們也不必在此橫加操心了,歐陽浩也回到了麒麟鎮去當他的家主了,徐凱孤身一人,所以留在了劍南城當了將軍。周軒也回到清風山閉關練武了,在閉關之前周軒神秘的對著陸言和李雲說道,功夫、功夫非武功之夫,非真非假,方渡此劫。
陸言李雲雖然聽得有些渾渾噩噩,但是周軒很嚴肅的讓他們記住,他們雖然疑惑,但是還是記下了,之後就再次去遊山玩水了,吳子林也是回到了清風鎮,繼續當他的捕快老大,一場戰爭的風暴,仿佛就這麼過去了。
一切都是回歸了平靜,一切在平靜里……我?回歸習慣到了解放以前,活在思念里孤獨也滿足。把心中的唯一刻畫成神一樣,給自己勾勒一個遠離塵世,超凡脫俗的獨一無二的世界。不被世俗所沾染清高的靈魂,世界裡安靜的只有呼吸聲,是仙境也悠然也樂此不疲,一切都會就緒請撫慰好內心。
陸言李雲,仿佛是樂在逍遙,沒有了通緝,沒有了負擔,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都不重要了,直到三個月後的一件事情,讓他們感覺到他們還有很多的未解之謎,等待著他們去查探。
三個月後的中華大地,冰雪也已經融化了,今天的春天,和以往不同的是明明是個春天,卻熱得像個夏天,燥得像個秋天,心境像個冬天。
在一個偏僻的小鎮裡,陸言和李雲在客棧里喝著酒,聊著天,一切仿佛都是那麼的隨和,直到晚上的時候才覺得不對。
大約是午時三刻,李雲去起夜,等到回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客棧里竟然空無一人了,非常之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詭異,可是正是這什麼都沒有的詭異,卻讓人感覺到更加的詭異。
李雲皺了皺眉,以他的內功造詣,這個小小的客棧的風吹草動都是絕對很難能逃得過他法眼,可是就是不知為何,他竟然是感覺不到半分的動靜,這就奇了怪了,這個客棧里少說也住著十幾個人,怎麼會半點聲音都沒有,當真是詭異至極。
李雲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走到了陸言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
裡面傳來陸言有幾分不耐的聲音,讓李雲的心放了下來,但是他還是保持著警惕,輕聲說道:「我是李雲,你把們打開。」
裡面傳來了起身的身影,門一開,就看到了陸言有些蓬鬆的頭髮和睡眼朦朧的樣子,陸言不耐道:「你搞什麼啊,這大半夜的叫我啊。」
李雲面色凝重的說道:「陸言,此處不對勁啊,你感覺一下,這裡好像是一個人也沒有了,甚至是半點聲音都沒有,這可當真是詭異的很啊,你來看看此處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言看著李雲臉上的凝重,嘴裡叨咕道:「大晚上的都睡覺了還有什麼聲音啊,也罷,我看看。」
陸言搖了搖頭,隨即深呼吸了兩下,猛地眼神一瞪,臉上的睡意一瞬間就變得蕩然無存,臉上再度出現了當初在戰場上的英氣和幹練,他凝重道:「你說得對,這裡乾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真是詭異至極,這樣,我們不要分開,我們去看看我們附近的房間裡有沒有人。」
李雲道:「好。」
「我們小心,如果有情況立刻出手。」陸言沉吟了一下,說道。
李雲點了點頭,他在懷疑,是不是有人要謀害他和陸言。
陸言走到了隔壁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道:「有人在嗎?」
裡面沒有絲毫的回應,陸言皺了皺眉,心急之下一腳踢開了門,只見裡面空無一人,裡面還有些熱氣,仿佛剛剛還有人在此,陸言二人很快就走遍了所有的房間,結果都是這樣,房間裡有熱氣,仿佛是剛剛還有人在,而陸言他們一進去,又沒人在了。
李雲把鴛鴦刀拿在手上,說道:「我們還是謹慎為妙吧。」
陸言沉聲道:「此地怎麼如此古怪?好像是剛剛都是在此然後就不見了,真是見鬼了。」
「你們不是見鬼,是因為你們就是鬼!!!」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讓陸言和李雲都是嚇了一跳,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半分的察覺。
只見一個身影悠悠的飄了進來,面白如雪,甚至嘴唇都是白的嚇人,面無表情,眼睛裡毫無神智的樣子,仿佛是一個馬上就要凍死的乞丐,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是飄著進來的。
陸言皺眉道:「你是什麼怪物?」
李雲也是心驚不已,難道這個人就是鬼?
那個像是木頭一樣的人語氣冰冷的說道:「我說,你們就是鬼,你們已經死了,所以誰也看不見。」
陸言忽然笑了,說道:「你開什麼玩笑,我們死了?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死的?」
他沒有絲毫語氣感情的說道:「我不是再和你開玩笑,我說冥界的使者,我這次來是要帶你們走的,至於你們怎麼死的,那是因為你們白天喝的酒有毒,至於是誰下的毒,我就不多說了,因為你們已經死了,人世間的事也和你們沒關係了。」
李雲咧嘴道:「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啊,你以為你的輕功好就能騙得住我們?你說吧,你是有什麼目的,或者是說,你背後的勢力有什麼目的?」
他冷聲說道:「我再說一次,沒人和你們開玩笑,你們已經死了,現在就和我走,不要逼我動武!!!」
李雲笑道:「動武?哈哈哈,我先打死你!」
話音未落,李雲手裡的鴛鴦刀急速的對著那人砍了過去,馬上到那人脖子的時候那人眼睛一瞪,李雲的身體竟然倒飛了出去,倒飛出去數十米之遠砸碎了一大堆座椅,口吐一口鮮血,雖然沒有暈過去,但是也是倒地很難起身了。
見到李雲很打成重傷,陸言又驚又怒,不再廢話,雙掌直接使出全身內力雙掌拍出,對著那人狠狠的拍了過去,陸言雙掌強大的內功造成的罡風讓他的頭髮都是被吹飛了起來,但他還是面色淡然,雙掌拍出和陸言拍在一起,只聽見一聲巨響,地都是裂了數道裂痕,那人紋絲未動,陸言被震得腳步急退,直到撞斷了一個柱子之後方止。
陸言的面色凝重,他的臉上也多了幾點汗水,感受了一下身體內翻騰的氣血,面色變得更加凝重了,陸言內功何其之高,放眼天下,也僅僅是那個羽林衛的大首領和周軒能和其匹敵,但是那也僅僅是略勝一籌罷了,要說僅僅靠內功把陸言震退,這天下間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可是現在卻是出現了,陸言甚至都不敢相信,但他還是出現了。一個不懂,一個不敢相信,但是不懂的不會永遠不懂,不敢相信的不會永遠不敢相信,只是不知到那時,誰又在誰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