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警視廳羈押部。
「你,出來!」一名警探晃動著膀子,指著葉凡蠻橫吆喝。
「做什麼?要槍斃?」葉凡笑呵呵走出監牢,隨意環顧著四周。
「閉嘴,現在帶你去見要見你的人!」
葉凡滿不在乎地笑著:「是你們的天皇還是首相?除了這兩位,其他人我一概不見!」
當著各國記者們的面束手就擒,不是因為他怕什麼,而是要讓世界看清楚日本人的嘴臉,至於他想什麼時候出去,那要看天皇和小野什麼時候親自公開道歉。
「見到他,你就等於等於見到了首相大人!帶走!」警官揮著手,命人將葉凡押送出去。
隨後,他就被人推上一輛車,在夜色中向城市某個地點開去。
這是誰搞的鬼?小野的人?他想玩殺人滅口的遊戲?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葉凡並不擔心結果,隨便他們耍什麼花樣,大爺奉陪到底。
雨越下越大,狂風不止。車子在半個小時後最終停在一幢別墅前,葉凡被警察交給了兩名保鏢模樣的男人。
「進去!」
交接完畢,他被推入別墅院內。
漸漸地,葉凡的眼神深處閃爍出異樣的冰冷,他看到,那座三層小樓走廊前,站滿了一群持槍挎刀的日本武士!
他們的裝扮,分明是甲賀忍者!許多人身上都藏著炸彈手雷!
這群人竟然死灰復燃!
安田健治不是死在了龍城嗎?難道是……他?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那扇緊閉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宮尺野陽魁梧的身材在一眾矮子忍者中間特別出眾,果然是他。
「又見面了,葉凡君!」他的臉面無表情,雙目之中透著強烈的自信和恨意。
葉凡笑著搖頭,滿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笑什麼?你已經落到我手上,還敢發笑?」若不是還有後招,宮尺野陽一定拔槍先射穿他那張笑臉!
那無所謂的笑容,實在太欠扁了。
葉凡漫步走來,微笑道:「我沒想到漏網之魚會主動跳到船上來。你說我該不該笑?」
宮尺野陽聞聲愣了愣,馬上揚起脖子,放聲大笑:「哈哈哈——」
「該笑,該笑!」笑夠了一嗓子,他方才收斂起這誇張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獰厲。
誰是魚,誰是網,尚未分曉!
葉凡撇撇嘴,不請自來熟,走進客廳,揚聲說道:「行了,你現在替小野做事,說吧,想玩什麼花樣?」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宮尺野陽緊隨他的腳步,陰聲說道:「請你看一場戲!」
「看戲?戲在哪裡?快點,我等不及了。」葉凡四處張望著,目光攸然一冷!
這棟別墅里的每個房間都逃不脫他的法眼,而其中一處房間裡,正在上演一出人神共憤的大戲!
他終於知道宮尺野陽搞的什麼花樣了!這座別墅,壓根就不是甲賀忍者的據點!
「等急了嗎?現在就讓你欣賞一出大戲,東京都十連斬!」宮尺野陽露出了殘忍的奸笑,拿起一隻遙控器,打開了客廳里的電視屏幕。
頓時,那個正在樓上某間臥室里發生的場景轉移到了眼前。
在葉凡面前搞這齣花樣,和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宮尺野陽若是知道他擁有這種神通,怕是也笑不出來了。
可惜,這世上總有一些自作聰明的傻叉。
他以為這樣,就能瓦解對手的意志,讓其痛不欲生,卻不知道,他一手導演的戲碼已經將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畫面上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安田芳子!
這是她的別墅,是她的臥室!
攝像機鏡頭正對著芳子半醉半醒的臉蛋,她的臉嬌紅似火,眼神迷離蕩漾,完全是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她被人做了手腳!
嘴巴里塞著一顆紅球,兩根皮帶勒在她的腮頰上,脖子上扣著寵物項圈,整個人被麻繩綁成了粽子,雙臂雙腿被吊在背後,麻繩穿過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將她懸空吊在離地半米的地方。
鏡頭稍稍轉動,將房間裡其餘的景物攝入其中。
十名穿著兜襠布的男人光著身子圍繞在安田芳子旁邊,站成兩行,只看到粗矮的下半身,沒有把臉攝進去。
這樣的場景在日式小電影中非常普通,一女多男,接下來要演的戲不言而喻。
宮尺野陽眯著眼回頭,擺著得意的嘴臉望向葉凡,陰陰說道:「作為叛徒,就要有被嚴懲的覺悟,芳子背叛安田君,她的下場就是這樣!」
「背叛?」葉凡搖頭笑了,很鄙夷很鄙夷:「宮尺野陽,要說背叛,你也難逃罪責,安田家的走狗淪為首相的爪牙,你的武士道精神叫狗吃了?」
「嘿嘿……」聽了這話,宮尺野陽不怒反笑:「你們華夏有句諺語,良禽擇木而棲,安田君戰死,首相大人就是我最好的選擇!現在,就睜大眼睛瞧著,看你的女人在大日本武士的胯下呻吟哀號!」
「就為了這個?你叫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看戲?」葉凡眼神深處殺機已現,隨時都可以結束宮尺野陽的狗命!但他還要問個清楚,看看這白痴還有什麼倚仗,或者是威脅。
宮尺野陽陰聲點頭:「沒錯!你罪惡滔天,讓日本皇室和首相尊嚴掃地,難逃一死。在這之前,免費贈送你一場男女大戲,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確實要謝謝你。」葉凡連連冷笑,滿不在乎地問道:「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了?一個日本妞而已,你當我真會在乎?」
宮尺野陽嘿嘿笑著搖頭:「當然不僅僅是這個,今夜,不光芳子小姐要為她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所有人,都要為她們的言行埋單,包括公主殿下!」
他的魔爪不光伸到了這裡,並且遵循主子的新主子德康的密令,要將梨茉秘密剷除,為將來繼承皇位消滅一切不穩定因素!
葉凡能想到的,德康也預料到了,身在皇室,每個人與生俱來便擁有爭權奪位的本能,德康很明顯感覺到了危機的存在,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迫切要求小野即刻動手,以防生變。
而宮尺野陽就是這場權力暗爭中的打手,親自揮舞屠刀的劊子手!
「說完了?就這些?」葉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微微斜睨著宮尺野陽,叫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緒和心思。
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宮尺野陽皺了皺眉,發狠嚷道:「這還不夠?芳子、公主殿下本該過完平凡的一生,因為你,她們將受盡屈辱而死,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只說對了最後一句!」葉凡面無表情回應著他的狠話。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宮尺野陽眼神獰厲,摸出手機大聲喝道:「中村,該你們表演了!」
客廳屏幕上,一名男子的聲音傳來:「嗨!」
圍成一圈的日本武士接連扯下了最後一塊布,迅速排成一列!可以想像,接下來安田芳子將遭遇什麼樣的摧殘!
宮尺野陽眯著眼點頭涼笑,隨即扭頭瞧向葉凡的臉色。
他想看看,這個仇人的臉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和憤怒,一定相當精彩。
可惜——
「那麼,既然你底牌都攤開了,我也該表現表現,畜生,睜大你的狗眼吧!」
隨著這聲厲喝,他雙手手腕上的手銬「蓬」一聲炸成了粉碎!
宮尺野陽兩眼齊睜,魂飛齒震!
他的眼珠子確實瞪大了,完全來不及掏槍拔刀,視線中就被鋪天蓋地而來的閃亮金屬湮沒,隨後發出了狼嚎般的慘叫!
震碎的手銬金屬片將他的臉紮成了馬蜂窩,眼球爆裂,血水順著眼眶流淌,猙獰駭人,滿臉戳滿了碎片,深入皮肉中,一片血肉模糊!
「啊——」宮尺野陽雙手抓狂,痛得在地板上打滾,兩腳如被宰殺的雞一樣胡亂踢踏,身體扭曲,狀若瘋癲……
一秒鐘,兩人的處境完全換位,一個垂死掙扎,一個勢如殺神!
房間裡幾名甲賀忍者表情無不驚恐,掏槍的動作慢了幾個節拍,完全沒辦法消化眼球的事實。葉凡冰冷如死神的眼神掃過,嚇得這些人哆哆嗦嗦,連拔槍的勇氣都失去了大半。
門外,兩個身影聞聲舉槍衝進房間,看到這一幕,瘋狂抬起手臂大叫:「開槍!開槍!殺了他!」
嘭——
槍沒響,這兩人的腦袋猶如熟透的西瓜,同時撞擊在一起慘烈炸開,破碎的鮮血、腦漿噗噗噴射,壯觀而又鮮艷,血腥絕倫!
兩隻蘸滿鮮血的手掌快速移動,喀嚓喀嚓!脆骨連響,房間裡站著的人,無不應聲倒下,頸椎骨悉數被巨力捏碎。
眨眼之間,這處客廳里已沒有一個站著的人。
樓上,十幾名紅光滿面的日本男人正耀武揚威,等待著這場饕餮盛宴。
錄製這場不經排練的表演,再賣給東京某個小電影發行公司,說不定還能火上一把。
突然間,攝像師兩顆眼珠子瞪成了蛤蟆,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場景,一截香腸竟在白光一閃而逝中斷成了兩截,噴薄的血柱如噴泉一樣洶湧飛濺!
「啊呀——」
其他人尚未搞清楚狀況,一道道的刀光閃過,房間裡飛起了九根活蹦亂跳的扭曲香腸!
前一刻它們還蠢蠢欲動,此際已成了墜落在地板上的死物,半截爛肉。
十個人,全部被武士刀殘忍閹割!
慘嚎聲堪比一群掉入泥潭的惡狼,悽厲,痛苦,絕望透頂!